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脸上燥热起来,耳根处也骤然泛红。
两人贴得太近,池冉将手抵在他胸腹处,试图拉开点距离。
但没用,撑在上面的手反被男人一把攥住,举过头顶,牢牢地摁在墙上。
粗粝的指腹在女孩腕处摩擦着,激起一阵颤栗的同时,漆黑的脑袋随即压下。
“别……”
池冉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眼看她就要哭出声,邢越松开她。
没有他的支撑,双腿发颤的人儿根本站不住,贴着墙滑坐在地。
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她了。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邢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他伸手,把粘在她头发上的枯叶摘下,递到她眼前,随后一扬,转身打开了对面房子的门。
看着飘落在地的叶片,女孩怔愣住了。
那么,她岂不是误会他了?
后知后觉,池冉才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一时间,愧意涌上心头。
“对不……”
话语未完,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冰冷的防盗门毫不留情关上,将她未尽的歉意隔绝在外。
池冉没想到对门的房子竟然有人入住了,而那男人居然还是自己的新邻居。
一想起自己所犯下的恶行,就一阵懊悔。
“这都什么事啊……”
女孩郁闷至极,不经意间,又瞥见胸前微微褶皱的痕迹,脑海里莫名浮现出男人把她压在墙上的场景。
心跳不由加速,脸颊也悄然爬上两朵红晕。
池冉摇摇头,试图将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从脑海中驱散。
但那份温热的压迫感似乎还残留在肌肤上,提醒着刚才所发生过的事。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池冉把东西整理好,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不免一阵心酸。
她妈妈甚至等不到她考完试,就撇下她离开,还卷走了继父意外身亡的赔偿款,导致继父的父母,也就是她名义上的爷爷奶奶一家都找上门,问她要钱。
没钱可给,又被骚扰怕了,她甚至有家都不敢回。
在学校住了差不多一个月,直至高考结束,没地方可去,她才硬着头皮回到这里。
房子许久不住,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霉味。
池冉将家具上的灰擦去,又把地板拖干净。
等忙活完,衣服已经被汗打湿,黏腻腻地贴在身上,让人不适。
她干脆洗了个冷水澡,套着件裙子走出浴室。
房间里,老旧的空调早坏了,天又太闷,她只能躺在客厅的老式躺椅上吹电扇。
还算凉爽的风伴着蝉鸣,让她昏昏欲睡。
一觉醒来,迫近黄昏。
肚子咕噜噜的响,为解决生计,池冉走进厨房准备做饭。
淘好米放进电饭锅,她想炒菜,可灶台一直处于熄火的状态,打不着。
排除掉没有煤气的可能,因为她上个月才加完,之后厨房便没有怎么生过火,不可能用那么快。
记起灶台边上好像有个维修的电话,池冉便去找。
不过厨房油烟很大,那串号码早就被侵蚀掉了,还剩两三个数字隐约可见。
她动手轻轻一刮,这下好了,彻底没了。
看着已经切好的菜,池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出了厨房。
经过一上午的炙烤,屋里变得闷热起来,即使开着电扇,也难以消解这股热意。
用手扇了扇风,池冉打开冰箱,意外发现冷藏那层还有两根小布丁,是之前她堂弟过来时买的。
池冉拿了根,撕开包装放进嘴里,打算下楼找李爷爷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