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竹马不敌天降?我的十年日记就是核武>作为文物修复师,我向来只对古物温柔。
>直到天降男神空降隔壁,每天准时送来早餐。>“姐姐,试试我新学的广式早茶?
”他笑得阳光灿烂。>竹马却一脚踹开我家院门,手里拎着泛黄的日记本。>“七岁尿床,
十岁砸了校长玻璃,十五岁写情书被退回...”>他当着天降的面,
慢条斯理翻着记录我二十年黑历史的日记。>“林晚晚,
你确定要选这个连你花生过敏都不知道的小白脸?
”>天降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她花生过敏?”>竹马冷笑:“废话,
她第一次过敏休克,是我背去医院的。”>当晚,我气急败坏砸开竹马家门:“日记还我!
”>他却一把将我拽进怀里:“行啊,用你下半辈子来换。
”---阳光透过工作室高大的玻璃窗,被分割成无数细碎的金斑,
懒洋洋地洒在长条工作台上。空气里浮动着微尘,
混合着陈旧纸张、矿物颜料、还有稀释剂特有的,带着点冷冽书卷气的味道。
林晚晚屏住呼吸,指尖捏着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羊毫笔,笔尖蘸了极淡的赭石色颜料,
正小心翼翼地描摹着面前一幅清代绢本花鸟画上,一片几乎被虫蛀蚀殆尽的叶子脉络。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缩得很小很小,小到只有笔尖与脆弱绢丝接触的那一点微妙的触感,
小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沉睡百年的生灵。这是她的道场。
作为市博物馆特聘的古书画修复师,
林晚晚在这堆满精密仪器、瓶瓶罐罐和残破珍宝的空间里,总能找到一种近乎禅定的平静。
她的温柔,耐心,细致入微,似乎全都慷慨地倾注给了这些不会言语的古物。至于活人?嗯,
用她闺蜜苏晓的话说:“林晚晚,你这人吧,对古物温柔得能掐出水,对活人嘛……啧,
自带零下十度的结界。”工作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低沉的嗡鸣和她自己几乎听不见的心跳。
直到一阵轻快得有些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片沉静。笃笃笃——林晚晚笔尖一顿,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打扰?她放下笔,用镇尺压好画绢,
起身走向门口。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浅灰色休闲西装,
衬得身形挺拔。他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竹编食盒,清晨的阳光落在他微微卷曲的栗色短发上,
晕开一层柔和的光晕。五官是那种带着混血感的深邃俊朗,尤其一双眼睛,此刻正含着笑意,
专注地看着林晚晚,像盛满了细碎的星子。“晚晚姐,”他的声音清朗悦耳,
带着点恰到好处的亲昵,“没打扰你工作吧?刚出炉的虾饺和流沙包,
还有你上次说想试试的陈皮红豆沙。”是周屿。半个月前,
空降到隔壁那家新锐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合伙人。自从在搬家公司的大卡车旁“偶遇”,
并“热心”地帮她把一箱沉重的专业书籍搬进工作室后,
这位年轻有为、长相过分出色的邻居,就开始了风雨无阻的“早餐投喂”行动。
林晚晚的目光掠过他英俊的脸,落在那只散发着诱人食物香气的食盒上。
广式早茶的鲜香霸道地入侵了她充斥着古籍气味的空间。她心里其实有点无奈,
还有点被打扰的不悦,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是对方顶着这样一张脸,
提着这样用心的早餐。“周先生,太麻烦你了。”她侧身让开门口,
“其实不用每天都……”“不麻烦不麻烦!”周屿笑容加深,熟稔地走进来,
把食盒放在她工作台旁边一个特意清理出来的小边几上,“反正我自己也要吃,
顺手多做一份而已。快趁热尝尝,今天这虾饺皮我试了好几次,总算够薄够透,
里面的虾仁也弹牙。”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打开食盒盖子。瞬间,
虾饺晶莹剔透的薄皮下包裹着**饱满虾仁的模样,金黄油亮的流沙包,
还有那碗熬得绵密起沙、点缀着橙红陈皮的甜汤,热气腾腾地呈现在眼前。
食物的温暖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驱散了工作室里固有的清冷。林晚晚看着,
拒绝的话堵在喉咙口。平心而论,周屿的手艺确实好得惊人,人也赏心悦目,
态度更是无可挑剔。如果忽略掉他眼中那过于明显、几乎要溢出来的炽热好感,
这绝对算得上是一种顶级享受。她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夹起一只虾饺。
薄如蝉翼的外皮在齿间破裂,鲜甜弹牙的虾仁混合着笋粒的清香在口中爆开。“嗯,很好吃。
”她诚实地评价。周屿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褒奖:“你喜欢就好!
明天想吃什么?肠粉?还是试试艇仔粥?”林晚晚还没来得及回答,
工作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突然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巨响!“砰——!”不是敲门,
是结结实实、带着一股暴躁力道的一脚猛踹!整扇门连同门框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灰尘簌簌落下。林晚晚手一抖,筷子上的半个虾饺“啪嗒”掉回了食盒里。
周屿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错愕地转头看向门口。门外站着一个人。高大,挺拔,
穿着一件洗得微微泛白的黑色工装夹克,袖子随意地卷到手肘,露出线条紧实流畅的小臂。
他逆着光,轮廓显得有些模糊,但那股子带着硝烟味的、极具压迫感的气息,
瞬间就挤满了门口不大的空间,甚至盖过了食物的香气。是江野。林晚晚的青梅竹马,
或者说,是她生命里一个甩不掉、打不死的“活体孽障”。他手里没拿早餐,
也没拿任何温和的礼物。他拎着的,
是一个厚厚的、边角磨损得厉害、封面是幼稚卡通图案的硬壳笔记本。
笔记本的纸页已经泛黄卷边,沉甸甸的,一看就很有年头。江野的目光像淬了火的刀子,
先在周屿那张俊脸上刮了一下,然后直直钉在林晚晚脸上。
他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带着点嘲讽,又带着点山雨欲来的烦躁。“啧,
”他开口,声音低沉,有点哑,像是刚抽完烟,“挺热闹啊林晚晚?吃着呢?
”他的视线慢悠悠地扫过那个精致的竹编食盒,里面的虾饺和流沙包还在冒着热气。
“新来的?伙食不错。”林晚晚只觉得一股火气“噌”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放下筷子,
几步走到门口,压低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江野!你又发什么疯?门踹坏了你赔啊?
”江野像是没听见她的质问,反而把手里那个破旧的笔记本往前递了递,
动作随意得像是在递一包烟。他根本不看周屿,只盯着林晚晚,
眼神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让人心头发毛的审视。“认识多久了?”他问,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聊天气。林晚晚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窒,
下意识回答:“……半个月。”“哦,半个月。”江野点点头,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加深了。
他掂了掂手里那本沉甸甸的日记本,发出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才半个月啊……”他拖长了语调,然后,在周屿探究又带着一丝不悦的目光中,
在林晚晚瞬间意识到不妙、惊恐放大的瞳孔注视下,
他慢条斯理地——翻开了那本泛黄的日记本!陈旧纸张特有的气味散开。“七岁,夏,大雨。
”江野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冷酷的、念审判书般的腔调,
在安静的、只有食物余温的工作室里回荡。“林晚晚尿床了,怕被林姨发现,
抱着湿被子想偷偷塞我床底下,被我当场抓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拿珍藏的三块大白兔奶糖贿赂我保密。”林晚晚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像被扔进了滚烫的油锅,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她想扑上去抢,却被江野一个侧身轻松躲开。
“十岁,秋,校长办公室窗玻璃事件。”江野翻了一页,眼皮都没抬,
继续用他那毫无波澜的调子念着,“跟隔壁班胖子打架,打输了不服气,捡了半块板砖,
想砸人家窗户泄愤,结果手滑,扔进了校长办公室。玻璃碎片差点崩到刚泡好的龙井茶壶。
事后躲在我家床底下三天,靠我偷渡馒头咸菜度日。”“江野!你闭嘴!”林晚晚又羞又怒,
声音都变调了,气得浑身发抖,不顾一切地再次扑上去。这次江野没躲,只用空着的那只手,
像铁钳一样轻易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粗粝茧子,磨得她腕骨生疼。周屿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殆尽,
只剩下震惊和一种被冒犯的尴尬。他看着林晚晚在江野手里徒劳挣扎,
又看看江野手里那本堪称“林晚晚童年黑历史百科全书”的日记本,
表情复杂得像打翻了调色盘。江野完全无视了周屿的存在,
目光牢牢锁着眼前羞愤欲绝的林晚晚,嘴角那抹恶劣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慢悠悠地又翻过一页,纸张发出更大的声响。“重点来了,”他清了清嗓子,
像是要宣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十五岁,春。林晚晚同学,人生第一封情书,耗时三晚,
字斟句酌,耗尽毕生文学素养,对象是隔壁体校打篮球的那个傻大个儿,姓什么来着?哦,
姓赵。”林晚晚挣扎的动作猛地僵住了,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江野,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一种被彻底扒光的羞耻。
这件事……这件事是她心底埋得最深、最不愿触及的伤疤!那封绞尽脑汁写的情书,
连人家的手都没递到,就被那个赵姓体校生的哥们儿当着全班人的面,笑嘻嘻地退了回来,
还大声“朗诵”了几句。她为此偷偷哭了一个星期,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太平洋!
这件事她以为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江野……他怎么会知道?!还写进了日记?!
这日记到底是谁写的?!“江野!”林晚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尖叫,“你**!
你偷看我日记?!”“偷看?”江野嗤笑一声,终于抬眼,目光锐利如鹰隼,
带着**裸的讥诮,“林晚晚,你脑子被颜料糊了?这字迹,你认不出来?
”他把日记本摊开,怼到林晚晚眼前。泛黄的纸页上,一行行字迹映入眼帘。
那字迹……横平竖直,带着点稚嫩的用力过猛,
却又透着一股熟悉的、根深蒂固的……欠揍感!不是她的!这根本不是她的日记本!
“看清楚!”江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这是老子的日记!林晚晚!
从你七岁尿床,到你十五岁给傻大个儿写情书被退回来哭成狗熊样,
急得啃手指甲……你这二十年干的每一件蠢事、出的每一个洋相、掉的每一滴没出息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