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星许岁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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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星,你放心,我已经为你请了最好的律师。等你出来,我一定为你补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今天,是沈景星获盗取商业机密罪刑入狱的第九十三天。

也是那个亲手送他进来,又许诺一定救他出去的女人,许岁暖消失的第一百天。

没由来的冷风灌进来,沈景星按着心口,辗转翻了个身。

他闭了闭发酸的眼眸,数着呼吸试图遏住乱飘的思绪。

头却越来越疼,意识也渐渐模糊……

仿佛一脚踩空,沈景星哆嗦了一下猛地睁眼,竟发现自己身子已呈半透明状,漂浮在半空。

是梦吗?还是自己已经死了?

沈景星望着床上沉睡的自己,吓得踉跄了两步,连忙握向栏杆,却径直穿了过去。

一股狂喜袭上心头,他重获自由了!

沈景星来不及细想,更无暇顾忌自己为何这样。

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在疯狂叫嚣——去见许岁暖!

麓湾府。

屋内灯火通明,沈景星却僵在原地,不敢动作。

进去之后,要做什么呢?会不会吓到她?

他惴惴不安地进了别墅,看到眼前一幕却当场震住!

地上散落着男人的衣物,从皮鞋到内衣裤,从玄关一路丢到客厅……

而他几个月没出现的妻子,正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沙发上缠绵!

“许岁暖!你这是在干什么?!这个男人是谁?!”

沈景星冲上前,想将男人从许岁暖的身上拉下来,手却也只能一遍遍穿过两个人紧紧相贴的身体。

魂体动作带起的细微凉风让男人瑟缩了一下,头埋在许岁暖的锁骨处。

“暖儿,上楼吧,客厅冷……”

许岁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着男人:“怎么,想去主卧?”

“不可以!那是我的房间!”

沈景星撕心裂肺的控诉化作一阵清风。

下一秒,男人的呢喃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不可以吗?反正……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沈景星如遭雷击,余光恰巧瞥到桌上的杂志,封面上的人赫然就是眼前打得正火热的男女——

【白氏集团新任女总裁今日官宣,与白氏娱乐旗下艺人陆煜棋结婚在即!】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重重凿在沈景星的心上。

五年前,沈景星娶她时,连结婚证都没领。

她说,等她正式接管白氏就结婚,要让全城见证他们的幸福……

为了这个承诺,沈景星赌上自己五年的人身自由和全家的冷眼误解,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就是注定不会实现的承诺?

沈景星看着许岁暖将被人抱起,就着这样的姿势,带着人上了楼。

他叫嚣着想去阻止,可走到主卧门口,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他只能看着房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两个人亲热的声音还萦绕在耳畔,仿佛在对他行刑,他想哭,可魂魄没有眼泪。

一股强烈的不甘袭上心头。

凭什么,他要为她顶罪坐牢,而她却坐拥商业帝国,结婚生子,把他抹杀得干干净净?!

“许岁暖!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愤懑的控诉从沈景星喉咙逼出,他猛地朝主卧房门狠狠一头撞过去。

还没碰到,骤然一股强烈的吸力袭来,沈景星从冷冷的铁床上滚了下来。

肘部的钝痛让他瞬间清醒,睁开眼环顾四下,已然回到牢房。

来不及多想,沈景星扑到牢房铁门上,重重拍打起来。

“来人!快来人!我要找律师!我要上诉!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罪……啊!”

话音未落,沈景星惊叫一声,被身后的人一脚踹倒在地。

沈景星撑起身子回头,就见牢房大哥张哥正站在一旁,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张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指着他恶狠狠地骂:“起床铃都还没响,你吵什么吵!”

沈景星按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手指抠着水泥地面:“我要出去,我要上诉翻案……”

张哥啐了他一口,抬脚踩在他心口上。

“你一个盗取商业机密的惯犯!害得十几个股东集体跳楼,你还想出去,做梦!”

这话像一把尖刀,沈景星一时分不清,心脏的痛究竟来自哪里。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狱友们纷纷围过来。

“白氏的女总裁亲自指认是你,你还敢狡辩?!”

“就是,你以为翻了案就能回去当白氏的女婿了?做你的春秋大梦!”

“人家可是集团总裁,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么个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