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能演出怎样一出情深义重。
“妈……”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我的目光,“她洗了胃,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医生说要静养。”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见我油盐不进的样子,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阿阮,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把事情闹得多大?整个圈子都在看我们傅家的笑话!”
“你现在跟我回去,去给妈低头认个错,这件事……”
“不可能。”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傅辰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温阮,你非要这样固执?嫁进傅家,你就是傅家的人,孝顺长辈,遵守家规,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家规?”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家规就是要我心甘情愿地去死吗?”
“你说什么胡话!”傅辰安的音量陡然拔高,“谁要你死了?妈只是想让你走个过场,忆苦思甜,那是我们家的传统!”
“传统?”我笑了,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格外刺耳,“傅辰安,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是你们家传了多少代的传统?”
他的眼神剧烈地闪躲起来,不敢与我对视。
那是一种被戳破了谎言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