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深受打击、仿佛被最信任伙伴捅刀子的表情,配上高大威猛的身材,
形成了一种极其荒诞的喜剧效果。连本·贝克曼都忍不住别过脸去,肩膀可疑地抖动了一下。
“船长……”本·贝克曼适时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和更多的催促,
“该走了。”香克斯还沉浸在“**”和“心机深沉”的打击中,表情委屈又茫然,
像只被主人莫名踹了一脚的大型犬。他看看贝克曼,又看看梅洛那张毫无回转余地的冷脸,
再看看死死挂着鼻涕眼泪、头顶草帽的路飞,最终只能长长地、无比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努力挤出一点笑容,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带着一种“虽然被骂了但还是要保持风度”的辛酸:“好……好吧……那么,
路飞、梅洛……”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扫过梅洛,“愿我们以后能在广阔的大海上重逢吧!
”“不要叫上我!”梅洛几乎是立刻、斩钉截铁地低喝出声,
异色的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离我远点”的警告。他甚至下意识地又往旁边挪了半步,
试图和香克斯划清更远的界限。香克斯最后深深地、带着无尽委屈和无奈地看了梅洛一眼。
然后他用力揉了揉路飞戴着草帽的脑袋,转身,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气势,
大踏步走上了舷梯。雷德·佛斯号缓缓驶离港口。船尾,香克斯扶着船舷,
的两个身影——尤其是那个蓝灰色头发、异色双瞳、仿佛在周身竖起了无形冰墙的小小身影。
他抬起自己那条“崭新出厂”、被盖了合格章的手臂,轻轻摸了摸下巴,
脸上那点委屈渐渐被一种若有所思的、带着点玩味的笑容取代。“**……心机深沉……吗?
”他低声自语,海风吹动他红色的发梢,“真是……一针见血啊,
梅洛是吗……”他嘴角的弧度加深,“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甲板上,
船员们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头儿!你被骂**了!
还是被个七岁小鬼!”“保管费!哈哈哈哈!头儿你的宝贝帽子只值千分之一的廉价麦酒钱!
”香克斯听着船员们的嘲笑,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里,
多了几分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深意。他望着风车村消失的方向,眼神锐利如鹰。“贝克曼。
”他忽然开口。“嗯?”副船长应了一声。“你说……”香克斯摩挲着下巴,
眼中闪烁着猎人发现珍稀猎物般的光芒,“能把梅洛‘请’上船的可能性……有多大?
”本·贝克曼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锐利的眼神,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船长,
那代价……恐怕不是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香克斯闻言,
看着自己那条“保修十年”的手臂,笑容越发灿烂,也越发“**”了。而在码头上,
直到雷德·佛斯号彻底消失在海平面,路飞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梅洛那快被扯变形的衣角,
用力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的泪水,顶着那顶对他来说过于巨大的草帽,转头看向梅洛,
眼睛亮晶晶的:“梅洛!我们以后也要像香克斯他们一样!成为厉害的海贼!对吧!
”梅洛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自己被抓皱的衣角,听到路飞的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谁跟你是‘我们’,还有,
如果你出发冒险记得提醒香克斯付保管费,按分结算,逾期加收滞纳金。”说完,他转身,
头也不回地朝着玛琪诺酒馆的方向走去。路飞看着梅洛的背影,又摸了摸头上的草帽,
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充满希望的笑容,小跑着追了上去:“等等我啊梅洛!保管费是什么?
滞纳金又是什么?能买肉吗?”风车村的日子,在红发海贼团离开后,
一瞬间变得宁静平和了许多,
只剩下路飞日渐响亮的“海贼王宣言”和梅洛日益熟练的“无视”技能。
几天平静得近乎乏味的日子过去。梅洛正坐在玛琪诺酒馆靠窗的角落,
令人发指的漫画魔导书——他最近在尝试用塑塑果实微调自己的晶状体结构以提升阅读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