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府的玉兰花落了满院,苏倾鸾坐在窗边给墨渊换药。他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
淡粉色的新肉从玄色的疤痕边缘探出来,像初春的嫩芽。青铜古镜悬在半空,
青光缓缓流淌在伤口上,那些残留的魔气正一点点被净化。“还疼吗?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疤痕,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琉璃。墨渊握住她的手腕,
将人拽进怀里。锦被滑落露出他结实的胸膛,伤口的牵扯让他闷哼一声,
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你亲一下,就不疼了。”苏倾鸾的脸颊瞬间爆红,
伸手去推他:“刚换好药,别乱动。”他却耍赖般箍紧她的腰,
下巴搁在她发顶蹭了蹭:“本王躺了半个月,再不活动活动,骨头都要生锈了。
”窗外传来青禾压抑的笑声,苏倾鸾更窘迫了,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墨渊按住后脑勺吻住。
这个吻带着玉兰花的清香,温柔得像浸在蜜里,让她渐渐忘了挣扎,
闭上眼睛任由他掠夺呼吸。直到青铜古镜“嗡”地发出轻鸣,镜面映出门口站着的太医,
苏倾鸾才猛地推开他,埋在他颈窝里不敢抬头。
老太医捋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王爷王妃情深意切,老夫这就告辞,不打扰二位了。
”“站住。”墨渊挑眉,语气带着刚被打扰的不悦,“把这瓶丹药给他。
”苏倾鸾慌忙从储物袋里摸出个小玉瓶,里面是她特意炼制的凝神丹。老太医接过丹药,
看着瓶身上精致的冰裂纹,眼睛亮了:“这是……凌玄大师的手法?
”凌玄是她前世的名字,苏倾鸾心头一紧,刚想解释,墨渊却抢先开口:“她是本王的王妃,
凌玄是谁,与她无关。”老太医这才反应过来失言,慌忙告退。等脚步声远了,
苏倾鸾才抬头看他:“你早就知道了?”“嗯。”墨渊捏了捏她的脸,“青铜古镜认主时,
本王就感应到了上界的气息。”他顿了顿,眼神认真,“不管你是凌玄还是苏倾鸾,
都是我的人。”苏倾鸾的心里像被温水泡过,又暖又软。她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声音细若蚊吟:“那……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墨渊的眼睛瞬间亮了,
像坠入了漫天星辰:“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三日后,
三界传遍了帝尊要大婚的消息。红绸从帝尊府一直铺到南天门,
八荒的仙族、九幽的魔族都派来了使者,连归隐千年的药仙谷谷主都亲自带着贺礼登门。
苏倾鸾坐在梳妆台前试穿嫁衣,金线绣的凤凰在烛光下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青禾在一旁给她戴凤冠,珠翠碰撞的脆响里,突然压低声音:“姑娘,苏柔儿在殿外求见,
说要给您送贺礼。”“她还敢来?”苏倾鸾握着凤冠的手猛地收紧。自从萧景死后,
苏柔儿就被关在悔过崖,据说日日以泪洗面,没想到竟会在这时候出现。“让她进来。
”墨渊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他穿着大红的喜袍,玄色的长发用玉冠束起,
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苏柔儿穿着素色的囚服,手里捧着个陈旧的木盒,
走到殿中就跪了下去:“姐姐,这是我娘留下的遗物,里面有当年她被迫帮萧景做事的证据,
或许能洗清苏家一些冤屈。”木盒打开的瞬间,青铜古镜突然发出急促的鸣响。
镜光里浮现出个穿着宫装的女子,正偷偷将份卷宗塞进假山石缝——那是苏柔儿的母亲,
也是当年苏家冤案的知情人之一。“她为什么要帮萧景?”苏倾鸾的声音有些发颤。
“因为我。”苏柔儿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生下来就有寒毒,萧景说只要帮他做事,
就给我解药……我娘是为了救我,才被迫从犯的。”墨渊接过卷宗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