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责发光,我负责电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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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负责发光,

材:都市现实/姐弟恋/反向成长/轻喜剧外壳+情绪深水区人设:顾瑶,

35岁,投资合伙人,执行力强,情感谨慎,精于“风险对冲”。陆凛,23岁,

音乐学院休学,白天打零工,晚上驻唱,善良、要强、偶尔嘴贫。

核心设定:两人签了一份“养护协议”(保养协议的软化版本),

明确钱、时间与界限——从“交易”起步,走向“互相成全”。

择稳定与追求理想的拉扯;舆论与职场压力;“我能给你什么”与“我愿意为你失去什么”。

篇幅规划:12–16章,每章1200–1800字,

可自然收束在1.2万字上下。第一章规则写在纸上,心事写在眼里雨停得很不情愿,

像被谁按了暂停键,又偷偷往地上漏了几滴。顾瑶站在“鹦鹉螺”酒吧的玻璃门边,

镜面里倒影一件利落的白风衣,和她眼角那一道显得笃定的细线。

她盯着舞台上的年轻人——黑T恤、牛仔、指节分明,像一把新出炉的琴,

未被演出市场摸过棱角。“下一首点什么?”他对着台下坐得东倒西歪的酒客笑,

目光飘过她时停了半秒,像勾到什么记忆。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半个月前,

她在同一家店喝了一杯不合时宜的薄荷莫吉托,他唱了一首《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她没鼓掌,只给了小费:整整四张百元,夹在点歌纸下面。那晚之后,

酒吧老板给她发过两次优惠券——顾瑶没用,但她保存了。有些底色,她很少否认。曲终,

年轻人下台,从吧台那边绕过来,低头给她换了杯清水:“您上次说,晚上喝薄荷会头痛。

”“记性很好。”她点头,看了他胸牌,“陆凛。”“嗯。‘凛’是寒冷的那个。

”“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冷。”他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嗓子怕冷。

”她把卡放到桌上:“今晚你的歌不少。结账一起刷。”他愣了下:“不用,真的,不用。

我只是——”“你是自由职业者,”她打断他,语气温和,“我尊重专业。

”这句“尊重专业”,陆凛记了很久。大多数时候,人们对驻唱会说“唱得不错”,

或“再热闹一点”。尊重专业,像是给他递了一件外套,

裹住他在音准、节拍、编曲里细细修出来的自尊。夜里十二点过,客人散尽。

酒吧门口的霓虹字母还亮着,像一条没来得及收线的呼吸。她问:“你现在方便聊五分钟吗?

”“我看起来不方便吗?”他耸耸肩,笑得轻快。“不。你看起来……挺缺钱的。

”年轻人的笑停了一下,又迅速恢复:“确实。说吧,什么工作?

”她没有拐弯:“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拎包、跑腿、做饭,偶尔陪我出席活动。报酬不低,

规则清楚。不涉及你不愿意做的事。”“听起来像……‘保姆’?”“比保姆轻松一些,

也比保姆复杂一些。像临时助理,但更私人化。”“私人到什么程度?”“私人到,

要把‘不要爱上我’写进条款里。”两人对视。隔着雨后潮气,

这句话像一枚三温糖——先苦、再凉、最后有一点点甜。陆凛咽了咽:“你为什么选我?

”“你眼神干净,做事不拖泥带水。还有,”她停了两秒,“你很好看。

任何公共场合都是加分项。”“我成年了。”他挑眉,半开玩笑,

“你不需要征得监护人同意。”“我知道。否则我不会说这句话。”他没有立刻答应,

拿起那杯清水,喝了一口,冰从喉头滚进胃里。“我能想两天吗?”“当然。

但名额只有一个。”她递去一张名片,“如果你愿意,发邮件给我。我会把‘协议’发给你。

”那晚走出酒吧,顾瑶把风衣扣到最后一粒,仿佛替心脏也扣上了。她告诉自己,

这是一场关于时间与孤独的理性投资:她给钱、给秩序,换一份可控的陪伴。但下意识里,

她还是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月亮没给建议,只在云后面打了个哈欠。

第二章《养护协议》与一束廉价玫瑰两天后,邮件抵达得像一首延后入场的前奏。

主题:“我愿意,先试用一个月。”落款:陆凛。

配图是一束歪歪扭扭的玫瑰——显然他不懂构图,但认真地试图让花看起来昂贵。

顾瑶回了“收到”,附上PDF:《生活养护/互助协议》(试行版)。

贴+任务提成;工作边界:饮食、陪同、形象管理、生活整理;情感边界:不讨论过去,

不承诺未来,不使用“爱”字眼;隐私:双方共同保护;期限:先行30天,

双方可随时书面终止;特别条款:如一方情绪溢出,

另一方拥有“暂停权”——可以立即停止当前场景的互动,改为去散步或安**着。

“暂停权”是顾瑶坚持加的。她见过太多失控的合作:争吵升级,边界消失,

最后只剩下一地“误会”的碎片。她相信工具,

尤其是能让人把“吵起来”的冲动收回去的工具。第一次见面签字,选在一间复式公寓。

“这以后是你的住所?我先住酒店。”顾瑶把钥匙放在桌上,“楼下是你的琴,

楼上是你的床。厨房备了最基础的东西。你不介意的话,我会不定时过来,临时安排任务。

”陆凛把钥匙在指间转了一圈,没接:“我有个问题。”“说。

”“你为什么不找一个更‘职业’的人?比如专业助理,或者管家。你明明负担得起。

”“因为职业的人不会按我说的活,他们会按‘行规’活。”她看向落地窗外,

“我不喜欢行规。我喜欢……可塑性。”“你把我当可塑材料?”“我们互相可塑。

”她微笑,“这在金融里,叫‘衍生品’。”“我怕我是哪天涨停板了你就抛。

”“你怕的话,可以先学会涨停。”他终于接过钥匙,

笑得像赢下了一场赌局:“那我现在去楼下弹一首,庆祝我的个人IPO?”“去吧。

注意不要扰邻。”“放心。”他指指喉咙,“我的嗓子怕冷,琴也一样。

”那天的琴声干净、轻,像一条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丝带,被他两三根手指拎着,

在空气里晾。顾瑶坐在沙发上,出神。

她发现自己不讨厌“声音”——她讨厌的是由声音引发的情绪流动。而今天,

流动并没有泛滥,它沿着房间的墙角,安静地绕了一圈。签字的时候,

陆凛问:“能不能再加一条?”“你说。”“每周至少有一天,

我们不谈钱、不谈任务、不谈未来,就随便走走,或者在家里做饭,看电影,像普通人那样。

”顾瑶看了他很久:“你确定你想要‘普通’?”“想。普通很贵。”“好。

”她提笔,“每周一次,‘普通日’。”合同签完,他突然从背包里掏出那束玫瑰。

“你拍照技术真不行。”她接过,鼻尖碰到花瓣,竟有一点土腥味,“哪买的?

”“菜市场门口。便宜的花更努力地盛开。”“这是你的金句?

”“是我生活实践出来的逻辑。”顾瑶没笑,但把花**厨房的玻璃杯。

杯口缺了一个口子,像一个不情愿的笑。

第三章“普通日”的失败第一周的“普通日”从早餐开始:牛油果鸡蛋吐司配黑咖啡。

“你的牛油果抹得像腻子。”顾瑶评价。“对不起,我只做过墙。

”“你以前学的是建筑?”“音乐。”“那你为什么会做墙?

”“因为音乐不够付房租。”她不再问,咬了一口吐司,发现并不难吃。

“今天我们去哪?”陆凛问。“你决定。”“那……我们坐2号线到尽头,

去看海。”“这个城市没海。”“有换乘。”“公共交通换不出海。

”“那就去看湖。”“可以。”他们走到地铁口,刷卡进站。顾瑶很久没坐过地铁,

这个事实让她略微不安。她突然意识到,如果被人认出来,他们的“协议”可能提前上热搜。

陆凛看出了她的僵硬,伸手把她的风衣帽子拉上:“风大。”她看了他一眼,

没说谢谢——谢谢两个字在她的词典里常常延期发放。湖边风很直,像直接从水底冒出来。

他们租了两辆共享单车,沿着步道慢慢骑。路过一处喷泉时,水柱突然高到失控,

俩人被淋得一身斑点。“暂停权。”她喊。“怎么了?

”“我需要——”她看着身上水滴,“我需要两分钟,让我不去想衣服的价格。

”他立刻下车,陪她在树下站着。两分钟后,她自己先笑出来:“好,继续。你看,

我不是不能笑,我只是笑得慢一点。”中午他们进了一家小馆子。“你尝尝这个炒面,

很像我家那边夜里路边的味道。”陆凛把一筷子面夹到她碗里。她低头,

忽然问:“你家那边是哪里?”“北城。离这儿两个小时车程。”“父母呢?”“在。

我不太回去。我觉得自己还没饭票就回家……不体面。”“体面太贵。”她学他。“对。

普通和体面,都很贵。”他看着她,“你其实是很怕被看到的,对不对?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淡淡说:“账单上不应该有‘情绪’这一栏。

”饭后他们继续骑车,看一群孩子放风筝。忽然,一个风筝断了线,飘得很低,

像要落在他们脚边。陆凛下意识抬手一抓,竟真抓住了。小孩跑过来,气喘吁吁:“姐姐,

谢谢!”“叫哥哥。”他纠正,笑得明亮。顾瑶站在旁边,看着那双小手接过风筝,

心里某处像被轻轻关掉了声音——不是坏掉,是静音。她意识到,“普通日”失败了。

她还是把生活按成本拆分,看谁亏谁赚。但失败并不糟,有时候它是一种诚实。

第四章舆论、投资人与一只左手手表第三周,意外发生在一场发布会。

某家初创的AI公司宣布拿下A轮,领投方是顾瑶所在的基金。上台前,

她对陆凛说:“今天你只需坐在后排,别太显眼。”“我天生显眼。”“那就戴口罩。

”“我嗓子怕冷。”“你耳朵也怕冷。”“那我戴两只口罩?”她瞪了他一眼,

他笑着坐好。发布会结束,有媒体来采访。镜头乱窜,灯光像受惊的小兽。

有人对准她:“顾总,听说您聊天机器人投资眼光很毒,您怎么判断创始人的边界感?

”她回得滴水不漏:“边界感来自真实的自我认知和足够的好奇心。”话音未落,

另一台镜头扫到了后排——年轻人摘下口罩,露出半张脸。“咔嚓”一声,

像有人把一个秘密掐住了尾巴。第二天,有帖子匿名发出:“投资圈女强人与小狼狗,

手表戴在左手,一模一样。”配图是她在发布会上的高清照,和陆凛在酒吧门口的抓拍,

两人都戴着一款极简黑盘。“左手手表”成了关键词。

她当天接到三通电话:一通来自基金合伙人,

提醒她“注意形象”;一通来自投资人LP,

语气温和地问“最近是不是太辛苦”;一通来自母亲,只有四个字:“别丢人现眼。

”顾瑶把手机放在桌上,视线像一条冰凉的尺子。“我可以搬出去。”陆凛先开口,

“舆论会过去的。”“过不去。”她盯着那两张表,“它会把我们的‘普通日’也吃掉。

”沉默像气球,涨到快要爆破。“暂停权。”他突然说。她抬眼。“你教我的工具,

拿来救你——我们暂停现在这个话题。不说搬家,不说舆论。不走人,也不决裂。我去做饭,

你去洗一个很久很久的热澡。等你出来,我们只讨论今晚的电影。”“我没有心情看电影。

”“那我们看《纪录地球》。看山,看海,看沙漠。那里面没有人。”她望着他,

像在一条断桥上看另一端的灯。“好。”“我做葱油面。”“不要太多油。

”“是的,顾总。”那晚他们确实只看了《纪录地球》。

海水拍崖的镜头长得像一句话被说了五年。片尾曲响起时,

顾瑶忽然轻声:“如果我不是顾瑶,我应该很容易。”陆凛“嗯”了一声,

“如果我不是陆凛,我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你会在。”她侧过脸,“你唱歌很好。

”“谢谢。”他想了想,“你也很好,你只是……贵了点。”她笑,

终于像人而不是一张清单。第五章我能给你的,不止是钱风波没有立刻过去。

网络像一张放大的滤网,越放大,缝越密,越容易把人的细节筛出来。

顾瑶把工作收束得更紧,行程表像一块织得密不透风的布。她消耗的不是体力,

是一种叫“控制”的念头——越被窥视,越想把自己关得更好。某个凌晨,

她从公司回到公寓,发现客厅灯是暗的,只有厨房有光。陆凛在切葱,切得很慢。

“你为什么不睡?”她放下包,换上拖鞋。“我在想怎么把葱切得像雨。

”“你是不是欠睡眠?”“是。”他抬头,“你呢?你是不是欠哭?”顾瑶愣住。

“我们可以用‘暂停权’做一件事,”他说,“暂停强大。”她靠在冰箱门上,

笑了一下:“你在逼我交出武器。”“我在逼你做人。”她没有反驳,眼窩却微微发热。

她习惯把泪腺当作供水系统,能关就关。“我能给你的,不止是钱。”她低声说,

“还能给你一个不公平——我来承担。”“那我也给你一个不公平。”他把葱段推到一边,

认真地看她,“你可以在我面前,软一点。”她没哭。她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站了一会儿。那会儿厨房只有切菜板的木香,和葱白新鲜的辣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忽然说。“现在?”“现在。”他们开车出了城区,往东。路牌像一支支安静的箭。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座桥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她问。“桥。

”“我第一次拿到基金合伙人的那年,开车来这儿,抱着方向盘笑了二十分钟。

然后我订了三个方案,把第一个喜欢的项目投了。”“那现在呢?”“现在我来这里,

是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签第二个合伙人。”“合伙人是谁?”“你。”他怔住。

“如果我们把‘协议’改个名字,”她的声音像刚放下的一把刀,不再晃,

“叫‘生活合伙人’,你愿不愿意?钱还是钱,规矩还是规矩,

但我们不再回避‘在意’这件事。”“这不是更危险吗?”“投资从来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