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和竹马共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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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哭。我就盯着房梁。木头都发黑了。这房子,跟我咽气前最后看见的房梁,一模一样。

“晓晓啊,妈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妈掀开打着补丁的蓝布门帘进来,

手里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一股子苦药味儿直冲鼻子。“陈默那小子……是配不上你。

”陈默?我的竹马?他不是为了救我,被那辆失控的拖拉机……脑袋里嗡的一声,

像被雷劈了。我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我妈枯瘦的手腕。“妈!今天是几号?

”我妈被我吓了一跳,碗里的药差点洒了。“哎哟!这孩子,烧糊涂了?八零年,

六月初七啊!你爸昨儿在矿上……唉!”八零年?六月初七?我爸在矿上出事的日子!

我重生了!回到了二十岁,我爸被矿上砸断腿,我为了筹医药费,

被隔壁村的王瘸子用三百块钱“定亲”哄骗,最后落得人财两空、家破人亡的那一年!

而陈默,那个闷葫芦,为了阻止我被王瘸子家的人强行带走,

扑上来替我挡了那一下……“妈!我爸呢?是不是在县医院?”我声音发颤,

掀开打着补丁的薄被就往下跳。脚踩在冰凉坑洼的泥地上,真实得让我心口发疼。

“在、在呢!你爸单位先垫了钱,腿是保住了,可往后……唉,干不了重活了,

矿上的工作也悬了,这往后的日子……”我妈抹着眼泪,愁云惨雾。上辈子,

就是被这绝望压垮了,才信了王瘸子和他那个花言巧语的侄女王翠芬的鬼话。

他们说先给三百块救急,定个亲,等我爸好了再谈婚嫁。结果钱一到手,王瘸子就翻脸,

逼我立刻嫁过去冲喜。陈默就是那时候……我深吸一口气,那混着泥土和草药味的空气,

呛得我肺管子生疼,却让我脑子异常清醒。男人说养你都是放屁,钱才是亲爹。

上辈子信了王瘸子那张嘴,差点把命搭进去。这辈子,我云晓,要自己攥住钱!“妈,别慌。

”我按住我妈发抖的手,那碗苦药被我稳稳接过来放在掉了漆的木头桌上,“钱的事,

我来想办法。”“你?”我妈愣愣地看着我,像不认识自己闺女,“你能有啥办法?

三百块啊!天文数字!你爸躺医院,后续还得花钱……”“我有办法。”我语气斩钉截铁,

眼神扫过家里空荡荡的四壁。唯一的“大件”,是墙角那台我妈陪嫁的老式缝纫机,蒙着灰。

“妈,咱家还有布票吗?或者,有没有那种……压箱底、用不着的旧布头?

”“有倒是有几块……”我妈不明所以,还是去翻她那个宝贝木头箱子,“都是些零零碎碎,

做不成衣裳的……”“有就行!”我心里那股火,烧得旺。八十年代,

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吹到我们这穷山沟。城里人开始爱俏了,可百货商店里卖的那些衣服,

死贵,样子还土。上辈子在南方打工,流水线上踩了十年缝纫机,什么时髦款式没见过?

“云晓!云晓在家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像根针,猛地扎进我耳朵里。

王翠芬!就是她!上辈子,她假装跟我好姐妹,实则和王瘸子是一伙的,里应外合坑我。

我压下心头的恨,脸上挤出点虚弱的笑,掀开门帘走出去。王翠芬穿件碎花的确良衬衫,

两条麻花辫梳得油光水滑,站在我家破败的土院墙外,显得格格不入。

她手里还拎着半包用黄草纸包着的槽子糕。“晓晓,听说云叔出事了?

”她一脸担忧地凑过来,把槽子糕往我手里塞,“我叔让我来看看,带了点心意。

”那点心油腻腻的香味钻进鼻子,我只觉得恶心。上辈子,就是这包槽子糕,

让我觉得她叔是个“好人”。“翠芬姐,你有心了。”我没接那点心,只淡淡看着她,

“我爸在医院,命保住了。”“那就好那就好!”王翠芬拍着胸口,

眼睛滴溜溜往我家屋里瞟,“可这医药费……唉,我叔说了,都是乡里乡亲,

不能看着你家遭难。”她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带着蛊惑。“我叔那人,你知道的,厚道!

他说了,只要你点个头,三百块,立马送来!先解你家的燃眉之急!定亲就是个名头,

走走形式,等云叔好了,啥都好说!”又是这套词!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我看着她那张涂了廉价雪花膏、显得格外白腻的脸,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犹豫挣扎。

“三百块……是不少。”我搓着衣角,声音怯怯的,“可……可我……”“哎呀!还犹豫啥!

”王翠芬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叔也是看你家可怜!晓晓,

你想想云叔的腿!想想婶子愁成啥样了!”她力气很大,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上辈子,

我就是被她这“情真意切”给骗了。“翠芬姐,”我慢慢抬起头,直视着她闪烁的眼睛,

声音不大,却清晰,“你叔……真能立马拿出三百块?”“那当然!”王翠芬拍胸脯保证,

“现钱!只要你点个头,我这就回去拿!”“哦。”我点点头,话锋一转,

“那……我要是现在就能还上呢?”王翠芬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像被冻住的劣质奶油。“啥?

还……还上?你拿啥还?”她声音都尖了,看我的眼神像看疯子。“这个你别管。

”我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语气冷了下来,“翠芬姐,麻烦你回去告诉你叔,

他的‘好意’,我云晓心领了。但我爸的医药费,不劳他费心。钱,我自己能挣。

”王翠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开了染坊。她大概从没想过,

我这个在她眼里又穷又怂的土丫头,敢这么硬气地拒绝。“云晓!你别不识好歹!

”她恼羞成怒,声音拔高,“就你家这破落户,除了我叔,谁肯借你三百块?你去抢啊?!

”“抢?”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犯法的事我不干。我有手有脚,能挣钱。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就往屋里走。“行!云晓!你有种!”王翠芬在我身后气得跳脚,

“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等你爹被医院撵出来,跪着求我叔,我叔还不一定搭理你呢!

”恶毒的诅咒被关在门外。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手心里全是冷汗。

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拒绝了王瘸子,断了王翠芬这条毒蛇的路。接下来,

是真正的硬仗——挣钱!“晓晓,你……你真把翠芬撵走了?”我妈在屋里,听得心惊胆战,

脸都白了,“那三百块……”“妈,那钱是火坑!”我斩钉截铁,“信我一次!

给我三天时间!三天,我要是弄不来一百块,你想咋办都行!”三天一百块,

在八十年代初的农村,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我妈看着我眼里那股不容置疑的狠劲,

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她这是把最后一点希望,

压在我这个“疯”了的闺女身上了。时间紧迫。我翻出我妈压箱底的那几块布头。

一块靛蓝色的劳动布,硬邦邦的;一块红白格子的棉布,

洗得发白;还有几块巴掌大的碎花布,颜色暗淡。就这点东西。

还有墙角那台老掉牙的“蜜蜂牌”缝纫机。“妈,家里有粉笔吗?或者划石头的白石头?

”“有有有!”我妈赶紧从灶膛边摸出半截粉笔头。我拿起粉笔,

直接在坑洼的泥地上画起来。画的是裤子的裁片。不是肥大的直筒裤,

是上辈子在南方见过的,那种包着**、显腿长的样式,裤脚微微收一点。

我妈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晓晓,你……你啥时候会画这个了?”“梦里学的。

”我头也不抬,敷衍了一句。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沿着粉笔线,把靛蓝劳动布裁开。

吱呀……吱呀……老缝纫机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一种年久失修的滞涩。我踩得很慢,很稳。

线迹必须直。针脚必须密。这年头,衣服耐穿是第一位。汗水顺着我的鬓角往下淌。

脑子里全是上辈子在流水线上机械重复的动作。不同的是,这次,我做的是自己的东西,

是为了救我爸的命!一条裤子,从下午做到天黑。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我拎起做好的裤子。

靛蓝色,硬挺,裤型流畅,**包得恰到好处,裤脚微收,显得利落又精神。

完全甩开百货商店里那些肥大的“工作裤”十条街!“这……这裤子……”我妈摸着那裤子,

眼睛都直了,“样子真俊!”“妈,你觉得,这裤子拿到镇上去,能卖钱不?”我问。“能!

肯定能!”我妈激动起来,“比供销社里挂的好看多了!就是……这料子厚实,成本不低吧?

”“成本?”我掂量着手里剩下的碎布头,目光落在那些红白格子和碎花布上,

“大头在这呢。”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揣着那条靛蓝裤子,背着个旧书包,

里面塞满了用碎布头做出来的小玩意儿——红白格子布做的带按扣的小钱包,

碎花布拼成的发圈,还有用最硬的布头剪成鞋垫样子、中间絮了点旧棉花缝的简易鞋垫。

徒步走了十几里山路,赶到镇上。不是赶集的日子,

镇中心那条唯一的“商业街”也还算有点人。我把那条靛蓝裤子,

直接挂在了供销社对面那堵最显眼的土墙上!自己则蹲在墙根下,

把书包里的零碎小玩意儿一样样摆在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包袱皮上。没有吆喝。

我就那么安静地蹲着。靛蓝裤子像面旗帜,挂在那里,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哟,

这裤子样子新鲜!”“看着就结实!劳动布的吧?”“在哪儿买的?供销社新来的货?

”终于有人忍不住,指着墙上的裤子问我。“自己做的。”我抬起头,声音不大,但清晰,

“大姐,要看看吗?可以试。”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灰扑扑的褂子,

一看就是镇上的工人。她犹豫了一下:“自己做的?多少钱?”“八块。”我报了个价。

供销社一条普通的劳动布裤子,大概五块左右。我这裤子,料子一样,但款式新颖,

做工扎实。女人摸了摸裤子,又看看那显腿长的裤型,明显心动了。“能便宜点不?七块?

”“大姐,”我指了指裤子结实细密的针脚,“您看这做工,这料子,这板型,

穿上干活利索还显精神。八块,真不贵。我这是头一条,开张价。”女人又摩挲了几下,

一咬牙:“行!八块就八块!我买了!给我家那口子穿,省得他整天邋里邋遢!”第一笔钱!

八块钱!带着体温的票子攥在手心,沉甸甸的。这感觉,

比上辈子拿到第一个月工资还让人激动。有了开门红,旁边看热闹的人也凑了过来。

“小姑娘,你这小钱包咋卖?”“发圈多少钱一个?

”“鞋垫看着挺厚实……”小零碎的生意也开了张。红白格小钱包,三毛一个;碎花发圈,

一毛五;简易鞋垫,一毛。东西便宜又实用,买的人不少。不到一上午,

书包里的零碎卖了大半。那条靛蓝裤子的“广告”效果极好,不断有人来问还有没有。

“大姐,您想要?”我看着一个问了两次的中年妇女,“裤子得定做。

您告诉我家里人大概多高,腰围多少,明天这个时候,我给您带来。还是八块。”“定做?

”女人眼睛一亮,“那敢情好!我家那口子腰粗,供销社的裤子总不合身!明天真能带来?

”“能!”我肯定地点头,“您先给一块钱定金,明天见着裤子,再给剩下的七块。”“成!

”一块钱定金到手。紧接着,又有两个大姐定了裤子,都是留了定金。太阳升到头顶。

我数了数手里的钱。卖零碎挣了三块二。卖裤子收了八块。收了三个裤子定金,三块。

一共十四块二毛!刨去买针线花的一毛(家里粉笔和布头是现成的,忽略不计),

净赚十四块一毛!一天!十四块!我妈在缝纫厂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二十多块!

我看着手里卷起来的毛票和块票,手有点抖。路子,走对了!“云晓?

”一个带着点迟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我猛地抬头。陈默!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

袖口磨得起了毛边,推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站在我面前。高高的个子,

晒得有点黑,眉眼轮廓很深,嘴唇习惯性地抿着,显得有点木讷,但眼神很亮,

此刻正带着惊愕看着我,还有我手里那一卷钱,以及墙上挂着的、已经属于别人的裤子。

“你……”他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问,“你在这儿……卖东西?”“嗯。

”我把钱迅速塞进口袋,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挣点钱,给我爸交医药费。

”陈默的眉头立刻皱紧了。他爸和我爸一个矿上的,我爸出事,他肯定知道。“还差多少?

”他问得直接。“很多。”我没具体说,“但能挣。”他沉默了一下,推着车走近两步,

看着地上还没卖完的几个发圈和钱包,又看看那堵墙。“这裤子……你做的?”“嗯。

”“样子……没见过。”他评价了一句,语气有点干巴巴的,但眼神里透着惊奇。

“城里流行的。”我随口胡诌,蹲下身开始收拾包袱皮,“镇上人没见过,觉得新鲜。

”陈默没再说话。他把破自行车支好,蹲下来,默默地帮我把剩下的几个小零碎捡进书包。

他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沾着点机油的黑色。收拾完,他站起身,看着我,

很认真地说:“明天,我跟你一起来。”我愣了一下。“不用……”“我力气大。

”他打断我,语气没什么起伏,却不容拒绝,“帮你搬东西。早上五点,我在村口石桥等你。

”说完,他也不等我答应,长腿一跨,骑上那辆破自行车,吱吱呀呀地走了。背影挺得笔直。

我看着他消失在街角,心里有点复杂。上辈子,他也是这样。话不多,

但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闷不吭声地出现。最后,也是闷不吭声地替我挡了灾。

这辈子……我攥紧了口袋里的钱。这辈子,我不能再欠他一条命。钱,我们一起挣!路,

我们一起走!第二天,天还没亮透。我背着连夜赶工做好的两条裤子(一条是昨天收定金的,

另一条是备货)和又一批碎布头小玩意儿,走到村口石桥。陈默果然等在那里。

破自行车靠在桥墩上。他靠着桥栏杆,手里拿着半个硬邦邦的杂粮饼子在啃。看见我,

他三口两口把饼子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渣子,走过来,

很自然地把我肩上沉重的书包接了过去,挂在他自己破自行车的车把上。“走吧。

”他推起车。“嗯。”我跟上。一路无话。只有自行车链条摩擦的吱呀声,

和清晨山间清脆的鸟叫。到了镇上老地方。陈默帮我把包袱皮铺好,东西摆整齐。他个子高,

不用我踮脚,轻易就把我新带来的那条靛蓝裤子挂在了昨天同样的位置。然后,

他就抱着胳膊,像个沉默的门神,杵在我摊位旁边。有他在,

那些想凑近了看热闹、或者想讨价还价磨叽半天的人,似乎都收敛了不少。

昨天定裤子的大姐准时来了。看到做好的裤子,非常满意,爽快地付了剩下的七块钱。

备货的那条裤子,很快也被一个赶着去县里办事的男人买走了。小零碎生意也不错。

陈默虽然不吆喝,但眼疾手快。有人看发圈,他就递过去;有人问价钱,他就看我一眼,

我报完价,他就点头确认;收钱找钱,他动作比我快,手指灵活,一分一毛算得清清楚楚。

有了他这个“人形收银机兼保镖”,效率高了很多。中午,日头毒起来。

我拿出我妈给我带的两个煮红薯,递了一个给陈默。他接过去,闷头就啃。“喂,陈默。

”我啃着红薯,看着街上逐渐稀少的人流,“光靠我踩缝纫机做裤子,太慢了。布票也有限。

”他抬起头,黑亮的眼睛看着我,等下文。“我想……”我压低声音,

“多找几个会做针线活的婶子大娘,按件给她们钱,让她们帮着做。我负责裁剪、收尾、卖。

”陈默嚼红薯的动作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人,我来找。”他咽下嘴里的东西,

言简意赅,“可靠,手快,工钱公道。”我眼睛一亮。对!陈默从小在村里长大,虽然话少,

但谁家媳妇手巧勤快,他肯定比我清楚!“好!”我一口答应,“工钱……一条裤子,

给她们一块五。我裁剪好,把裁片和线给她们,她们缝好裤缝、锁好边就行。

最后收尾、钉扣子、熨烫我来。”陈默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一条裤子卖八块,

除去布票成本(按市价折算约两块)、线钱(几毛)、工钱一块五,净赚至少四块。

比我自己做快多了。“行。”他点头,“下午回去就找。”分工明确。

我心里那点创业的火苗,烧得更旺了。下午收摊。我数了数今天的进账。卖了两条裤子,

十六块。收了一条定金,一块。零碎卖了四块多。加上昨天的结余,

刨去买新布和线花掉的五块多(布票是家里攒的和陈默找邻居换的),

我手里竟然有了将近三十块!三天赚一百的目标,眼看就要超额完成!我和陈默往回走。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破自行车吱呀吱呀。“陈默,”我看着前面坑洼的土路,

忽然说,“等攒够了钱,给我爸交了医药费,剩下的……咱们合伙干吧?

”陈默推车的背影顿了一下。他没回头。过了好几秒,闷闷的声音才传来:“嗯。

”就一个字。但我心里踏实了。有他在旁边,这条挣钱的路,好像也没那么难走了。然而,

刚走到村口。就看见我家那低矮的土坯房前,围了一圈人。王翠芬尖利的声音,

隔着老远就刺进耳朵:“……云婶子!不是我说!你家晓晓胆子也太大了!

一个没出门的姑娘家,天天往镇上跑,抛头露面地卖东西!跟些大老爷们讨价还价!

这名声还要不要了?”“就是!听说还跟陈木匠家那闷葫芦小子天天同进同出!

这算怎么回事?”“挣那俩钱,指不定怎么来的呢!”“王瘸子多好的人家啊,肯出三百块,

晓晓这丫头还不识抬举……”我妈被围在中间,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辩解,

声音却被七嘴八舌的议论淹没了。我脑子里的火,腾一下就烧到了头顶!王翠芬!又是她!

自己下作的路被我堵死了,就开始使阴招,败坏我名声!这年头,一个姑娘家的名声,

能杀人!陈默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我拨开看热闹的人群,

几步冲到家门口。“王翠芬!”我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直直刺向她,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王翠芬被我当众呵斥,脸涨得通红,随即又变成刻薄的冷笑:“哟!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啊?

云晓,你天天跟陈默去镇上,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你们干啥去了?挣的钱干不干净,

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清楚得很!”我打断她,一步跨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