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装病毁约?找大师驱邪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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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薇薇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点击了“发送”。屏幕上,

是一组九宫格照片——每一张都经过精心雕琢,角度刁钻,光影完美,

滤镜更是营造出一种脆弱易碎的玻璃感。她微微蹙着眉尖,眼神迷离地望向镜头,

或者侧脸展现优美的下颌线,长发如瀑,散落在昂贵的丝绒枕头上。

配文更是精心炮制:“确诊重度抑郁的第一天。世界是灰的,但谢谢你们还在发光。

为了你们,我会努力好起来。泪.jpg#关注心理健康”微博瞬间炸开了锅。

评论区的刷新速度快得惊人,几乎要淹没服务器。“啊啊啊薇薇宝贝不哭!我们永远在!

”后面跟着一连串心碎的表情符号。“姐姐要照顾好自己啊!身体最重要!

工作什么的都推掉吧!”“心疼死了!公司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给薇薇这么大压力?

@星耀娱乐出来解释!”“我就知道薇薇最近状态不对,

直播那次强颜欢笑的样子太戳心了!原来一直在硬撑!”“薇薇勇敢飞,紫薇花永相随!

我们集资给姐姐买最好的补品!

”这条下面迅速跟了无数个“已捐”、“+1”、“紫薇花不哭!”。

白薇薇面无表情地刷着这些汹涌而来的关切与愤怒,指尖冰凉。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

那张被无数粉丝赞为“神颜”的脸庞此刻毫无波澜,眼底甚至掠过一丝厌倦。

汹涌的流量和话题度,这正是她想要的。她微微侧头,

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份崭新的诊断报告复印件上。“重度抑郁症”、“伴有精神病性症状”,

几个加粗的黑色铅字像丑陋的烙印,落在印有“仁和心身健康中心”抬头的洁白纸张上。

五十万现金,

外加一套顶级珠宝——这就是让那位德高望重的王主任心甘情愿签下这份报告的全部代价。

很贵,但比起那份会妨碍她挣大钱的经纪合约以及后面跟着的天文数字违约金,

这不过是毛毛雨。她的视线在报告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落到自己脚边。

一只毛茸茸的马尔济斯犬正围着她的拖鞋打转,

似乎对那份散发着油墨和医院消毒水混合气味的纸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下一秒,

它忽然抬起后腿,对准那份价值五十万的诊断报告,

淅淅沥沥地留下了一小滩温热的“印记”。“小畜生!”白薇薇眉头猛地一拧,

下意识地低声斥骂,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嫌恶。那瞬间的表情管理失控,冰冷、烦躁,

与照片里那个脆弱易碎的“抑郁美人”判若两人。小狗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夹着尾巴呜咽着躲到了昂贵的波斯地毯后面。白薇薇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面部肌肉,

重新挂上那副被粉丝称为“破碎感天花板”的哀愁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拈起报告一角,

嫌弃地把它扔进了旁边的碎纸机。机器发出沉闷的嗡鸣,

将那几张纸连同上面的狗尿印记一同吞噬、粉碎。二、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高跟鞋声,

紧接着是礼貌的敲门声。“薇薇?是我,程曦。”白薇薇眼神瞬间切换,抓乱了头发,

清了清嗓子,确保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和无力:“曦姐…门没锁,你进来吧。”门开了,

程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妆容精致,

一只手里提着几个印有知名有机食品品牌Logo的精美纸袋,

另一只手里捧着一束清雅的白色洋桔梗。“感觉怎么样?”程曦的声音放得很轻,

目光快速扫过白薇薇苍白的脸和略显凌乱的头发,最后落在她放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的手上。

那份无懈可击的脆弱感,让她心头一紧。“不太好,曦姐,”白薇薇垂下眼帘,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在空气里,

“头…还是很痛,嗡嗡的响。看东西…像隔着一层雾,模模糊糊的。

刚才…好像又听到有人在窗外叫我名字…可明明那么高…”她说着,身体又轻轻瑟缩了一下。

程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把东西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没有像男人那样半蹲,

而是优雅地侧身坐在沙发扶手上,身体微微倾向白薇薇,尽量拉近距离,语气温和:“薇薇,

别怕,没事了。医生说了,要静养。工作上的事,你什么都别操心,交给我。”她伸出手,

轻轻拍了拍白薇薇的手背。她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近期因白薇薇“生病”而受到影响的各项通告。

“《月华》那个仙侠大女主戏,我跟导演磨破嘴皮子,总算争取到保留你的角色,

开机时间往后推三个月,等你好一些再说。‘星悦’那个化妆品代言,

他们本来咬死要按合同追偿的,我托了好多人情,总算谈下来,

只需要象征性地付一点点补偿金。”她一条条念着,声音清晰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斡旋的艰辛,“还有几个综艺和站台,实在推不掉,违约金我尽量在谈,

能少一点是一点。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别的什么都别想。

”白薇薇听着,长长的睫毛掩盖下,眼珠微微转动。三个月?那太久了!

违约金“象征性”地付?那怎么行?她的目标,是零成本解约!她需要更大的风波,

更汹涌的舆论,让公司彻底焦头烂额,最终不得不主动放弃她这个“烫手山芋”,

甚至倒赔她一笔“精神损失费”。“曦姐…”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声音带着哭腔,

顺势反手抓住了程曦放在她手背上的手,指尖冰凉,

“我…我知道给你添了好多麻烦…可是…我真的好累…好害怕…公司…他们是不是还在逼我?

我…我是不是…成了大家的累赘?”她恰到好处地哽咽了一下,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

精准地滑落,砸在真丝睡裙上,洇开一小片深色。这眼泪,三分是演技,

七分是对程曦这份“无能”的烦躁——她居然还没把事情闹大到她想要的程度!

程曦看着她汹涌的泪水,回握住白薇薇的手,声音更加轻柔:“别瞎想!公司那边有我顶着!

没人逼你!你好好养病,其他的都交给我!粉丝们也都很担心你,都在等你回来呢!

”她看着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那里面纯粹的痛苦让她感到一阵窒息的难过。

白薇薇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她一直把她当妹妹,现在却没能保护好她。白薇薇心中冷笑,

面上却更加哀戚,她顺势把头靠在程曦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仿佛虚弱得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肩膀还在微微抽动。程曦叹了口气,

任由她靠着,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过了一会儿,

感觉白薇薇呼吸似乎平稳了些,她才小心翼翼地抽身,替她掖好薄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关上了门。门合上的瞬间,白薇薇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泪水瞬间消失无踪,

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一丝不耐。她拿起手机,屏幕解锁的光映亮了她毫无泪痕的脸颊。

她点开微博,无视了后台爆炸般的私信和@提醒,手指飞快地编辑着。很快,

一条新的、充满绝望气息的长文发了出去:“深夜独白:也许…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吃药像吞玻璃,黑暗里总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他们说我是装的,说我矫情…可这锥心的痛,

谁能懂?公司冰冷的违约金通知像最后的绞索…爸妈,对不起,女儿可能…要先走了。

谢谢所有爱过我的人。永别了。#抑郁症不是矫情#请放过我”文字凄绝,

配图是一张对着窗外沉沉夜色的模糊剪影,和一个空了大半的药瓶。程曦坐在回程的车上,

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音连绵不绝。她点开,

白薇薇那条“自杀预告”赫然在目。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她猛地坐直身体,

立刻拨打白薇薇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冰冷而重复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师傅!

调头!回白薇薇家!快!”程曦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颤抖。

司机被她吓了一跳,猛打方向盘。程曦又立刻拨通白薇薇母亲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

“阿姨!薇薇发微博了!状态很不对!电话关机!你们快去看看她!我马上就到!

”她语速飞快,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车子一路狂飙,

引擎的轰鸣声和程曦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只有白薇薇那条微博里冰冷的字句在反复切割她的神经。万一…万一她真的…她不敢想下去。

终于到了白薇薇居住的高档公寓楼下,程曦几乎是撞开车门冲了下去。电梯慢得令人发指,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冲到白薇薇家门口时,白薇薇的父母也已经赶到,

白母眼睛红肿,白父脸色苍白,两人都六神无主。程曦颤抖着输入密码锁,门一开,

三人就冲了进去。三、客厅里一片狼藉。几个空酒瓶东倒西歪,抱枕散落一地。而白薇薇,

穿着那身单薄的丝质睡裙,赤着脚,头发凌乱,正蜷缩在客厅巨大落地窗的角落里。

巨大的玻璃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而她缩在阴影里,双臂紧紧抱着膝盖,

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薇薇!”白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扑了过去。程曦和白父紧随其后。程曦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半跪下来,

急切地呼唤:“薇薇!薇薇!看着我!是我,程曦!”白薇薇似乎被他们的声音惊扰,

猛地抬起头。她的眼神空洞、涣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任何人。

她的目光越过程曦,死死地盯着她身后的某个虚空点,瞳孔因惊骇而放大,嘴唇哆嗦着,

破碎的音节:“别…别过来…他…他在那里…血…好多血…冲我笑…”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

指向程曦身后的空白墙壁,身体拼命向后缩,仿佛要嵌进冰冷的玻璃里。“薇薇!是妈妈啊!

你看看妈妈!”白母哭得几乎晕厥,紧紧抓住女儿冰凉的手。白薇薇却猛地甩开母亲的手,

力气大得惊人。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

然后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向后倒去,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

“薇薇!”白父也慌了神,和程曦一起手忙脚乱地将她抱起来,小心地放在沙发上。

白母在一旁失声痛哭,不停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程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蹲在白薇薇身边,仔细观察。她的睫毛在剧烈地颤抖,呼吸虽然微弱但还算均匀。

她的目光扫过白薇薇凌乱的头发,

落在她紧贴着头皮的发际线边缘——那里似乎有一小块极其细微的、颜色不太自然的痕迹,

像是…某种胶水残留?非常非常不起眼,如果不是此刻她离得如此之近,角度又如此刁钻,

光线恰好照到,根本不可能发现。一个极其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

骤然缠上了程曦的心脏:她在演戏。从“发病”的位置,到那声尖叫的时机,

再到此刻这“恰到好处”的昏厥…以及,那点疑似道具胶水的痕迹……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她所有的感官。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

潮水般涌回脑海:她“发病”时永远选在私密空间或镜头死角;每次“情绪崩溃”后,

施压公司的方向发展;她那份“重度”报告来得太快太顺利…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窜起,

瞬间冻僵了她所有的担忧和怜悯。她抬起头,看向悲痛欲绝的白家父母,

他们的绝望是如此真实,不像是装的。看来,白薇薇不仅骗了公司,骗了粉丝,

更骗了这世上最关心她的至亲!被愚弄的愤怒、被欺骗的心寒,在程曦胸腔里熊熊燃烧起来。

她需要一个“病愈”的契机,一个体面回归的理由?程曦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决绝。好,

那她就给她一个——一个让她永远无法再“演”下去的“契机”。顺便,也可以确定一下,

白家父母到底是不是女儿的帮凶。四、几天后,程曦再次踏入白薇薇家。客厅里气氛压抑。

白薇薇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病弱”睡裙,恹恹地歪在沙发里刷手机,手指却动得飞快。

程曦从进门就一直在偷偷观察,她没有忽略白薇薇嘴角偶尔泄露出极淡的得意——显然,

“自杀未遂”的戏码又掀起了新一轮舆论风暴,公司正被粉丝和路人骂得焦头烂额。

白家父母则坐在一旁,短短几天仿佛苍老了十岁,眼窝深陷,

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绝望。“叔叔,阿姨,你们跟我来一下。

”程曦拉着白家父母到饭厅坐下,压低声音,也是一白家父母放低声音,比尔白薇薇听到。

“王主任那边…今天又通了电话,他说薇薇的情况…非常罕见,也非常棘手。

药物似乎完全不起作用。”她观察着白家父母瞬间变得更加灰败的脸色,继续道,“主任说,

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很难解释。他行医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顽固的案例。

”她用了“顽固”这个词,仿佛白薇薇的病是个有自主意识的恶魔。

白母的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双手紧紧绞在一起:“那…那怎么办?

程**…我们薇薇…难道就…”她说不下去了,只剩下压抑的啜泣。白父重重地叹了口气,

抹了一把脸,声音沙哑:“西医不行…中医我们也试过了,那些安神汤药喝下去,

一点水花都没有。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时机到了。程曦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种仿佛自己也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的神秘感:“叔叔,阿姨,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她欲言又止,眼神闪烁,“本来…我也不信这些。

但王主任私下里…也跟我提了一嘴。他说,像薇薇这种…所有现代医学手段都无效,

症状又来得如此凶猛诡异…有没有可能…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干净的东西?

”白母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惊疑和一丝抓住救命稻草的希冀。“对,

你们可能也听说过,我们拍戏前,都会办拜神仪式,这不全是迷信。”程曦的声音更低,

更沉,更严肃,“薇薇他们演戏,说白了就是要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这就很容易惹到…那种东西,最终搞得邪祟缠身。你们在村里,

多多少少都有听说过戏班容易闹鬼吧…”她观察着二老的反应,

看到他们眼中的绝望被一种混杂着恐惧和茫然的情绪取代。在听到“戏班闹鬼”时,

白母猛地抬起头,颤抖着点了点头。这下,程曦可以确定了,二老不是白薇薇的真凶。于是,

她继续添火,“主任说,他早年也遇到过一例,怎么治都治不好,

最后是家里老人请了真正有道行的高人,做了场法事,才好的。他说,这或许是条路?毕竟,

现在这样拖着…”她没说下去,但未尽之意比说出来更令人心惊。客厅里一片死寂。

白薇薇依旧在刷手机,对他们的谈话似乎毫无兴趣,或者说,

完全沉浸在自己制造的“病弱”人设和网络世界的反馈里,根本没在意他们说什么。

白父沉默了很久,久到程曦几乎以为这招失败时,他却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声音干涩地说:“死马…当活马医吧。程曦,你…认识这样的人吗?

”程曦心头一块巨石落地,面上却依旧凝重:“我…托人打听打听。据说真正有道行的,

都很难请,而且…规矩多。”她看了一眼沙发上对这场决定她命运的谈话毫不知情的白薇薇,

补充道,“这事,得瞒着薇薇。她现在的状态可受不得**。万一…惊扰了那东西,

或者薇薇抗拒,怕会更糟。”白家父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忧虑和无奈,

沉重地点了点头。五、作妖?那就给你驱邪几天后的一个傍晚,

白薇薇正躺在卧室的贵妃榻上,戴着耳机,

注地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练习微表情——如何让“病愈初期的脆弱坚强”显得更加真实动人。

她完全没注意到,客厅里,程曦和白家父母正屏息凝神。程曦对着白父使了个眼色,

白父深吸一口气,走到玄关,手指在智能门锁的内置面板上快速操作了几下,

只听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电子锁舌弹出,彻底锁死。物理反锁,

确保里面的人无法轻易打开。几乎在锁死的瞬间,电梯“叮”的一声脆响,

打破了公寓的寂静。电梯门滑开,三个人影走了出来。为首一人,身量不高,

却极具视觉冲击力。他穿着一身极其夸张的明黄色道袍,

袍子上用金线绣满了密密麻麻、令人眼晕的复杂符咒图案,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几乎能闪瞎人眼。头上歪歪斜斜扣着一顶同色系的混元巾,

几缕花白的长发从边缘倔强地翘出来。他脸上架着一副大到遮住半张脸的墨镜,

下巴上粘着一绺同样花白、一看就极不自然的假胡子。

此人一手提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朱漆木箱,另一手则抓着一把…呃,

缠着红色塑料布、顶端还挂了个褪色中国结的桃木剑?

这正是程曦重金“请”来的“玄真子”大师。他身后跟着两个“道童”,

穿着同样的青色道袍,一个捧着一只羽毛凌乱、眼神惊恐的大公鸡,

另一个则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里面似乎有液体在晃动,散发出隐隐的腥气。

“玄真子”大师迈着一种刻意模仿的、略显蹒跚的方步,走到程曦面前,微微颔首,

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下巴。“周居士,贫道稽首了。

此地…”他拖长了腔调,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特的回响效果,

同时抬起戴着硕大仿蜜蜡手串的手,装模作样地掐算了几下,

墨镜后的眼睛似乎在环视这奢华的客厅,“…怨气盘踞,阴晦凝而不散,果然是大凶之相啊!

”他猛地一跺脚,发出沉闷的声响。白家父母被他这架势唬得脸色又白了几分,

下意识地靠近了程曦一些。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

白薇薇大概是听到了外面不同寻常的动静,皱着眉,一脸被打扰的不耐烦走了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那套丝质睡裙,头发略显凌乱,眼神带着惯常的“病弱”式迷茫。

当她的目光触及客厅中央那金光闪闪、鸡飞狗跳的荒诞景象时,

脸上的迷茫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错愕和荒谬感取代,嘴巴微张,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这…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尖利刺耳,

那点伪装出来的虚弱荡然无存,只剩下**裸的嫌恶和难以置信,“程曦!你搞什么鬼?

还有爸妈!你们疯了?!”她指着那身明黄道袍和那只扑腾着翅膀、掉了几根毛的公鸡,

手指都在发抖,“赶紧给我滚出去!”“玄真子”大师却像是没听见她的斥骂,

墨镜猛地转向白薇薇的方向。他倒吸一口冷气,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夸张的戏剧腔调:“无量天尊!好重的阴煞!妖孽!

竟敢附身于这位女居士!”他手中的桃木剑猛地指向白薇薇,

剑尖上挂着的褪色中国结跟着剧烈摇晃,“诸位小心!此獠戾气冲天,已被贫道识破!道童!

起坛!”两个“道童”手忙脚乱地开始布置。一人迅速打开朱漆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