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二十年,我携帝王杀回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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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婚约之刃二十年蛰伏,沈晚晴是古画上的一抹死灰,

是所有人口中那个被家族遗弃的孤女。一纸婚约,周晏辰是棋盘外的执棋之手,

是人人敬畏的商业帝王。他以婚姻为刃,刺向她叔父的权力心脏。她以自身为饵,

引出藏于深渊的陈年巨鳄。这是一场始于交易的联盟,一场终于救赎的对弈。

当被遗忘的公主拾起权杖,当沉默的帝王亮出獠牙,整个牌桌,都将为之倾覆。“周总,

合同到期。”“不,沈董。是时候续签一份无期契约了。”…………2古画谜局京市,秋。

梧桐叶被晚风裁开,落了一地碎金。沈晚晴的艺术品修复工作室,在胡同深处,闹中取静。

院里一株老桂树,香气浮动,浸润了每一寸空气。工作室内,她正修复一幅宋代山水。

宣纸脆弱,已近千年,她手里的刻刀却稳得像焊在骨头上。刀尖沿着画卷上龟裂的纹路游走,

剥离着岁月积下的尘埃。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禅定的耐心。二十年了。从天之骄女,

到被逐出家门的孤女,时间磨平了她身上所有骄纵的棱角,只留下一副冷寂的骨头,

和这门吃饭的手艺。电视挂在墙角,静音播放着财经新闻。屏幕上,

一个满面红光的男人正在晚宴上举杯,侃侃而谈。沈国章。她的叔父,

如今沈氏集团的董事长。他身上那套高定西装的钱,或许够她这间工作室一年的开销。

沈晚晴的视线在屏幕上停留两秒,又收回,专注在眼前的画作上。只是那刀尖,

终究是微微一顿,在宣纸边缘留下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心底,也像被这么划了一下。

不疼,麻木的。门上的风铃响了。不是常客。常客都懂规矩,会提前预约。沈晚晴没有抬头,

只淡声道:“今日不做生意。”脚步声停在她的工作台前。

来人带着一股冷冽的、混着雪松与烟草的气息,存在感极强,压得满室桂花香都退避三舍。

她终于抬起眼。男人约莫四十五六,一身剪裁利落的炭灰色西装,身形挺拔。

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为他添了山岳般的沉稳与威势。周晏辰。

京市商界无人不知的名字。周氏集团的掌舵人,杀伐果断,手段莫测。这样的人物,

与她这间破败的工作室,格格不入。“我不修复现代艺术品,周总。”沈晚晴放下刻刀,

用一方湿巾擦拭指尖的浮尘。周晏辰的目光没有看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只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沉静,却带着探究的锐利,像最高明的鉴定师,要看透她这幅古画面具下的真伪。

“我不为艺术而来。”他开口,声音醇厚如大提琴,每个字都敲在实处,“我为沈**而来。

”沈晚晴没做声,等着他的下文。周晏辰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牛皮纸的文件袋,质感厚重。“一份提议。”沈晚晴解开绕线,抽出里面的东西。

不是商业合同,不是收购意向书。是两份结婚协议。甲方:周晏辰。乙方:沈晚晴。

她翻看协议的手很稳,一页一页,看得仔细。协议内容简单粗暴,没有感情,全是利益。

他娶她,为她提供“周太太”的身份,以及周氏作为后盾。她嫁他,做他名义上的妻子,

为期一年。一年后,他会动用所有资源,

帮她拿回沈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那是她父亲沈国栋生前留下的最大一笔遗产,

如今正在沈国章名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沈晚晴合上协议,抬眼看他,

清冷的眸子像一泓深潭,映不出半点波澜。“周总的敌人,是我叔父?”“商场上,

没有永远的敌人。”周晏辰答得滴水不漏。“那是什么让周总觉得,我,

一个被赶出家门二十年的孤女,值得您用一份婚约来投资?”她问得直接,像手术刀,

精准切向问题的核心。周晏辰沉默片刻。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他终于吐露第一个秘密,

像在棋盘上落下第一颗子。“我恩师,顾秉文教授。二十年前,他曾力劝你父亲,

不要签下那份海外矿产的对赌协议。”沈晚晴握着湿巾的手指,蓦地收紧,指节泛出白色。

顾秉文。她记得这个名字。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也是国内顶尖的经济学家。

“那份协议让你父亲资金链断裂,焦头烂额。”周晏辰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惊雷,“一周后,

你父亲车祸身亡。再三天,顾老师心脏病突发,死在书房。”他看着她,目光如炬。

“我不信巧合。”沈晚晴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潭底所有的情绪。二十年。

她每年父亲忌日,都会将当年的车祸卷宗翻出来看一遍。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证人,

每一个时间点,都天衣无缝。太天衣无缝了。就像一幅顶级的赝品,

每个细节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可凑在一起,就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假。周晏辰,

给了她一个新的角度,去审视这幅“赝品”。她等这个机会,等了二十年。哪怕眼前是深渊,

是与魔鬼的交易,她也必须跳下去。她拿起桌上的钢笔,笔尖是德国特制的,

专用于在修复记录上签字。她在乙方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清瘦,

却带着一股入木三分的力道。签完,她把协议推回去,又从笔架上抽出一张便签纸,

写下一行字,一并推过去。“协议期间,我们只是商业伙伴,互不干涉私生活。这条,

我希望周总能亲笔加上去。”周晏辰看着那行字,又看看她。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有趣。

没有欣喜若狂,没有犹豫不决,只有冷静的谈判和等价交换。他拿起笔,在两份协议的末尾,

都加上了那句话。“合作愉快,沈**。”“合作愉快,周总。”从今天起,她是他的妻,

也是他的棋子。但他隐隐有种预感,这颗棋子,或许会走出他意料之外的棋路。

3金丝雀的挑衅婚讯像一颗深水炸弹,在京市上流圈炸开。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

一个是权势滔天的周晏辰,一个是几乎被遗忘的沈晚晴。这组合,怎么看怎么诡异。

最高兴的,莫过于沈国章。他在电话里对心腹大笑:“那个蠢丫头,以为嫁进周家就能翻身?

周晏辰是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她这是自寻死路!等着瞧吧,不出三个月,

她就得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而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旁观者。

订婚宴设在周家旗下的七星酒店,场面盛大,冠盖云集。

沈晚晴穿着一身香奈儿的黑色经典款小礼服,没戴任何夸张的珠宝,

只在颈间系了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整个人像一株深夜里悄然绽放的昙花,不争不抢,

却自有风骨。她挽着周晏辰的手臂,面带得体的微笑,

应对着一波又一波前来祝贺或试探的宾客。她做得很好,像演练了千百遍。周晏辰能感觉到,

她挽着自己的手,看似放松,实则肌肉紧绷,带着疏离的戒备。晚宴过半,

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二十五六的年纪,长发及腰,

眉眼清纯,像一朵不胜风雨的小白花。她径直走到周晏辰面前,眼圈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

“晏辰哥,你……你真的要结婚了?”周晏辰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八卦的目光聚焦于此。女孩叫许瑶,

是周晏辰亡妻的远房侄女。周晏辰的妻子过世多年,

他一直对这个名义上的“侄女”颇为照顾。圈内早有传闻,说这许瑶,

就是周晏辰养在身边的金丝雀。如今正主登堂入室,这金丝雀是来宣誓**的?好一出大戏!

沈国章端着酒杯,远远看着,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他朝身边的沈晚晴举了举杯,

故作关心地高声道:“晚晴啊,周总年轻有为,难免有些红颜知己,你身为周太太,

可得大度一些。”这是**裸的羞辱。所有人都看向沈晚晴,等着看她如何应对。

是会当场发作,还是会委曲求全?沈晚晴脸上的微笑没有变。她甚至没看许瑶,只是侧过头,

对周晏辰轻声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身边几人的耳朵里。“周总,你的棋子,

演技不错。”周晏辰一怔。“只是,”沈晚晴的目光终于落到许瑶身上,那目光平静无波,

却让许瑶心头一颤,“眼神里的野心藏不住,下次培训,记得提醒她。”说完,

她松开挽着周晏辰的手,端起一杯香槟,朝沈国章的方向遥遥一举,姿态优雅,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满场寂静。周晏辰看着沈晚晴的背影,

眼底第一次浮现出真正的兴味。他确实是故意让许瑶来的。一是为了试探沈晚晴的反应。

二是为了麻痹沈国章,让他以为自己娶的,不过是个爱慕虚荣、容易拿捏的女人。

可他没想到,沈晚晴一眼就看穿了。不仅看穿了,还反将一军,用最平静的语气,

说了最诛心的话。这女人,不是昙花。是带刺的黑玫瑰。4桃色陷阱婚后的日子,

波澜不惊。周晏辰给了沈晚晴一张不设上限的黑卡,和周家老宅的门禁卡。但他自己,

住在了市中心的另一套公寓。两人完美地履行着“互不干涉”的附加条款,

除了在必要时一同出席商业活动,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沈晚晴也没有像所有人预料的那样,

开始奢侈的豪门太太生活。她每周会空出半天,去城郊的一家疗养院。疗养院里,

住着她的母亲,赵文茵。二十年前的巨变,击垮了这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她精神变得脆弱,

记忆时好时坏,需要安静的环境和专业的护理。这是沈晚晴复仇的另一个理由,

也是她最柔软的软肋。她只想为母亲,赢回一个安稳无忧的晚年。除了探望母亲,

她依旧每天去她的工作室,修复那些蒙尘的古董。只是,她开始利用“周太太”的身份,

做一些以前做不到的事。她以周氏集团的名义,向沈氏集团发出申请,

要“借用”集团档案室里一批据说是她父亲生前收藏的字画,进行专业养护。理由冠冕堂皇,

沈国章不好拒绝。于是,沈晚晴第一次在时隔二十年后,踏入了沈氏集团的总部大楼。

她没有去档案室。而是直接去了顶楼的董事长会客区。那里,挂着一幅郑板桥的《竹石图》,

是沈氏的镇宅之宝,也是她父亲当年花天价拍下的心爱之物。她就站在那幅画前,细细地看。

很快,消息传开。一些集团的老人,当年跟着她父亲打江山的元老,都忍不住上来看一眼。

他们看到了那个记忆里骄傲明媚的小公主,如今变得沉静如水,

正用专业的目光审视着她父亲的遗物。“陈伯。”沈晚晴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主动开口。陈伯是集团的副总,当年父亲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父亲去世后,他被沈国章排挤,

如今只挂着虚职,赋闲在家。“大**……”陈伯眼圈一红。“这画,二十年了,

保养得不好。”沈晚晴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拂过画框,“这里的皴法,用的是秃笔,

力道千钧,是我父亲最欣赏的地方。他说,做人当如竹,立根破岩,宁折不弯。

”她像在说画,又像在说人。陈伯听懂了,眼中的浑浊散去,多了些别的东西。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晚晴以养护字画为名,几乎天天都来沈氏。她不去见沈国章,

也不去搅合公司的业务。她只在会客区,泡上一壶好茶,

请那些赋闲或被边缘化的元老们来喝茶聊天。她不提股权,不提恩怨,只聊一些旧事。

“李叔,我记得我爸说过,您最爱吃福满楼的蟹粉小笼,说您一口就能吃出蟹是公是母。

”“王董,我爸当年为了请您出山,在您家门口站了三天三夜,回来就得了重感冒。

”她记忆力惊人,将父亲生前提过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些被岁月和利益掩埋的往事,被她一件件打捞起来,擦拭干净,重新摆在这些老人的面前。

她不动声色,却在沈国章自以为固若金汤的权力铁板上,用温情和记忆,

凿开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缝。沈国章终于感觉到了威胁。他原以为沈晚晴是只兔子,

没想到是只攻于心计的狐狸。他决定,必须先下手为强,彻底毁了她。他再次找到了许瑶。

一场针对沈晚晴的“桃色陷阱”,悄然拉开帷幕。计划很简单,也很恶毒。

许瑶利用周晏辰的同情,设计了一场酒会后的“意外”。她假装被人灌醉,向周晏辰求助。

周晏辰出于道义,将她送回酒店房间。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许瑶从身后抱住他,

哭得梨花带雨。而藏在暗处的摄像头,拍下了这极具误导性的一幕。

照片很快被匿名发给了京市最大的几家媒体。标题耸人听闻——《豪门婚变?

周氏总裁夜会情人,新婚妻子沦为笑柄》。同时,沈国章以沈氏集团的名义,高调宣布,

将与周氏集团共同投资一个价值百亿的新能源项目。这一招,叫釜底抽薪。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为了百亿的商业利益,周晏辰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沈晚晴。

他要把沈晚晴死死地钉在豪门弃妇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一时间,舆论哗然。

周氏集团的股价应声下跌。所有人都等着看沈晚晴的反应。是哭?是闹?

还是召开记者会控诉?可沈晚晴,消失了。她的工作室大门紧闭,电话无人接听。

所有人都以为,她崩溃了,躲起来了。只有周晏辰知道,暴风雨来临前,海面总是最平静的。

他的手机上,只有沈晚晴发来的一条信息,信息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