作为一名17岁的女高中生，我上课睡觉，抽烟喝酒打架样样都沾，老师都认为我品行不端，

唯一的出路就是啃老。直到我喜欢上我们学校的校草张卓桥，

所有人一致认为他会对我避之不及。可张卓桥不仅带我学习，还帮我澄清谣言，

甚至在我和别的男生走得近时，将我堵到墙角，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喜欢我吗？

为什么还要跟别的男生说话？」1第一次见到张卓桥，是在学校旁边的台球厅。

那时的我不爱学习，午休常年拉着各种朋友混迹在这类地方，就连表哥也不能幸免，

被迫翘课陪我来打球。「会会，你能不能别老来这种地方？一股烟味，有这时间多读书，

以后考个好大学行不行？」表哥一边皱眉，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我顺手给自己点了根烟，笑道:「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我乐意待在这里，

你不愿意你滚出去。」说罢，我又看向一旁沙发上低着头的张卓桥，满是不悦地开口问到，

「还有，你带个书呆子出来干什么？把他那物理卷子烧了给你上坟吗？」一旁的少年低着头，

看起来很清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哪怕是在台球厅这样的地方，

他也能聚精会神地写着桌子上的物理卷子。我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看那张物理卷子不顺眼。

于是恶狠狠地瞪了表哥一眼，「你能不能把他赶回去？看着真煞风景。」表哥白了我一眼，

「张卓桥你不认识？我们学校的校草，清北料子。你还能说别人煞风景？」

「那他怎么还跟着你来台球厅？」我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刷题没手感了所以换个地方啊？

」还没等表哥开口，张卓桥便抬起了头。先前他一直低着头，

我到现在才看清楚了他长什么样。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皮肤很白，眼睛像是天生含着笑，

给人一种亲近之感。闻言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我这边走来。我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抵在了台球桌上。似乎是觉得我这副模样十分搞笑，

张卓桥停止了脚步站立在原地。轻声开口，嗓音温温柔柔的，「你打吧，我看着你打，

我不写卷子了，不想坏你的心情。」我无语凝噎，又觉得自己这幅样子很丢人。

平时握了无数回的台球杆此刻拿在手里，余光瞥到少年的目光，我竟有些紧张，手一抖，

白球在台球桌上缓慢地滚动了一小圈后便安静地躺在了那里。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我有些恼羞成怒地转过头去，「你笑什么笑？」从小到大，我见过不少帅哥，

但在转过头去的那一瞬间，我还是不禁呆愣住了。少年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的眉眼弯弯。

此时正眉目含笑地看着我。「会会**，看来你比你的球技更漂亮啊。」

2那天我被堵到说不出话，心里又莫名其妙有种奇怪的感受，

心烦意乱之下直接自己一个人走了。这个讨厌鬼，最好别让我在学校碰见他。要是碰见了，

我……晚上放学，我心里这般想着回了家，手机突然弹出来一条好友申请。

「Z请求添加你为好友。」我刚点了通过，手机便接连不断地弹了好几条消息出来。

「我是张卓桥，你表哥的朋友。」「你表哥说你生气了，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

我不该笑你的，请你原谅我。」我无语，懒得打字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去。「没事啊，

我也没生气。」我曾以为这就是我们全部的交集了。直到某天在学校我路过篮球场，

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会会，我下意识回头，却看到了张卓桥。他似乎刚打完篮球，

身上全是汗，脸也红扑扑的。迎着阳光冲着我笑了一下，眼睛像星星一样亮晶晶的，

「会会**，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带瓶水？」我白了他一眼，「我跟你很熟吗？」

张卓桥也不恼，就这样嬉皮笑脸地看着我，语气也放软了几分。「姐姐你人美心善，

就帮我这一次嘛。」表哥也在旁边，不过他还在打球。听见我两的谈话，顺口就吼了一声，

「帮我也带瓶！」我看着张卓桥含笑的眼睛，不知为何又有些心慌，

胡乱点了点头就一股脑跑到了小卖部，用饭卡买了瓶矿泉水后回来扔给了正在打球的他。

表哥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问我的呢？我给了表哥一脚，

挑挑眉竖起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好意思，没你的份。」表哥气炸了，却又拿我没办法，

气到去和张卓桥抢水喝。临走前，我没忍住回头看了张卓桥一眼。

他正在和表哥争夺那一瓶矿泉水的拥有权，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勾了勾唇，

用口型说了声再见。一直到很多年后，我都记得那天。因为呢，不管他后来变成了什么样，

在我心中，他永远都是那个站在阳光底下，笑着喊我会会的少年。

3自从张卓桥那天喊我帮他买水之后，我们之间仿佛也在一点点变熟。我喜欢发朋友圈，

他就经常给我评论，我们偶尔也会聊聊天，分享一下自己周围的八卦。

我告诉他不许再喊我会会了，那是我的小名，只有家人才这么喊我。消息发出的那瞬间，

我心中带着些许怪异，不知怎的有些害羞。他沉默了一会，发给我一张我们聊天记录的截屏。

上面给我的备注是:f'I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弹了条语音过来。「彭桧愉，

缩写就是phy，而在英文当中这三个字母的发音往往是f'I，

例如physical跟physics。」听完语音后，我哑口无言，以我的文化水平，

只能回复他一句，「不愧是文化人啊。」我的生活也一直都很平静，直到谣言打破了这一切。

「诶，你听说了吗。我们班那个社会姐好像被扒出来校园霸凌别人，还被发到网上了。」

「其实也正常吧？她天天上课睡觉，一个女的还学别人抽烟打架，看起来就品行不端。」

「听说受害者也是我们学校的，手臂上全是淤青跟被烟头烫的伤疤，

我看她这种人就应该……」**在班门口听够了，这才推门而入，

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那几个讨论的女生，「就应该什么？」

另外两个说话的女生一见到我就低下了头，也不说话。

唯有最后那名讲话的女生瞪着眼睛看着我，「就应该被开除！

你别以为你家里面有钱就能替你摆平这件事情了，这件事现在在网上的热度很高，

你就等着被退学吧！」我轻轻笑了一声，「好，那你们就等着我的退学通知吧。」说罢，

我也不再搭理她们，转头回到自己的座位，思绪却飘回到一个月前。

4那天我和家里面吵了架，心里一股子火没地方撒，于是像以往一样来到小树林点了一根烟，

就这么静静地靠在树上发呆。「臭**，就你事多，举报我作弊爽不爽啊？」

不远处传来女孩的哽咽声跟嘈杂的咒骂声。我深吸一口气，把烟熄灭了，

一步步朝着那步走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跪坐在地上，脸上还浮现着一个红红巴掌印的女孩，

她扎着两个马尾辫，正绝望地看着面前一群人。她的身前站着五六个女生，

为首的那名女生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一头长发自然披下，我暂时称呼她为长发女。

长发女似乎是很生气，嘴上咄咄逼人，「土包子，听说你还打算跟告诉老师我校园霸凌你？

你这样的人，就算死在学校也没人发现吧。」我顺手捡了个石子，

学着电视上的方式朝着那边扔去。好巧不巧，正中眉心。她吃痛，猛的抬头看向我，

却在看见是我的那一刻只能熄火。没办法，社会姐的名声在外，我家又有钱，

学校里面确实没几个敢惹我的。长发女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锁，「你有事吗？」

「没事啊。」我往前走了几步，把那名女生拉了起来，把她往自己怀里面带，「我只是觉得，

她又没说错，你们这不就是校园霸凌？有问题啊？」长发女咬咬牙，怒目圆睁，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很闲吗？」「你怎么知道我很闲？这么聪明？」我嘻嘻笑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你爸叫张铮亮？我在我家公司里见过他，你两长得还挺像的。」

似乎是被我吓到了，长发女恶狠狠地瞪了那名女生一眼，就带着人离开了。

我瞥了一眼怀里面还在发抖的女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需要我帮忙吗？

要是我跟老师说的话，你的情况可能会好很多。」女生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我，

眼睛里面噙着泪花。良久，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声音哽咽，「求你，

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连忙半蹲下来，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有些不解，「为什么？

她们明显不是第一次这样对你了，你还要忍让吗？我可以帮你。」「不是，不是这个的问题。

」女孩似乎很纠结，最终看了一眼我，一咬牙，说出口的瞬间泪如雨下，

「上次我告老师之后，她们拍了我的**……要是这件事被别人知道，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求你了，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谢谢你，对不起。」我沉默许久，

心里面像堵了一堵墙一样难受。最终却只是搀扶着她回了班，仅此而已。5物理课，

我从书桌下面掏出手机，在某短视频平台上面找到了那条视频。虽然很久没见，

但我仍然一眼就看出她就是那名女生。视频很短，

只有几张她脸上和身上各种各样的伤疤展示，

配的文案是:把我堵到校园外喊人把我打成这样，彭桧愉你的心真的不会痛吗？

我冷漠地翻着评论区各种咒骂我的评论，刚准备打字，同桌宋喻突然用手臂推了我一下，

示意我上课不要玩手机。宋喻是我在这个学校最好最好的朋友，她学习很刻苦，

平时也爱管着我。我冲着她吐了吐舌头，还没等我狡辩，宋喻便悄悄递来了一张小纸条，

小声说，「刚刚张卓桥来了，让我把这个纸条给你。」我眼睛一亮，

什么视频什么评论全忘了，把小纸条从宋喻手中接过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放学等等我，

我有话和你说。」我把这句话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又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文具袋里面。

深吸一口气，然后趴在桌子上面控制不住地开始偷笑起来。宋喻见我这样，

很大声地叹了一口气，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没救了。我也懒得管她。

可等到放学铃响起的那一刻，迎接我的不是张卓桥，而是长发女。准确来说，

她应该叫张可馨。我看见她，心里面就一股无名火。众目睽睽之下，

我一把揪着她的头发就进了女厕所。「张可馨，你想死吗？」我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眯了眯眼，「那女生是受你指使吧？你能耐啊，想造谣我？你当我在乎吗？」

张可馨被我扇了一巴掌，头发零零碎碎地贴在脸上，听见我这话，却冷哼一声。

「你不在乎自己，那你总在乎宋喻吧？」「宋喻家里面穷就算了，真没想到……」

张可馨笑了笑，眼里面闪着奇艺的光芒，「他爸爸居然还是个同、性、恋。我猜，这件事，

她应该还不知道吧？」「实在抱歉啊，你有我的把柄，我不得不提防一点。我相信呢，

你也不想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家庭破碎吧？」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冰冷地看向张可馨，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张嘴就来啊？怎么不说我也是同性恋，那我看上你妈了，

你是不是还得喊我一声爹？」张可馨强忍怒气，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照片有点糊，但能够依稀看到宋喻的爸爸坐在车里，

正在与副驾驶的一名男人接吻。「你想干什么？」我把照片塞到包里，

声音也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了。「这照片你哪里来的？」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态度变化，

张可馨冷哼一声，「你不用管是哪里来的，我不会说的。我知道你家有钱，只要你不管宋喻，

我根本不可能跟你斗。我要的，只是你退学而已。反正你家也有钱，你不读书，

也能好好活一辈子。」「好，我答应。」我静静盯着张可馨，「我一向信守承诺，

希望你也是。」说完这句话，我不再管张可馨，自顾自地走出了女厕所。

由于我几分钟前的壮举，此时此刻的女厕所门口围满了人。我的心乱如麻，

冷冰冰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原本拥挤发走廊瞬间多出来一条缝隙。我走在校道上，

却有些迷茫。我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我能不在乎宋喻的家庭，不在乎一名无辜女孩的清白吗？

由于想的太过认真，以至于我撞到人了才反应过来，下意识低头说对不起。「会会**，

听说你爽约我，去女厕所打人啊？」熟悉的嗓音从面前传来，我一怔，下意识抬头。

「张卓桥……？」看习惯了张卓桥笑的样子，此时的他冷着一张脸，我竟有些不习惯。

我的心一揪，下意识地问他，「你看到那个视频了吗？」「看到了。」张卓桥淡淡道，

「所以呢？你想问什么？」我看着张卓桥，竟是觉得有些委屈，「你也觉得那是我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