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男为爱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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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伽宁只觉血腥味再次在喉咙翻涌,只得生生压下。

“先生,我想回郁家看看。”

尤绍谦冷笑一声:“是我对你太宽容,才让你生出这荒唐的念头。”

本就是经济犯,加上畏罪自杀,郁家的名声已经不能再臭。

下葬那日没有媒体堵着,已经是尤家开恩暗中出手。

尤绍谦知道自己不能出现在郁家,可是……可是!

那是生她养她二十七年的家啊!

回到客卧,郁伽宁看着墙上一家三口的照片,终是忍不住咳出一口瘀血。

那血落在大理石上,竟如此触目惊心。

“夫人,你没事吧?!”张妈忙端来药,向来稳重的她手竟有些颤抖。

郁伽宁反手握住张妈的手,嘴角的血还未擦:“我没事。”

看着面前逞强的女人,张妈眼眶一红,悄悄抹了把眼泪,不再说什么。

深夜,辗转反侧的郁伽宁被困梦魇。

“不!爸爸!我没有……我真的求了先生!爸——”

郁伽宁惊坐而起,惊慌地看了看四周。

父亲失望的眼神深深扎在心上,拔也拔不出,像根鱼刺卡在喉中生疼。

自责和悔恨阴魂不散地缠绕在心间,等她再次回神,自己不自觉已经到了家门口。

眼泪冻在脸上,郁伽宁在苍凉的路灯下怔怔看着房门口,突然发现上面粘满了油漆和菜叶子,甚至还能闻到一些恶臭味。

墙上明晃晃地被涂上刺目的红字,‘罪有应得’、‘活该’、‘去死’……

她抖着唇快步走了上去,扯起袖子就要擦,可是根本擦不掉,暗红的痕迹和气味刺激得她狠狠咳嗽。

有路人走过,狐疑地看着她,指指点点。

“这是谁啊,待在这里?”

“不会是那个老赖的家属吧?”

郁伽宁白着脸不停辩解:“不是的,爸爸是冤枉的,他根本没有做过!”

听到她说自己是犯人的女儿,几个人霎时变了脸色,将她一把推在地。

“嘎吱!”门突然敞开,郁珈志怒目圆睁地将那几人轰走,转头看见郁伽宁,眸色一怔。

郁伽宁倒在地上,发丝凌乱,掌心也被擦破了,渗出丝丝血迹。

郁珈志转过身,压下心底的痛意:“你这个灾星还来郁家干什么,想害死我们吗!”

“要不是你非要嫁去尤家,父亲又怎会变成这样!”

郁伽宁不断摇头,想要抓住他的裤脚:“不是的,哥哥!我只是……”

“不是什么?如果你不愿意,还能有人架着刀逼你去领证?!”

郁伽宁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哑口无言。

尤绍谦认为她是个拜金女,她认了,可哥哥和她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珈志,是谁来了?”母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郁伽宁眼中一亮,爬起身就想唤她,却被郁珈志迎面来的耳光打懵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