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哽咽的声音,傅西洲眼底闪过慌乱,丢下狗朝我走来。
“怎么了?宝宝又踹你了?还是累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俞念念突如其来的嗤笑声打断。
俞念念得意地扫了我一眼,满脸无所谓地说道:
“可清姐,你不至于吧?巴巴只是想跟你玩而已,又不会咬人!”
“你该不会连西洲哥陪巴巴玩也要吃醋吧?”
被点到名的罗威纳,***地朝我龇了龇牙,喉间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见我脸色发白,傅西洲这才呵斥般地骂了一声:
“巴巴闭嘴!”
俞念念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眼圈瞬间就红了,颤声道:
“西洲哥,你想骂我就直说,别拿巴巴撒气!”
“它什么都不懂,只是想你而已,它有什么错?”
她一哭,傅西洲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识地解释:
“不是的念念,是巴巴吓到可清了,我只是让它安静一点。”
“祖宗,你乱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舍得拿巴巴撒气,我喜欢它还来不及呢。”
俞念念委屈的哭声,罗威纳烦躁的低吼声,还有傅西洲忙不迭的安慰声,吵得我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我使劲闭了闭眼,预产期将至,我只想肚子里的孩子平安。
面对这条罗威纳和俞念念,我心底总莫名有股不好的预感。
平复下情绪后,我抬眼看向傅西洲,无力地轻声道:
“老公,我快要生产了,这段时间你就别带狗回来了,成吗?”
“如果念念没空照顾巴巴,你帮忙找个寄养中心,让狗先在那边待一段时间,怎么样?”
说完这几句话,我已经微微喘气,孕晚期的我总是容易累。
可我没想到,傅西洲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了我,他沉着脸道:
“不行!”
“我和念念把巴巴从小养大,疼它爱它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把它送去寄养中心!”
“巴巴是很重要的家人!”
我沉默地看着傅西洲,很想问问他,在他眼里,是狗重要,还是怀孕的妻子重要?
巴巴是他的家人,那我和宝宝就是外人了吗?
对上我失望的目光,傅西洲怔了一下,眼底闪过为难。
一直哭哭啼啼的俞念念冷笑一声,讥讽地朝我道:
“呵,怕狗?”
“周可清,怕狗只是借口,把我和巴巴赶走才是你的目的对吧?”
“都是女人,你和我雌竞也就算了,怎么连狗的醋也要吃?”
傅西洲怀疑的视线凝聚在我脸上,许久,他沉声问我:
“你是不喜欢狗,还是不喜欢念念?”
什么?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傅西洲,巨大的荒谬感让我一时间忘记了反驳。
身怀六甲的妻子被狗吓得面无血色他看不到,烈性犬对我明晃晃的恶意他视而不见,却在偏偏在这时质问我,是不喜欢狗还是不喜欢俞念念?
脑海里跑马灯似的,一幕幕闪过傅西洲以狗为借口,抛下我的场景。
甚至在我产检时,他为了去给狗洗澡,将我独自一人丢在医院。
那些被忽视的细节一点点浮现清晰,我死死咬着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眼瞎如我,竟然从没发觉过他们之间涌动的情愫。
我艰涩地笑了笑:
“那你呢,是喜欢狗,还是喜欢俞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