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欢想这是什么冤种老公啊?
上前就劝自己老婆改嫁。
她不再抱着楚越,轻轻松开了男人,但是双手向下滑落,顺势牵住楚越的双手。
“我不要,我就要你!”她哭的都开始抽噎起来,看着可怜极了。
楚越都疑惑了,这搞得好像他才是要抛家舍业的负心汉一样。
“你不是?”不想去吗?
他的话没有问出口,徐欢也知道什么意思。
她知道自己反复的太快了,楚越一时间不能完全相信自己,毕竟之前的原主实在是劣迹斑斑。
但是她没时间慢慢来了。
现在的剧情已经走到楚父被带去谈话,明晚就会收到正式下放的通知。
给他们收拾家当的时间也很短,在徐欢的记忆里,2天后楚家就要出发了。
她必须争分夺秒尽快多买些东西,这样三年的苦日子才有指望。
她直接接过楚越的话:“我什么我?我是不想去受苦,谁愿意受苦?”
“但是比起和你分开,我宁愿去受苦。”
她理不直气也壮:“我就发发牢骚嘛,你居然就让我改嫁,你还是不是人啊楚越!”
楚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楚母来叫他俩起床,今天好不容易托关系能去看望下楚父。
楚母一个人害怕,儿媳妇肯定不愿意一起,只能叫上儿子。
“欢欢、阿越,吃饭了啊。”
徐欢一下子挣开楚越的手,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大胆了,红着脸不看楚越:“先,先吃饭吧。”
“吃完饭再和你吵!”
说完,不等楚越反应,‘噔噔噔’的自己先跑出去了。
楚越感受到双手的温度消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他还是喜欢和她牵着。
早饭很简单,和以往楚家的伙食标准不能比。
白粥配小菜,一点荤腥也没有。
楚母不安的看了一眼徐欢,赶忙开口解释:“欢欢,今天妈实在没来得及给你煲汤,你将就着先吃,晚上给你补上啊。”
徐欢心里痛骂前任这是什么神仙婆婆,对着这样的长辈还能颐指气使。
“妈,这就很好了,”她夹起一筷子萝卜干,就着喝了一大口粥,“早上喝粥养生,我很喜欢。”
楚妈露出诧异的表情,连同楚越也看了过来。
“看**嘛?快点吃呀,一会不是还要去看爸爸吗?”徐欢又给自己装了一碗粥。
她得多吃点,印象里楚父被关的地方老远了。
这话一出,楚家母子彻底吃不下了。
早饭不挑三拣四就算了,还客客气气的喊妈,现在连爸爸都愿意叫了!
前两天不是还和外面一起喊黑老九的吗?
徐欢又喝完了一碗,抬头一看发现另外两个人筷子都不动,心里一阵心虚。
之前的她太闹腾了,导致现在信用度为零。稍微说点人话楚家两人都不习惯。
徐欢态度的改变是最近楚家发生的变故中,唯一能称得上好事的了。楚母忍不住红了眼眶。
“欢欢,你是愿意和我们一起去看他爸吗?”
楚母不敢置信的再次确认,楚越也微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
徐欢选择放下碗筷,认真的回答楚母的问题:
“当然,妈妈,那是阿越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
“以后不管去哪里,我们一家人都不分开。”
楚母忍不住呜咽出声,她不住的抹泪:“诶!诶!好孩子!就是苦了你了。”
楚辞今早已经帮第二个女人擦眼泪了,但是两次的感受却是截然不同。
......
所以人是真的不能说吃苦,徐欢喘着粗气跟在楚越身后,一家三口正在去探望楚父的路上。
说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这个时候的路不好走,又刚下了雨,到处都是泥。
徐欢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前行,两只手臂分别在空中360度挥舞,以此来保持平衡。
楚越虽然走在前面,余光一直偷偷打量着妻子。
看她走的张牙舞爪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楚母发现儿子难得的笑意,也欣慰的拍拍他:“还不快去扶着欢欢,别摔着了。”
楚越这才听从母命走到徐欢身边,伸手托住她的小臂。
“你好,请问我俩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吗?”
徐欢忍不住吐槽楚越,后者满脸问号,这是啥意思?
“怎么了?”他是惹妻子不开心了吗?
徐欢立刻回道:“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我俩是不熟吗?你就这样扶我,就不能牵牵我吗?”
楚越竟然红了脸:“不合适,外面有人。”
徐欢脾气上来了:“行!有人以后你就永远别牵我。”
她卯足劲往前走。
“没人也不给你牵了!”
她步子迈得太大,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摔一**泥。楚越眼疾手快,从后面拖住徐欢的腰,将她慢慢扶起来。
等站稳后,虽然从脸红到脖子,但楚越还是硬着头皮牵起了妻子的手。
“牵,牵你了,别生气。”
徐欢转过脸,朝楚妈露出一个得逞的坏笑,还举起两人交握的手挥了挥给楚母看。
“你,你干什么啊?”
楚越更加不好意思,耳朵红的要滴血。
“我,我能干什么?牵,牵自己老公也犯法啊?”
徐欢学着楚越紧张结巴的样子逗他,三人开着玩笑,遥远的路程也不再苦闷。
没一会就到了楚父的改造屋。
楚母一见到几日未见的老伴就大声哭泣,楚父几天未见已经憔悴极了。整个人像是熬干了一样。
“你们来了啊。”骄傲了一辈子的楚父,这两天经受的对待让他整个人心灰意冷,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楚母连忙把带来的饭菜摆出来。
这时候没有饭盒,就是两个瓷碗盖在一起,再用布裹紧一扎,就是盒饭了。
楚父就坐在地上,狼吞虎咽额吃着,楚母在一旁跟着闷声抹眼泪,他俩特意离得远一些,给父母一点说体己话的空间。
只见楚父臊眉搭眼的低声和楚母说了句话,楚母立刻泪如雨下,哭出声来。
徐欢听见了,楚父问的是,你带绳子了吗?
这场大难已经彻底磨灭了楚父求生的意志,在剧里,楚父也问了这话,是楚越和楚母多次哀求才勉强苟活。
谁知后面刚放出来,就被原主举报,一时接受不了,撒手人寰。
思及此处,徐欢拉着楚越一起坐了下来,楚父连忙让他们起来,说地上脏。
“爸,没什么脏的,”徐欢意有所指,水亮的大眼睛坚定的看着楚父。
“就是些浮灰罢了,等出去了,拍拍就没了!不用放在心上。”
楚父嘴唇微颤,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家儿媳妇。
徐欢见状继续加一把火:“况且爸爸能坐,我们小辈也能坐!”
“一家人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扛过去。”
您说对吗?爸爸。
楚母、楚越,包括徐欢在内,三人都期待的盯着楚父,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