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沈承泽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口一窒,浑身血液向上翻涌,痛得无法呼吸!
沈承泽的眼睛起了一层雾,但还是透过雾气看到了我的幸福的笑。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拿起桌子上的请柬,看了又看。“新郎秦川,
新娘周淑兰......”原来那天他撕碎的请柬,根本就不是他的!
新郎自始至终都不是他......他疯了一般冲上前,死死抓住我的手,把我和秦川分开。
“周淑兰!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嫁给秦川!你不是只喜欢我吗?
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为什么会这样——”沈承泽不可置信地问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你怎么可能会不要我!”我看着他发疯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有厌烦。
“闹够了没有?赶紧滚,别打扰我的婚礼!”沈承泽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仿佛不相信这些伤人的话能从我嘴里说出来。是啊,上一世的我,从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他声音颤抖,卑微地说:“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从来没对我这么残忍过,
你明明应该嫁给我的,你明明是和我过了一辈子的,
为什么这一次却变了......”我却笑了笑:“你也知道是从前,
那从前你为了陈萱萱伤害我的种种,你忘了吗?”沈承泽这才明白,原来我也重生了。
他也不顾周围人的议论,竟是直接把我抱进怀里。“老婆,对不起......我是个罪人!
我竟然信了陈萱萱的鬼话!我误会了你一辈子,
也辜负了你一辈子......一想到你之前受过的苦,
我心里痛的要死......”他紧紧地抱住我,泪水洒在我的脖颈。
“求你了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一定用这一辈子好好补偿你!求求你了,别不要我......”沈承泽一改从前的高傲,
哭得撕心裂肺。然而,秦川却上前把他扯开:“我不管你和淑兰之前有什么恩怨,
现在淑兰是我的妻子,麻烦你离她远一点!”沈承泽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浑身血液向上翻涌,竟是直接给了秦川一拳!“周淑兰是我的妻子!上辈子是,这一世也是!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你也配——”秦川也不是吃素的,他直接起身,
对着沈承泽的脸就是一拳。两人厮打在了一起。大家纷纷劝架,却阻挡不住两个男人的怒火。
我急得不行,竟然直接上前挡在了秦川面前。“不准打他!沈承泽,
你给我滚——”我护着秦川的样子落入沈承泽眼中,刺痛了他的眼睛。
“淑兰......你怎么能替他说话?明明我也被打了!我也流血了,你毫不关心吗?
”沈承泽上前,想握住我的手,却被我狠狠甩开。“滚开,别耽误我们的吉时!
”6.大家纷纷劝道:“对啊对啊,沈承泽你别闹了!都耽误他们的婚礼了!”说罢,
亲戚们拿着交杯酒上来了。“这个点该喝交杯酒了,你们先喝吧!
”我没给沈承泽多余的眼神,而是直接拿起酒杯,准备和秦川一饮而尽。然而,
沈承泽却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前把酒杯打翻了。“这是什么破酒?还不如我家下人喝的呢!
周淑兰,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穷学生?宁愿跟着他过苦日子也不愿意跟我走吗?
”沈承泽已经愤怒得口不择言了,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在这个年代的严重性。很快,
调查组的人齐齐冲上来,把他按倒在地。“沈承泽,看来你还是没有觉悟!
你还以为能回到以前当地主的时候呢?现在人人平等,你们没有什么下人了!”说罢,
他们纷纷和我道歉:“不好意思......沈承泽非说这场婚礼的新郎是他,
我们才带他出来的,耽误你们结婚了真是抱歉。”我笑了笑:“没事的,既然闹了误会,
那就把他带回去,好生看管。”当然,我还不忘了补充一句:“我跟这个地主家的儿子,
可是半分关系都没有!你们可千万别怀疑我!”他们点点头:“那是自然,
你既然嫁给了秦川,那就是知识分子的配偶,我们怎么可能会把你和地主家扯到一起呢?
”我们都笑了,只有沈承泽哭了。“老婆......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以为只有陈萱萱会和我撇清关系,怎么连你也......”他这次彻底慌了,
哪怕我刚刚有多残忍,他也从没想过,我真的会和他撇清关系!
我竟然真的忍心让他去那种地方关着!他冲上前抱住我的腿,祈求道:“之前你为了救我,
只身闯入调查组,不顾村里所有人都反对,都要和我领证,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知道你对我有埋怨,但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了......淑兰,求你了,
再回头看看我吧,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然而,
他却又被调查组的人按了回去。“赶紧回去!别耽误了人家的好事!”说罢,
他们硬是拽着沈承泽离开了。在离开时,村子里还回荡着他的哀求:“淑兰!求你了,
不要嫁给他!你再回头看看我好不好?我真的后悔了,
我发誓我真的会改......”沈承泽哭喊着,心里还期盼着,我能和上一世那样心疼他,
冲上去抱住他。然而,什么都没有。我和秦川的婚礼继续进行着。锣鼓声天,鞭炮声齐鸣,
宾客们的欢笑声不绝于耳。整个婚礼,大家都在笑,只有沈承泽在哭。沈承泽殊死抵抗,
却挨不住他们的力气。在临上车的最后一眼,他看到我被秦川抱着,入了洞房。
他的心房彻底崩塌了!7.“周淑兰!”他拼命呐喊着我的名字,可没有人会回应他了。
那个有求必应的我,已经死在了上一世孤独的夜晚。沈承泽整个人都没力气了,
瘫倒在了地上。随后,他被推上了车,离开了这里。我和秦川第二天就去镇上领证了。
领证之后,秦川带着收的礼金交上了学费,前往南方。而我则是先留在村里,
等他在南方安顿好,我就陪着他一起去。九月,庄稼到了成熟的季节,秦川也开始了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