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想吃绝户?嫡女单开百年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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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临死前说过,要我们永远听长姐的话,不管长姐做什么,都要支持。”

父亲死时,时君棠在城外查庄子,待她赶到家时,父亲已经咽气了,之后,她更恨齐氏母子三人,甚至认定父亲的死亡是齐氏的手笔。

“父亲当真这般说?”

两姐弟都点点头。

时明琅稚声道:“阿爹让我要多吃饭,快快长大,以后要保护阿姐。”

时君棠心绪翻腾的厉害:“爹还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爹爹说,他最担心就是长姐,往后,长房所有的担子都会压在长姐身上,长姐会很辛苦。”

时君棠静静地听着,她才知道,父亲临终时,是把整个家业都交给了她,并没有交给继弟。

父亲的原话是继母和继妹性子过于软弱,担心继弟会被养成无能的性子,所以想交给她带。

可这话从族人口中告诉她时,却变了样,他们说父亲一心只想着继弟,只想把长房所有的生意都交到继弟手中,就连她的嫁妆也收回。

此时,门被打开,一名嬷嬷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在见到床边的时君兰和时明琅时,脸色陡然色变,厉叱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一见到万嬷嬷,时君兰和时明琅眼中都闪过一丝害怕,慌张起身:“万,万嬷嬷。”

万嬷嬷走近,一手狠狠捏在时君兰的胳膊上:“小贱蹄子,胆敢进来,谁给你的狗胆。”

“不许欺负我阿姐。”时明琅上前推开万嬷嬷,可身子骨压根没什么力气,反被万嬷嬷推倒在地上。

直到一个碗狠狠打到了万嬷嬷额头,万嬷嬷惨叫一声,这才看见大姑娘竟然醒着,吓得赶紧堆起讨好的笑容:“大姑娘,您醒了?是不是五姑娘和七公子把您给吵醒的?奴婢这就赶他们出去。”

“跪下,掌嘴。”时君棠厉声道,她知道底下的人并没有善待继妹继弟,可亲眼所见,还是吃惊。

万嬷嬷愣了愣,转头看着时君兰厉声道:“听到没有?大姑娘让你掌自己的嘴。”

时君兰轻咬下唇,眼泪腾腾往下掉,伸手便打自己的脸。

看得时君棠简直要吐血,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长姐是一家之主,平常说话做事自然要有威严?’翻开被褥下床,拦住了继妹打自己的脸。

“长姐?”时君兰不解的看着她。

时君棠直接走到万嬷嬷面前,抬手一个巴掌打下。

‘啪——’

要不是她现在还发着烧没什么力气,这个巴掌还会更响亮。

“大姑娘?”万嬷嬷一手抚着脸,大姑娘向来最信任她,也最听她的话,今天竟然打了她:“您为何打奴婢啊?”

时君棠眸色一寒:“我平常是不待见五妹妹,但她姓时,是时家长房继室的嫡女,不是任谁都能作贱的。跪下自掌二十。”

嫡出这一脉中,她最大,时君兰排行第五,时明琅则排行第七。

万嬷嬷神情慌了:“大姑娘,自您襁褓之时,老奴便贴身伺候,老奴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姑娘好,老奴这颗心,忠心可鉴啊。”

“忠心可鉴便是欺主吗?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见大姑娘是说真的,万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姑娘,是不是方才五姑娘和七公子说了什么老奴的坏话?他们这是要离间您和老奴啊,啊——”

下一刻,万嬷嬷惨叫一声,身子被踢倒在地。

时君兰和时明琅还是第一次见大姐动手打人,看得都呆了,好厉害,好霸气啊。

时君棠自出生便是时家大**,何时需要自个动过手,这还是第一次,不太熟练,但比旁边两个没用的好,见继妹和继弟这种情形下还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

齐氏怎么是怎么养这两个人的?

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时君棠回到床上坐着,哪怕发着烧,身体没什么力气,依然端直身子坐好,眸光冷冽如霜:“万嬷嬷,还要我再说第三次吗?”

万嬷嬷哪还再敢,朝着自己的脸狠狠打下去。

此时,外面传来了闹声。

火儿洪钟般的声音传来:“是大姑娘吩咐我去请的大夫,再阻拦,便是违逆主子,别怪我动粗了。”

“你一个腌臜的灶下婢竟然敢对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直接让人把你丢出时家?”贴身侍女春晓的声音极为嚣张。

“我看谁敢?我只听大姑娘一人的命令行事,让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不成?还不把这贱婢捆了扔出角门!”春晓厉声道。

时君棠走出去时,见到火儿带着大夫和齐氏在院子中,护卫正待动粗,厉声喝道:“谁敢?”

“娘。”时君兰和时明琅喊了声。

齐氏向来就只知道躲在自个院子中,哪见过这般情形的,心里害怕得紧,见到一双儿女,这心才安定了下来,又见大姑娘带病出来,关心地问道:“大姑娘,你还发着烧呢,怎么出来了?”

时君棠没好气地道:“不出来,看你挨打吗?”

齐氏:“......”

“大姑娘?”春桃没想到大姑娘竟然醒了,明明都烧成那样了,赶紧讨好的上前:“您醒了,可是病大好了?”

时君棠现在有些虚,要不是被两姐弟扶着,站稳都难:“火儿,掌嘴。”

“是。”

火儿虽才十六岁,但身量极高,加上长得壮实,三步并作一步来到春晓面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就落下。

‘啪——’

打得春晓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脸颊上浮起清晰的五指印。

“大姑娘?”春晓不解,平常大姑娘最为信任她啊。

“从这一刻起,火儿升为我的贴身侍女。”时君棠对着众人道,没再看春晓一眼,只对齐氏说:“这个院子太吵了,我要去容与园住一晚。”容与园是齐氏的园子。

“啊?容与园会有些冷,你这身子怕受不住。”齐氏自己是习惯了,可大姑娘发着烧啊。

冷?时君棠进了容与院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冷。

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踏进容与园,毕竟是父亲喜欢的女人,她还以为这个园子会无比奢华,谁能想到朴素或者说简陋的让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