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后,军官发小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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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岁生日那晚,林承业陪着顾家大**去郊外放烟花。

而我攥着几块碎玉前往林氏集团总部。不是去找婉姨诉苦撑腰,而是要去告诉她,

我要回港城了。(正文)我妈妈与京城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沈婉是自幼的闺蜜。

在我出生后,两家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定下了我和林承业的娃娃亲。

他是京城顶级财阀林家的继承人,我是港城苏家的掌上明珠,门当户对。可十五岁那年,

我爸爸遭遇车祸身亡,妈妈承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婉姨就是在那时,

带着十八岁的林承业来到港城。那是时隔三年后,我再次见到他。

曾经我追在**后面叫承业哥哥的少年,已经长得冷峻挺拔、眉目如星。妈妈过世后,

婉姨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去京城生活。我看着林承业深邃的侧脸,点了点头。

正好爷爷也在京城呢。林承业比我大三岁,即便当时才二十出头,

却已经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合格继承人模样,沉稳得不像同龄人。我以为他天性如此,

所以即便感受到他对我礼貌下的疏离,我也小心翼翼地靠近,从不介意。只是没想到,

在我二十二岁生日这天,婉姨和林叔叔都特意为我推掉重要会议,

他却以“临时有重要客户”为由,缺席了我的生日晚宴。然后,

我就在朋友圈看到了顾晴晴发的照片:山顶绚烂的烟火,和烟火下林承业模糊却熟悉的身影。

配文是:“承业哥的惊喜,难忘的夜晚❤️”。更没想到的是,

顾晴晴竟堂而皇之地登门林家老宅。她笑容明媚又带着挑衅,

言语间尽是炫耀林承业对她的特别。“苏锦颜,承业哥对你只是责任罢了。他真正在意的人,

是我。”争执间,她“失手”打翻了桌上的首饰盒,

母亲临终前留给我、我一直贴身珍藏的那只价值连城的古董玉镯,瞬间摔得粉碎!

我看着她故作惊讶实则得意的眼神,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抬手便给了她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刚落,玄关处传来开门声。林承业回来了。不同于往日的沉稳冷静,

他看到顾晴晴捂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向我。“阿业,

我不是故意打她,是她摔碎了……”“无论摔碎什么,都不是你动手的理由。

”林承业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字字如刀,狠狠剜着我的心,“苏锦颜,

看来是我妈这些年太纵着你了。”“你要是以为凭着两家早年一句玩笑的娃娃亲,

就可以在京城为所欲为,连晴晴都敢打,那这件婚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他那句冰冷的话在我脑中反复轰鸣。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平静:“林承业,你刚刚说什么?”他没有回答,

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扶着顾晴晴,转身离开。心,在那一刻彻底死寂。

原来这些年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满怀期待的注视,终究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林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婉姨捧着那几块用丝绒布小心包着的碎玉,心疼得泪如雨下。

一旁的林叔叔搂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婉姨,您别哭了。我妈妈要是知道您这样难过,

她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我轻声劝慰。“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婉姨拉过我的手,

眼神里满是疼惜和决绝。“这些年你对承业怎么样,我都看在眼里。终究是他配不上你!

他说得对,你与他的婚约本就是两家口头约定,如今你要回港城,我不拦你。回你外公家,

有他们护着,绝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就让那个混账后悔去吧!”说着,

她还狠狠地瞪了林叔叔一眼。“只是想到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婉姨心里舍不得。”她紧紧握着我的手。我努力挤出微笑:“婉姨,不过几个小时的飞机,

您想我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来看您。”“我还不知道你这孩子的性子?

受了委屈只会自己扛。”婉姨叹气。“不过下个月就是承业奶奶的八十寿宴了,

她老人家一向最疼你,不如等过了寿宴再走?”我沉默片刻,低声“嗯”了一句,

算是答应了。婉姨说得没错,这些年,林家除了林承业,所有人都待我极好,

奶奶更是视我如亲孙女。没想到婉姨紧接着话锋一转,带着点打趣:“等那天,

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来,说不定,就有哪个青年才俊能配得上咱们颜颜。

到时候看对眼了,说不定就不用走了?”“不行,那太晚了。

要不干脆我过两天找个由头先办个慈善晚宴得了,把京城里的年轻小伙子都邀请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婉姨就拍拍我的手,“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看上哪个就跟婉姨说,

婉姨好好给你掌掌眼,让你林叔叔把对方的身家背景查个底朝天,

绝不能再找个像林承业那样的混账东西!”婉姨的作动真的很快。一周后,

婉姨派人送来的一排当季最新高定礼服。

我毫不犹豫地挑了最张扬耀眼的那件正红色露背长裙。上一次穿这样艳丽的颜色,

还是在十八岁成人礼上。当时我满心欢喜地去书房找林承业,他正处理文件,抬眼看到我,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林家未来的主母应该端庄稳重,你穿得这么招摇做什么?

”虽然最后他还是丢给我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但自那以后,

我的衣橱里就再也没出现过如此鲜艳的颜色。陪着婉姨在宴会厅主桌应酬了一圈贵妇名媛,

她便让我去年轻人聚集的偏厅露台放松,那架势是真想让我好好“挑一挑”。我不喜人多,

便端着香槟往露台外侧一处相对僻静的观景台走去。“苏锦颜?真的是你。

”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我逆着光,一时看不清来人的脸。

只隐约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肩宽腰窄,

姿态慵懒地倚在栏杆上。好半晌,我才认出他是谁。蒋恩熙。京城蒋家唯一的孙子,

赫赫有名的“红三代”,家族根基深厚,如今在特殊部门任职。我爷爷,

生前曾是蒋老爷子麾下最得力的干将。爸爸本是京城人,他在大学毕业后到港城创业,

又在我外公家的帮助下,凭借着人工智能科技一跃成为港城新贵,并娶了我妈妈。

可是十五岁之前,我几乎每个暑假都会来京城小住。可是在我十七岁的时候,爷爷也去世了。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大院了。蒋恩熙比我大两岁,从记事起,

他就是军区大院那一片的孩子王,带着我爬树翻墙掏鸟窝,没少闯祸。

每次被巡逻的战士逮住,都会被拎着后脖领送回蒋家。

周阿姨总是一边作势要拿鸡毛掸子打他,一边笑着向我妈妈道歉。再见故人,

我心中涌起久违的亲切和一丝酸涩。这十年,我学着做名门淑女,处处循规蹈矩。

骨子里却始终怀念大院的自由广阔和秋日里那片高远的天空。“蒋恩熙,好久不见。

”我微笑。见我认出他,他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伸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丝绒小袋:“喏,刚弄到的小玩意儿,送你当见面礼。

”我接过打开,里面是一颗未经切割、却流光溢彩的天然蓝钻原石,极其稀有珍贵。

“这太贵重了……”我有些无措,想了想,

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原本打算送给林承业、却最终没能送出的手工刺绣真丝香囊:“投桃报李,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里面放了安神的香料。手艺不好,你别嫌弃。”蒋恩熙接过香囊,

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愫,他轻轻摩挲着香囊上的纹路。

“周阿姨今日也来了?”得到肯定的回答,我正想拉着他回去给周阿姨打招呼。一转头,

却看见林承业一个人站在通往露台的玻璃门边,不知看了多久。他脸色晦暗不明,

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在我和蒋恩熙身上。我和蒋恩熙回到主宴会厅,

远远就听见周阿姨爽朗的笑声:“沈姐,您瞧这两孩子站在一块儿,可真是一对璧人呢!

”说话的正是一身贵气的周阿姨,但周围却无人应和。我与林承业的婚约虽未正式公布,

但自从上次海城船王家的公子向我示好被婉姨不软不硬挡回去后,

圈子里的人精们也都明白了七八分。就在众人屏息凝神,等着主位上的婉姨反应时,

预料中的不悦并未出现。婉姨优雅地抿了口茶,笑容得体:“我看着也觉得挺般配。

”在座的夫人们都有些愕然,彼此交换着眼神,这才跟着附和夸赞起来。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我记得苏老爷子也在军区大院,那苏**和蒋少岂不是旧识?”蒋少?

我飞快扫了眼身旁身姿挺拔的男人,低头忍住笑意。从前他带着我们玩打仗游戏时,

就爱自称“蒋少将”,没想到如今一语成谶。见我忍笑忍得肩膀微颤,蒋恩熙侧头,

从牙缝里一字一顿挤出句话:“苏锦颜,有这么好笑吗?

”看着他故作阴沉却掩不住尴尬的表情,我只好违心地摇摇头。

却没发现林承业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面色不虞地看着我和蒋恩熙之间过于熟稔的氛围。

“妈,聊什么这么开心?不如也说给我听听。”我的心忽然提了起来。

好在婉姨只是笑着敷衍了一句:“没什么,女人们闲聊的玩笑话罢了。倒是你,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林承业是来辞行的。南方某省突发严重水灾,

当地赈灾款项与物资出了大问题,影响极其恶劣。林氏作为有官方背景的龙头企业,

被紧急委派牵头处理赈灾和灾后重建,林承业必须立刻动身前往灾区。这一去,

少说也要一个月。婉姨没说话,却在宴会快结束时,让人递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让我去送送林承业。我明白,她还是不信我真的放下了。自从上次争吵后,

我和林承业已有数日未曾说话。此刻再见,竟是相顾无言。

林承业接过我递上的礼盒(婉姨准备的衣物和药品),

却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塞到我手里。“拿着。”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块成色极佳、水头十足的帝王绿翡翠平安扣。林承业的声音刻意放得温和,

带着一丝哄劝的意味:“一块玉佩而已,也值得你跟晴晴动手?

”林承业其实见过那只摔碎的玉镯。我刚来京城时,被几个骄纵的富家女欺负,

她们嘲笑我是“港城来的暴发户”,还抢走了我脖子上的玉坠戏弄我。

是林承业替我抢了回来,冷冷地警告那些人:“再让我知道你们欺负她,后果自负。

”看我当时还是怯生生的样子,他又压低声音,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别扭说了一句:“你是我林承业未来的妻子。出了什么事,有我替你担着。

”可当我真的照着他说的,为了保护母亲唯一的遗物而反击时,第一个指责我的人,

却是他自己。我看着盒子里温润的翡翠,指尖却一片冰凉。

我挤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林总说得对,的确不值得。”不值得我曾经的倾心,

不值得我七年的等待,更不值得我为此动怒伤怀。“又不是在公司,怎么还叫我林总?

难不成还在生气?”是了,除了未婚妻这个身份,我还是林氏集团副总裁林承业的助理。

他不允许我在公司叫他名字,只能跟其他员工一样称呼他林总。一个月后,

林承业提前处理完灾区事宜回京。他回到老宅时,恰好婉姨留我吃饭,

吃完饭又和蒋恩熙视频通话,商量着回港城的细节。婉姨虽答应让我走,

但终究不放心我一个人,刚巧蒋恩熙说要去港城出任务,正好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屏幕那头的蒋恩熙穿着简单的军绿色T恤,背景是蒋蒋葱葱的港岛半山别墅花园。

他指着平板上的航线图,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如果寿宴当晚就走,

我安排私人飞机,黄昏前就能落地港岛。”“运气好的话,

还能在飞机上看到海上的日落火烧云。”我突然想起小时候,

父亲着敞篷跑车沿着滨海公路疾驰,母亲把我抱在怀里坐在后面,画面中尽是笑容,

以及染红了半边天的晚霞。我点点头,眼眶蓦地一热:“那就……晚上十点,机场见。

”一转头,便看见本该在南方灾区的林承业,不知何时站在了客厅门口。他风尘仆仆,

眉眼间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此刻更染上了浓重的愠色,死死盯着我:“什么晚上十点?

你要去哪?”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气氛凝滞。我这才惊觉,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了。从前他出差,我总是不厌其烦地给他发信息,分享琐事,

叮嘱冷暖。他却很少回复。我若追问,他只会说:“忙,没空看手机。

”可我还是忍不住一条条地写,写完又怕打扰他,只能存进手机备忘录里。仿佛那样,

就能离他近一点。十年痴心,一朝梦醒。喜欢林承业的那些日子,竟遥远得恍如隔世。

我找了借口糊弄过去,却见林承业看着我,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说:“锦颜,

我打算让顾晴晴进林氏总部,给她一个重要的职位。”语气果断,不容置疑。

我沉默地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的沉默在林承业看来,却像是在跟他置气。

他眉头紧锁,叹了口气:“锦颜,在灾区的时候,一次视察现场出了意外,是晴晴推开了我,

她手臂被划伤了,可能会留疤……”我打断他,语气平淡无波:“林总,你不必跟我说这些。

”我不想再知道他为何那么看重顾晴晴,

也不想知道忙到没空回信息的人为什么出差会带着顾晴晴。我只知道,他的这些决定,

已经与我无关。林承业的眉头皱得更紧,末了,像是妥协般说道:“锦颜,晴晴年纪小,

从小被家里宠坏了,行事难免有些任性。之前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