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我安抚,替我纾解郁结。
可他已经不属于我了。
聚餐自然取消了,傅书臣负责送我回酒店。
路上,他就坐在我身边,但我克制了自己,没再有逾距地举动。
一路无言,直到快到酒店大门,傅书臣忽然扭头,对我说——
“沈小姐,其实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对你没有感觉。”
我头脑轰然一响,猛然看向傅书臣。
他对我有感觉,是不是代表他也不是全然忘了我?
然而傅书臣的神色却平静无比。
他说:“沈嘉柔,我好像对你有一种刻在骨子里似的排斥。”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
傅书臣语平静地说:“因为我直觉你可能会伤害初雪,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之前戴的戒指……让我很不舒服。”
我强忍情绪:“那是我亡夫送我的,你不是说……你不是我亡夫?”
傅书臣明显松了口气:“你能分清就好。”
“我和初雪很恩爱,我们的关系谁也插不进来。”
我别过头,掩住眼底痛色。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林小姐,也不会……破坏你们的婚姻。”
因为属于我的傅书臣,他已经死在了七年前。
傅书臣面色终于松缓。
“那就好。”
说完,他还客套安慰我:“人已经离开了,沈小姐不如接受现实,别再沉湎于过去。”
我苦笑一声:“不会了。”
这七年的等待和心酸,的确该结束了。
车在酒店门前停下,我忍受不了的车里的氛围要下车时。
傅书臣又告知我:“初雪很抱歉你今天遭遇抢劫,毕竟你是为了赴约林氏才遭难。”
“她明天中午想邀请你去家里做客补偿,沈小姐有时间吗?”
我不太想去看他们秀恩爱了。
正要拒绝,却见傅书臣皱眉补充:“沈小姐,我希望你能去。”
“你不去的话,我怕初雪会伤心。”
这还是相逢以来,傅书臣第一次对我提要求。
没失去记忆前,他其实也很少对我提出要求。
他只会把我宠在手心,说他要争取面面俱到,我只需要享受幸福。
我深吸口气,从回忆中清醒。
垂眸应下:“好。”
去吧,就当是最后看他和他的幸福一眼。
然后,我就真的死心了。
我几乎逃一般,下车回了酒店房间。
紧靠着门,我有些喘不过气。
心脏犹如灌了铅,沉重的吊着我的情绪,让我难以喘息。
我颤抖着翻出包里的药。
我也不知道自己倒了多少,一股脑的囫囵吞下。
许久,我才从窒息中缓过神来。
傅书臣,我真的要放弃你了……
抢劫案的劫匪当天晚上就被抓了,我其他不在乎,只在乎我的戒指。
那是当年婚礼上,傅书臣亲手为我套上的。
这么多年,我都舍不得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