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轮劫:混沌狐燃万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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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用命换来的长生吗?”青丘山巅的银发仙尊守了三百年,只为等一株草开花。

那株草会说话,会陪他看日出,却永远碰不到他的手。直到某天,

草叶上浮现七个血字——“以我灵根,换你长生。”他疯了一样撕裂心脉,

把毕生修为灌进草里:“我不要长生!我要你回来!”漫天星光坠落时,草化作少女虚影,

却隔着红绳遥遥相望。“沧溟,我们这样算什么?”“算我焚了仙,你焚了心,

从此你是我吹过的风,我是你眼里的星。”第一章:青丘有狐,

命犯时轮千晓坐在断崖边数太阳落山。这是第三百六十五次了。她记得清清楚楚,

就像记得自己尾巴尖那撮白毛一样。暮色漫上来时,

她指尖总不自觉地绕着那缕银白狐火打转,火光明明灭灭,

像她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风有点大,吹得耳朵尖发凉。千晓缩了缩脖子,

把尾巴圈在身前。三百年了,她每天雷打不动来这里,从日出到日落,

像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阿姐!”小狐精阿杏跑得气喘吁吁,

怀里抱着几个水灵灵的灵果,脸颊红扑扑的:"仙尊沧溟今天又闭关啦!

"她把果子往千晓面前一递,眼睛亮晶晶的,“听说这次是在镇压魔界裂缝呢!等他出关,

肯定会来见你的!”千晓的手突然收紧。狐火"滋"的一声,在她指尖彻底熄灭。

她抬头望向天边,那里翻涌着不祥的紫黑色魔气,像块巨大的伤疤。她扯了扯嘴角,想笑,

却只尝到一丝苦涩。三百年前她还是只懵懂小狐,在雪地里捡到了他。那时他白衣上全是血,

却还是温柔地蹲下来,用冻得发红的手指给她系上红绳。"此绳系命,他日必报。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可他不知道,青丘狐族有个最要命的诅咒,叫"时轮"。

要是爱上了谁,那人就会变成她的劫。越爱,劫数越重。“轰隆——!

”天空突然炸开一道血口子。千晓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灵果"啪嗒"掉在地上。

魔气像决堤的洪水倾泻下来,她眼睁睁看着云顶仙宗的护山大阵像玻璃一样寸寸碎裂。

一道金光裹着沧溟坠落,直直砸进青丘禁地。“仙尊!!”千晓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阿杏在后面喊她,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禁地的结界拦住了她。千晓急得直跺脚,手腕上的红绳突然发烫。她愣了一下,

想起当年沧溟说的话,咬咬牙把手按在结界上。红绳的光芒大盛,

结界竟然真的裂开了一道缝。千晓赶紧钻进去,身后结界又迅速合拢。

禁地里比外面还要魔气弥漫。千晓捂着口鼻,凭着记忆往深处走。她记得这里有个山洞,

以前和阿姐采药时来过。果然,在山洞深处,她看到了沧溟。他靠在石壁上,

白衣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金色的仙力在他周围忽明忽暗,像风中残烛。"沧溟!

"千晓跑过去跪在他身边,手抖得厉害,“你怎么样?别吓我啊!”沧溟缓缓睁开眼,

看到是她,勉强笑了笑:“是你啊…小狐狸。”"别说话,保存体力!"千晓想扶他起来,

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没用的,"沧溟摇摇头,“魔气入体,我撑不了多久了。”"不会的!

"千晓眼泪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你可是仙尊啊,你怎么会…”"傻狐狸,

"沧溟替她擦掉眼泪,“仙尊也是会死的。尤其是…爱上青丘狐之后。

”千晓愣住了:“你…你知道?”"当然知道,"沧溟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金色的血,

“三百年前我就知道了。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见你。”千晓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她突然明白,这三年来他为什么总是避着她,为什么每次见面都那么匆忙。他不是不想见她,

是怕给她带来劫数。"你这个傻子!"千晓哭着说,“你明知道会死,

为什么还要…”"因为值得。"沧溟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能遇见你,就算死也值了。

”千晓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不行,我不要你死!我宁愿你从来没遇见过我!

”"那太残忍了,"沧溟轻声说,“对我来说,最残忍的事,就是没遇见你。

”他握着千晓的手越来越无力:“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忘了…”"我不答应!

"千晓打断他,“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沧溟看着她倔强的样子,

突然笑了:“还是这么任性…那就一起吧。反正…我早就离不开你了。

”千晓愣住了:“什么意思?”"时轮的诅咒…是双向的。"沧溟的气息越来越弱,

“你爱上谁,谁成劫…可若那人也爱上了你,劫数就会…转移到他身上。

”千晓如遭雷击:“所以…你早就…”"嗯,"沧溟闭上眼睛,

“从三百年前…雪地里第一眼…就爱上了。”"不——!"千晓抱住他,

眼泪打湿了他残破的衣襟,“我不许你死!沧溟你听见没有!我不许!

”沧溟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轻轻回握着她的手。千晓感觉到他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

心像被刀割一样疼。突然,她想起什么,咬破手指,

把血滴在沧溟唇上:“青丘狐族的血…能续命…你撑住…”沧溟微微睁开眼,想阻止她,

却已经没力气了。千晓的血带着灵力进入他体内,他身上的魔气竟然真的开始消退。

但千晓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她知道,用自己的血救人,会折损百年修为。可她不在乎,

只要他能活下来。"傻瓜…"沧溟终于能说话了,声音却很虚弱,

“何必这样…”"因为值得。"千晓学着他说的话,眼泪却掉得更凶了,“你值得我这么做。

”沧溟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和爱意。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像三百年前一样温柔:“小狐狸…以后…别再等日落了…”"好,"千晓点头,

“我等你醒来,我们一起看日出。”沧溟笑了,慢慢闭上眼睛。千晓守在他身边,

直到确认他暂时脱离危险,才松了口气。她靠在石壁上,看着自己的手,

修为确实流失了不少,但心里却很踏实。外面,魔气已经散去大半。千晓知道,

这场危机还没完全过去,但至少此刻,他们还在一起。她轻轻握住沧溟的手,

放在自己脸颊上。"沧溟,"她小声说,“不管是什么劫数,我都认了。

因为…我也早就离不开你了。”晨光透过禁地的裂缝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千晓看着沧溟安静的睡颜,突然觉得,三百年来的等待,都值了。时轮又怎样?诅咒又怎样?

至少此刻,他们还在一起。这就够了。第二章:九幽禁地,生死同途九幽禁地的风,

带着一股子陈年老血的腥味,刮在脸上像无数把小刀子。千晓跪在地上,

膝盖早就被碎石子磨破了,可她感觉不到疼。她的全部心神,

都集中在怀里那个越来越冷的身体上。沧溟躺在血泊里,胸口插着半截黑漆漆的骨刃。

那玩意儿千晓认得,是魔尊的本命武器,上面刻着吸魂夺魄的符文,正一闪一闪地,

像是在贪婪地吞食沧溟最后一点生命力。他的金丹,碎了。千晓颤抖着手,想去碰那把骨刃,

却被沧溟用尽力气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好冷,像一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石头。"别碰,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会伤到你。”"我怎么能不碰?

"千晓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砸在他的脸上,和血混在一起,滑出一道道粉红色的痕迹,

“沧溟,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啊!”沧溟费力地睁开眼睛,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眸子,

此刻已经有些涣散了。他看着千晓,好像想把她刻进灵魂里。

"傻狐狸……"他嘴角扯出一个微弱的弧度,“你不该来的。这里……是九幽禁地,

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在这里,我就在哪里。"千晓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你忘了?我们说好的,生死同途。”沧溟的眼神亮了一下,又迅速暗了下去。

"同途……可以,但……你得活下去。"他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想摸摸她的脸,

可那只手刚抬到半空,就开始变得透明,像一捧抓不住的星光,一点点消散在空气里。

"沧溟!"千晓惊恐地大叫,扑过去想抓住那点星光,却什么都没抓到。他的手彻底消失了。

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轻,仿佛随时都会化成一缕青烟。不,不行!千晓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半空中那个巨大的青铜轮盘——时轮。它就那么悬浮在虚空之中,

古老的青铜色上布满了斑驳的锈迹,巨大的齿轮正以一种缓慢而沉重的节奏转动着,

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时间的脚步。齿轮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上古符文,

每一个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传说,

时轮是上古神物,能逆转生死,能改写命运。千晓不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但她现在,

只能信这个传说。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腿,一步步朝时轮走去。

每走一步,地上的血泊就跟着她往前蔓延一步,像一条绝望的红线。"时轮!

"她对着轮盘嘶吼,声音在空旷的禁地里回荡,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你能逆转生死,

对不对?你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时轮的转动似乎停顿了一瞬,随即,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从轮盘深处响起,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在宣读一条既定的法则。

“你若救他,他将永世忘你。而你,将以青丘血脉为祭,魂飞魄散,再无轮回。

”千晓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永世忘她……魂飞魄散……她回头看向沧溟。他躺在那里,胸口那个空洞的地方,

连最后一丝金光都消失了。他的脸白得像纸,嘴唇是可怕的青紫色。如果她不救他,下一刻,

他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忘了她……总比死了好。千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

里面已经是一片决然。"好!"她对着时轮大喊,“我答应你!以我青丘千晓的血脉为祭,

换他重生!”话音刚落,时轮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那些齿轮开始疯狂地转动,

速度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轮盘中心传来,周围的空气都被扭曲,

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千晓感觉自己像一片落叶,被那股力量猛地卷了进去。

天旋地转。无数的画面在她眼前闪过,快得让她来不及分辨。她看到了三百年前的自己,

还是个刚化形的小狐狸,在昆仑山脚下被一头妖兽追杀。是沧溟,当时还是个小小的仙官,

一剑斩杀了妖兽,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替她舔舐伤口。“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她看到了五十年前,她为了救他,硬生生挡下了一道天雷,仙骨尽碎。

沧溟抱着奄奄一息的她,疯了一样地闯进天宫,盗取了九转还魂草。为此,

他被罚跪在诛仙台上,整整七日七夜,雷劈电打,却一声没吭。她看到了……未来。

一个让她浑身血液都冻结的未来。未来的沧溟,穿着一身她从未见过的黑色战甲,

眼神冰冷得像西极的寒冰。他手持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而那把剑,正刺穿她的胸膛。

"妖狐,人人得而诛之。"他的声音,比九幽的风还要冷。“不——!

”千晓在时轮的旋涡中痛苦地尖叫,银色的长发在狂乱的力量中飞舞。

那些画面像最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割着她的心。原来这就是她的命运,

原来她拼尽一切想要挽回的人,最终却是亲手了结她的人。这有什么意义?这还有什么意义?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放弃了抵抗,任由那股力量撕扯她的灵魂。就在这时,

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握住了她。千晓愣住了。她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了沧溟的脸。

他竟然也进来了!他本该已经消散的残魂,不知用了什么方法,

竟然在这时空的乱流中凝聚成形,此刻正紧紧地抱着她,

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力。"沧溟?"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别怕,"沧溟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身体也在一点点变得透明,

但他看着她的眼神,却和三百年前一样温柔,“这次,换我护你。”"你快出去!

你会魂飞魄散的!"千晓急得哭了出来,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快撑不住了。"傻狐狸,"沧溟笑了,笑得有些无奈,“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他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指尖的触感,虚幻得像一场梦。"我看到了,"他说,

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看到了我们的过去,也看到了……那个未来。”千晓的心猛地一沉。

"但是没关系,"沧溟看着她,眼神坚定,“就算未来是这样,我也要让你活下来。

忘了我也好,恨我也罢,只要你活着,就有改变一切的可能。”"不,

我不要……"千晓拼命摇头。"听我说完,"沧溟的指尖已经完全透明了,“千晓,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忘了你,你……能不能不要忘记我?”千晓的眼泪决堤而出,

她用力点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就好。"沧溟笑了,然后,他猛地将千晓往外一推。

“去吧,活下去!”千晓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整个人被推出了时轮的旋涡。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回头望去,只看到沧溟的残魂在旋涡中对她露出最后一个微笑,然后,

彻底化作了光点,被时轮吞噬。“沧溟——!”时轮的光芒达到了顶点,然后猛地一收。

一切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千晓挣扎着爬起来,冲到沧溟身边。

他躺在那里,胸口上的骨刃消失了,那个可怕的伤口也愈合了,连衣服都完好如初。

他的脸色恢复了红润,胸口有了平稳的起伏。他活过来了。千晓喜极而泣,伸出手想去抱他。

就在这时,沧溟的眼睛缓缓睁开了。那双曾经盛满了星辰大海,只映着她一人的眼睛,

此刻一片清澈,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茫然。他坐起身,揉了揉脑袋,然后看到了跪在他身边,

泪流满面的千晓。他愣了一下,礼貌地开口,声音陌生又疏离。“姑娘是?我们……认识吗?

”轰——千晓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时轮,兑现了它的诺言。他活过来了,可他,

把她忘了。忘了他们一起看过的日出日落,忘了他们并肩作战的生死时刻,

忘了他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的誓言。他把她,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抹去了。千晓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碎,碎成了再也拼不起的粉末。"姑娘?

"沧溟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和警惕,“你为什么哭?是受伤了吗?

”他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千晓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泥土和血渍的手。

她突然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一股灼热的疼痛从丹田处猛地窜起,

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是狐火。青丘一族的狐火,本是至阳至暖的力量,可此刻,

却像烧红的烙铁,在她的经脉里乱窜。每一下跳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是时轮的反噬,是她用血脉换他重生的代价。魂飞魄散,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我没事。

"千晓站起身,声音平静得可怕。她转过身,不敢再看沧溟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仙尊保重。”她只留下这四个字,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身后的断崖跑去。"喂!

你干什么!"身后传来沧溟惊慌的呼喊。那声音,好远好远,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

千晓没有回头。她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深渊。风在耳边呼啸,

吹得她银色的长发和破碎的衣袂疯狂飞舞。身体在下坠,可心却好像已经沉到了谷底。

忘了就忘了吧。她闭上眼睛,任由狐火在体内燃烧,将她的意识一点点吞噬。这样,

就不会再疼了。第三章:情劫难渡,狐火焚心下坠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千晓感觉自己重重地摔在了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洞口洒进几缕月光,

照亮了洞内简单的一切——一堆熄灭的篝火,一个盛着水的竹筒,

还有……一件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千晓愣住了。她挣扎着坐起来,那件外衣从肩上滑落。

她拿起衣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冷的香味。是沧溟的味道。他……救了她?

千晓的心猛地一跳,随即又沉了下去。他救她,或许只是出于一个仙尊的本能,

看到一个女子跳崖,顺手救下而已。就像他当年救那只小狐狸一样,无关情爱,只是善良。

她苦笑了一下,把衣服放在一边。这时,体内的狐火又开始作祟,

一阵阵灼痛让她忍不住蜷缩起来。"呃……"她咬着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你醒了。

”一个声音从洞口传来。千晓抬起头,看到沧溟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几株草药,

月光照在他脸上,轮廓分明,好看得不像话。可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只有纯粹的关心,

没有一丝一毫她熟悉的情愫。"你受伤了。"沧溟走到她身边,蹲下身,

将手里的草药递给她,“我捣碎了敷上,会好受些。”千晓没有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那双陌生的眼睛,心里像被堵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发慌。"为什么救我?"她问,

声音有些沙哑。沧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见死不救,不是我的行事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