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真千金搬空京城饿死偏心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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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禾,别以为耍了阴招嫁进来,就能让我多看你一眼。”是陆景辞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安安分分待在战王府,别再想着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陷害巧柔,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红盖头的边缘还透着喜庆的红。

江念禾意识回笼的瞬间,就被外面淬着冰的声音扎得一哆嗦。

红盖头下,江念禾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因极致的震惊而收缩。

陆景辞?江巧柔?

这两个名字狠狠烫在她的心上,瞬间勾起了那些被掩埋在死亡尽头的,血淋淋的记忆。

她不是死了吗?

死在那场流放逃荒里,那时候他的婆家和娘家都得罪了皇帝,全族流放,只是没想到流放到后面,天下乱了,各种灾害层出不穷!

为了让父母和哥哥活下去,她拼了命地推着那辆装着仅存口粮的板车,累得脚底板磨出了血泡,饿得天旋地转,也舍不得多吃一口,打来的猎物也全都给父母和哥哥,还有她的夫君妹妹。

可最后呢?

在她饿得快要晕厥时,她的亲生父母,她掏心掏肺对待的哥哥们,却为了那个只养了十几年的假千金江巧柔,把她最后一点口粮抢走,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饿死。

而她的丈夫陆景辞,那个此刻隔着红盖头斥责她的男人。当时就站在江巧柔身边,冷漠地看着她断气,甚至还说了一句:“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死了才干净,省得再祸害巧柔。”

恶毒?

江念禾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到底做了什么恶毒的事?

是撞破了她故意把病气过给年幼的侄子侄女?还是撞破了她把侄子侄女们全都给卖了?

就因为这些,她就成了他们口中“恶毒”的存在。而那个满口谎言、心机深沉的江巧柔。却永远是他们捧在手心的“善良天使”。

何其可笑!

重活一世,她竟然回到了大婚这一天,江念禾缓缓的闭上眼睛。

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全能特工,穿越到这个陌生的王朝,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才成为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老天开眼呐!江念禾看着手心里的胎记,前世她并没有记忆,真正陆景辞嫌弃她手心里的胎记丑,而用刀划破,只为了能让陆景辞不嫌弃她。

实际上这个胎记就是她灵泉空间,她上一世没有记忆,也没有开发这个灵泉空间,感受自己的灵泉空间比之前还要大……

江念禾缓缓抬手。

指尖触碰到眼前厚重的红盖头。

她不会再傻了!也不会被这个世界彻底的同化!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老娘恢复记忆了!

想想她一个现代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真是悲哀!

陆景辞的喜欢?父母的疼爱?哥哥们的维护?

这些东西,算什么?只有那些内心空虚精神空虚的人才,一辈子都要证明自己是被爱的!

那些欠了她的,害了她的,这一世,她会连本带利,一一讨回来!

江念禾深吸一口气,猛地抬手,将红盖头掀了下来。

屋外的光线涌进来,照亮了她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

她看向门口那个身姿挺拔、满脸嫌恶的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陆景辞,你放心,”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的喜欢,我不稀罕。”

陆景辞当即一愣,看到她那张坚定的脸,不仅如此,也不像之前那样花痴了。

很奇怪!

他认为这是女人故意吸引他的手段。

“你最好是!”

说完之后就甩袖离去。

屋外就飘来丫鬟们压低了的议论声,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哼,还以为自己多金贵呢,刚进门就惹得少爷不快,活该独守空房。”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想攀高枝?我看呐,往后的日子有她受的。”

“依我看,少爷心里只有巧柔姑娘,她呀,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细碎的嘲讽像针一样扎过来,若是前世的江念禾,怕是早已红了眼眶,暗自垂泪。

可此刻,屋内的她却充耳不闻。她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向房门。轻轻拉开一条缝,确认外面没人注意后,闪身溜了出去。

目标明确,陆景辞家的库房。

前世她亲手登记入库的那些财物,那些被陆家视作根基的囤积,嗯,都该是她的!她要将这些东西全都搬空?

库房的门被推开的瞬间,借着从窗缝透进来的月光,能看清里面堆得满满当当的物件。

左边的架子上,绫罗绸缎堆叠如山,从最上等的云锦到日常的棉布,花色齐全。

角落里的木箱里,珠宝玉器反射着细碎的光,翡翠镯子、珍珠耳坠、金钗银簪,满满当当装了好几箱。

靠墙的柜子里,还码着一排排密封好的药材,从普通的当归、枸杞到珍稀的人参、雪莲,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右边则堆着更实在的东西。

几百麻袋精米白面,用油纸包好的腊肉和干货,甚至还有几千封存完好的酒。

角落里放着布匹,甚至还有几匹厚实的皮毛,一看就是为过冬准备的。

琳琅满目,简直像个小型宝库。

江念禾站在门口,眼神平静无波。

她抬手,指尖在空中虚虚一划,一道常人看不见的微光闪过,不过江念禾知道,要想好好的利用空间,必须去修炼独门的功法,给自己的空间升级!

下一秒,她走到绸缎堆前,意念一动,整匹的绸缎便凭空消失,落入了空间里。

她又走向珠宝箱,一箱箱珠宝被她抬手扫过,瞬间清空;药材、粮食、腊肉、皮毛……无论大件小件,只要被她的目光扫过,便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一一进入空间。

她的动作极快,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半分留恋。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原本堆得满满当当的库房,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空箱子和散落的稻草。

江念禾最后看了一眼空旷的库房,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这些东西,就当是陆景辞前世欠她的。

前世,她为他耗尽心力,为了自己的夫君,为了自己的娘家人和妹妹,最后却落得个被抛弃、被饿死的下场。这点东西,算什么?连利息都不够,这一世他要看他们活活饿死!

她转身离开,库房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那空无一物的库房,无声地证明着,这里曾被彻底“清洗”过。

夜色如墨。

江念禾借着树影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父母的府邸。

熟门熟路地摸到库房,撬锁的动作干脆利落,一如先前在陆家那般。

推开库房门,里面的景象比陆家库房更甚,成箱的金银、堆叠的绸缎、塞满架子的补品,甚至还有几箱精致的瓷器。

江念禾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抬手间,意念催动空间,将这些东西尽数收走,动作快得不留痕迹。

片刻后,库房便只剩空荡荡的木架,与陆家库房如出一辙。

离开库房,她沿着抄手游廊往内院走,路过江寒的院子时。

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笑语。

借着窗纸上的缝隙看去,江寒正搂着裴澜。

裴澜坐在床边,脸颊微红。

温婉地靠在他肩上,江寒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画面倒有几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