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夭折后,我送丈夫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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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葬礼上,谢烬的小青梅牵着孩子出现认亲。谢烬母亲喜笑颜开,让我将私生女认作养女,

接进谢家。“小忆出事,确实是你的错,非要出去工作,不肯在家好好带孩子。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人还是要向前看。”“正好你又不能再生,认下这孩子,还能有个后。

”谢烬拧眉,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妈,先别说这些,周清还病着。”“清清,你别多想,

我去赶走她们。”我攥紧手里染血的碎布,勾起嘴角。“不用,接进来吧。

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1“清清,这是意外。同学宴我被人下药,是沈秋帮的我,

我不知道她会瞒着我生下孩子。”“我不敢告诉你,怕说出来你就不要我了。

”谢烬以为我生气,追在后面解释。他紧紧攥着我的胳膊,眼里满是不安。

我平静点头:“嗯,我没事,只是想睡一会。”谢烬松了口气:“你好好休息,两天没睡了,

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两日前,我在外省出差,接到小忆出事的通知。匆忙赶回,

只剩下一罐骨灰。他们给的解释也是意外。孩子因为想妈妈哭喊不停,呼吸性碱中毒死亡。

怕我看到孩子遗体伤心,就先火化了。头痛欲裂,我瘫倒在床上。再次睁眼,

是被外面的谈话声吵醒。“妈妈,这些玩具现在都是我的,好开心啊!

”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快放下,多晦气!以后让爸爸给你买新的。”“烬哥,

小孩子容易招那些东西。天天还这么小,

生病了多遭罪啊……”我听到谢烬吩咐保姆把小忆的东西都丢掉。小女孩扑到谢烬身上撒娇。

看到我走出房门,男人急忙甩开沈秋挽着他的胳膊。“是妈非要沈秋跟着天天,

说保姆照顾小孩不周到,只有亲妈靠谱……等天天大一点,就让沈秋搬出去。

”见我盯着保姆收拾的动作,男人话音一顿。“小忆人不在了,这些东西看着也是徒增伤心。

”沈秋被甩开也不生气,对我微笑。“清清姐,不好意思要打扰你了,把我当作保姆就好。

”“我跟着天天,也是放心不下孩子。要是天天像小忆一样出事,

那我就不活了……”谢烬瞥了眼沈秋,让她闭嘴。转头对我解释:“她这人就是说话不过脑,

你别放在心上。”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沙发,捡起被摔在地上的照片。

摩挲着上面小忆的笑脸,眼眶发酸。看到我泪流满面,被玻璃碎片刺得满手鲜血,

天天吓得大哭。“啊!有鬼有鬼!爸爸——”谢烬迈向这边的脚步停顿,捂着天天双眼安抚。

“别怕别怕!没有鬼,我们去你的房间看看好不好,里面有爸爸给你准备的礼物。

”他们簇拥着上楼,房门没关紧,里面传出天天惊喜的笑声。我叫停保姆。“我来吧。

小忆的玩具喜欢放在哪,我知道。”小忆的东西不多,只够放一个小箱子。就像小小的她,

躺在盒里。夜幕降临,谢烬下楼开灯。看到我手上的伤口,无奈叹息。“清清,

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取出医药箱为我包扎,动作轻柔,好似很怕我疼。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的日子还有很长。”“清清,忘了这些伤心事好吗?就当是为了我。

”男人缓慢靠近,手抚上我的腰肢。被我啪的一声打开。声音大得像在扇他的耳光。

我躲开他的眼神:“我没有兴致。”谢烬脸色微变,起身上楼,把卧室门关的很响。

从前这个生气的信号出现,我会惴惴不安,放下手中一切事务去哄他。不过现在,

我端着箱子进小忆房间,仔细察看那块染血碎布。早上在衣柜夹缝处发现的,

是小忆最喜欢的娃娃身上的裙子布料。我亲手缝制,印象深刻。刚刚在客厅里翻找一番,

没有找到那个娃娃。2第二日早上。我联系中介公司,找到小忆保姆的老家。她见到我,

低下头。“夫人,对不起……小忆出事时我睡得沉,没听到动静……”“真的不说实话吗?

你的银行流水我看到了,那笔进账,足够告你敲诈勒索。”保姆脸色苍白:“是谢总,

那天我起夜,撞见一个女人跟谢总在一起,他叫我回房,天亮前别出来。

到凌晨听到一声尖叫,我慌忙跑出来,就看到小忆被拉上救护车。”“谢总说,

说这些跟我没关系,怕你回来迁怒我,给我笔钱让我离开。”回来路上,心沉到谷底。

推开门,谢烬神色如常:“你出门干什么?不是跟学校请假了。”“教学调研。”他没多问,

只是吩咐:“天天要吃冰糖雪梨,说保姆做的不好吃。我记得你喜欢捣鼓甜品,你来做。

”我常做冰糖雪梨,是因为小忆喜欢。我应下,去厨房洗梨,手上伤口被冷水泡的发白。

煮好后,我端着托盘上二楼。谢烬正抱着天天,给她轻声读绘本。小忆以前闹着要他抱,

会被他严厉斥责,说不能形成依赖。原来不是依赖的问题,是人不对。“怎么这么慢。

”谢烬拿起手机,去露台接听。“你来喂,别烫着他。”见天天目光闪躲,

我疑惑:“你之前见过我?你怕我?”“我才不怕,讨厌鬼不在了,东西是我的!”我恍然,

小忆跟我长得很像,她也许见过小忆。拿出小忆照片:“你见过她,是不是?

”天天盯着照片摇头,脸色煞白,尖叫起来。“我不怕!我不怕……”谢烬听到动静过来,

一把推开我,把天天抱怀里哄着。我不死心:“你见过她对不对?在哪里?

”男人疾言厉色:“够了!出去!”我怔愣片刻,从地上爬起。回到房间,

摸索着床头柜的药瓶,吞下药片。许久,手的颤抖止住,我平静下来。刚刚被推倒在地时,

我看到床底有一个娃娃,被撕得七零八落,就是小忆的那个。小忆出事与她们脱不了干系。

我联系**,发去沈秋照片:“帮我查这个人的动向。”躺在床上,

闭眼依旧是小忆的面庞,泪水滑落枕巾。凌晨三点渐渐意识模糊。“砰砰砰!

”被敲门声惊醒,我打开门。一盆冷水泼来,浑身湿腻。沈秋勾起嘴角:“清清姐,

还睡得着吗?”忍无可忍,我揪起她的衣领。还未动作,她顺势倒下去。“清清姐,对不起。

我也是为孩子,天天受惊做噩梦发烧,大师说家里有人被东西上身,要泼冷水驱赶,

孩子才能回魂。”“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周清,你在干什么!

”谢烬疾步过来,扶起沈秋。她偏过脸,赫然五个指印:“烬哥,天天这么难受,

我也是没办法。”男人皱起眉,看向我的眼里满是失望。“你白天是故意吓他?

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他什么都不懂。”“我没有,我只是想……”沈秋拉拉他的衣摆,

谢烬打断我,摆摆手。“好了,反正你也经常失眠,就按沈秋说的做。

站在门口送走小忆的魂,到天天退烧为止。”大门在眼前砰的关上,留下漆黑的夜。

直到太阳高悬。谢烬开门,说天天退烧了。他揉着额角,将我拥入怀中。

“小孩子怎么这么难养……”“清清,辛苦你了,去睡吧。”我机械地往前走,

要上楼时被谢烬拦住。“天天怕你,你搬去一楼,保姆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一楼有几间保姆房。东西……我冲进房间,在杂乱堆放的物品中翻找着。

看到黑色布包完好无损,我安下心,把它紧紧抱在怀里。3为庆祝天天进门,

谢家准备举办宴会。谢烬拉我出门,说要散心。“你就是整日闷在屋里,才越来越矫情。

后天的宴会你要这样见人吗?出门逛逛,开阔一下心胸。”“你们决定就好,不用管我。

”“清清,别生气了,现在是顾及天天怕他吵闹,才让沈秋留在这,我跟她可什么都没有。

”谢烬拉着我上车:“我们去永乡度假村,你以前不是最想去?”度假村是小忆想去的地方,

我多次提起,都被谢烬以工作忙为由拒绝。刚下车,一个小孩飞扑过来抱着谢烬大腿。

谢烬眼底染笑:“你们怎么过来了?

”沈秋语气无奈:“天天每天一睁眼就喊着要爸爸陪他玩,可能是这段时间你把他惯的,

养成依赖了。”男人一把抱起天天:“小孩子嘛,就是要宠着的。”我转身想离去,

被沈秋叫住。“清清姐一个人去哪?是我们打扰你们了。”作势要去把小孩抱下来:“天天,

我们走了。”天天哭喊:“我不要!我就要爸爸!”谢烬安慰天天,扭头看我。“清清,

出来玩,别扫兴!”我只得跟上去,看他们嬉戏玩闹。心里黯然,当初怎么没带小忆来玩呢?

总是觉得太远,一来一回很费时间。我一个人,怕自己看不住孩子,怕不安全。

小忆都没有好好出来玩过一次。他们玩累了,谢烬叫我过去。工作人员举着相机:“先生,

您家保姆也要入镜吗,那要靠紧点。”谢烬皱眉:“不会说话就闭嘴!”我摆摆手,

借口去洗手间躲开。听到身后传来的“一二三茄子”,胸口发闷。午餐吃自助。

谢烬耐心地烤肉,夹到天天碗里。我看着肉片滋滋冒油,没有胃口。沈秋注意到:“烬哥,

你别只顾着给天天夹,冷落清清姐。看清清姐都不动筷子。”谢烬笑着:“别乱说,

清清怎么会跟一个孩子争,她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说着盛好一碗汤要递给我。

“都多大人了,还要我喂。”我不想接,身体后仰:“我吃不下。”谢烬硬塞过来。

看着碗在天天头上晃荡,我伸出手想扶稳。没想到天天突然痛呼“好烫”。

谢烬猛地把我的手挥开,把天天拉过去看哪里烫到。那碗滚烫的汤尽数泼到我的手上,

痛感直击大脑,我冲进洗手间找冷水冲伤口。嘴里的软肉被咬烂,满口血腥味。谢烬追过来,

送我去医院包扎伤口。他红了眼眶:“对不起清清,我不是故意的。

”对着伤口吹气:“很疼吧。”我抿唇忍耐着疼痛,陷入昏睡。醒来看到谢烬趴在床边,

旁边是冰块,夜里是他为我换药镇痛。谢烬醒来,问我想吃什么,给我买。手机发来提示音,

他看了一眼,改变主意。“公司有事,待会叫助理给你送吃的。”谢烬匆匆离去。

我瞥到他的聊天框,是沈秋的头像。拿出手机,邮箱有一封新邮件。是**发来的视频。

4点开,入目是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沈秋和一个男人。“我们说好的,天天拿到继承权后,

该给我什么你知道的。”“怕什么?天天身体里流着你的血,不会亏了你的,王院长。

”“那小女孩怎么回事?把窒息伪造成呼吸性碱中毒,费我不少功夫,幸好尸体早早火化。

”“一个贱种!不过是我女儿玩玩她的娃娃,就哭着吵着不肯给,说是她妈给的。

她妈有什么用?我不过说几句,谢烬就把她关进房间让她反省。谁让她爹不疼她,

我把她锁进衣柜,是帮她解脱。那**现在整日精神恍惚,

说不定她们母女马上就可以团聚了。”“还是秋儿聪明……”视频结束,

指尖深深陷入包扎好的伤口,我却感觉不到痛。木然走出医院打车,旁人看着我指指点点,

飞快远离。别墅门口,架起了火盆,在焚烧什么。——是小忆的衣服玩具。

看到扬起的黑色布袋,我疯了般往前冲去,想夺过来。沈秋不放手:“疯女人!

你就是用这个下咒害天天,难怪天天会做噩梦。”我并不吭声,两天没吃饭,

怕泄劲就失去力气。见抢不过,我就要张嘴去咬,却被一股大力推开跌坐在地。

谢烬眼含怒意:“你疯了吗!把骨灰盒放房间里。难怪你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

”眼看布袋掉进火堆,我哀叫一声,就要冲进去捞它,被谢烬架住胳膊。“你清醒一点,

她已经死了!死了就不该来祸害活人。”我挣扎到力竭,脑中响起嗡鸣声。

保姆过来:“谢总,**醒了,说要您喂饭才肯吃。”谢烬看火熄灭,把我放下。

“明天宴会你不必去了,好好冷静一下。”看着灰烟飘散,我把地上的灰用手聚拢,

一点点抓进包里。手心的脓血和灰混在一起,泥泞不堪。小忆,不要怕,到妈妈这来,

我们本就是血肉一体。盯着手上溃烂的伤口,我又哭又笑。即使包扎过,

稍有不慎还是会破裂,化脓。就像我和谢烬的婚姻。需要剔除腐肉。我抱着包,

找诊所处理伤口,在酒店订好机票。当晚,谢烬发来消息:“不要钻牛角尖,小孩金贵,

吓着小孩确实不好。等认养仪式结束,再给小忆办场法事。”“你好好养伤,

到时候带你去散心,就我们两人。”次日早上。看着远程直播里,

宴会上谢家人相亲相爱的画面,我拨通谢烬的电话。电话接通:“清清,我这还忙着,

晚点回过去……”我打断他:“谢烬,当一个好父亲,很辛苦吧。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谢烬轻笑:“清清,什么礼物?我更想你多陪陪我。

”电话挂断,我拔出手机卡扔掉,登上去往国外的飞机。宴会上,场面突然一片寂静。

再是哗然。谢烬转头,看到银幕上白花花的两具肉体,咬牙切齿:“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