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逆袭:从龙套到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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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店暴雨,我被赶出剧组,浑身湿透蜷在破旅馆。选角导演嘲讽:“就你这寒酸样,

也想演《暗涌》?”我攥着淋湿的剧本,指关节发白。当晚,

导演助理打来电话:“陈导点名要你试镜男三号。”片场里,曾经奚落我的场务恭敬端茶,

女一号苏晴主动搭戏。我闭眼再睁,眼中尽是剧中角色的疯狂与脆弱。一条过!全场死寂。

陈导拍桌狂笑:“就是他了!”曾经泼我咖啡的选角导演,如今谄媚递来新合约。三年后,

金凰奖颁奖典礼。聚光灯下,我手握奖杯:“感谢所有‘看轻’。”台下,

那些面孔一片灰败。暴雨,像是天河决了堤,蛮横地泼洒在横店这个光怪陆离的造梦工厂上。

雨水砸在青石板路和简陋的仿古建筑上,溅起浑浊的水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廉价油彩被冲刷下来的刺鼻气息。林风低着头,

像一片被狂风骤雨撕扯下来的枯叶,

踉跄着冲出“醉仙楼”剧组那个临时搭建的、漏着雨的棚子。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透了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已经磨出毛边的廉价T恤,紧贴在皮肤上,

带来刺骨的寒意。

被雨水浸得软塌塌、字迹已经晕染开来的纸——那是他今天扮演“路人甲酒客”的几句台词,

此刻更像是一团无用的废纸。“滚!磨磨蹭蹭的,耽误全组进度!下一个镜头还拍不拍了?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副导演站在棚子口,叉着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烦躁和鄙夷,

声音穿透雨幕,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林风背上,“晦气!”林风没有回头,

只是把背脊挺得僵直了一些,任凭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

再混合着某种滚烫的东西滑落脸颊。他咬紧牙关,把嘴里那点咸涩的滋味狠狠咽了回去。

在横店,这样的呵斥和驱赶,早已是家常便饭。尊严?那玩意儿在生存面前,

轻得像一张纸片,一戳就破。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里,溅起的泥点沾满了裤腿。

横店狭窄的街道在暴雨中显得更加拥挤破败,两侧是密密麻麻的低矮旅馆,

招牌大多褪色残破。他拐进一条更幽暗的小巷,推开一扇油漆剥落、吱呀作响的木板门。

一股混合着霉味、廉价烟草味和汗馊味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哟,林大演员回来啦?

”旅馆前台,一个嗑着瓜子的胖女人眼皮都没抬,声音拖得长长的,

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和一丝刻薄,“下个月房租,再不交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卷铺盖走人喽!

”林风没应声,低着头快步穿过狭窄、堆满杂物的走廊。走廊尽头那扇门,

便是他在这庞大影视王国里的“行宫”——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单间。

一张吱嘎作响的铁架床,一张布满划痕的旧桌子,墙角堆着几个塞满衣服的破旧纸箱。

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悬着的一只沾满灰尘的、瓦数低得可怜的白炽灯泡,光线昏黄黯淡。

他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着气。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

寒意不断往骨头缝里钻。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四溅,然后才走到那张小桌子前。

桌上散落着几张打印纸,最上面一张,

标题赫然印着——《暗涌》男三号:沈郁人物小传及试戏片段。《暗涌》。

一部还未开拍就已在圈内掀起巨**澜的悬疑犯罪片。名导陈默掌镜,投资巨大,星光熠熠。

男三号“沈郁”,一个在绝望深渊中挣扎、兼具毁灭性与脆弱感的边缘角色,戏份吃重,

极具挑战性,是无数年轻演员梦寐以求的跳板。林风的目光死死钉在“沈郁”两个字上,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为了这个角色,已经准备了整整三个月。

他查阅了无数心理案例,在廉价旅馆的镜子前反复揣摩每一个微表情,

在深夜无人的街头模仿角色的肢体语言,将那些复杂的台词刻进了骨子里。

他翻遍了横店能找到的所有关于陈默导演的资料,研究他的镜头语言和选角偏好。这个角色,

几乎成了他溺水生涯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些,但空气依旧沉闷粘稠。

林风拿起那份被雨水晕染了小半、显得有些模糊的小传,指腹缓缓划过“沈郁”的名字,

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亮得惊人,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横店影视城,

悦华大酒店三楼。这里与林风那个潮湿发霉的格子间,隔着天堑般的鸿沟。

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而昂贵的光芒,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衣香鬓影。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氛、现磨咖啡和精致点心的混合气息。

《暗涌》剧组包下了这里的一个多功能厅,作为选角面试的场地。门外走廊里,

挤满了等待叫号的演员,个个妆容精致,衣着得体,

低声交谈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紧张和期待。林风站在走廊尽头靠近安全出口的角落里,

显得格格不入。他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硬、领口有些变形的旧衬衫,颜色灰扑扑的,

下身是一条同样磨损严重的深色休闲裤,脚上是一双刷得发白但边缘已经开胶的帆布鞋。

他努力挺直脊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局促,但那份深入骨髓的寒酸,如同烙印,

在周围光鲜亮丽的人群映衬下,无所遁形。“啧,这年头,

真是阿猫阿狗都敢来试陈导的戏了?”一个带着明显讥诮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

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到。说话的是个穿着骚包印花衬衫、头发抹得锃亮的男人,

正是《暗涌》剧组的选角导演之一,王海。他捏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地踱到林风面前,

眼神像打量一件劣质商品,从林风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滑到那双开胶的帆布鞋上,

嘴角勾起毫不掩饰的轻蔑弧度。“林风是吧?”王海喝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地说,

“简历我看了,跑龙套……三年?啧啧。”他摇了摇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东西,

“《暗涌》是什么规格?陈导是什么地位?男三号沈郁,那是要撑起整条暗线的灵魂人物!

你?”他嗤笑一声,用咖啡杯点了点林风手里那张被捏得有些发皱的试戏片段,

“就凭你这一身加起来超不过两百块的行头,还有简历上那些……呵,

演尸体、演背景板的‘光辉履历’?也想演沈郁?”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些,

夹杂着几声毫不掩饰的低笑。那些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在林风的皮肤上。

他感觉脸颊火烧火燎,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窒息的闷痛。

他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绷紧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来抵御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难堪和羞辱。

王海似乎很满意林风此刻的反应,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低了些,

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恶意:“年轻人,别做白日梦了。现实点,

赶紧去隔壁《神厨小福贵》剧组看看,说不定还能捞个有台词的厨子当当。

这里……”他拍了拍林风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充满了侮辱性的施舍意味,

“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省省力气,也省得……丢人现眼。”说完,他不再看林风一眼,

端着咖啡,像只开屏的孔雀般,昂着头走回面试厅门口,继续和其他光鲜的演员谈笑风生。

林风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暴雨冲刷后凝固的泥塑。走廊里明亮的灯光落在他低垂的脸上,

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羞辱和愤怒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带来尖锐的刺痛。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混杂着香水、咖啡和人群体味的空气涌入肺腑,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他几乎想立刻转身,逃离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地方。

但掌心那被指甲掐出的刺痛,还有纸上“沈郁”那模糊却无比清晰的名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就在这时,面试厅厚重的门被猛地拉开,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剧组黑色T恤的年轻男人探出头,

脸上带着焦急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他的目光快速扫过走廊里的人群,最终,

带着巨大的不确定,定格在角落里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上。“林风!

”年轻助理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某种奇异的肯定,穿透了嗡嗡的议论声,“哪位是林风?快!

陈导让你立刻进去!试沈郁!”一瞬间,整个走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的窃窃私语、低笑、交谈,戛然而止。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几十道目光,

混杂着惊愕、怀疑、探究,像聚光灯一样,

“唰”地聚焦在那个刚刚还被王海肆意羞辱的、寒酸的年轻人身上。王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咖啡液微微晃动。他猛地扭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助理,

又看向角落里的林风,眼神里充满了荒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怎么可能?

陈导怎么会点名让这个……这个穷酸小子进去?林风自己也愣住了。

那声呼唤像一道惊雷劈在头顶,让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巨大的冲击让他一时无法思考。他抬起头,对上助理焦急又肯定的目光,

再环视周围那一张张表情凝固的脸,最后,视线扫过王海那张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的脸。

一股奇异的力量,带着冰冷的愤怒和一种近乎毁灭般的决绝,从脚底猛地窜起。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伤痕清晰可见。他无视了所有人惊愕的注视,

无视了王海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只是挺直了那一直微微佝偻着的脊背。

那脊梁骨仿佛被注入了钢铁。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抬起脚,迈步。一步,又一步。

脚下的廉价帆布鞋踩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而坚定的声响。

他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像一把沉默却锋利的刀,切开凝固的空气,

走向那扇刚刚对他而言还遥不可及、象征着审判的大门。在助理侧身让开时,

他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王海因为极度震惊和愤怒而变得粗重的喘息声。

厚重的门在林风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窥探和喧嚣。***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巨大的多功能厅被临时改造成了试镜场地。灯光聚焦在中央一片空地上,

四周散乱地摆放着一些监视器和折叠椅。几个副导演、制片人围坐在一张长桌后,

桌上堆着厚厚的剧本和资料。长桌正中央,

端坐着一个穿着深灰色亚麻衬衫、头发略显花白、面容严肃甚至有些冷峻的男人。

他正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眉头微锁,

散发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屏息的压迫感——正是以“片场暴君”和“眼光毒辣”闻名的导演,

陈默。林风走进来的瞬间,明显感觉到数道审视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打在自己身上。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目光中蕴含的惊讶、不解,

甚至是一丝荒谬——这样一个衣着寒酸、气质也看不出任何“沈郁”特质的年轻人,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陈导怎么会点名要他?“陈导,人来了。”助理低声提醒。陈默抬起头。

他的眼睛不大,却异常锐利,像鹰隼般,瞬间锁定了林风。那目光仿佛带着穿透力,

掠过林风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开胶的帆布鞋,最后定格在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欢迎,

也没有失望,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林风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迎面扑来,

几乎让他窒息。但他强迫自己站稳,迎上那道目光,没有躲闪。“剧本片段看过了?

”陈默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感,没有任何多余的客套。“看过了,陈导。

”林风的声音有些发紧,但努力保持着平稳。他的心跳快得像擂鼓。“沈郁,第七场,

和‘影子’的对话。”陈默言简意赅,甚至没有给林风一个准备的时间,直接下达指令,

“开始吧。”没有场景布置,

没有对手演员(“影子”是一个存在于沈郁精神世界中的幻象)。空旷的场地中央,

只有林风一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带着审视、怀疑,还有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王海站在陈默侧后方不远处,抱着胳膊,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冷笑,

眼神里充满了“等着看你出丑”的幸灾乐祸。林风闭上了眼睛。走廊里的羞辱,

王海刻薄的嘴脸,旅馆的霉味,冰冷的雨水……所有令人窒息的现实画面瞬间被强行剥离。

黑暗中,一个名字如同烙印般浮现——沈郁。

那个被至亲背叛、被世界抛弃、在谎言和绝望的泥沼中挣扎沉沦的灵魂。

那份深入骨髓的孤独,那份被压抑到极致、随时可能爆发的毁灭欲,

那份在疯狂边缘摇摇欲坠的脆弱……再睁开眼时,林风整个人都变了。

他依旧穿着那身寒酸的旧衣,但脊背不再僵硬,反而微微佝偻着,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压。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五指张开,又猛地攥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

像是在扼住某个看不见的敌人的喉咙。他的眼神空洞地望向虚空中某个不存在的点,

那里仿佛站着他唯一的精神寄托,那个被他幻想出来的“影子”。“你还在?”林风开口了,

声音不再是刚才的紧绷,而是变得沙哑、干涩,带着一种长期压抑后濒临崩溃的颤抖。

那声音不大,却像粗糙的砂纸摩擦着听众的耳膜,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眼神里空洞深处,燃起一丝病态的、狂热的微光,如同风中残烛,却执拗地不肯熄灭。

“我就知道……你不会走。这世上……只有你不会丢下我,对不对?

”他的嘴角神经质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却比哭更难看,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希冀。他向前踉跄了一小步,像是要抓住那个幻影。动作笨拙,

带着一种长期精神恍惚的迟钝感。“他们都骗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被撕裂的哭腔,眼神里的脆弱瞬间被滔天的怨毒和狂怒取代,

如同平静海面下骤然爆发的火山熔岩!那狂怒并非暴烈的嘶吼,

而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野兽般的低咆,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毁灭气息。“骗我!利用我!

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掉!!”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冲破躯壳的恨意。他猛地挥拳砸向虚空,动作带着一种绝望的凶狠,

仿佛要将那个欺骗他的世界彻底砸碎!然而,这狂怒的爆发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他所有的力气骤然消失。挥出的拳头停在半空,手臂无力地垂下。

他剧烈地喘息着,身体佝偻得更厉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眼中的怨毒和狂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心碎的茫然和疲惫。

那刚刚还如同凶兽般的目光,此刻脆弱得像初生的婴儿,盈满了水光,

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破碎。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再次望向那个虚空中的“影子”。

眼神里的脆弱和疲惫深处,透出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病态的依赖。声音低得如同耳语,

窒息的温柔和绝望:“只有你……只有你是真的……别离开我……求你……”最后两个字,

轻得像一声叹息,带着灵魂被彻底掏空的疲惫。表演结束。林风站在原地,微微喘息,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属于“沈郁”的疯狂与脆弱气息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他重新变回了那个衣着寒酸、沉默寡言的林风,只是眼神深处,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尚未完全散尽的疲惫。整个多功能厅陷入一片死寂。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沉重得如同灌了铅。长桌后的副导演、制片人们,脸上看好戏的表情早已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和茫然。有人张着嘴,

忘记了合拢;有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有人则死死盯着场地中央那个恢复平静的年轻人,

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王海脸上的冷笑彻底僵住,像一张拙劣的面具贴在脸上。

他抱着胳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掌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