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归来,权宦的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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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和十年·九月初九,重阳。秋高气爽,天街踏尽黄金叶。京师七十二坊,朱旗猎猎,

鼓乐喧阗。今日是女帝沈青鸾三十五岁生辰,

亦是她与帝后萧无寂成婚十载的“鸾和盛世”大庆。皇城正门洞开,万民朝拜。城楼之上,

两道并肩身影——沈青鸾着银朱织金帝袍,腰束鸾带,

腹前垂着当年那枚碎而复圆的鸾凤玉佩。十年风霜,眉眼却比当年更盛。

萧无寂仍是一袭玄衣,袖口滚赤蟒,指尖捻着串乌木佛珠,垂眸时锋芒尽敛,

抬眼间杀机暗伏。只是此刻,他眼底只映着一人。“陛下,臣妾……不,臣今日又偷了懒,

没穿凤袍。”男人低声笑。沈青鸾偏头,帝冕旒珠轻碰他肩:“那便罚你今晚,

跪在金榻前替我揉腰。”“臣,甘之如饴。”……朱雀大街,万民空巷。

说书人拍案惊堂——“十年前,摄政王血洗午门,扶七岁幼帝登基;十年后,

女帝与帝君并辇而行,江山一统,海晏河清!诸位看官,且听我慢慢道来——”台下,

小儿们举着糖葫芦,齐声喊:“再讲鬼面罗刹一枪挑狼王!”稚童声里,

一辆青篷马车悄然驶过。帘角掀起,

露出一张温润的少年脸——正是七岁登基、十五岁禅位的萧元珏。如今他封“安王”,

游历四海,手边一卷《鸾和律》,扉页题字:赠吾皇姐、皇姐夫。少年掀帘,

朝城楼上挥了挥手。沈青鸾抬手,遥遥致意。少年笑意灿烂,比当年稚嫩帝王,

多了几分潇洒自在。……御街尽头,新筑的“定北碑”巍然。碑身刻着沈氏英烈之名,

最顶端是沈老将军。碑前,沈家两位兄长披甲而立,一左一右,手执长枪,

枪尖挑着北狄狼旗——那是十年前最后一战的战利品。百姓焚香祭拜,碑下堆满茱萸与菊花。

沈青鸾携萧无寂拾阶而上,亲手将一壶北疆烈酒洒在碑前。“爹,大哥,二哥。”她声音轻,

却随风传遍四野,“沈家血债已清,山河已安,你们可以回家了。”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