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亲后,我成了敌国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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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将军谢渊独女,谢长月。京城曾经最骄傲的凤凰,一夜之间,成了只为保全皇家颜面,

被送去草原和亲的牺牲品。我爹,功高震主,被一杯毒酒赐死。我谢家满门忠烈,

被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尽数流放。而我,被那个高坐龙椅,

我曾唤他“景渊哥哥”的男人——当今圣上萧景渊,亲手推上了和亲的囚车。

他捏着我的下巴,笑得凉薄又残忍:“长月,别怪朕。怪只怪,你姓谢。去吧,

去替朕安抚北狄的蛮王,这是你谢家,最后的价值。”我以为,我的余生,

就是在这片无垠的苦寒之地,作为一件礼物,凋零、腐朽。直到新婚之夜,

面对那个传说中茹毛饮血的北狄可汗,我抬起眼,平静地开口。“给我三万兵马,

我还你一个太平盛世。”1帐外的风雪像野兽一样咆哮,刮得毡帐呼呼作响。帐内,

红烛摇曳,映着满目刺眼的喜红。我面前的男人,北狄可汗,呼延修,

比传说中更加高大魁梧。他穿着一身玄色狼皮长袍,古铜色的面庞上,

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我。京城的传言里,他是一个生食人肉、残暴不仁的怪物。

可此刻,他只是沉默地审视着我,像在打量一件货物。“大晏的皇帝,

就送了这么个病恹恹的女人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草原的烈风味道,“看来,

他是真的山穷水尽了。”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我不是病恹恹,

只是懒得在他面前装出活泼的样子。”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毕竟,

对着一个杀父仇人,我笑不出来。”呼延修的眉梢微微挑起,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哦?

杀父之仇?”他饶有兴趣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马奶酒,“说说看。

”我便将谢家如何被构陷,我父如何被赐死,

我又是如何被当成安抚他的工具送来和亲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讲了一遍。我没有哭,

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软弱。因为我知道,在草原,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能换来尊重的,

只有实力。讲完后,我直奔主题。“可汗,你娶我,无非是想羞辱大晏,

顺便要一笔丰厚的嫁妆。而我,想报仇。”“你的敌人,是那些时常骚扰你边境的附属部落。

我的敌人,是京城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们的敌人,某种意义上,是共通的。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抛出了我唯一的筹码。“给我三万兵马,由我亲自训练。三年之内,

我为你荡平所有叛乱的部落,让你成为草原上独一无二的王。”“而你,需要承诺我,

待你君临草原之日,便是我挥师南下之时。”我说完,整个帐篷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烛火在哔哔作响。呼延修定定地看着我,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

良久,他突然低沉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王帐里回荡,带着几分狂野,几分不羁。

“一个被圈养在京城里的娇**,跟我谈练兵?谈荡平部落?

”他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凭什么?”“凭我爹是谢渊。”我挺直了脊梁,

目光灼灼,“我十三岁就能在沙盘上推演战局,十五岁就能挽开三石强弓。我爹教我的,

不是琴棋书画,是兵法,是谋略,是如何在战场上活下来,并且赢。”“这些,够吗?

”呼延修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

“谢渊……那个曾让先可汗兵败雁门关的谢渊?”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有敬佩,有忌惮,也有一丝好奇。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俯下身,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的手指粗糙有力,带着冰冷的金属气息。“好一个将门虎女。”他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拿着我的兵,反过来咬我一口?

”“因为我比你更想让萧景渊死。”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而且,可汗,

你有的选吗?你的几个弟弟对你的汗位虎视眈眈,南边的部落阳奉阴违。你现在需要的,

不是一个暖床的阏氏,而是一把能为你斩断荆棘的刀。”“而我,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电光火石在碰撞。许久,他松开了手,转身走向帐外。

在掀开帐帘的那一刻,他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明天,去西营。那里有三千老弱病残,

你要是能让他们在一个月内,变得像个战士,我便允了你。”风雪灌入帐内,

吹得烛火一阵狂舞。我看着他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缓缓地,攥紧了拳头。我知道,

我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2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帐外的号角声惊醒。

简单的洗漱后,我换上了一身从大晏带来的紧身骑装,将长发高高束起,走出了王帐。

呼延修的亲卫队长,一个名叫巴图的壮汉,已经在外面等我。他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和怀疑。“阏氏,西营在那边。

”他用马鞭指了指远处最破败的一个营区,语气生硬,“可汗说了,您只有一个人,

不能带任何侍从。”“我知道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翻身上了一匹纯黑的骏马。

这是呼延修昨晚让人送来的,名叫“踏雪”,是草原上难得一见的宝马。我策马扬鞭,

朝着西营疾驰而去。西营,与其说是军营,不如说是一个流放地。这里的帐篷破破烂烂,

四处漏风。所谓的士兵,一个个面黄肌瘦,歪歪扭扭地站着,眼神里没有半点光彩,

只有麻木和绝望。他们大多是在战场上受过伤、或是上了年纪被淘汰下来的老兵。

在强者为尊的草原,他们就是一群被抛弃的废物。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死水里。

他们看着我这个穿着大晏服饰的纤细女人,先是惊愕,随即发出了毫不客气的哄笑和口哨声。

“看啊,这是哪来的娘们?”“听说这是新来的阏氏,可汗的女人!

怎么跑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啧啧,这细皮嫩肉的,怕不是一碰就碎了!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我面无表情地勒住马缰,翻身下马,走到他们面前。“从今天起,我,

谢长月,是你们的将领。”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短暂的寂静后,

是更加放肆的爆笑。一个独眼龙模样的男人走上前来,他比我高出两个头,满脸横肉,

笑得尤其大声。“小娘们,你说什么?当我们的将领?你断奶了吗?”他伸出脏兮兮的手,

就想来摸我的脸。我眼神一凛。在他手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侧身避过,右手闪电般探出,

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拧,同时左腿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腹部。“咔嚓!

”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伴随着独眼龙杀猪般的惨嚎,响彻了整个西营。他那庞大的身躯,

像一摊烂泥一样跪倒在我面前。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兔起鹘落的一幕惊呆了。

他们无法相信,我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一招就废了他们当中最蛮横的一个。

我踩着独眼龙的后背,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还有谁,对我的任命有意见?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那些刚才还满脸戏谑的士兵,此刻都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冷笑一声,松开了脚。“很好。”“现在,所有人,听我口令!”“绕着营地,跑十圈!

跑不完的,没有午饭!”人群中一阵骚动,但再也没人敢出言不逊。他们互相看了看,

迟疑着,开始挪动脚步。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收服这群被磨掉了所有傲气和尊严的“废物”,靠一次立威是远远不够的。

我需要让他们重新燃起希望,找到作为战士的荣耀。3接下来的一个月,

西营成了整个北狄王庭最大的笑话。我没有教他们任何高深的战术,

只抓三件事:纪律、体能、和吃饭。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进行严苛到变态的体能训练。

负重越野、搏击对练、耐力跑……我制定的训练计划,连王庭最精锐的卫队都望而生畏。

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撑不住。他们哀嚎、咒骂、甚至有人想逃跑。

但我的手段比他们想象的更狠。凡是偷懒的,鞭子伺候。凡是逃跑的,抓回来打个半死,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看着别人大口吃肉,自己饿肚子。纪律是绝对的。说一不二。

我的规矩很简单:服从命令,完成训练。做到这两点,就能得到最好的待遇。

我拿出萧景渊陪嫁过来的金银,换来了大量的牛羊和最好的药材。伙食标准,

比呼延修的亲卫队还要高。每天保证他们有大块的肉吃,有热乎乎的奶茶喝。受伤了,

有上好的伤药。生病了,我亲自去请最好的巫医。我告诉他们:“你们不是废物。

你们只是暂时落魄的雄鹰。只要你们跟着我,我保证,你们失去的一切,都会加倍拿回来!

”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开始慢慢奏效。这群被抛弃太久的人,

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尊重和重视的滋味。他们的眼神,从麻木,渐渐变得有了一丝光亮。

他们不再骂我“小娘们”,而是开始敬畏地叫我“将军”。训练的成果,也开始显现。

他们的身体变得强壮,动作变得敏捷,队列也从歪歪扭扭,变得整齐划一。更重要的是,

他们身上那股属于战士的悍勇之气,被我重新点燃了。这天,

我正在训练场上监督他们进行对刺训练。呼延修和巴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不远处。

他看着场上那些吼声震天、目光如狼的士兵,眼中的惊讶,已经掩饰不住。

“这……这还是西营那群废物?”巴图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呼延修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训练一结束,

便转身朝他走去。“可汗,一个月了。”我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我的兵,练得怎么样?

”呼延修的目光从那些士兵身上,转移到我的脸上。我的脸被风沙吹得有些粗糙,

嘴唇也起了皮。但我的眼睛,却比草原的星星还要亮。他沉默了片刻,

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就不怕,本汗让你练兵,只是想看看谢家的练兵之法。

等你看完了,就把你杀了?”我笑了。“可汗不会。”“为何?”“因为兵法是死的,

人是活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真正的兵法,在这里。杀了我,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更何况,”我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你会发现,用我,远比杀我,划算得多。

”呼延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放声大笑。“好!好一个谢长月!

”他转头对巴图下令:“传我命令,从王庭卫队中,挑选三万精锐,全部划归阏氏麾下,

组建‘苍狼卫’!由阏氏全权统领,军令所指,如我亲临!”巴图浑身一震,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而我,终于露出了来到草原后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的苍狼卫,我的复仇之师,终于要真正诞生了。4三万精锐的加入,

让我的苍狼卫正式成型。这些人都是呼延修的嫡系,身经百战,桀骜不驯。

他们对一个女人当他们的统帅,骨子里是瞧不起的。

尤其是我还带来了西营那三千“老弱病残”,让他们混编在一起,

更是引来了无数的非议和不满。我知道,想要彻底掌控这支军队,我必须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机会很快就来了。盘踞在北狄东部,一直阳奉阴违的黑山部落,突然发难,

劫掠了王庭的一支商队,并且杀害了使者。这是公然的挑衅。呼延修的几个弟弟,

主张立刻派出大军征讨,并且都想争夺这个统帅之位,以捞取军功。王庭的议事大帐内,

吵成了一锅粥。“汗王,黑山部落狼子野心,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臣弟愿率领五万大军,踏平黑山!”“三弟勇则勇矣,但有勇无谋。此事,还得看我的!

”呼延修坐在主位上,面沉如水,一言不发。我作为他的阏氏,有资格列席。我从头到尾,

都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直到他们争论得差不多了,呼延修的目光,

才落在了我的身上。“长月,你怎么看?”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有好奇,有轻蔑,有不屑。我站起身,缓缓走到巨大的沙盘前。“黑山部落,首领名叫哈丹,

有三万控弦之士,骁勇善战。其领地易守ইনডাকশন,正面强攻,即便能胜,

我军也必将损失惨重。”我拿起一根小旗,插在沙盘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但是,

哈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贪婪,且多疑。”我抬起头,环视众人,

然后将目光定格在呼延修的脸上。“我不需要五万大军,只需要我的三万苍狼卫。

”“我也不需要正面进攻。”“请可汗允我,带一支商队,伪装成大晏来的行商,

前往黑山部落。”“大军主力,则由巴图将军率领,绕道千里,埋伏在黑山背后的鹰愁涧。

”“我,将是那个诱饵。”我的计划一说出来,满堂哗然。“简直是胡闹!

让阏氏亲自去做诱饵?万一出了差错,谁担待得起?”呼延修的三弟,

呼延烈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是啊,太冒险了!这是拿阏氏的性命开玩笑!”“一个女人,

懂什么打仗!”反对声此起彼伏。我却只是看着呼延修。我知道,最终做决定的,只有他。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驳回我的提议。他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

当着所有人的面,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充满了力量。“就按你说的办。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天起,苍狼卫的军令,便是我的军令。

违令者,斩!”他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低声说了一句只有我能听到的话。“活着回来。

”我看着他眼中的关切和信任,心中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不仅会活着回来,

还会提着哈丹的人头,回来见你。”5三天后,一支挂着大晏旗号的商队,

满载着丝绸、瓷器和茶叶,慢悠悠地驶入了黑山部落的领地。我坐在最华丽的一辆马车里,

穿着一身大晏贵妇的华服,头上插满了珠翠。哈丹果然上钩了。

听闻有来自大晏的肥羊送上门,他亲自带着一队亲兵,将我们“请”到了他的王帐。

哈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肥硕,一脸精明相。他假惺惺地设宴款待我,

眼睛却不停地往我带来的那些箱子上瞟。“夫人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哈丹举起酒杯,

“不知夫人来我黑山,有何贵干?”我故作惊慌地站起来,

怯生生地说:“我……我们是去王庭做生意的,不想迷了路,误入了贵宝地。

还望首领大人有大量,放我们过去。”“哈哈哈,迷路?”哈丹大笑起来,“夫人,

你这谎说的可不怎么高明啊。从大晏到王庭,可走不了这条路。”他话锋一转,

眼神变得阴冷。“说吧,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呼延修派来的探子?”我装作吓得花容失色,

身体微微发抖。“不……不是的。我……我是大晏一个商贾的妻子。

我夫君……他……他得罪了权贵,我们是想来草原投奔亲戚的。”说着,我使了个眼色,

身边的侍卫立刻抬上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金灿灿的金条。哈丹的眼睛,

瞬间就直了。“这……这是……”“这是一点小小的见面礼。”我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们只想求个安身立命之所。听闻哈丹首领是草原上最英勇的英雄,

所以……所以想来投靠您。”“只要您肯收留我们,我们愿意献上所有家产,并且,

我还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可以助您,成为整个草原的王!”贪婪,最终战胜了多疑。

哈丹屏退了左右,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什么秘密?”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呼延修,他……他身患重病,

已经命不久矣了。”哈丹闻言,浑身剧震,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家在大晏朝中的关系网得来的绝密消息。所以我们才急着逃出来,

想在草原上找个新的靠山。”“我可以帮您联系大晏的皇帝,只要您能取代呼延修,

大晏皇帝愿意封您为新的北狄可汗,并且每年给予岁币!”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成为整个草原的王,还得到大晏的支持。哈丹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彻底相信了我的话。

他当晚就下令,召集所有部落的战士,准备在三天后,趁着呼延修“病重”,突袭王庭。

而我,则被他当成了最重要的贵客,安置在了他的王帐旁边,派重兵看守,

美其名曰“保护”。我看着他派出去的传令兵,消失在夜色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鱼儿,已经咬钩了。现在,就等巴图的网,收紧了。6三天后的夜晚,月黑风高。

哈丹倾巢而出,三万大军悄无声息地朝着王庭的方向进发。他的营地里,

只留下不到三千老弱守卫。他以为,自己即将创造历史。他不知道,他正带着他的部落,

走向毁灭的深渊。就在他的大军刚刚离开营地不到一个时辰。“杀!!!”震天的喊杀声,

突然从营地四面八方响起。埋伏已久的苍狼卫,如同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

猛虎下山般冲进了防守空虚的黑山大营。为首的,正是那三千被所有人瞧不起的西营老兵。

他们此刻,一个个双目赤红,状若疯虎,挥舞着弯刀,砍向那些惊慌失措的敌人。

他们要用敌人的血,洗刷自己“废物”的耻辱。我早已在亲卫的保护下,

换上了一身玄色软甲,手持一杆银枪,立于高坡之上,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战斗,

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不到半个时辰,黑山大营的抵抗就被彻底瓦解。与此同时,

哈丹的军队,也一头扎进了我在鹰愁涧为他准备的口袋。鹰愁涧,两山夹一谷,地势险峻,

是天然的埋伏场。当哈丹的大军全部进入谷中时,早已等候多时的巴图,一声令下。

无数的火箭,从两侧的山崖上倾泻而下,瞬间将整个山谷变成了一片火海。紧接着,

滚石、擂木,如同冰雹一般砸下。哈丹的军队瞬间乱了阵脚,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而就在他们惊魂未定之际,我亲率一万苍狼卫精锐,堵住了他们的退路。“哈丹!纳命来!

”我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龙,直接冲向了哈丹的中军大旗。“是你!?”哈丹看到我,

目眦欲裂,他这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这个女人给骗了。“保护首领!

”他的亲兵蜂拥而上,试图阻拦我。但在我和我身后如狼似虎的苍狼卫面前,他们的抵抗,

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枪出如龙,所向披靡。我杀出一条血路,直取哈丹。

哈丹也是个悍勇之辈,见逃生无望,怒吼一声,挥刀朝我砍来。我冷哼一声,不闪不避,

手中长枪一抖,后发先至,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咽喉。他脸上的疯狂和不甘,永远地凝固了。

我一把割下他的首级,高高举起。“哈丹已死!降者不杀!”我的声音,

在火光冲天的山谷里,清晰地回荡。看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黑山部落的士兵们,

彻底崩溃了。他们扔下武器,跪地投降。这一战,我以不到一千人的伤亡,

全歼黑山部落三万主力,一战功成。当我带着哈丹的人头和无数俘虏,回到王庭时。

整个北狄,都为之震动。那些曾经质疑我、轻视我的人,全都闭上了嘴。苍狼卫的士兵们,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崇拜。而呼延修,他没有在王帐里等我。他骑着他的战马,

在王庭外十里,亲自迎接我。风沙吹动他的长袍,他看着我,这个风尘仆仆,

甚至脸上还沾着血迹的女人,眼中没有半分嫌弃,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欣赏和……骄傲。

他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接过我手中的人头,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

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举动。他单膝跪地,执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

印下了一个虔诚的吻。“我的阏氏,我的女王。”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从今以后,你,谢长月,与我呼延修,共掌北狄。”那一刻,我知道。这片草原,

再也没有人,敢小看我。我,不再是那个被牺牲的和亲公主。我是北狄的,苍狼女王。

7平定黑山部落,只是我为呼延修开疆拓土的第一步。在接下来的两年里,

我率领着我的苍狼卫,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我用我爹教我的兵法,结合草原骑兵的特点,

创造出了一套全新的战术。我们时而如狂风过境,发动闪电般的突袭;时而如磐石据守,

诱敌深入,聚而歼之。那些曾经各自为政、互相攻伐的部落,要么被我打服,要么被我吞并。

两年时间,我为呼延修,真正统一了整个大草原。他的权势,达到了历代北狄可汗的顶峰。

而我,“苍狼女王”谢长月之名,也传遍了草原的每一个角落。人们敬我,畏我。他们说,

我是战神的化身,是上天派来辅佐可汗的。我的苍狼卫,

也成了草原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铁军。他们只听我一个人的号令。在这两年里,

我和呼延修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们不再是单纯的盟友和政治伙伴。

他会带我去看草原最美的日出,会为我猎来最肥美的羚羊。他会在我研究沙盘到深夜时,

默默地为我披上一件外衣。他从不干涉我练兵,反而给了我最大的支持和信任。

他会听我讲我小时候在军营的趣事,也会跟我说他少年时夺嫡的艰辛。我们之间,

没有那些风花雪月的甜言蜜语,却有一种在并肩作战中,生死相托培养出来的默契和温情。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炙热。我知道,这个草原的王,已经爱上了我。而我,对他,

也并非全无感觉。在这个除了仇恨,一无所有的异乡,是他,给了我新生,给了我尊重,

给了我实现抱负的舞台。我的心,似乎也在一点点融化。这天晚上,

我们并肩站在王庭最高的瞭望台上,看着满天繁星。“长月,”他突然开口,

“如今草原已定,你……还想着南下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转过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想。”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眼神,黯淡了一瞬。

我却笑了,伸手握住了他宽厚的手掌。“当然想。我谢家一百七十三口人的血海深仇,

不能不报。”“但是……”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呼延修,报完仇之后,

我想留在这里。”“这里,有我的军队,有我的荣耀,还有……”我没有说下去,但他懂了。

他眼中瞬间迸发出巨大的惊喜,一把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拥抱是那么用力,

仿佛想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长月,我等你。”他在我耳边低语,“等你报了仇,

我们就举行一场最盛大的婚礼,我要让全草原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呼延修唯一的女人,

唯一的王后。”**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一片安宁。然而,

我们都没想到。复仇的机会,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就在我们统一草原的第三年春天。

一则惊人的消息,从大晏传来。西边的北戎部落,突然撕毁盟约,集结三十万大军,

悍然南侵。大晏边军,猝不及防,一触即溃。北戎铁骑长驱直入,连下三城,

兵锋直指雁门关!雁门关,是我爹当年镇守的地方,是大晏北方最重要的屏障。

一旦雁门关失守,北戎的铁骑,便可饮马黄河,直逼京城。大晏,危在旦夕。8消息传来,

整个北狄王庭都沸腾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萧景渊那小子,也有今天!”“可汗,

趁他病,要他命!我们也出兵南下,跟北戎人一起,瓜分了大晏这块肥肉!”“对!

当年谢渊将军在时,我们吃了多少亏。现在谢渊死了,大晏就是个没牙的老虎,不咬白不咬!

”王庭的贵族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不已。只有我,和呼延修,沉默着。我看着沙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