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70:郎德贵的花样年华

开灯 护眼     字体:

第一章魂穿七零,怒见白慧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鼻腔发疼,邢家栋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斑驳泛黄的天花板,墙皮剥落处露出灰黑色的泥砖。

耳边传来老式吊扇吱呀作响的转动声,

还有远处隐约的军号声——这不是他送外卖时被卡车撞飞前的任何场景。“德贵,

你可算醒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响起,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扑到床边,

粗布衬衫上还沾着泥土,“刚才送白慧姐去卫生所,你为了护着她被拖拉机剐到腿,

可吓死我了!”德贵?白慧?邢家栋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

好人、一辈子被人拖累……这不是他前阵子陪姥姥看的那部《养父的花样年华》里的主角吗?

他,一个21世纪的外卖员,因为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被车撞死,

竟然穿越成了这个命运多舛的老好人?“水……”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邢家栋艰难地吐出一个字。那姑娘赶紧倒了碗温水,扶着他慢慢喝下。借着这功夫,

邢家栋看清了她的脸——圆脸杏眼,眉宇间带着股泼辣劲儿,正是剧里郎德贵的官配,

马丽云!“白慧怎么样了?”记忆里,正是这次车祸让白慧未婚先孕的事露了馅,

原主为了“保护”白慧和那个叫杨建功的男人,硬是把黑锅往自己身上揽,

从此开启了被全兵团戳脊梁骨的日子。马丽云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医生说没啥大事,

就是……就是查出她怀了身孕,俩月了。”来了!邢家栋心头火起。原剧里,

郎德贵就是从这里开始一步步被拖入深渊的。

白慧的懦弱、杨建功的自私、林浩的阴损、何满香的无赖……一群人的恶,

全压在一个好人身上,最后连亲妈都没享过一天福就病逝了。“丽云,你帮我个忙。

”邢家栋掀开薄被,不顾腿上的疼痛就要下床,“扶我去看看白慧。”“你疯了?

”马丽云按住他,“现在全连都在传闲话,你这时候去凑什么热闹?

万一被人看见……”“看见才好。”邢家栋眼神里透着马丽云从未见过的锐利,

“这事必须说清楚,谁的责任,谁就得担着。”他太清楚原剧里白慧的心思了,

既怕未婚先孕坏了名声,又舍不得让前途光明的杨建功受牵连。可她没想过,这懦弱的代价,

是把另一个无辜的人推进泥沼。卫生所的隔间里,白慧正蜷缩在床角掉眼泪,

看见郎德贵进来,吓得脸色惨白:“德贵哥,你……你别听别人瞎说……”“我没听别人说。

”邢家栋在床边坐下,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只问你,孩子是谁的?

”白慧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咬着嘴唇不肯说话。“白慧,”邢家栋加重了语气,“你看着我。

你愿意这孩子生下来就没爹吗?你愿意他长大以后,别人指着他说‘那是没爹的野种’吗?

”这话像鞭子一样抽在白慧心上,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郎德贵。

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以前的郎德贵总是憨厚地笑,

可现在他的眼睛里有股让人不敢回避的劲儿。“杨建功是孩子的爹,对不对?

”邢家栋直击要害,“他是男人,就得敢作敢当。你替他瞒着,不是帮他,是害他。

你想让他一辈子背着‘抛妻弃子’的债吗?想让他以后当了干部、上了大学,

午夜梦回都睡不安稳吗?”白慧浑身一震,她从没想过这些。

她只知道杨建功是兵团里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不能因为这事毁了前程。

“可……可他要是不认怎么办?”白慧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敢不认?”邢家栋冷笑一声,

“那天晚上你们在麦秸垛后面私会,被巡逻的王老兵撞见了,只是他看你们年轻,没声张。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找王老兵对质。”这是他从情节里扒出来的细节,

原剧里王老兵直到退休都没说过这事,却被他用来当杀手锏。白慧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去跟杨建功说清楚。”邢家栋站起身,“要么,你们俩结婚,

承担起责任。要么,我就把这事捅到连部去,让组织来评理。是让他堂堂正正认错,

还是背着处分一辈子抬不起头,让他自己选。”说完,他转身就走,

留下白慧一个人在隔间里,哭得比刚才更凶,只是这一次,哭声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马丽云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见他出来赶紧迎上去:“怎么样了?”“等着吧。

”邢家栋拍了拍她的胳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带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从今天起,

咱不替任何人背锅了。”他知道,改变命运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杨建功,白慧,

林浩……那些在原剧里欺负过郎德贵的人,这一世,该好好算算总账了。

第二章杨建功的选择,林浩的阴招接下来的两天,

整个机务连都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白慧怀孕的事像长了翅膀,飞得全连皆知,

各种版本的猜测在食堂、宿舍、田埂上悄悄流传,大多都绕不开“老实人”郎德贵。

“我就说嘛,郎排长对小白慧好得不正常,原来是有这回事。”“嘘……小声点,

郎德贵那人平时看着挺正派的……”“正派能让姑娘家未婚先孕?我看是装的!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人,韩大妈听了急得满嘴起泡,拉着儿子的手直掉眼泪:“德贵啊,

你跟妈说句实话,到底是不是你的?要是……要是真的,咱就认了,

妈豁出这张老脸去求连长,让你俩结婚……”看着眼前鬓角已斑白的老人,

邢家栋心里一阵发酸。这是郎德贵的母亲,一个一辈子要强的老太太,

原剧里为了儿子操碎了心,最后还因为替郎德贵养孩子累出重病,没享过一天福就走了。

“妈,您放心。”邢家栋握住母亲粗糙的手,“不是我的事,我不会认。您儿子是老实,

但不是傻子。”他的笃定让韩大妈愣了愣,这几天儿子确实不一样了,眼神亮了,

说话也有底气了,不像以前那样受了委屈只会闷在心里。第三天傍晚,杨建功找到了邢家栋。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干部服,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和难堪,

手里还攥着一瓶没开封的高粱酒。“德贵……哥。”杨建功的声音有点发虚,

把酒瓶往桌上一放,“我……我想跟你聊聊。”邢家栋坐在炕沿上,没动,也没说话,

就那么看着他。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杨建功搓着手,

艰难地开口:“白慧……跟我说了。那事……是我的错。”“然后呢?”邢家栋淡淡地问。

“我……”杨建功倍受煎熬,“我知道错了,德贵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再瞒一阵子?

就一阵子!等我考上大学,我一定回来娶她,我发誓!”果然是这副德性。邢家栋心里冷笑,

原剧里他就是这么想的,想踩着别人的名声往上爬,把所有烂摊子都丢给郎德贵。“杨建功,

”邢家栋站起身,比他高出小半个头,气势上就压了一头,“你觉得可能吗?

”他指着窗外:“全连都在说这事,唾沫星子都快把我淹了。你让我怎么瞒?

替你背这个黑锅,让我妈跟着我受气,让丽云误会我?然后你风风光光去上大学,

我在这儿被人戳脊梁骨?”“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建功急得脸通红,

“我就是……就是觉得这事太丢人了,而且会影响政审……”“丢人?”邢家栋逼近一步,

声音陡然提高,“你跟白慧在麦秸垛后面胡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丢人?现在要负责任了,

知道丢人了?杨建功我告诉你,你要是个带把的,就自己去连部承认错误,娶白慧。

要是不敢,就别怪我把证据递上去!”“证据?”杨建功脸色大变。“王老兵亲眼看见了,

他愿意作证。”邢家栋寸步不让,“你自己选,是主动认错争取宽大处理,还是等着被处分,

一辈子别想抬头。”杨建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冒出冷汗。

他知道郎德贵不是在吓唬他,王老兵那人最是正直,真要是被捅出去,

他的大学梦就彻底碎了。“我……我去说。”最终,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板凳上,

眼神空洞,“我去跟连长说。”看着他失魂落魄地离开,邢家栋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这是他应得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谁也不能例外。消息传到连部,

连长**气得拍了桌子。他最看重杨建功,觉得这小伙子有文化有前途,

没想到竟然干出这种事。按照兵团规定,未婚先孕是严重违反纪律的事,轻则记大过,

重则开除。但考虑到两人确实是自由恋爱,只是一时糊涂,

最后连长做了决定:让杨建功和白慧立刻结婚,记大过处分,取消大学推荐资格。

这个处理结果在全连引起了轩然**。有人觉得罚重了,有人觉得就该这样,

更多的人是惊讶——原来孩子不是郎德贵的!那些之前嚼舌根的人,

见了邢家栋都有些不自在,讪讪地避开。韩大妈更是扬眉吐气,

见人就说:“我就知道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只有一个人,脸色比谁都难看,那就是林浩。

林浩一直暗恋马丽云,把郎德贵当成最大的竞争对手。这次本以为能抓住郎德贵的把柄,

让他彻底没脸跟自己争,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么个结果。他心里憋着一股邪火,趁人不注意,

偷偷在猪圈墙上写了一行字:“郎德贵伪君子,占白慧便宜不成反咬人”。这招够阴损,

既抹黑了郎德贵,又暗示了杨建功是被冤枉的。第二天一早,这行字就被喂猪的老兵发现了,

立刻报告了连长。一时间,刚刚平息的风波又起了涟漪。“肯定是林浩干的!

”马丽云第一个反应过来,气冲冲地去找林浩理论,“林浩你是不是男人?

背后搞这种小动作!”林浩矢口否认:“你凭什么说是我?有证据吗?

别是郎德贵自己做贼心虚,故意栽赃陷害!”两人吵到连部,**也头疼。

这种事没抓到现行,还真不好定罪。邢家栋赶到的时候,林浩正唾沫横飞地辩解,

看见他来了,更是阴阳怪气:“哟,正主来了?郎排长,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说这字是不是你自己写的,想混淆视听啊?”邢家栋没理他,

走到猪圈墙前仔细看了看那行字。字迹歪歪扭扭,带着点刻意模仿的笨拙。他忽然笑了,

转头问林浩:“林浩,你昨天是不是去后勤处领过红漆?”林浩心里咯噔一下,

嘴上却硬:“领了又怎么样?我刷铁锹用的!”“是吗?”邢家栋指着墙上的字,

“这红漆里掺了柴油,后勤处昨天刚到的一批红漆,为了防凝固特意加了柴油,

全连就你领过。而且这字迹,跟你上次给连部写的表扬稿,笔锋一模一样,

尤其是这个‘贵’字,最后一竖总是歪的。”他顿了顿,

提高声音:“要不要把你领漆的登记本拿来对对?要不要把你的表扬稿找出来比比?

”林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周围的战士们也都恍然大悟,看向林浩的眼神充满了鄙夷。“林浩!”**怒喝一声,

“你太让我失望了!搬弄是非,恶意中伤同志,从今天起,你去马厩报道,当马倌!

好好反省反省!”林浩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郎德贵,

竟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俩。邢家栋看着他的惨状,心里毫无波澜。

这只是开始,林浩,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第三章良缘终成,

幸福伊始林浩被发配去当马倌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兵团。

战士们看郎德贵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同情或鄙夷,而是多了几分敬畏。

这个平时看着憨厚的汉子,原来不是软柿子,心里亮堂着呢。韩大妈乐得合不拢嘴,

这天特意杀了只老母鸡,炖得香喷喷的,拉着马丽云的手不放:“丽云啊,你看德贵这孩子,

是不是靠谱?以前是我没看错吧!”马丽云红着脸,低头抿着嘴笑。

经过白慧和林浩这两件事,她对郎德贵的看法彻底变了。他不是傻,是有原则;不是懦弱,

是不屑于玩阴的。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终身。“大妈,您就别取笑我了。

”马丽云帮着往桌上端菜,“德贵哥本来就好。”“好,好!”韩大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那我就托大,跟你爹提提这事?你俩的事,也该定下来了。”马丽云的脸更红了,

轻轻点了点头。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边的杨建功和白慧可就没那么好过了。虽然结了婚,

但杨建功心里一直憋着股气,觉得是郎德贵毁了他的大学梦,对新婚的白慧也没什么好脸色。

白慧心里委屈,却只能默默忍受。这天,连里举行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欢送仪式,

虽然杨建功已经没份了,但还是要求全连参加。看着被选中的战士戴着大红花,

在锣鼓声中接受大家的祝贺,杨建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拳头攥得死紧。散场的时候,

他故意撞了郎德贵一下,低声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邢家栋看都没看他一眼,

径直走过。这种跳梁小丑,还不值得他费心。他现在忙着呢。秋收在即,

机务排的拖拉机坏了好几台,急着要用。原主是机务能手,邢家栋继承了他的记忆和技术,

再加上点现代机械知识的皮毛,修起来得心应手。“德贵,这台‘铁牛’老出故障,

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找到他,一脸愁容,“再耽误下去,秋收就要误了。

”邢家栋围着拖拉机转了两圈,又打开引擎盖仔细检查了一遍:“连长,问题不大,

就是供油系统有点老化,我换几个零件,再调整一下气门间隙,保证比新的还好用。

”“真的?”**喜出望外,“那可太好了!需要啥尽管开口,人手、材料,我都给你调!

”接下来的三天,邢家栋吃住都在机务班,带领着几个徒弟没日没夜地抢修。

他不仅修复了故障,还根据记忆里的现代农机原理,对拖拉机的传动系统做了点小改进,

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试机那天,看着改良后的拖拉机在田埂上跑得又快又稳,

**乐得直拍大腿:“好小子!郎德贵,你真是咱连的宝贝!”因为这事,

邢家栋被记了三等功,还成了机务排的技术骨干。事业顺了,终身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韩大妈托人跟马丽云的父亲马师傅一说,老马师傅本就喜欢郎德贵的踏实能干,

加上这次的事更看出他的担当,一口就答应了。婚礼办得很简单,就在韩大妈的小屋里,

摆了两桌酒席,请了连长、指导员和几个相熟的战友。没有婚纱钻戒,

马丽云就穿了件新做的红格子衬衫,头上扎了朵红绒花,却美得让邢家栋移不开眼。“德贵,

以后丽云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待她。”马师傅喝了口酒,眼圈有点红。“爹,您放心,

我一定对丽云好,一辈子对她好。”邢家栋握着马丽云的手,认真地说。马丽云红着脸,

偷偷回握了他一下。韩大妈看着一对新人,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