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竹马后,高岭之花为我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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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齐立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关系亲近。直到南莳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一切开始改变。

那天露营,我和她一起从陡坡滑落。他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她的方向。

后来他在康复中心对我说:“你平时爬山不是很稳吗?”我垂下眼,

没告诉他我当时被乱石堆卡住的腿。1“齐立!帮我!”碎石和泥土不断裹挟着我向下滚落,

脚踝传来剧痛。“齐立!拉我一把!”每一次试图稳住身体,都带来更剧烈的晃动。

我平衡感一向不错,但右腿被死死卡在几块嶙峋的石头之间,动弹不得。

南莳也在不远处摔倒,发出痛呼。她离安全平台更近,而且看起来只是擦伤。而我这边,

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几步开外的齐立。“立哥!好疼!”南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我奋力想抽出腿,尖锐的石角磨得生疼。齐立正要朝我伸手,听到她的声音动作顿住。

“齐立!我的脚卡住了!”又一波松动的土石滑落,呛得我说不出话。等视线稍微清晰,

只看到他奔向南莳的背影。那么干脆。我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尽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土石半掩埋。失去意识前,我看到的是齐立小心地扶起南莳,

查看她的手臂。其实变化早有端倪,齐立的每一次选择,都悄悄指向了今天。

2我和齐立认识快十年了。父母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我们顺理成章上了同一所大学,

只是专业不同。最初还和以前一样,直到南莳成了他们班的同学。“齐立,

我们那个专业课太磨人了,真想转去你们专业清净清净。”我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

对着厚厚的专业书叹气。他头也没抬,笔尖划过纸张,“省省吧,

别来拉低我们专业的平均分。”我早已习惯他说话的方式。他只是嘴上不饶人,

行动上从未亏待过我。就像小时候,我打翻了妈妈新买的摆件,他一边说“笨手笨脚,

活该挨训”,一边却蹲下来帮我收拾碎片,小心地给我手指上药。那时我被他气得想哭,

他皱着眉,动作却格外轻:“做事能不能带点脑子。”那天晚上妈妈回来,

是他站出来认下了这件事,结果被他妈妈关了好几天禁足。3所以,听了他这话,

我只是撇撇嘴:“不去就不去呗,你们专业也没多好。”往常他最多嗤笑一声。可那天,

他放下笔,很认真地看向我。“说话前想想。你觉得普通的专业,

是多少人努力才能争取到的机会?你轻飘飘一句话,可能就否定了别人的努力。

”我愣住:“谁?”“南莳。”那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后来,

南莳的影子就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我们中间。他口中的她,独立、上进,

家境普通却靠着自己争取奖学金,是清醒又努力的女生。那天中午下课铃响。“齐立,

听说食堂二楼新开了家面馆,去尝尝?”我站在他教室门口等他。“不了,”他直接拒绝,

眼睛看向我身后刚走出来的身影,“我和莳莳一起。”认识这么多年,

他一直连名带姓叫我夏杞。我脸上的笑淡了些,“那就一起去呗,反正都要吃饭。

”“她不吃葱姜,那家调料重。”他语气自然。我心里莫名有点堵。过去的齐立,

很少会这样细致地考虑别人的口味。“一起吧。”南莳走过来,声音温和。我刚想点头,

齐立已经侧身挡开她:“别勉强。”那语气,带着我陌生的关切。南莳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

“我能吃一点的,立哥你别担心。”齐立这才看向我,“那走吧。”我点点头:“好。

”那一刻,他们之间流动的默契,让我像个局外人。4面馆里,空气弥漫着香味。

以前我们点单从不在意这些细节。但这次,齐立特意叮嘱服务员:“一碗不要葱姜,

汤底清淡点。”我坐在对面,看着他把自己的面推给南莳,“你先尝尝这个,不行再换。

”南莳好奇地挑起一点红油面,还没送进嘴就被齐立按住了筷子。“说了你别试。

”他语气有点无奈,把自己那碗清汤面里的荷包蛋夹到她碗里。我低头搅着自己碗里的面,

忽然没了胃口。“咳!”南莳被不小心溅起的汤呛到。齐立立刻递水,

语气是责怪也是紧张:“让你别碰,非不听。”我下意识想给她递张纸巾。

纸巾盒却被齐立抬手按住了。“算了。”他站起身,看了我一眼,“我就说她吃不了这个。

我带她换一家,你自己吃吧。”南莳咳得脸微红,被他拉着离开了。

面碗里的热气熏得我眼睛发涩。我一个人吃完了那碗面。5回到宿舍楼下,

齐立居然等在那里。“有事?”我停下脚步。他脸色不太好:“怎么不回我信息?

”我“哦”了一声,“忘了。”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生气了?”“没有啊。

”我用平常的语气回答。他叹了口气,“别较真,明天中午陪你去吃别的。

”说着习惯性地想揉我的头发。我微微偏头躲开,笑了笑:“不用啦,今天吃得有点撑,

最近都不想吃面了。”他的手停在半空,“那就换别的。”“明天我和室友约好了。

”我低头看着鞋尖。“夏杞,”他声音沉了沉,“什么意思?”他扯了扯嘴角,

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一顿饭而已,至于跟我闹别扭?”“明天我和室友一起。

”我抬起头,清晰地回答。那是我们第一次不欢而散。6我和齐立开始了漫长的冷战。

校园不大,总能在教学楼、食堂、操场看到他。通常,南莳都在他身边。一起上课,

一起自习,一起吃饭,傍晚他还会陪她在操场散步。这些都是我们之间没有的模式。

心里有些异样。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在意齐立的。也许是他那些藏在毒舌下的维护,

让我误以为自己有点特别。但现在看来,这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心意,

大概只能藏在心底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没想到,齐立会为了南莳,

不问缘由地指责我。为了学分,我和室友报了个经验分享会,时间很早,人不多。

室友起晚了,让我先去占座。分享会开始前几分钟,她才匆匆赶到,带着没来得及吃的早餐。

台上,学生会代表正在发言。我在观众席看到了齐立,有些意外,他很少参加这类活动。

直到南莳作为代表走上讲台,我才明白原因。室友悄悄拿出面包咬了一口。

台上的孟时娓娓道来的声音突然停下。“如果连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

考上大学又有什么意义?”她声音清冷,目光直直看向我们这边。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我下意识看向齐立,他皱着眉,眼神带着不认同。“什么?

”我有些茫然。“在别人认真分享时吃东西,这就是你的教养?”南莳的语气带着质问。

室友脸涨得通红,慌忙咽下嘴里的面包,小声说:“对不起,

我还没吃早饭……”南莳没有接受:“不能早点起?或者结束后再吃?

”我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忍不住开口:“她有低血糖,不吃早饭会头晕。

”“所以就可以不尊重别人了?”南莳嘴角带着一丝嘲弄。我一时语塞。

齐立的声音适时响起,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台边,站在南莳那边:“做错了就承认,

强词夺理有意思吗?”我看着他,手指在桌下攥紧。“大学不是你家,没人有义务惯着你。

”7僵持间,南莳突然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发出压抑的啜泣声。我愣住了。

因为……有人在分享会上吃东西?齐立立刻过去低声安抚她,再抬头看我时,

眼神冰冷:“夏杞,这就是你的家教?”我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周围也响起低低的议论声。室友猛地站起来:“是我吃的东西!你凭什么说夏杞!

”齐立正要开口,我先一步看向还在抽泣的南莳。“抱歉,在你发言时吃东西是我们不对。

”我顿了顿,声音平静。“但如果这点事就承受不了,建议你以后还是别上台了。”说完,

拉着室友离开。刚出活动室,手腕就被用力抓住。“站住!”齐立追了出来。我没回头。

他一把将我拽回去,“你道歉就这个态度?”我甩开他的手:“不然呢?要我给她鞠躬?

”齐立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这样尖锐。“夏杞。”他声音里带着失望,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他停顿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刻薄。”那一刻,我知道,

在他心中,我和他不再是一类人。8回到宿舍,我把齐立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那点没来得及发芽的悸动,彻底熄灭了。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喂?”“闹够了没?

”是齐立,声音有点哑。“打错了。”我准备挂断。“什么时候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他声音有点闷。“有空再说。”我挂了电话,把这个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

9本以为我和齐立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我妈的电话打来。“你和立怎么回事?

”她的语气带着责问。“没什么。”“那为什么他组的露营,非要我打电话你才肯去?

”“露营?”我一头雾水。“他组织班级同学去城郊山区露营,你一起去。”“为什么?

”“认识这么多年,有什么矛盾解不开?再说家里还有往来。”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没多久,

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周六早8点,宿舍楼下等你。」周六早上,齐立果然等在楼下。

“你看起来不太情愿。”他说。“难道不是?”我反问。他脸色沉了沉,没说话。人群中,

我看到了南莳,径直走了过去。10车子驶向山区。我有点晕车,

看前排还有空位便坐了过去。齐立和南莳最后上车。“这个位置是留给莳莳的。

”齐立看向我。“没人跟我说。”我皱眉。“大家都知道她容易晕车,特意留的。

”南莳语气理所当然。“夏杞,让一下吧。”齐立放软了语气。“齐立,”我看着他,

“你也知道我晕车。”他抿紧了唇。前排其他同学小声抱怨。南莳脸色沉下来:“算了,

我不去了。”说完就要下车。齐立拉住她,最终用帮人代课一周的代价,

换了前排一个座位给她。齐立往后排走时,眼神带着责备。我原以为南莳有多晕车,

结果路上她一直精神很好地在看书。而我,靠着拼命按压穴位才没吐出来。她想要的,

或许只是那份特殊。11到了营地,大家忙着扎帐篷、准备烧烤。我走到稍远的溪边透气。

“好点了吗?”齐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有一瞬间,我以为回到了过去。

我没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晕车的不适还没完全缓过来,摇了摇头。他在我身边坐下。

“你为什么总和莳莳过不去?”我站起身,看着他:“齐立,你弄清楚,是我跟她过不去吗?

”他也站起来:“你就不能……”“我为什么要让?”我打断他。

他沉默了一下:“她家境普通,能考到这里很不容易,

比较敏感……”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着溪水里游动的小鱼。

“齐立,以后你和她的事,别再来烦我。你们爱怎样怎样。”山风吹过,带着草木的气息。

过了很久,他轻声问:“所以,你是要跟我……不再来往了?”我没回答,转身离开。

12大家去附近熟悉地形。我没走太远,但一处土质松软的陡坡意外坍塌。我试图稳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