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初三那年，谣言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她被堵在楼道里哭得喘不过气，是顾子煜冲过来，将她护在身后，抬起下巴一字一句怼回去，还和几个造谣的男生扭打成一团。

明明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她。

可如今，他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字，都在替姚菁菁开脱!

她再也待不下去，推开包间的门，夜风扑面而来，她的步伐快得像是在逃，可没走出几步，就被几个醉汉拦住去路。

“哟，这不是视频里的女主角吗?难道现在在这里上班?多少钱能陪哥几个一晚啊……”

刺鼻的酒气扑来，手腕被捏得生疼，衣领被猛地扯开一寸，凉意直灌锁骨。

她想甩开几人的手，却换来更激烈的挑衅，肩膀被推得一个踉跄，几乎跌在地上，那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破仓库，周围是满是嘲笑声，快门声和令人作呕的眼神。

“滚开!再敢动她试试!”

她的手臂忽然被人揽住，带着冷冽的力道。

是顾子煜!

他手里的酒瓶在灯下泛着寒光，眼神凌厉得像要将人劈开，把她护在怀里，胸膛隔开了所有伸过来的脏手。

醉汉骂骂咧咧地散了，周围重新归于安静，顾子煜低下头，温柔拍了拍她的后背：“慕晴，不怕，我在呢。”

可这温度只停留了不到两秒，短暂到她甚至还来不及回应，姚菁菁踩着高跟鞋走来，挽住顾子煜的胳膊语气半嗔半娇。

“阿煜，你怎么走了?大家都还等着你呢，我可是刚回国就来见你，你不陪我多聊聊?”

顾子煜顿了顿，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廖慕晴身上。

“慕晴，你心情不好就先打车回家吧，我晚点回去。”

话落，他转身，跟着姚菁菁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廖慕晴站在原地，指尖攥紧了那件外套，布料的重量沉得让她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