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生香!活阎王他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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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宣纸、湖笔、徽墨、端砚,连同他们赖以谋生的记录簿册,早已被砸得稀烂,如同垃圾般散落在地。

想在上京城的地界上,编排谢家世子爷的风流韵事?

嫌命太长了么?

谢晏青系好锦袍最后一颗玉扣,长身玉立,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沈茗玉期期艾艾地凑上前,哭得双眼红肿,试图挽回:

“世子……晏青哥哥,我知道,定是那贱婢蓄意勾引!她骨子里就流着**的血!”

她咬牙切齿,将污水尽数泼向沈泠月。

“她那个娘,就是个以色侍人、不知廉耻的外室贱婢。”

“她也是天生的**胚子!”

“专会些狐媚手段勾引别人的夫君。”

“当初我兄长就不该心软,将她这祸胎从外头带回来……就该让她自生自灭在那腌臜地界。”

她抽噎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对她那般好,视如己出……她却恩将仇报,用这等下作手段来害我……”

“我真是瞎了眼,没瞧出她是如此恶毒**的蛇蝎……”

沈茗玉比沈泠月年长五岁。

二人眉眼间确有几分相似。

此刻她的脸却因怨毒而扭曲。

谢晏青冷眼看着她这副哭哭啼啼、指天咒地的模样,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厌烦涌上心头。

从前觉得她还算识趣,安分。

故而她在外以他“未婚妻”自居,他也懒得戳破,权当挡了那些烦人的桃花。

如今再看,明明蠢钝如猪,却偏要装腔作势,故作聪明。

多看一眼,都嫌污目。

谢晏青忽地出手,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捏住了沈茗玉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

他眸中寒光凛冽,毫无怜惜。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如同淬了毒的冰棱。

“少在本世子面前耍弄你那点不入流的心计。你——”

他目光如刀,在她脸上刮过,带着刻骨的鄙夷。

“比起你那胆大包天的小侄女,真真是……云泥之别,差之千里!”

沈茗玉惊骇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世……世子……”

“滚。”

谢晏青松开手,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他取过侍从递上的雪白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随即嫌恶地将帕子丢在地上。

再未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那一个“滚”字,冰冷彻骨,断绝了所有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