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白眼狼全家非要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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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把唯一的鸡蛋羹推到妹妹林宝儿面前时,我重生了。上一世,

我就是这么眼睁睁看着林宝儿吃掉我的救命药,然后高烧不退,死在那个寒冷的冬夜。

林宝儿是穿书女主,带着系统,要吸干我的气运,成为人生赢家。可她不知道,

她绑定的系统,是我上上辈子玩剩下的。这一次,我不装了。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端起那碗鸡蛋羹,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舔了舔嘴唇,

我看着目瞪口呆的妈和泫然欲泣的林宝儿,笑了:“不好意思啊,风太大,我没站稳。

”01“林招娣!你疯了!那是给妹妹补身体的!”我妈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面不改色地把碗里最后一滴蛋液舔干净,迎上她要吃人的目光。

下一秒,林宝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跟不要钱的自来水似的,

扑进我妈怀里抽噎:“妈,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不饿,我不吃的……”这话说的,

抑扬顿挫,茶香四溢,要是搁在上一世,我爹的巴掌已经扇我脸上了。可惜,现在的我,

是钮祜禄·招娣。我将空碗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成功让我爸高高扬起的手僵在半空。“给她补身体?”我歪着头,

目光从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宝E儿,转到我那怒不可遏的妈脸上,“她前天吃了两个红薯,

昨天喝了半碗米粥,今天早上还啃了个窝窝头。我呢?我三天就喝了点米汤,高烧到快死,

就指望这口鸡蛋羹续命,你说给谁补身体?”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字字扎心。我们家在红星生产大队,是出了名的穷。我爸林建国是队里的壮劳力,

我妈刘芬芳在家操持,底下除了我和林宝儿,还有个弟弟林狗蛋。重男轻女是这个家的底色,

而林宝儿,是这个底色上唯一的亮彩。因为她是穿书的,带着一个叫“团宠系统”的玩意儿。

只要获得家人的宠爱,就能兑换各种好东西。而我,是这本书里的恶毒女配,是她的对照组,

活该被吸干气运,成为她走上人生巅峰的垫脚石。上一世,我就是这么被他们PUA到死的。

高烧不退,我妈却把家里最后的鸡蛋拿去给林宝儿“解馋”。我求她,求她给我一口,

她却骂我“不懂事”,说妹妹“正在长身体”。最后,我死了,

林宝儿却用从我身上吸走的气运,兑换了一张去文工团的推荐票。多么可笑。现在,

我回来了。从她降生那一刻起,我就被偷走的人生,我要一点一点,亲手拿回来。

林宝儿的哭声一滞,她没想到一向任她拿捏的姐姐,今天居然敢当众顶嘴,

还把她吃了什么记得一清二楚。她的小算盘在系统里噼里啪啦地响:“系统,怎么回事?

林招娣的人设崩了啊!”脑海里,一个机械音响起:“警报!警报!女配出现觉醒迹象,

请宿主稳住人设,继续获取宠爱值!”哦,忘了说。这个破系统,

是我上上辈子研发的半成品,没来得及销毁就穿越了。它的所有指令,我听得一清二楚。

林宝儿接收到指令,哭得更凶了,小身板一抽一抽的,仿佛随时会厥过去:“姐姐,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吃那么多……我把鸡蛋还给你……”她说着,就要用手去抠喉咙。

这招“以退为进”她玩得炉火纯青,每次都能把我妈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果然,

我妈刘芬芳立刻抱紧她,对着我怒目而视:“林招娣!你看看你把妹妹逼成什么样了!

你个黑心肝的白眼狼,我们林家怎么养出你这种东西!滚出去!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妈,

”我平静地看着她,“分家吧。”一句话,满室皆静。

连哭天抢地的林宝儿都忘了下一个动作。在这个时代,“分家”两个字,约等于不孝,

是要被全村人戳脊梁骨的。我爸林建国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你,

你说什么?”“我说,分家。”我重复了一遍,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今年十六了,

算半个劳动力,能挣工分。与其在家里碍你们的眼,不如分出去单过。我那份口粮,

我自己挣。”我指了指村东头那个早就没人住的破茅草屋,“我就住那儿。从此以后,

我的死活,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也可以毫无顾忌地把所有好东西都给林宝儿。

”我给他们画了个大饼。一个没有我这个“拖油瓶”,可以尽情宠爱宝贝女儿和儿子的未来。

刘芬芳的眼神明显动摇了。林宝儿却急了。系统告诉她,

必须在原生家庭才能最大限度地吸取气运,一旦分家,

我这个最大的“气运源”就脱离掌控了。她立刻拉住我妈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妈,

我不要跟姐姐分开,我们是一家人啊。”我妈立刻被她这“姐妹情深”感动了,

刚升起的一点分家念头瞬间烟消云散。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听听!你听听宝儿多懂事!

你再看看你!我告诉你林招娣,只要我活一天,这个家就分不了!你要是再敢提,

我就打断你的腿!”我知道,硬刚是没用的。我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冷意,身体晃了晃,

顺势倒了下去。“招娣!”我爸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在彻底“昏迷”之前,

我看到林宝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演?谁不会啊。接下来,就该轮到我出招了。

02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我妈刘芬芳坐在床边,

见我睁眼,没什么好气地把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递过来:“醒了就喝了,队长看你可怜,

让赤脚医生给你开的。”我瞥了一眼那碗药,是些清热解毒的普通草药,

对我这副身体没什么大用。真正能救我的,是那碗被我喝掉的鸡蛋羹。

鸡蛋羹里的蛋白质和能量,正在修复我这具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我的高烧已经退了大半,

四肢也恢复了些力气。我没有说话,撑着身体坐起来,一口气把那碗苦得发涩的药喝完。

刘芬芳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配合,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算你识相。”她收了碗,

转身要走。“妈。”我叫住她。她不耐烦地回头:“又想作什么妖?”我掀开被子,

露出我脚踝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那是前几天上山砍柴时,不小心被镰刀划的。

当时血流不止,只是简单用布条包扎了一下,现在伤口已经发炎流脓,散发着一股恶臭。

我妈看到那伤口,也吓了一跳。“这几天我发烧,没力气换药。”我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赤脚医生说,再不处理,这条腿可能就废了。”刘芬芳的脸色白了白。

在这个年代,一个瘸腿的女儿,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不仅是家里的累赘,

以后说亲都困难,更别提彩礼了。“那,那怎么办?”她有些慌了。“医生说,

需要用盐水清洗,最好能有点消炎药。”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家里没盐了,

药……更没有。”家里的盐,上个月就见底了,一直都是蹭邻居家的。至于消炎药,

那是跟黄金一样贵重的东西,整个大队都找不出几片。刘芬芳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时,

林宝儿端着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走进来,看到我脚上的伤,夸张地惊呼一声:“呀!

姐姐,你的脚怎么伤成这样了?”她把粥放到桌上,一脸担忧地凑过来,“疼不疼啊?

都怪我,要是我能帮姐姐上山砍柴就好了。”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妈的火气又上来了,

指着我骂道:“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自己没用,还连累一家人为你担心!

”我没理她,只是看着林宝儿,淡淡地问:“妹妹,你不是有系统吗?你的系统那么厉害,

能不能给我兑换一点消炎药?”林宝儿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没想到,

我会当着我妈的面,说出“系统”这两个字!刘芬芳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西东?

招娣你烧糊涂了?说什么胡话!”林宝儿反应极快,眼眶立刻就红了,

委屈地看着我:“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担心你,

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哦?”我挑了挑眉,“你没有系统?

那你是怎么知道盘尼西林(青霉素)可以消炎的?又是怎么知道两年后会恢复高考,

让爸妈提前给你找课本的?”这两件事,都是上一世发生过的。林宝儿靠着系统里的信息,

出尽了风头,也让我爸妈对她“天生聪慧”的说法深信不疑。现在,我当着我妈的面,

把它们提前捅了出来。林宝儿彻底慌了,她不停地在脑海里呼叫系统:“系统!快!

快想办法!她怎么会知道这些!”系统的机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警告!

女配已严重偏离情节线!宿主身份有暴露风险!建议……建议使用催眠指令!”“催眠指令?

”林宝e儿眼睛一亮。下一秒,我妈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迷茫,她喃喃道:“招娣啊,

你就是太累了,胡思乱想……宝儿是**妹,

她怎么会有那些……那些城里人才知道的东西呢……”我心底冷笑。来了,系统的骚操作。

通过影响周围人的脑电波,进行低级催眠,让他们下意识地相信宿主的话。可惜,对我没用。

我看向林宝儿,她正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我回了她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然后猛地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所有人都懵了。

我妈迷茫的眼神瞬间清醒,震惊地看着我:“招娣,你干什么!”林宝儿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我捂着脸,眼泪说来就来,比林宝儿的自来水龙头还快:“妈!你打我?为了给林宝儿掩饰,

你居然打我?我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我是你从外面捡回来的!所以你才这么偏心她!

”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诈。我确实不是刘芬芳亲生的。我是我爸前头那个老婆生的,

那个女人难产死了,我爸才娶了刘芬芳。这件事,村里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但在我们家,

是个禁忌,谁也不敢提。刘芬芳最怕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后妈,对我不够好。

现在我当众喊出来,她彻底乱了方寸,急忙捂我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打你了!

”“你没打我,我脸上的巴掌印是哪来的?”我哭得更大声了,“我的腿快废了,

你们不管我,还为了林宝儿的秘密打我!我不活了!”说着,我一把推开她,

踉踉跄跄地就往外冲,目标明确——村口那棵大槐树。我当然不会真的去撞树。

我要把事情闹大,闹得人尽皆知。我要让全村的人都看看,

林家是怎么对待我这个“长女”的。我要让刘芬芳“贤惠后妈”的面具,被我亲手撕下来!

林宝儿看着我冲出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她没想到,我居然比她还能演!

她那个只会发布任务的破系统,第一次出现了代码乱码。03傍晚的红星生产大队,

正是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社员们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我这么一头冲出去,

嘴里还哭喊着“我不活了”,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不是林建国家的大丫头吗?

”“咋回事啊?披头散发的,跟个疯子一样。”“听说是她后妈打她,要把她腿打断呢!

”流言蜚语像长了翅膀,一传十,十传百。我妈刘芬芳和我爸林建国追在我身后,

脸色比锅底还黑。刘芬芳气急败坏地喊:“林招娣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她越是这样,村民们就越是相信我是被虐待了。

我跑到村口的大槐树下,这里是村里人聊天八卦的聚集地。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抱着槐树干嚎起来:“我不想活了啊!后妈为了偏心亲闺女,就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我的腿快断了,她连口盐水都不给我治,还要打我……”我一边哭,一边撩起裤腿,

把我那流着脓水的伤口展示给众人看。围观的婶子大娘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哎哟喂,

这伤得不轻啊!”“都流脓了,再不治,这腿真得废了!”“刘芬芳也太狠心了吧?

好歹也是建国前头那个留下的种,怎么能这么作践?”“平时看她对宝儿那么好,

还以为是个心善的,没想到啊……”舆论的风向,瞬间倒向了我这边。

刘芬芳被众人指指点点,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想上来捂我的嘴,

却被几个心直口快的婶子拦住了。“芬芳啊,有话好好说,你别吓着孩子。”“就是啊,

招娣这孩子多老实,要不是被逼急了,能这样?”我爸林建国是个要面子的人,

被这么多人围着,脸上挂不住,只能低声下气地劝我:“招娣,有啥事咱回家说,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回家?”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他,

“回家让你和妈再打我一顿吗?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磋磨死吗?

”我这一声质问,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建国的心上。他沉默了。就在这时,

人群外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都聚在这里做什么?不用上工了?”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大队长赵卫国背着手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

看着文质彬彬,跟我们这些泥腿子格格不入。是下乡来的知青,顾远洲。上一世,

他就是被林宝儿用系统里的“小白花”人设攻略,最后成了她的金大腿,带她回了城,

走上人生巅峰。而我,连跟他多说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赵大队长看到我这副惨状,

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林建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建国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我抢先开口,把刚才的话又声情并茂地重复了一遍,末了,还加上一句:“大队长,

我不求别的,我只想分家!我自愿净身出户,只要能有条活路就行!”“胡闹!

”赵大队长呵斥道,“哪有闺女家家分家的道理!”“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砰砰”就往地上磕头,“求大队长成全!

”我额头上那块刚才自己扇巴掌留下的红印还没消,现在又添了新伤,看起来格外凄惨。

顾远洲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脚踝的伤口上,眉头微蹙。他蹲下身,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我:“同学,你先起来,伤口不能再感染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涧里的清泉。我抬起头,对上他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与此同时,

姗姗来迟的林宝儿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捏紧了拳头,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顾远洲是她认定的“官配”,是她攻略名单上的头号目标!现在,

他居然主动关心林招娣这个恶毒女配!“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她在脑海里尖叫。

系统依旧是冰冷的机械音:“情节发生偏移,男主角对女配产生初始好感度。

请宿主尽快补救。”林宝儿深吸一口气,挤出两滴眼泪,柔弱地开口:“顾知青,

谢谢你关心我姐姐。都怪我,要不是我身体不好,姐姐就不用那么辛苦,

也不会受伤了……”她想故技重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博取同情。可惜,

顾远洲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像她预想中那样过来安慰她。他的注意力,

全在我身上。“大队长,”顾远洲站起身,对赵卫国说,“这位同学的伤势很严重,

需要立刻用生理盐水清洗,并且上消炎药。不然,很可能会引发败血症。”他说话条理清晰,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业性。赤脚医生也连连点头:“顾知青说得对!这腿再拖下去,

真就保不住了!”赵大队长脸色一沉,盯着林建国和刘芬芳:“你们两个,是怎么当父母的!

明天,你们俩都扣十个工分,给招娣丫头买药!要是她的腿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们是问!

”扣十个工分,对我家来说,等于割肉。刘芬芳的脸都绿了,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我心里清楚,这只是第一步。我扶着大槐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对着赵大队长和周围的乡亲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队长,谢谢各位叔叔婶婶。今天的事,

是我冲动了。我不分家了,我妈说得对,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我表现得懂事又识大体,

和刘芬芳的撒泼形成了鲜明对比。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几乎全是在夸我,

顺便踩一脚刘芬芳。刘芬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看着她,

心里冷笑。这才哪到哪儿啊。游戏,才刚刚开始。等我养好伤,

我就要带着我那个便宜弟弟林狗蛋,去镇上“发大财”了。我知道,再过一个月,

黑市上最紧俏的,不是粮食,而是一种叫“的确良”的布料。而我,

恰好知道全县城最大的一批“的确良”藏在哪里。04“扣工分”这记重锤,

让刘芬芳和林建国老实了好几天。他们虽然心疼工分,但更怕我这条腿真的废了,

到时候赖在家里,才是真正的无底洞。在赵大队长的监督下,

他们捏着鼻子去镇上供销社买了盐和最便宜的红霉素软膏。盐水清洗伤口的时候,

疼得我直冒冷汗,但我一声没吭。这点痛,比不上上一世被活活烧死的绝望。

顾远洲来看过我一次,给我带了两个鸡蛋和一小包红糖。“好好养伤。”他把东西放下,

推了推眼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进我们家这潭死水。

林宝儿看着那包红糖,眼睛都快黏上去了。她扭扭捏捏地凑到顾远洲面前,

声音甜得发腻:“顾知青,你真是个好人。我姐姐她……她就是脾气倔了点,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想在顾远洲面前给我上眼药,顺便展示自己的“善良大度”。

顾远洲只是礼貌地点点头,目光却转向正在给伤口上药的我,问:“你自己可以吗?

”我没抬头,淡淡地说:“死不了。”我手腕上那道陈旧的烫伤疤痕,

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顾远洲的目光在那道疤痕上停顿了一瞬,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林宝儿气得直跺脚,在她看来,

顾远洲应该被她的善良和美丽迷住,而不是去关心林招娣那个一无是处的扫把星。“系统!

他为什么不理我!”系统:“经检测,男主角顾远洲属于高智商理性人设,

对‘小白花’式撒娇产生免疫。建议宿主转换攻略方向,例如展示才华。”“才华?

”林宝儿犯了难。她一个现代的学渣,能有什么才华?抄诗吗?在她纠结的时候,

我已经开始盘算我的“发财大计”了。腿伤好得差不多那天,

我找到了正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弟弟,林狗蛋。林狗蛋今年八岁,长得瘦瘦小小,

是我们家除了我之外,最没地位的人。因为刘芬芳一心想要个壮实的儿子传宗接代,

结果生下来的林狗蛋体弱多病,她看着就烦。好吃的永远是林宝儿的,

挨骂的永远是我和林狗蛋。我剥了一颗从顾远洲送的红糖里省下来的糖块,递到他面前。

林狗蛋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舔了舔嘴唇,却不敢接:“姐,妈不让……”“拿着。

”我把糖塞进他手里,“姐带你去镇上玩,好不好?”“去镇上?”林狗蛋的眼睛更亮了。

“嗯,”我压低声音,“但你得听我的,不能告诉爸妈,特别是不能让林宝儿知道。

”林狗蛋用力点头,把糖块宝贝似的塞进嘴里,甜味让他眯起了眼睛。

搞定了我方阵营唯一的“盟友”,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带着林狗蛋,

偷偷溜出了家门。去镇上的路要走十多里,等我们走到,天已经大亮。我没去供销社,

也没去国营饭店,而是直奔镇子最偏僻的废品收购站。收购站的老大爷正打着瞌睡,

看到我们两个小屁孩,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小孩子家家,别在这儿捣乱。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那是一枚小小的,锈迹斑斑的铜钱。

老大爷浑浊的眼睛瞬间迸发出一道精光。他拿起铜钱,翻来覆去地看,

又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对着上面的纹路仔细研究。半晌,他抬起头,

眼神锐利地看着我:“丫头,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山里捡的。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大爷,我也不懂这是啥,就觉得挺好看。我拿这个,跟您换点东西,

行不?”这枚铜钱,是我上一世无意中发现的。当时我不识货,随手就给了林宝E儿。

结果她转手就卖给了这个收购站的老头,换了十块钱。后来我才知道,

这东西叫“开元通宝”,是前朝的古董,在黑市上能卖大价钱。老大爷眯着眼睛打量我,

像是在评估我的价值。“你想换什么?”他问。

我指了指墙角堆着的一大堆被雨水泡过、沾满泥污的破布,说:“我就要那些。

”老大爷愣住了,他大概是觉得我疯了。那些破布,都是从纺织厂拉回来的废料,别说卖钱,

送人都没人要。他狐疑地看着我:“你确定?”“我确定。”我点点头,“那些布,

我全要了。这枚铜钱,就当是给您的辛苦费。”用一枚价值连城的古董,

换一堆没人要的破烂。这笔买卖,他怎么算都血赚。老大爷不再犹豫,立刻叫了两个伙计,

帮我把那堆破布装上他那辆破旧的板车。临走前,他叫住我,

塞给我两张皱巴巴的毛票:“丫头,你是个有意思的人。这个,算我请你们姐弟俩吃糖的。

”我没拒绝,收下钱,道了声谢,然后拉着板车,带着林狗蛋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狗蛋不理解,他小声问我:“姐,我们要这些烂布做什么?”我摸了摸他的头,

神秘地笑了笑:“狗蛋,你等着,姐给你变个魔术。”我们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镇子外的小河边。我让林狗蛋在旁边等着,自己则挽起袖子,把那些脏兮兮的布料,

一块一块地放进河里清洗。泥污和霉点被清澈的河水冲刷干净,露出了布料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