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拿起手机,把医生的话如实转告给女儿。
听到她的小伙伴没事,女儿甜甜地笑出声,催促我赶紧回家吃饭。
再出来时,刚好听见有人问柳暮烟:
“烟姐,你和顾临川纠缠那么多年,真得不遗憾吗?”
柳暮烟不屑笑道:
“遗憾啊,听说她爸已经去世了。”
“当年我计算得太准,让人一拳就把她爸打成了植物人,早知道应该多打个几十拳才过瘾,好遗憾。”
大家瞬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满脸惊恐。
当年的柳暮烟被誉为脊柱外科天才医师,她太清楚哪块骨头连接着脊柱和脑干。
她更清楚,要用多大的力度,能把一个健康的成年人瞬间变成植物人,一击致命。
针锋相对的那些年,我们对待彼此,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很久没有出现的暴躁情绪在心底蠢蠢欲动。
我从口袋里拿出女儿给我准备的卡通形象棒棒糖,含在嘴里,甜味儿驱除了那股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