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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宜紧张到手心冒汗,双眼死死盯着看台。
就在这时,宁汐注意到了宋时宜,她勾了勾唇角。
“人家也喜欢......”宁汐娇嗔道,“那个别墅对我有特别的意义。”
那两个字被她咬的极重,陆闻时眼眸含笑,举起点天灯的牌子。
宋时宜瞳孔瞬间扩散,她不过是一个法官,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钱。
只好硬着头皮求许淮瑾,“这是我爸妈唯一留给我的记忆了,我真的很想要它,求你,帮帮我。”
只要许淮瑾可以帮她,要她做什么都行。
她急切地恳求他。
许淮瑾嘴唇紧抿成线,在她期待的眼神里,缓缓举起手牌。
“双倍价格点天灯。”
“赠予宁汐。”
在场的人无不惊呼。
整个京圈,论财力无人能及二人。
许淮瑾不肯帮她。
眼泪从眼眶滚落,宋时宜问道:“为什么?你明知道......”
“时宜,汐汐想要,你就让让她,我会给你重新买房子的。”许淮瑾一脸不赞同地打断了她。
那栋老宅里,装满了她和父母的记忆啊!
宋时宜像是被盆冷水从头淋到脚,眼睁睁看着宁汐接过模型,眼底闪过挑衅的光芒。
这是爸爸妈妈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她怎么可以让仇人住进去!
“放开它!我才是继承人,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
“宁汐,你个杀人凶手!怎么有脸住进我父母的别墅里,就不怕他们半夜找你吗!”
宁汐眼中闪过自鸣得意的恨意,但在看着宋时宜的时候,脸刷的一下变白,眼泪打转。
会场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我只是......”
宁汐还没说完,许淮瑾便将人护在身后。
“你是继承人没有错,可你我是夫妻,我有权支配房子的归属。”
许淮瑾眉头紧蹙,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你不该**宁汐的,她受了多少苦,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向她道歉。”
宋时宜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收紧,闷闷的传来痛感。
她还记得,火灾发生后,他和陆闻时亲自来到别墅,帮她整理父母的遗物。
那时的他,还只是以朋友的名义,处处照顾。
那些承诺在此刻都变得不堪一击。
宋时宜眼泪翻滚,迟迟没砸下来。
嗓子里挤出气音:
“是我错了。”
她错就错在听信了他的话,甚至连自己家的别墅都保不住。
不知怎么,许淮瑾对上那双含泪的眼眸时,心里莫名觉得一痛。
嘴唇微张,想要解释,宋时宜跑了出去。
又是艳阳天,却半分都照不进她心里。
早就已经麻木了。
宋时宜搭了辆计程车才来到墓地。
两位老人被她合葬到了一起。
墓前还有一束新鲜的雏菊花,是许淮瑾送来的。
他风雨无阻的送了两年,哪怕是宋时宜劝阻也不听。
“只有我出现他们才会变得更安心。”
回忆抽离,宋时宜喉咙干涩,沙哑的发疼,“爸,妈,我看错了人。”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许淮瑾的备注闪了闪,最后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听筒滋啦作响,并没有人说话。
更像是误触。
“所以呢,你还真的要把别墅还给宋时宜?许淮瑾,你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
宋时宜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禁止了。
许久后,传来许淮瑾的轻笑声,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给她个惊喜,装作很爱她的样子,再让汐汐住进去,告诉她真相,让她坠落谷底罢了。”
有风拂过她的眼角,宋时宜笑得眼底泛起泪光。
电话对面被匆忙挂断。
许淮瑾,你好狠的心啊!
就为了宁汐,他情愿把所有感情抛开,只为了把宋时宜狠狠踩在脚底,供别人取乐。
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她跪在墓碑旁坐到了天黑,再回到别墅时,被一股力量紧紧抱在怀里。
许淮瑾眼底布满了担忧,就连语气都不自觉变的加重,“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还特意派了人去找。”
“......对了,你,下午有听到我讲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