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夫君,你的订金是我的唇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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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刀锋下的邂逅沈国公府内,一个身姿曼妙、明媚动人的少女立在院墙下正踮着脚尖,

去够一朵伸进墙内的绯云。忽听,墙外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未及转身,一抹染血的刀已架颈间。“别动,身后人喘息粗重,

一股血腥味混淆着干松香扑面而来,沈明臻侧目低头望向青砖石地面,

一抹修长的身影微微颤抖。”外面,官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高举的火把透过院墙,

沈明臻看着地上蜿蜒的血迹,忽然握住那人手腕:“假山后有暗道,半柱香能出府”。闻言,

覃砚州冷笑,刀峰骤然收紧:“你该不会是在帮我吧”?高门贵女救一个刺客?

怕我死得不够快?”“我怕你死在我家。”沈明臻声音轻柔,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你的血弄脏我衣裙了”。抱歉!覃砚州收起匕首。暗道狭窄,只堪堪容纳两人,

男子的玄色劲装和少女的白色素纱纠缠在一起,沈明臻被迫贴于他胸前,两人呼吸交错,

心跳声和追兵的声音重重叠叠。他左肩箭伤渗着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一颗血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悄无声息地划入衣襟,有种无法言说的暧昧。“为何帮我?

”耳畔气息灼人。沈明臻袖中匕首悄然出鞘:“当然是为了先杀你。”刀光未至,

已被他两指夹住。指腹摩挲过他腕间薄茧,似笑非笑:“沈**的杀意,比桃花还香软。

”“快,进去搜。”官兵脚步逼近。忽得,他拦住她的腰肢,足尖一点掠过墙头,

几息落入桃林。花瓣扬起时,沈明臻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追兵的脚步声还要乱。

“**……**……?”丫鬟小鱼在林外着急呼喊,沈明臻以指抵唇,

指向侧门马车:“西角门,申时换岗”。下一刻,天旋地转。她被扔进马车,车帘落下前,

看见他染血的侧脸被月光镀上一层金边,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妖刀。

2破庙中的秘密沈明臻醒来时,马车停在城南的破庙。覃砚州倚着庙墙处理箭伤,

玄衣退至腰际,露出左肩狰狞的伤口,箭羽被掰断,箭头还残留在体内,皮肤外还突出一节。

他吸了一口气,紧握的右手猛地一用力,一股鲜血随着拔出的箭头喷涌而出。呃——!

覃砚州闷哼一声,随即用身上撕下的布条捂住伤口。“这样会留疤的。”她鬼使神差地开口。

“无所谓。”他抬眼看她,眸色浅淡,“怎么?闺阁千金还懂医术?

沈明臻拢了拢衣袖:“我娘是医女,我自小就跟着她学。”她顿了顿,

忽然伸手按在他伤口边缘,指尖沾血,“疼么?”覃砚州喉结滚动,捉住她手腕按在胸口,

沈明臻被他的举动吓得一怔,顿时心跳如擂鼓一般。“怕啦?”他眼神玩味。沈明臻红着脸,

手掌处那抹心跳快得吓人。“谁、谁怕了!”沈明臻猛地抽回手,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皮肤的热度,脸颊更是烫得惊人。她强自镇定地垂下眼睫,

目光落回他狰狞的伤口上,试图找回冷静。“血还没止住,得尽快包扎止血。

”她轻吐一口气,压下方才的悸动,重新伸出手去拿他捂在伤口上的布条。

指尖不可避免地再次触碰到他紧实的皮肤,那微妙的触感让她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别动。

”她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污,动作轻柔。

她能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那视线如电,让她半边身子都麻酥酥的。

“沈**,”覃砚州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气音的沙哑,

气息拂过她低垂的额发,“你娘教你看诊时,心也跳得这般快么?”沈明臻的动作僵住,

猛地抬眼瞪他,眸子里水光潋滟,羞恼交加:“你再多话,这疤怕是真要跟着你一辈子了!

”杀手可不怕留疤!沈明臻一怔,手下包扎的动作却不停。半晌,他忽然开口,

声音带着异常的平静:“三日后,我要杀一个人。”“沈国公。买主出了三千两黄金。

”沈明臻的指尖悬在他伤口上方。良久,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爹去年刚平了西南叛乱。”“所以更值钱。

”他挑眉看她。沈明臻忽然笑了,

眼尾微勾:“杀手也接杀单的退单生意么?”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她附身,带着香气的呼吸拂过他耳廓:“三日后,你替我杀一个人。

作为交换·····”沈明臻退开半步,月光撒在她脸上,照见她唇上那抹淡淡的殷红。

“我教你如何杀我爹。”覃砚州饶有兴味地盯着她,忽然大笑。“成交。”“不过沈**,

杀手收定金。”沈明臻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他拽进怀里。带着血腥气的吻落在她红唇,

她惊得瞪大眼睛,看见他唇边沾着自己的唇脂,甚是妖魅。覃砚州用指腹擦过她湿润的唇,

声音沙哑:“定金收了,三日后子时见。沈明臻后退几步,

愣愣地看着他转身走向破庙深处的背影,心中生起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春天的风虽凉,

但不刺骨,带着一些潮湿的水汽,沈明臻坐在闺房窗前,指尖的银针却迟迟落不下去。

丫鬟小鱼捧来新裁的春衫,忽然惊呼:**,您嘴唇怎么破了?”铜镜里,

少女唇角一点细小的伤口,像在提醒她昨夜的暧昧。沈明臻指尖拂过那处,忽然想起破庙里,

那人咬着她耳垂说“沈**,下次教杀人前,先学会藏好自己的心跳。”窗外,

国公府的侍卫正在换岗。她看向父亲书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3闺房夜话夜色浓郁,三更天刚过,一抹玄色的身影映在了沈明臻的纱窗上。

他轻得像一道不存在的阴影,与夜晚相重叠,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的闺房地面上,

带进一缕夜风,吹得烛火摇曳。"沈**的闺房,倒是简单整洁。"覃砚州环视四周,

目光在那张堆满医书的案几上停留片刻。沈明臻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今夜特意换了一身素白中衣,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清丽。

听到他的声音,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欣喜。"你迟了半个时辰。

"她声音里带着嗔怪,却在看清他装束时呼吸一滞。覃砚州今夜换了一身夜行衣,

紧贴身体的布料勾勒出精壮的腰线,腰间别着三把形状各异的短刀。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耳新添的一枚银色耳坠,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去查了些事情。

"他走近几步,身上带着一丝凉意。“你的伤好了?”“托沈**的福,已无碍。

”“沈**要杀的人是谁?”“是我自己”,她的目光忽然变得冷冽。"确定?

这玩笑可不好笑。"沈明臻站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她比覃砚州矮了大半个头,

此刻却仰着脸直视他的眼睛,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从不开玩笑。

"她转身从枕下抽出一卷羊皮图纸,在案几上铺开,"这是我爹书房到寝房的路线图,

每一次侍卫换岗的时间我都标注了。"覃砚州挑眉,

手指划过图纸上精细的标记:"沈**真的要弑父?""不。"沈明臻忽然笑了,

那笑容让覃砚州后背一凉,"我要你在我爹面前杀了我。"覃砚州眯起眼睛,

忽然伸手扣住沈明臻的手腕,将她拉近。两人呼吸交错,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

理由。"他声音低沉,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沈明臻没有挣脱,

反而凑得更近,几乎贴在他耳边:"因为我爹书房暗格里,藏着通敌叛国的证据。

只有我'死'在他面前,他才会打开那个暗格。"覃砚州瞳孔骤缩。沈明臻趁机抽出手,

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假死药,服下后十二个时辰内气息全无,形同真死。

""你就不怕我假戏真做?"覃砚州接过瓷瓶,指尖与她相触,两人都是一颤。

沈明臻忽然抬手,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他耳垂上新挂的小坠子:“新买的?挺好看,衬你。

”她指尖微凉覃砚州喉结滚了一下,低声笑“你若真想杀我,

那夜在破庙就不会只收‘定金’了。"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几乎同时绷直身体,覃砚州一把揽住沈明臻的腰,把人带到床帐后的阴影处。“**?

您还没睡吗?”小鱼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沈明臻被覃砚州圈在怀中,背后是他滚烫的心跳,

耳边是他压低的呼吸,痒得她耳尖泛红。"马上睡了,你先下去吧。"她强自镇定地回答。

待脚步声远去,覃砚州却没有松开手。反倒低头,鼻尖几乎碰到沈明臻的耳垂:"沈**,

你的心跳,比看诊时跳得还要快。"沈明臻猛得转身,两人一下子面对面,胸口贴着胸口。

她抬手想推开,却被他扣住手腕,直接按在墙上。"你..."她刚开口,

覃砚州忽然吻上她的唇,起初是温柔缱绻,在听见一丝轻柔的喘息声后,蓦地加深了这个吻。

沈明臻被吻得双腿发软,整个人都摊软在他怀里,满脸通红。"续订金。"他低笑,

松开对她的钳制,"计划不错,但是有个漏洞。"沈明臻努力平复呼吸:"什么漏洞?

""你爹为何要为一个死去的女儿开暗格?"覃砚州眯眼,

"除非那里面藏着与你有关的东西,并且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沈明臻脸色唰地白了。她退后两步,下意识摸了摸发间的玉簪。覃砚州注意到这个动作,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支簪子..."他伸手欲碰,沈明臻却猛地躲开。“好了!

”她忽然声音拔高,又立刻压低,“照我说的做就行。”明夜子时,

我会在父亲书房外的回廊等你。"覃砚州盯着她看了许久,没有追问,

但忽然从怀中取出一物搁在案几上,那是一把精致的匕首,刀鞘上还缠着一圈红线。

"带着防身。"他转身走向窗口,又回头补了一句,"记住,杀手最讨厌被人利用。

若我发现你有半句假话..."话没说完,人已经翻窗没影了。沈明臻拿起那把匕首,

轻轻一抽,只见刀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砚"字,她指尖抚过那个刻痕,

忽然发现刀鞘内侧藏着一张字条:(你唇角的伤好了吗?)她心头一颤,

指尖轻轻碰了碰唇角。那处早已愈合,此刻却仿佛又灼烧起来。她轻轻叹了口气,

自言自语:"覃砚州,你到底是什么人?”春天的夜晚,微风透着一丝丝凉意,

覃砚州走在无人的街上,手里握着一枚与沈明臻发间一模一样的白玉簪,眼神复杂。

“沈明臻..."他喃喃道,"你真的不记得这支簪子么?"微风掩盖了他的声音。

只有那枚白玉簪在闪电中泛着诡异的光,簪尾刻着极小的两个字——"西南"。

沈明臻天未亮就醒了,手中还攥着覃砚州留下的那把匕首。窗外小鸟吱吱喳喳的叫着,

一声一声,争先恐后,像在催促着什么。"**,您醒了吗?"小鱼轻叩房门,

"国公爷今早回府了,说午时要见您。"沈明臻指尖一抖,匕首竟在掌心划出一道口子。

殷红的血珠渗出,她却不觉得疼。"知道了。"她声音平静,将匕首藏入袖中,

"备水沐浴吧。"浴桶里雾气腾腾,沈明臻一头扎进水里,

憋到胸口发疼才“哗啦”一声钻出来,水花四溅。"**!"小鱼吓一跳,赶紧递来帕子,

"您这是练什么闭气功呢?"沈明臻抹去脸上水珠,忽然拽住小鱼的手:"我爹这次去西南,

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小鱼眼神闪烁:"只...只带回几个箱子,直接抬进书房了,

里面装的什么,我也不知道。"沈明臻心一沉,换上了平日里最喜欢的鹅黄色的素裙,

特意选了那支白玉簪绾发。铜镜中,少女眼底发青,唇色寡淡。"**今日要见国公爷,

要不要抹些胭脂?""不用。"沈明臻摸了摸簪子,"就这样挺好。"走到父亲的院落时,

沈明臻脚步猛地刹住。院中那株老梅树下,两个侍卫正在挖什么。泥土翻飞间,

一抹熟悉的红色闪过,那是她去年埋在树下的那坛青梅酒。"住手!"她喝道,

"谁准你们动我的东西?"侍卫慌忙行礼:"大**恕罪,是国公爷吩咐的,

说这树下有脏东西要清理。”"什么脏东西?"沈明臻声音发颤,

"那是我娘生前教我酿的酒!""臻儿。"沈国公低沉的声音从书房方向传来。

他负手立于廊下,面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冷峻,"进来。"书房内熏着沉水香,

沈明臻垂首而立,余光扫过父亲案几上面摊着一张西南地形图,边缘一滩暗红。

"听说你前几天救了个男人?"沈国公突然开口,眼神探究。沈明臻心头一跳,

面上不显:"女儿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西角门的守卫看见有生人出入。

"沈国公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你最近没撞见什么奇怪的人?"她抬眸,

正对上父亲审视的目光。那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十岁那年,小小的身躯蜷缩着躲在衣柜里,

透过缝隙看见父亲手持滴血的长剑,地上躺着那个她唤了十年"娘亲"的女人,

胸口一阵抽痛。"女儿整日在府中,能遇见谁?"她轻声回答,指尖悄悄掐入掌心。

沈国公忽然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伸手抚上沈明臻发间的白玉簪:"这支簪子...""这支簪子是娘亲留给女儿的。

"沈明臻敏感地后退了半步。"你娘..."沈国公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