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看了瑟瑟发抖的我一眼,眼里闪过迟疑。
我仰头看向他,语无伦次地拼命拒绝:
“不行,你把它带走,带走。”
“傅西洲,算我求求你,把狗带走,它会咬死我的,求求你……”
俞念念笑得明媚,她扬了扬手中的牵引绳:
“放心啦可清姐,巴巴套着防咬嘴套呢,放心。”
“它不会伤害你的。”
罗威纳双眼猩红,不正常地流着涎水,正死死盯着我。
眼里是对猎物一击毙命的狠意。
此时的我根本听不清俞念念说了什么,只能无助又绝望地不断往后缩,紧紧拽着傅西洲的袖子不肯松手。
“你知道我怕狗的,傅西洲,你知道的。”
“和它单独呆在我和宝宝会死的,求求你,别这么对我。”
可傅西洲却只是蹲下身去,亲昵地摸了摸罗威纳的头,他说σσψ:
“巴巴是个好孩子,也会守护好爸爸的家人的对不对?”
他说完,把牵引绳塞进我手里,带着俞念念转身去了楼下。
离开之前,傅西洲转身看了我一眼,语气沉沉:
“可清,你只是克服不了心理障碍,但巴巴没做错什么,你不应该讨厌它。”
“我在楼下等你牵着巴巴下来。”
俞念念的目光凝聚在我脸上,眼里闪过一抹恶毒。
屋里,只剩下了我和罗威纳。
烈狗腥涩的呼吸弥漫开来,它死死盯着我,仿佛在戏弄猎物一般。
我拽着牵引绳绳的手背青筋浮起,掌心已经被冷汗濡湿。
罗威纳嘶吼着暴冲过来的瞬间,我勒紧了手中的牵引绳,可它根本不受限制,咆哮着将我扑倒在地。
嘴套的搭扣早已松开,随着罗威纳的动作软软掉落在地。
俞念念根本没有给狗扣紧嘴套!
她是故意的!
血液瞬间飞溅,**得烈狗更加兴奋,眼神也越发癫狂。
肚子一抽一抽的隐隐作痛,我咬着牙,既要护住致命部位不被狗抓咬到,又要死死护住挺着的肚子。
罗威纳一击不致命,猛地低头,一口咬住了我的小腿。
“啊!”
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晕死过去,可残存的理智告诉我,不能晕,只要我一躺下,这个畜生立刻会将我撕成碎片。
我疼得大脑一片空白,混乱挣扎间,床头的水杯被我撞翻在地。
杯子砸落,碎片四溅。
慌乱间,我抓住了地上的玻璃碎片,牢牢握在手心,甚至掌心被锋利的碎片割破也恍若不觉。
它死死咬着我的腿,低吼着把我往外拖。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直直将玻璃碎片***了它的眼睛!
锋利的玻璃碎片完全没入狗眼,粘稠腥涩的血喷了我满脸。
罗威纳爆发出绝望痛苦的吼叫声,在屋里四处乱蹿,疯了似的嘶吼。
巨大的动静终于引起了楼下傅西洲的注意,他猛地冲上来,抬脚踹开了门。
门被撞开的瞬间,罗威纳发疯般地冲了出去。
我躺在一滩血泊里,身下一片濡湿,眼泪在脸上冲刷出一道血痕。
看到我,傅西洲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他僵硬地站在门口,入目是让他心脏骤停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