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我照例向男友发出邀请。他却说「今天不行」。「不行就滚。」我指着门冷笑，

「男人多的是。」结果他真走了，我气得把蛋糕砸在镜子上。

第二天全校就疯传表演系系花**音乐才子未遂。校园网热帖第一：《惊！

某系花求欢遭拒竟暴力威胁：不行就换人！

》我翻着评论气笑了：「懂不懂什么叫体力不支自愿退位啊？」手机突然一震。

男友发来消息：「时长问题，见面再测？」--江裕，音乐学院钢琴系的头牌。那身板儿，

绷得比西伯利亚冻了一万年的石头还直。那气场，冷得夏天站在他旁边都能省了空调费。

那张脸，帅得能直接拉去拍文艺复兴当油画。追他的姑娘海了去了！一个个跟敢死队似的。

哐哐往他那生人勿进的冰墙上撞，心碎得比饺子馅儿还脆。我就一老实人。

纯粹看上他那顶配建模脸，还有传说中弹起琴来能让人酥得找不着北的神仙手。至于灵魂？

那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咱讲究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过程嘛，

堪称一部《活体冰山开采计划》教科书。作为一名「纯爱战神」，记不得追江裕花了多久，

我只记得是267天24分31秒。他的琴房，我会恰好路过。

门槛都快让我踩塌了，就为留下一个看似不经意实则练了八百次的回眸。他的书桌，

我会顺手放下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温度必须得在37.2℃，别问为什么，

问就是「爱情的体温」。他深夜排练，我会碰巧结束夜读，和他并肩走的那一小段路。

只为蹭点免费冷气，提神！他偶尔咳嗽一声，谱架上都会多出一盒包装精美的枇杷糖。

情深又似海，深情又专一。……当然了，这一切都建立在得不到才更加爱的基础上。

追他的时候非他不可，拥有了发现不过如此。什么高岭之花？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我窝在沙发里，慢悠悠地嚼着薯片，刷着手机。

看着论坛评论区已然沦为狂欢现场：「呜呜呜，心疼江裕学长被姜遥这种疯批缠上，心碎。」

——这条点赞已经破千。我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忍不住笑出声来。视线下移，

更多神评争先恐后涌入眼帘。「惊天大瓜！内部消息！据说是江裕学长状态不佳，

满足不了某位欲求不满的系花，才被当场退货的！不行就换人，实锤了家人们！」

这条下面瞬间盖起高楼：「细节帝！所以系花这么猛的吗？」「江学长看着清冷挂，

原来……啧啧啧，中看不中用啊？」「楼上懂什么！这叫为艺术献身，

精力都用在琴键上了好吗！」「只有我好奇系花换人的名单有多长吗？[狗头保命]」

就在我看得正起劲的时候，「叮咚——叮咚叮咚——」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我穿着睡衣、拖鞋，慢悠悠晃到猫眼前一看。嚯！移动冰山居然主动找上门？

还是在我「**未遂」、「不行就换人」的舆论风口浪尖上？真有意思。我拉开门，

倚着门框，嘴角挂着笑：「稀客啊，亲自上门听我发表退货感言？」江裕没接我的茬。

他一步跨进来，反手「砰」地一声把门甩上，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琴房的监控…不知道被谁翻出来，截了那段…」「哦？」我挑眉，故作惊讶。「姜遥！」

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轻笑出声，双手搂住江裕的脖子，

「江裕，跟我在一起的这三个月……」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极其务实，「我让你花钱了吗？

没有吧？我让你为我鞍前马后、当牛做马了吗？没有吧？

我要求你说爱我、给我承诺未来了吗？更没有吧？反而是我一直在付出吧？」每问一句，

我就贴近江裕一分。江裕的身体明显僵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所以，江裕，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问我这种问题？」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他不再看我，转身，脊背挺得比来时更直，一步步走向门口。手握上门把的那一刻，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地传来：「那现在我们是分手了吗？」我嗤笑一声，

「江裕，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我想使用一件称手的工具的时候，

那工具不仅不配合，反而自作主张地跟我谈感情、要名分、玩质问。」--刚迈进校门，

鞋跟还没踩稳。四面八方扫过来的眼神又毒又亮。

从前看系花的惊艳全变成了八卦的鄙夷"快看就是她""啧啧真敢玩"。我心里猛地一沉。

论坛那破事儿都凉了一整个暑假，还揪着不放？强压着不爽，挂着冷傲表情走向宿舍楼，

刚到公告栏就被钉在原地。栏前围得水泄不通。凑近一看，血压噌地窜上天灵盖。

照片里我顶着攻击性极强的艳丽脸蛋，眉眼浓烈得像画，红唇自带三分讥诮。套着梦幻白纱，

有宫廷大拖尾，有仙气飘飘蕾丝鱼尾，

还有装清冷的缎面A字裙……旁边挽着的男生倒是风格各异，有痞帅的，有奶狗的，

还有深沉的。我职业假笑焊在脸上，摆出各种「深情凝视」、「幸福依偎」的姿势，

活脱脱影后附体！旁边配着血红大字：「表面清高，实则出租新娘？」

「无缝衔接N任新郎！新郎多到能组篮球队」「心疼江裕学长！被职业海王当凯子钓」

底下还胡编乱造：「内部消息！牵手+200，拥抱+500，深情对视888！

据知情人透露，她专钓富二代男模，江裕学长只是KPI之一！同学们速速避雷，

小心成为她**新娘业务的下单客户！同学们擦亮眼，远离海王保平安！」婚样模特怎么了？

**脸、靠身材、靠演技、靠本事吃饭。夏天裹着三层绣金凤的中式嫁衣，

棚里40度高温蒸笼似的，汗珠子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还得对着镜头摆出含羞带怯的大家闺秀笑。冬天零下拍雪景婚纱，光着膀子套薄纱裙，

脸上还得笑出春暖花开。这钱我挣得光明正大，腰杆挺得笔直！说我渣？我也不认！

明明只谈过江裕一个，没劈腿没背叛没养鱼。喜欢的时候是真喜欢，后来觉得他这人没劲了，

留不住我，倒成了我水性杨花？「撕拉——」公告栏纸张被我扯得粉碎。嫌疑人根本不用猜，

那个被我甩了的学生会副主席，音乐学院高岭之花。现在居然玩阴的？我直奔琴房大楼。

结果在树荫长椅上看到史诗级画面。江裕还是那张冰山脸，

但居然微微侧头听着身旁女生说话。而那位音乐学院「小白花」白薇，

阳光给她镀了层柔光滤镜，笑眼弯弯。好一个被渣女伤害后的治愈现场！

吃瓜群众路过都要感叹一句：果然还是白薇和江裕配啊。想当初我追江裕的时候，

背后没少挨骂：「姜遥脸皮厚」「要不是她死缠烂打，江裕早跟白薇成了」「狐狸精插足」

……好嘛，现在这俩人往那儿一坐，活脱脱一幅「才子配佳人，冰山配白花」的和谐画面。

--我把手里攥的那团皱巴巴的破纸狠狠砸在江裕那张帅脸上！白薇吓得「啊！」一声尖叫。

小白花的脸瞬间煞白，捂着胸口，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江裕脸色阴沉。「解释。」

我双手环胸站定，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语气冷得像淬了霜。江裕抬起头，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看向我，里面除了冰，还有一丝看疯子一样的荒谬和疏离感。「姜遥。

」他开口，「我们，早就结束了，彻底的。」他盯着我，眼神利得能割人，

一字一顿：「你来是炫耀业务繁忙？还是展示你那新郎储备库有多丰富？」轰——！

我的脑袋一阵空白。白薇轻轻拽了拽江裕的袖子，声音柔柔弱弱，带着点「担忧」

和「不赞同」。「江裕，你别生气…姜遥同学她…」她欲言又止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

三分同情，七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她可能…就是心里不舒服。毕竟…毕竟…」

她声音更低了，意有所指地瞟了眼江裕手里的纸。

「这些照片…影响确实不太好…女孩子家名声很重要的…但她当初追你的时候，

不也…挺用心的吗？也许…只是一时冲动？」我没理白薇，视线牢牢盯着江裕。

他捏着那团纸的手指关节泛白，手腕上还戴着我送给他的情侣红绳。他始终没开口，

既没否认白薇的话，也没解释照片的事。这一刻的沉默，显得格外讽刺。行啊，

我算是看明白了。心里那点最后残存的火气，忽然就灭了，只剩一股说不清的疲惫。

我没再说一个字，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时，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响，

每一步都踏得干脆利落。却觉得心里那点最后没凉透的地方，彻底结了冰。

--我在宿舍床上浑浑噩噩躺了三天。分不清白天黑夜。最头疼的，

是那部24小时围着我脑袋转，就没消停过的手机消息。点开一看，

全是淬了毒的刀子：「匿名短信A」：出租新娘业务挺忙啊？论坛照片新郎都换三茬了！

江裕学长这单结束，下一单金主是谁？给哥们儿透个底呗？「匿名短信B」

：穿那么少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吗？冬天拍抹胸裙，啧啧，为了钱真够拼的！

难怪江裕学长嫌你脏！白薇学姐才是真女神！

（附带一张我冬天拍摄时冻得嘴唇发紫的工作**照）论坛首页飘了个帖子，

标题扎得人眼睛疼：「独家爆料！睡过系花姜遥的进来聊聊！什么价位？技术如何？」

内容脏得没法看，楼主匿名发癫：「哥们儿体验过，活儿好放得开，钱到位啥都行！」

底下回复疯了似的拱火：「求细说！私聊有偿！」「婚纱照不就是价目表？

跟男人搂搂抱抱明码标价呗！」「江裕学长早该清醒了，这种职业选手哪有真心？」

零星有人说「无凭无据造黄谣犯法」，瞬间被污言秽语淹得没影。

那些匿名ID像阴沟里的蛆，把我的工作踩进泥里，用最龌龊的臆想把人扒光了糟蹋。

【最扎心的私信】：江裕和白薇。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阳光正好。江裕微微侧身，

一只手搭在白薇身后的椅背上，笑得岁月静好。

照片底下还有一行小字：「看看什么叫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我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铺天盖地的恶意像冰冷的潮水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舍友程夏和杨阳轮流给我带饭，偶尔交换个担忧的眼神。她们太懂我，越狼狈，

越要装得云淡风轻。「姜姜，学校旁边新开了家火锅店哦，虾滑管够！」程夏趴在我床边，

眼睛亮晶晶的。我翻身背对她，声音闷在枕头里：「不去，减肥。」「减个锤子！」

杨阳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叹了口气，声音压得低低的：「江裕那事儿，我们心里门儿清，

就是有人使坏。你什么人，我们能不知道？」我喉头一哽，硬是把那点酸涩憋了回去。

「行了行了，」我猛地坐起来，胡乱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真没事，就是犯懒。」

她们对视一眼，没再说话。--我翻出衣柜里最普通的白T恤和水洗牛仔裤，

穿上帆布鞋，戴着棒球帽。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就算眼底还有红血丝，

至少也要看起来利落。程夏和杨阳看我终于肯动弹，眼睛都亮了。「姜姜！出去啊？一起？」

程夏凑过来。「不啦，」声音还有点沙哑，「我出去透透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

她们对视一眼，没再多问，只是叮嘱：「有事打电话啊！」我摆摆手。深吸一口气，

努力挺直背脊，往楼下走。不能让她们担心，更不能让那些看笑话的得意。刚下宿舍楼，

就撞见江裕。我脚步顿了顿，心脏没来由地漏了半拍。

一个微弱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他是来找我的？是后悔了？还是来质问那些论坛的事儿？

可下一秒，现实就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江裕哥！」白薇仰着小脸，声音像浸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