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梦,几度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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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匪清搅的半月后,车马终于抵达苏府。这一路之上,沈宴之待苏晚月可谓是温柔备至,

呵护得无微不至,眼底的缱绻仿佛能溺毙人。可只要苏晚月的目光稍稍移开,

他眼底的温情便会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欲望,像蛰伏的猛兽盯着猎物,

那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拆骨入腹,吞得一点不剩。回到苏府,

还是熟悉的房间。烛火摇曳,卸去一身的疲惫,苏晚月刚解下外衫,

房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寒风裹挟着沈宴之身上的冷冽气息涌了进来。

她惊得后退半步,撞在床柱上,抬头时正对上沈宴之的眼。那双往日里或温润或隐忍的眸子,

此刻像盛了火的深潭,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阴鸷,而最让她头皮发麻的,

是那深潭底下几乎要溢出来的、滚烫又疯狂的欲望。“沈……沈宴之?”她声音发颤,

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衣襟,“你喝酒了?”沈宴之没说话,只一步步朝她逼近,

阴影随着他的动作压过来,将她整个人笼罩。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下颌线绷得死紧,

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唯有那双眼睛,像盯着猎物的猛兽,毫不掩饰其中的侵略性。

烛火“噼啪”响了一声,苏晚月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宴之——像被什么东西彻底撕碎了伪装,

露出了底下最原始、最可怕的模样。恐慌顺着脊椎爬上来,她死死咬住下唇,

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别过来……你这样我害怕。”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而沈宴之的手已经掐上了苏晚月的腰。他指尖微凉,力道却重得像要在她皮肉上烙下印子,

苏晚月发上的珠串早被他不耐烦地扯在地上。“阿月,别怕。”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知道你当时是不得已,”他低头,唇擦过她颤抖的睫毛,“那种时候,换了谁都没办法。

”苏晚月刚要松口气,腰上的力道突然收紧,疼得她闷哼出声。

他眼底的温情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妒火毒:”可我一想到,那药性发作时,

你是怎么在他怀里承欢……我快要疯了!”他的声音发颤,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痛苦,

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无数个夜里,

我一遍遍梦到你,梦到你被别人压在身下,被别人肆意占有……而我,只能像个傻子一样,

眼睁睁看着,连伸手碰一下你的办不到。”沈宴之猛地将苏晚月掼在床榻上,

锦被被掀得老高,带起的风里裹着浓重的酒气,呛得她一阵咳嗽。沈宴之双目赤红如燃,

显然是灌了不少烈酒,身上的外袍被胡乱扯开半边,露出颈间虬结暴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