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她以身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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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清香怀抱没有到来。

只见十几个黑衣侍卫将众人围住,为首的侍卫冷脸开口:“得罪了,帝师命各位离府。”

众人嬉笑瞬间凝住,浑身发凉。

不复刚才的放纵。

季云铮扭头看向身后,正对上沈汐悠冷冽的目光。

真扫兴!

他摇摇晃晃的坐回了椅子上。

众人陆续走出大门,那个少女是最后走的。

离开前,少女依依不舍季云铮:“哥哥,下次你还会找我作陪吗?”

他勾唇,漫不经心:“会的。”

“季云铮!”

听到男人的回答,沈汐悠面色铁青。

她冷着脸,声音好似三寒天的雪:“贪酒好色,胡言乱语,你哪里还有半分为人夫的得体!”

季云铮置若罔闻。

目送着少女离去后,他才转眸看向沈汐悠,收起笑。

“帝师大人昨晚不也醉酒到要男人搀扶,又凭什么拿你的清规戒律约束我!”

“沈汐悠,你说,你的佛会原谅你破戒吗?”

空气骤然凝结,沈汐悠面若寒冰。

片刻后,她才沉默的吐出一口气,捏着发痛的眉心坐在他身旁。

语气像是妥协,也像是无奈:“我们谈谈。”

季云铮颔首:“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我们和离吧。”

沈汐悠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尽数堵在喉咙口。

“我不同意。”

她脸色在一瞬的凝滞后彻底低沉。

季云铮早料到这个答案,他也没觉得自己能说服沈汐悠。

他站起身,淡淡道:“随你,我只是告知你。”

说完,就起身拿起椅子后的行囊,头也不回的离府了。

侍卫各个面面相觑,可主子没发话,也不敢去追。

等沈汐悠回过神,起身去追时,只看到马车的虚影。

一早就备好行囊,还安排好了马车,他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有筹划。

“嘭!”

沈汐悠捏紧了手中漆黑的檀木佛珠,眸色沉沉。

……

马车上,季云铮暗自伤神。

穿越过来之后,这短短几日发生的种种都一一在脑海闪过,却找不到半点甜蜜的记忆。

不禁苦涩满怀。

半个时辰后,轿夫停下。

季云铮掀开帘子,却看见窗外寂寥的山林景色。

他顿时怔住:“怎么是静安寺?”

轿夫憨厚回应:“公子,您说一直往西走。”

季云铮这才想起来,他没想好去处,便随口说了个方向。

现在天色尚早,要是回家还来得及。

可看着眼前的寺庙,季云铮鬼使神差地给了银两,下了马车。

再次走到静安寺的门口,还是相同的场景,但他的心境完全变了。

微风拂过,寺内带来阵阵清香,让人不自觉的心神安宁。

沉默了瞬,季云铮轻声叩响了门。

很快,寺庙的门被人打开。

还是上次的那位沙弥,认出季云铮,他愣了下:“季公子?”

季云铮点了点头:“小师傅,我方便进去吗?”

沙弥打开门,将季云铮领到了沈汐悠参禅时住的禅房。

“这是帝师参禅时的居所,您今晚便宿在此吧。”

说完,沙弥作揖后关上房门。

季云铮站在竹屋里,屋子整洁干净,空气中有隐隐的檀木香。

突然,他好像能理解沈汐悠为什么执着于参禅了。

‘禅’能静心。

自古人心最难揣测,他只因猜不透沈汐悠一人心思就尚且疲惫,而沈汐悠每日需和那么多朝中的老狐狸打交道。

沾上欲望的心会变脏,她参禅大抵是想保持本性吧。

敛去情绪,季云铮合衣躺下,想休憩一会。

余光却突然瞥见木桌的砚台下压着一张纸条。

他起身拿起,上面日期写着七年前的十月十二日,以及一行字——

“今嫁人为妇,非弟子所愿,只为父母恩情。犯此大戒,弟子愿一生吃素,赎清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