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妹妹挺着孕肚逼宫那天。前世她给我下芒果蛋糕害我休克,
推我下天台时说:“林家少奶奶该换人了。”这次我笑着迎她进门,
在房间安装24小时摄像头。看着他们夜夜笙歌,我默默收集财产转移证据。
妹妹婚礼直播当天,我放出劲爆视频:“孩子生父在坐牢呢。”丈夫当众崩溃:“**!
你竟敢让我喜当爹?”法庭上律师宣读胃癌诊断书时,我笑着看他们狗咬狗。
探监室玻璃映出我苍白却明媚的脸:“十年牢饭好吃吗?”“忘了说,
你推我下楼时——”“我肚子里也有个孩子呢。”冰冷的恐惧像毒蛇,猛地缠紧我的心脏,
窒息感铺天盖地。身体仿佛还停留在那个令人魂飞魄散的下坠瞬间——风在耳边凄厉地咆哮,
妹妹沈倩那张因恶意而扭曲放大的脸,她尖锐的声音穿透风声,
死死钉进我的灵魂:“林家少奶奶的位置,该换人了!”意识骤然回笼,
如同溺水之人猛地冲破水面。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蛮横地钻进鼻腔。芒果。
是芒果蛋糕的味道。这气味如同淬毒的钩子,
瞬间勾起记忆深处最尖锐的痛楚——喉咙被无形之手扼住,
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排斥、灼烧、窒息……我猛地睁开眼,
视网膜被客厅明亮到近乎虚假的水晶吊灯光刺得一阵晕眩。视线艰难聚焦。
那张熟悉得令人心寒的米白色真皮沙发上,坐着我的丈夫林晟。他微微侧着身,
右手臂以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姿态,亲密地环抱着依偎在他怀里的人——我的亲妹妹,沈倩。
沈倩今天穿了件格外柔软的米白色孕妇裙,宽大的裙摆也遮不住那高高隆起的腹部,
像一只骄傲展示战利品的孔雀。她整个人几乎要嵌进林晟的胸膛里,
细白的手指正捏着一小块黄澄澄的芒果蛋糕,撒娇般地往林晟嘴边送,
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晟哥哥,啊——尝尝嘛,你最爱的芒果味,我特意让师傅现做的哦。
”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僵立在客厅入口的我,
那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仿佛淬了毒的针尖。记忆的碎片,
前世的屈辱和剧痛,与眼前这虚伪温馨到令人作呕的画面疯狂地绞缠、碰撞。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口的腥甜几乎冲口而出。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用那尖锐的痛感强行压住身体每一寸叫嚣着要扑上去撕碎的冲动。
林晟这才像是刚发现我的存在,抬起头。那张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英俊面容上,
此刻只有一层刻意为之的、混杂着尴尬与强硬的虚伪。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刻意放软,
像是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薇薇,你…你都看到了?倩倩她…她怀了我的孩子,
已经快五个月了。”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不容置喙,“她身子金贵,
不能再在外面住出租屋吃苦了。我想…让她搬进来住,方便照顾。”“照顾?
”这个词像冰棱刺进耳膜。前世,正是打着“照顾”的幌子,
我喝下了那杯被沈倩精心加料的牛奶,
在“过敏休克”的折磨中被他们联手榨干了最后一点价值,然后像垃圾一样推下深渊。
沈倩适时地微微蹙起眉头,一只手夸张地抚上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更紧地抓住林晟的手臂,
声音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娇弱:“姐…我知道这让你很难接受。
可孩子是无辜的呀……医生说,我胎像不太稳,需要静养,
离不开晟哥哥……”她抬起蒙着水雾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向林晟,
仿佛我是那个即将迫害她腹中“龙种”的恶毒皇后。林晟立刻心疼地收紧手臂,
看向我的眼神里,最后那一点点虚伪的歉疚也消失殆尽,
只剩下冰冷的不耐烦和**裸的警告:“沈薇,倩倩现在怀着林家的骨肉,就是最重要的!
你别闹脾气。”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强硬,“这事就这么定了。倩倩今天就搬过来,
客房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闹脾气?重要?林家的骨肉?呵。
一股冰冷到极致、足以冻结岩浆的恨意,在我四肢百骸里奔涌、凝聚。
前世那场精心策划的“芒果休克”,天台边沈倩那怨毒得意的眼神,
身体砸在地面时骨骼碎裂的闷响……所有的一切,都在这虚伪的客厅里疯狂回响。恨到极致,
感官反而奇异地抽离。指尖的颤抖奇迹般地停止了。滚烫的血液仿佛瞬间冷却,沉凝下来,
变成一种坚不可摧的寒冰。我能感觉到嘴角的肌肉,极其缓慢地、不受控制地向上牵扯。
然后,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点诡异的、轻快的笑意,
在这奢华的客厅里清晰地响起:“怀孕了?好事啊。”林晟和沈倩同时愣住了,像是没听清,
或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沈倩那刻意维持的楚楚可怜僵在脸上,
连嘴角虚伪的弧度都忘了调整。林晟眼中的不耐和警告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和错愕。我向前走了几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嗒、嗒”响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凝固的神经上。最终,
我在那张承载着背叛的茶几前停下,目光平静地扫过那盘象征死亡的芒果蛋糕,
最终落在沈倩那张精心修饰却难掩算计的脸上。“既然是林家的骨肉,当然要好好照顾。
”我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明天的天气,甚至还带着点“姐姐”式的关怀,
“外面租的房子条件差,怎么能委屈了你和孩子?搬进来也好。”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那是经过精心计算、足以迷惑任何人的温和弧度。“都是一家人嘛,”我抬眸,
视线轻飘飘地拂过林晟那张写满不可思议的脸,最后落回沈倩隆起的小腹上,声音平缓,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妹妹身子要紧。房间够大,安心住下。
”沈倩眼中的得意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撞上我平静无波的眼神。
那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崩溃或者歇斯底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潭水。
她下意识地往林晟怀里瑟缩了一下,抓住他手臂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终于撕破了她精心营造的柔弱假象。
林晟显然也没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他看着我脸上那抹堪称“温和”的笑意,
眉头紧紧蹙起,审视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逡巡,似乎在寻找任何一丝伪装的裂痕。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却只是略显烦躁地吐出一句:“你…你知道就好。
别耍什么花样。”“花样?”我微微歪头,笑容依旧无懈可击,眼底却掠过一丝冰冷的嘲讽,
“晟哥,我只是想通了而已。既然注定要成为一家人,何必闹得那么难看?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沈倩的小腹,“孩子,才是最重要的纽带,不是吗?
”“纽带”两个字,我说得轻柔,却像两根冰冷的针,扎进空气里。沈倩的脸色白了白,
避开我的视线,低下头,长长的假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林晟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被戳中心事的恼怒,也有几分被“理解”后的释然,最终化为一种更加傲慢的理所当然。
他搂紧了沈倩,仿佛在确认自己对她的所有权和保护权。“你能这么想,最好。
”他哼了一声,语气强硬,“那就赶紧安排!倩倩累了,需要休息。
”客厅里那股甜腻的芒果香,混杂着无声的硝烟,令人窒息。我微笑着点头,
目光扫过二楼尽头那间特意为“贵客”准备的、紧挨着主卧的客房,
一丝冰冷的算计在眼底悄然盘旋。“当然。”我说,转身走向楼梯,“我这就去看看,
客房还缺什么。”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台阶,发出稳定而清晰的回响,每一步,
都像是在丈量通往复仇深渊的距离。夜幕,终于降临。
这栋曾经象征着我可笑爱情幻梦的豪华别墅,此刻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黑暗中沉默地喘息。
主卧的房门紧闭,厚重的实木也挡不住里面刻意压抑却愈发清晰的调笑声。“……晟哥哥,
轻点啦,小心宝宝嘛……”沈倩娇嗔的嗓音,像带着钩子,挠得人心烦意乱。
接着是林晟低沉模糊的回应,夹杂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几声暧昧不清的低笑。
声音断断续续,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耳膜。
我安静地坐在紧邻客房的、原本用作小书房的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只有面前两台笔记本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映亮我毫无表情的脸。屏幕上,清晰的分屏画面,
正是隔壁客房的实时景象。角度刁钻隐蔽,清晰地捕捉着床上那对纠缠的身影,
以及林晟放在床头柜上的私人手机——它时不时亮起,提示着新信息。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手指在冰冷的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一角,一个复杂的程序窗口正在运行,
缓慢却坚定地爬升:【目标设备通讯数据镜像中……75%……82%……】另一块屏幕上,
打开的加密文件夹里,一份份标注着日期和编号的视频文件正被快速整理归档。
冷而直白:【202X0815_亲密互动】【202X0820_深夜密谈】……画面里,
沈倩正拿起床头柜上一个水晶摆件把玩,林晟笑着伸手去夺,两人嬉闹纠缠成一团。
沈倩那得意又带着媚态的眼波,时不时瞟向隐藏摄像头的方向,带着**裸的炫耀和挑衅。
我的指尖只是在冰冷的回车键上轻轻一点。
一份新的视频存档生成:【202X0910_摆件嬉戏】。屏幕右下角,
一个加密通讯软件的图标亮起。点开,
是**周扬发来的加密信息:【林晟助理王哲名下新购入公寓一套,精装,地段优,
成交价998万。资金来源:林晟私人海外账户分批转入。相关流水单据已获取,
加密传输中。】几乎是下一秒,一个新文件传输完成的提示弹出。我点开,
高清的银行流水截图赫然在目。林晟那个秘密的离岸账户,钱款像小溪汇入大海般,
精准地流入王哲的账户,最终变成了一套写在沈倩名下、价值近千万的豪华公寓。备注栏里,
甚至还带着林晟自以为聪明的代号——“项目启动金”。很好。
我面无表情地将这份命名为【资产转移证据链-不动产1】的文件拖入加密云盘。抽屉里,
厚厚一叠打印出来的、记录着林晟通过皮包公司和虚假合同掏空婚内财产的纸质文件,
像一块冰冷的墓碑,无声地诉说着背叛的代价。隔壁的调笑声变了调,
传来沈倩故作惊慌的娇呼和林晟急促的喘息。我端起手边早已冰凉的咖啡,抿了一口。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如同饮鸩止渴。胃部深处,一丝熟悉的、带着灼烧感的隐痛,
幽灵般悄然浮现。这点痛,比起前世坠楼粉身碎骨,算得了什么?屏幕幽光闪烁,
映着我眼底深处那片冰封的海。海面下,复仇的火山正积蓄着撕裂一切的能量。
手指在键盘上跳跃,一个新的加密文件夹建立,命名为:【最后的礼物】。
日子在一种诡异而紧绷的“和谐”中流淌。沈倩俨然成了这栋别墅的新女主人,
趾高气扬地指挥着佣人,享受着林晟无微不至的呵护。而我,成了角落里沉默的影子,
安静地收集着每一片足以将他们钉死的碎片。直到那天下午。客厅的空气里,
那股刻意弥漫的甜腻芒果香又卷土重来。沈倩穿着一身崭新的粉色孕妇裙,
亲昵地挽着林晟的手臂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赫然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子。
盒子打开,黄澄澄的芒果慕斯蛋糕,散发着浓烈到令人眩晕的香气。“姐,快过来!
”沈倩笑容灿烂地朝我招手,声音甜得发腻,“上次看你脸色不太好,
晟哥哥特意让人又做了个芒果蛋糕给你补补呢!这可是顶级吕宋芒,新鲜空运的!”她说着,
拿起银色的蛋糕刀,动作夸张地切下一块色泽诱人的蛋糕,放在描金边的骨瓷碟子里。
林晟坐在她身边,目光看似温和地看着我,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审视的寒潭。他没有说话,
但那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在等着看我的反应,看我是否会再次“不识抬举”,
破坏他精心为沈倩营造的“温馨家庭”表象。前世那刻骨铭心的灼烧感和窒息感,
随着这股浓郁的芒果味,再次尖锐地刺穿我的神经。胃部猛地一阵抽搐,
那熟悉的灼痛感瞬间加剧。我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块甜蜜的毒药,
再掠过沈倩那张写满虚假关怀和隐秘兴奋的脸,最后对上林晟那双冷硬的眼睛。
空气仿佛凝固了。佣人识趣地退下,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以及那块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蛋糕。“谢谢,”我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虚弱感,“倩倩你有心了,晟哥也是。”我走向沙发,
脚步略显迟缓,在沈倩身边坐下。那块盛着金黄色蛋糕的碟子,被殷勤地推到我面前。
我没有动。沈倩眼底的期待变成了明显的急躁,她推了推碟子边缘,声音拔高了一度,
带着虚伪的关切:“姐,快尝尝呀!可好吃了!是不是…不合胃口?”她故意拖长了尾音,
目光瞥向林晟,“晟哥哥特意为你定的呢……”林晟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
隐隐有了不悦的征兆。就是现在。我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
拿起旁边的小银叉,极其缓慢地,极其勉强地,
刮下了蛋糕边缘一缕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奶油。银叉的边缘,沾上了一抹刺眼的金黄。
然后,我闭上眼,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将那一点奶油送入口中。一秒。两秒。
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沈倩紧紧盯着我的嘴唇,呼吸都屏住了,
眼底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期待。林晟的眼神也锐利起来。
突然——“呃……”一声痛苦的闷哼从我喉咙里挤出。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随即剧烈地颤抖起来!手中的银叉“哐当”一声掉落在光洁的大理石茶几上,
发出刺耳的脆响。我双手痉挛般地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所有血色,变得像纸一样惨白!
“嗬……嗬……”喉咙里发出可怕的、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
顺着惨白的脸颊大颗大颗滚落。我整个人痛苦地蜷缩下去,像一只被丢进沸水的虾米,
从沙发上滑落,瘫倒在地毯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姐!姐你怎么了?!
”沈倩的声音骤然拔高,尖锐刺耳,充满了刻意的惊慌失措。她猛地站起身,
手却“不小心”碰翻了茶几上的水杯,冰凉的水泼了我一身,更像是在掩饰什么。“薇薇?!
”林晟也霍然起身,脸色骤变,最初的震惊迅速被一种更强烈的恐慌取代。他冲到我身边,
蹲下来试图查看:“你怎么回事?!
”他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我惨白的脸和那块只少了一缕奶油的芒果蛋糕之间来回扫视。
“嗬……芒……果……”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身体抽搐得更加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停止呼吸。
我费力地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那块蛋糕,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濒死的绝望。
“芒果过敏?!”林晟猛地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惨白如鬼,
“倩倩你……你不是说她……”他猛地扭头看向沈倩,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质问!
“我……我不知道!”沈倩像是吓傻了,后退一步,眼圈瞬间就红了,泪水说来就来,
“姐以前……以前好像没事的啊!晟哥哥,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她哭得梨花带雨,身体摇摇欲坠,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肚子,“怎么办啊晟哥哥?
姐她会不会……”林晟看着在地上痛苦抽搐、生命体征急速流失的我,
再看看哭得凄惨无助的沈倩和她隆起的肚子,
眼中的质问和怒火最终被一种冰冷的、急于撇清责任的决断所取代。他不能让她出事!
至少在沈倩安全生下孩子、他完成财产转移前,沈薇绝不能死在这里!
死在这个被他情妇喂了芒果蛋糕的时刻!这丑闻足以毁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快!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林晟对着闻声赶来的佣人歇斯底里地吼道,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扭曲变调。佣人惊慌失措地跑去打电话。林晟试图将我扶起,
手指碰到我冰冷发抖的手臂时,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和恐惧。
“晟哥哥……我怕……”沈倩抓住他的手臂,声音抖得厉害,身体软软地靠向他寻求支撑,
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到巨大惊吓、需要保护的人。而我,在身体剧烈的、逼真的抽搐中,
意识却像浸泡在冰水里,异乎寻常的清醒。借着身体蜷缩的掩护,
我藏在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正忠实地记录着客厅里每一句虚伪的对话、每一声惊慌的尖叫。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别墅区死寂的午后。
担架将我抬离这片令人作呕的虚伪之地时,我微微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的缝隙里,
我看到林晟正紧紧搂着哭得“伤心欲绝”的沈倩,温言软语地安慰着,
仿佛地上那个濒死抽搐的女人,只是一个麻烦的包袱。沈倩埋在他怀里呜咽,肩膀一耸一耸,
嘴角却在我视线死角的地方,极其短暂地、得意地向上翘了一下。救护车门“砰”地关上,
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深情”画面。车厢内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担架旁,
一个戴着口罩、只露出冷静双眼的护士动作麻利地给我接上心电监护仪的电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