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肌学霸被我用两块钱贴脸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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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摊开卷子,目光扫过选择题第一题。嗯,**,定义域,分母不为零。

红笔批注历历在目。动笔。一路往下做,虽然还是磕绊,遇到大题依旧肝颤,

但很多知识点、易错点,像是被某种冰冷的刻刀深深刻进了脑子里,

看到题目就能自动跳出来预警。甚至做到某道函数题时,

我好像都能幻听到他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在耳边说:“f(-x)代入计算,步骤不能省。

”交卷铃响,我放下笔,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觉……好像,也许,

可能……不至于不及格了?成绩还要等几天。但一出考场,我就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

我摸出手机,点开那个纯黑的头像,手指在输入框上悬停了半天,删删改改,

最后只发出去一句:“卷子写满了!应该没丢人!”发送成功。我看着屏幕,心跳有点快。

他会回吗?这次,连一个“嗯”都没有了。直到晚上,对话框依旧安静如鸡。

那点雀跃慢慢冷了下去。也是,他肯定在忙更重要的竞赛,哪有空管我这种小虾米的月考。

我瘪瘪嘴,把手机扔到一边,强迫自己去看书。接下来的两天,我时不时会偷看手机,

但那个对话框始终沉寂。他就像随手洒下一点阳光的云,又飘走了。周三,月考成绩公布。

我挤在人群里,心脏怦怦跳地寻找自己的名字。找到了!总分排名……年级198!

班级……25!数学……102分!!!我盯着那个数字,眼睛揉了又揉,差点尖叫出声!

102!我林晚!有生之年!数学居然能考三位数!喜悦像烟花一样在脑海里炸开,

第一个念头就是——告诉他!我必须立刻告诉他!我没丢他的人!我考了102!

我冲出人群,几乎是跑着穿过走廊,奔向竞赛班所在的实验楼。

我知道他们集训时经常用的那间小教室。跑到教室后门,气喘吁吁,

脸上因为兴奋和奔跑涨得通红。我扶着门框,平复呼吸,

正准备探头看看他在不在——里面传来对话声,清晰地飘进耳朵。

是竞赛班老师的声音:“……江临啊,这次物理决赛很关键,心思一定要集中。

最近是不是花了太多时间在别的事情上了?”我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跳漏了一拍。接着,

是我熟悉的那道清冷嗓音,没什么情绪地回答:“嗯,处理了点小麻烦。

”那句“处理了点小麻烦”,像盆冰水,兜头浇灭了我所有的兴奋和冲动。小麻烦。

原来我这段时间所有的兵荒马乱、心跳加速、挑灯夜战,在他眼里,

只是需要“处理”的“小麻烦”。也是。对他这种天之骄子来说,浪费宝贵的竞赛集训时间,

去给一个蠢得惊心动魄的女生补课,确实挺麻烦的。

大概就像走路时鞋底沾上了嚼过的口香糖,甩不掉,还有点恶心,只能耐着性子处理干净。

我扶着门框的手指一点点滑落,刚才跑得太急,心脏还在胸腔里咚咚狂跳,

但已经不是因为喜悦,而是一种钝钝的、发闷的疼。教室里,老师似乎又说了句什么,

江临低低地应了一声“嗯,不会影响”。我再也听不下去,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走廊的光线明明灭灭,打在脸上,有点刺眼。回到教室,周晓晓兴奋地扑过来:“晚晚!

102!你逆天了!请客!必须请客!”我扯了扯嘴角,想笑,

却比哭还难看:“……运气好。”“这哪是运气!这是学神开光!”她搂着我脖子晃,

“快说说,怎么感谢你家江临?以身相许算了!”“别瞎说!”我猛地拨开她的胳膊,

声音有点尖,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我跟他没关系!以后别提他了!”周晓晓愣住了,

看着我突然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吵架了?”我低下头,

把那张102分的卷子胡乱塞进桌肚最深处,像藏起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没。

就是麻烦解决了,以后不用再见了。”说完,我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臂弯里。

周晓晓识趣地没再追问。周遭同学关于成绩的欢呼讨论,都变得很远。鼻子有点酸,

但我死死忍着。没什么好哭的。林晚。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帮你,

可能真的就只是……优等生莫名其妙的强迫症和责任癖发作而已。现在麻烦处理完了,

你及格了,甚至超常发挥了,他的任务完成,自然就该回到他的轨道上去。而我这条咸鱼,

也该翻个身,继续晒自己的太阳了。放学铃响,我第一次利落地收拾好书包,

混在人群里快步离开。没有磨蹭,没有期待,目不斜视地走过图书馆,走过公告栏,

走过他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接下来的几天,我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数学课依旧听得半懂不懂,作业瞎蒙乱写,不会的就空着。周晓晓想给我看她的答案,

我摇摇头说不用。偶尔在校园里远远看见他被簇拥着走过,我会立刻低下头,

或者转身拐进另一条路。那个纯黑的头像,安静地躺在我联系人列表最底下,再也没亮起过。

对话框最后停留在我那条自作多情的“应该没丢人”,和他永远不会再有的回复上。挺好。

清净。周五晚上,我妈一边给我炖汤,一边唠叨:“晚晚,最近学习辛苦了吧?

看你这小脸瘦的。对了,你爸同事张阿姨的儿子,就是那个成绩特别好、叫江临的,

是不是跟你一个学校?听说他物理竞赛拿了一等奖,保送都稳了!哎,

人家孩子怎么那么出息……”我舀汤的手一顿,滚烫的汤汁溅出来,落在手背上,

红了一小片。“哦,是吗?挺好的。”我缩回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的天气。

心里却像被细针扎了一下。看,他依旧在云端闪闪发光,而我这摊烂泥,

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月考的辉煌像是昙花一现,下一次周测,

我的数学分数又稳稳地滑回了……67分。看着卷子上熟悉的红叉,我甚至有点麻木的安心。

看,这才是常态。那102分,那个带着薄荷和洗衣液味道的图书馆黄昏,那盒死贵的饼干,

都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发卷子时,数学老师看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失望,但没再多说什么。

周晓晓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扯扯嘴角:“看吧,我就说是运气。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往下过。放学后的时间突然空出一大截,我有时候在操场瞎逛,

有时候去小卖部买根烤肠磨蹭时间,就是不再去图书馆。那天我又在操场边晃悠,咬着烤肠,

看班里男生打篮球。一个球猛地砸出场外,滚到我脚边。“同学!帮忙扔一下!

”场上有人喊。我弯腰捡起球,刚要扔回去,视线却猛地定在不远处。

篮球场隔壁的露天乒乓球台旁,江临和一个女生站在那里。女生穿着漂亮的裙子,

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正把手里的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往他怀里塞。是隔壁班的文艺委员,

很漂亮,据说也一直喜欢他。江临背对着我,看不清表情,但他没有立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