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罢工后白月光霸总闹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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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之那辆低调奢华到能闪瞎钛合金狗眼的黑色库里南,平稳地滑入市中心最顶级的奢侈品购物中心——金鼎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车厢内,空气凝固得能当冰箱保鲜层用。

林小鱼缩在副驾驶,感觉**底下不是价值几百万的真皮座椅,而是烧红的烙铁。旁边那位爷,自打那句“跟我走”之后,就再没开过金口。那张俊脸绷得比车头盖还平,周身散发的冷气成功让车载空调成了摆设。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随意搭在中央扶手上,指节分明,骨感有力,而那张象征着无限自由(和烫手山芋)的黑卡,就夹在他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像一张等待被点燃的巨额支票。

林小鱼的眼珠子,不受控制地第N次往那张卡上瞟。内心的小天使和小恶魔正在激烈辩论:小天使:冷静!林小鱼!要矜持!要优雅!要像个刚拿到巨额遣散费准备环游世界的前任替身!小恶魔:矜持个屁!优雅能当钱花吗?那可是黑卡!刷爆它!买下整个店!然后卷款潜逃!马尔代夫在召唤!

最终,小恶魔以压倒性优势获胜。林小鱼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顺便提醒一下旁边这位“人形ATM”的职责:“咳,顾总,咱们…到了?奶奶的‘冲喜’任务,刻不容缓啊!”她把“冲喜”二字咬得格外重,试图唤醒这位霸总的孝心(和刷卡欲)。

顾衍之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熄火,拔钥匙,动作流畅利落。然后,他推开车门,长腿一迈,下了车。

林小鱼赶紧跟上,亦步亦趋,像个等待老板指示的小秘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直达顶奢区的VIP电梯。电梯四面是光可鉴人的镜面,清晰地映出顾衍之挺拔冷峻的身影,和他身后…努力挺直腰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喜庆值”更高的林小鱼。

电梯无声上行,数字跳动。林小鱼盯着镜子里顾衍之的后脑勺,内心OS疯狂刷屏:待会儿买什么?怎么买才显得既“喜庆”又能最大化利益?老太太喜欢花瓶?要不刷个古董?不行,古董变现慢…包包!对!**款包包!保值!易出手!而且刷起来…喜庆!想想那刷卡成功的“嘀”声,多么悦耳动听,多么充满生机活力!绝对能冲走一切病魔!

“叮——”

电梯门在顶层无声滑开,顶级皮革和香氛混合的奢靡气息扑面而来。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低调奢华的水晶吊灯,训练有素、笑容恰到好处的柜哥柜姐…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金钱堆砌的安静与傲慢。

林小鱼深吸一口气,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她的咸鱼雷达暂时关闭,搞钱雷达全功率开启!目标:最贵、最**、最喜庆(?)的包!

她脚步轻快,目标明确地朝着以“贵”和“难买”著称的某顶级品牌旗舰店走去。顾衍之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像个尽职尽责(且极其昂贵的)保镖,只是这保镖的气场太强,所过之处,店员纷纷屏息凝神,眼神敬畏中带着一丝好奇。

“欢迎光临,顾先生。”店长显然认得这位顶级VIP,立刻迎了上来,笑容灿烂得能融化冰山(可惜顾衍之这座冰山纹丝不动),“这位**是…?”目光落在林小鱼身上,带着职业化的探究。

“林小鱼。”顾衍之言简意赅,然后…就没下文了。既没介绍关系,也没说明来意。

林小鱼内心翻了个白眼:指望这位爷解释“冲喜”任务?不如指望苏清清当场表演胸口碎大石。她立刻扬起一个无比“喜庆”的笑容,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你好!我是来给顾家老太太‘冲喜’的!麻烦把你们店里最贵、最新、最喜庆的包包都拿出来看看!要能让人一看就心情舒畅,病痛全消的那种!”

店长:“……”脸上的职业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冲…冲喜?用…包包?这要求…真是清新脱俗,闻所未闻!旁边的几个柜姐也忍不住交换了一个“城里人真会玩”的眼神。

顾衍之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但依旧保持沉默,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目光终于从虚无的远方聚焦到了林小鱼身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

店长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迅速调整好表情,笑容重新变得无懈可击:“好的,林**,顾先生,请这边贵宾室稍坐,我们立刻为您准备。”

贵宾室里,林小鱼如同掉进米缸的老鼠…不,是掉进金库的财迷!眼睛亮得堪比探照灯,在店员推来的琳琅满目的包包中精准扫描。鳄鱼皮、鸵鸟皮、镶钻、稀有配色…每一只都散发着金钱的芬芳。

“这个!这个铂金喜马拉雅!够贵!够稀有!喜庆值起码五星!”她指着一只摆在最中央、白得像雪、贵得像命的包包,斩钉截铁。“还有那个!那个**樱花粉凯莉!粉**嫩,看着就心情好!冲喜必备!”“啊!那个鳄鱼皮的康康!黑色镶金扣!低调奢华有内涵!适合老太太沉稳的气质…的喜庆!”

她点兵点将,豪气干云,完全无视了旁边顾衍之的存在和店员们越来越震惊的表情。点完一圈,她小手一挥:“先这些吧!麻烦算账!哦对了,再给我配几条最闪的丝巾,要那种…能把人眼睛闪瞎的喜庆!”

店长的手微微颤抖,开始计算这堆行走的人民币山的总价。顾衍之依旧没说话,只是从指间抽出了那张黑卡,随意地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动作随意,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就在店长即将报出那个天文数字时,一个带着哭腔、拔高了八度的熟悉声音,如同魔音穿脑般刺破了贵宾室的宁静:

“衍之哥哥——!!!”

林小鱼头皮一麻,暗道:来了!阴魂不散苏清清!

只见苏清清红着眼眶(眼药水效果显著),如同一阵柔弱无助的白色旋风冲了进来,目标明确地扑向顾衍之…旁边的沙发扶手(大概是怕直接扑人身上被推开)。她看都没看林小鱼,仿佛她是空气,只对着顾衍之泫然欲泣:

“衍之哥哥!我…我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我好担心奶奶…也担心你…你陪着林**在这里…买东西?”她的目光扫过茶几上那堆价值连城的包包,尤其是那只喜马拉雅,瞳孔地震,嫉妒几乎要喷薄而出,声音更委屈了,“衍之哥哥,我知道奶奶生病需要冲喜…可是…可是买这么多包…会不会太…太浪费了?奶奶一向节俭…”

林小鱼差点没笑出声。节俭?老太太昨天还嚷嚷着要把拍卖行新到的乾隆粉彩大瓶买回来腌咸菜呢!

顾衍之的眉头又习惯性地蹙起,似乎被苏清清的哭声吵得有点烦。他还没开口,林小鱼已经抢先一步,脸上挂着“专业冲喜顾问”的职业微笑,语气“温和”地解释道:

“苏**,此言差矣。奶奶的病啊,讲究的就是一个‘喜’字!你看这包,”她拍了拍那只喜马拉雅,手感冰凉丝滑,贵气逼人,“这颜色,像不像雪山顶上的第一缕阳光?纯洁,希望,生机勃勃!再看这樱花粉,”她又拿起那只凯莉包,“粉**嫩,像不像春日里盛开的樱花?象征着新生和活力!还有这黑金康康,”她指向最后一只,“低调稳重,又暗藏锋芒,寓意着老太太福寿绵长,宝刀不老!这每一只包,都是经过我精心挑选,蕴含了深厚的‘冲喜’哲学和美好祝愿!怎么能叫浪费呢?这叫…艺术疗愈!奢侈品级的身心SPA!”

她这一套歪理邪说,说得振振有词,连旁边的店长和柜姐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就要鼓掌叫好。

苏清清被噎得脸都青了,指着林小鱼,手指发抖:“你…你强词夺理!衍之哥哥!你看她!她就是在故意乱花你的钱!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优雅和品味!只有我…”她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试图找回自己的“白月光”人设,声音又拔高了八度,带着矫揉造作的咏叹调,“只有我才懂得欣赏真正的高雅艺术!就像莫奈的画,那光影,那色彩…”

“莫奈?”林小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般打断了苏清清的表演,她歪着头,用一种极其无辜又“耿直”的语气,对着顾衍之说道:“哦,对了顾总,说到艺术,我突然想起来。您那位‘白月光’当年最喜欢的,好像不是什么莫奈的光影吧?我记得她最痴迷的,是隔壁品牌那个全球**三只、镶嵌了128颗钻石的‘星河’手袋?为了抢到它,她可是能三天不吃饭,就盯着官网刷屏呢!那热情,啧啧,比追星还狂热!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艺术追求?”

轰——!

林小鱼话音落下,整个贵宾室死一般寂静。

店长和柜姐们瞬间低头,假装研究地毯花纹,但竖起的耳朵暴露了他们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苏清清的脸,瞬间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紫,最后涨成了猪肝色!她精心维护的、不食人间烟火、只爱高雅艺术的白月光人设,被林小鱼这轻飘飘的几句话,捅了个对穿!她感觉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羞愤欲死!尤其是看到顾衍之那微微挑起的眉梢和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时,她简直要原地爆炸!

“林小鱼!你血口喷人!”苏清清再也维持不住柔弱,声音尖利刺耳,指着林小鱼的手指恨不得戳到她脸上,“你一个替身!你懂什么!衍之哥哥!她是在污蔑我!挑拨我们的关系!”

林小鱼摊手,一脸“我说什么了我”的无辜表情:“苏**,别激动嘛。我这不是看你对画展那么执着,好心提醒一下顾总,投其所好要投到点子上嘛。毕竟,”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苏清清手里那个明显是入门款的品牌手袋,“真爱一个人,怎么能连她最爱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像顾总,他就很清楚他‘白月光’爱什么,对吧?”最后一句,她是对着顾衍之说的,眼神促狭。

顾衍之:“……”

他的目光在林小鱼那张写满“看我多贴心”的狡黠小脸,和苏清清那张因愤怒和羞耻而扭曲的精致脸蛋上来回扫视。一种极其陌生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涌。不是对苏清清人设崩塌的失望(似乎…早有预料?),而是对林小鱼这种…胆大包天、精准打击、还带着点小得意的样子,感到一种奇异的…鲜活感?比那些枯燥的化石报告有趣多了。

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长到苏清清的眼泪(这次像是真的气出来的)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就在这气氛紧绷到极限时,顾衍之终于动了。他伸出手,却不是去安慰苏清清,而是拿起了茶几上那张黑卡,递给了旁边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店长。

“结账。”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刚才那场硝烟弥漫的人设崩塌战从未发生。

店长如蒙大赦,赶紧双手接过卡:“好的顾先生!”

苏清清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衍之,仿佛被全世界背叛:“衍之哥哥!你就这样…让她这样污蔑我?还给她买这么多包?!”

顾衍之这才看向她,眼神平静无波:“奶奶需要冲喜。”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堪称绝杀,“林小鱼选的,喜庆。”

“噗嗤!”林小鱼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神TM喜庆!顾冰块,你这反射弧虽然长,但补刀技术一流啊!

苏清清彻底崩溃了!她看着林小鱼那堆价值不菲的“战利品”,看着顾衍之那副油盐不进、只认“喜庆”的冰山脸,再看看林小鱼那副小人得志(在她看来)的笑容,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林小鱼!我跟你拼了!”理智的弦彻底崩断!苏清清尖叫一声,也顾不上什么白月光形象了,如同一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张牙舞爪地就朝着林小鱼…面前茶几上那只最刺眼的喜马拉雅铂金包扑了过去!

她要毁了它!毁了林小鱼的“战利品”!

林小鱼眼疾手快!她可是前动物园饲养员,喂食时躲开过暴躁金刚鹦鹉的飞扑!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在苏清清扑过来的瞬间,她一个灵活的侧身闪避,同时顺手抄起手边一个装饰用的、沉甸甸的水晶烟灰缸(?),下意识地挡在了身前!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贵宾室。

苏清清扑了个空,高跟鞋一崴,整个人重心不稳,华丽丽地朝着旁边一个展示着昂贵皮具的玻璃展柜摔去!出于本能,她挥舞着手臂想抓住点什么,结果——

“哗啦啦——!!!”

那面巨大的、光洁的、价值不菲的玻璃展柜,被她硬生生带倒!碎裂的玻璃如同冰雹般砸落!里面摆放的几只**款包包,如同天女散花般飞了出来!

苏清清狼狈地摔在满地狼藉的碎玻璃和散落的包包上,精心打理的头发乱了,昂贵的裙子刮破了,手臂和腿上被细小的玻璃碴划出了血痕。她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精心描绘的妆容也花了,哪里还有半分白月光的影子?

贵宾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林小鱼还保持着举着水晶烟灰缸的防御姿势,看着满地狼藉,再看看摔在玻璃渣里哭得毫无形象的苏清清,喃喃道:“姐妹…冲动是魔鬼啊…这维修费和包包损失费…得算谁的‘冲喜’成本?”

顾衍之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先是扫了一眼举着烟灰缸、一脸无辜(还有点后怕)的林小鱼,确认她毫发无伤。然后,目光才落到地上狼狈不堪的苏清清身上。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处理这远超他日常处理范围(比如收购公司或者研究化石)的复杂局面。最终,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是一贯的冰冷无波:

“金鼎,XX品牌旗舰店贵宾室。派人来处理。有人受伤,叫救护车。”“另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些被玻璃划破或沾上污渍的包包,以及那只被林小鱼护在怀里的、完好无损的喜马拉雅,“损坏物品,照价赔偿。记我账上。”

挂了电话,他看向努力想从玻璃渣里爬起来、哭得梨花带雨(这次是真惨)的苏清清,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苏**,你需要去医院。”“至于冲喜,”他转向抱着喜马拉雅包、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的林小鱼,无视了苏清清瞬间僵住的表情,指了指她怀里的包,“这个,够喜庆了。结账,走。”

林小鱼抱着那只价值一套房的包包,看着顾衍之率先走出贵宾室的挺拔背影,再看看地上如同被台风过境的狼藉和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苏清清,内心只有一个念头:顾冰块,你这“冲喜”任务…执行得可真够惊天动地的!不过…她掂了掂怀里沉甸甸的包,嘴角忍不住上扬——这结果,她喜欢!

她对着地上的苏清清,投去一个饱含“同情”(幸灾乐祸)的眼神,然后脚步轻快地追了出去。“顾总!等等我!刷卡!签字!任务完成,红包记得催奶奶结一下啊!”

身后,只留下苏清清在满地玻璃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和店员们手忙脚乱的安慰(收拾残局)声。

这场“花钱冲喜”之旅,开局即**,以白月光苏清清人设崩塌、形象尽毁、物理受伤并喜提巨额赔偿账单,以及林小鱼成功斩获“冲喜圣物”喜马拉雅铂金包而告终。林小鱼觉得,虽然过程惊险**了点,但这“喜”气,冲得可真够…轰轰烈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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