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在全校散布我的黄谣，我忍了。直到我的**出现在学校公告栏，

我反手甩出她逼死同学的铁证……1我缩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

笔尖在试卷上戳出一个黑洞。前排传来刻意压低的嬉笑声。是韩静怡。

还有她的霸凌小跟班们。“真的，我亲眼看见的。”韩静怡的声音像掺了蜜的毒药。

听着恶心反胃。“就上周五，她跟三班那个黄毛一块进快捷酒店了。”“不能吧，

人家可是年级第一，怎么还能有时间去开房呢？”“年级第一就不能开房了？

哈哈哈”年级第一？好吧，这次又是我！她们一唱一和，其他同学听的也认真。

高中生活枯燥乏味，这成了难得的调味剂。没人在乎真假。我手指掐进掌心，脸涨得发烫。

脑子里组织着反驳的证据。上周五我明明在图书馆待到闭馆。管理员可以作证。

但没人会去查证。就像没人会在意我的死活一样。2“啪”不大不小的声音盖住了闲言碎语。

是江夏白！他不知何时站在了讲台边。少年鼻梁挺直，唇线薄而清晰，气质干净但冷冽。

晨光将他的白衬衫镀上层金边，又隔了层高贵的距离。霸凌小组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齐刷刷投去花痴的眼神。此刻，江夏白将物理竞赛报名表拍在桌上。他转身后又折回，

“周五下午三点，这位姜同学在图书馆，我也在。”“哦呦”一众男生开始起哄。

“如果需要调监控的话，我可以帮忙联系馆长！”他眸光冷静又锋利，

仿佛任何谎言在他面前都会无所遁形。韩静怡脸色瞬间变了，甜腻的笑容僵在嘴角。

“多管闲事！”“还是说我真正的姐夫是……”她看向我，眼底闪过一丝扭曲的嫉恨。

转头看向江夏白时，很快又换上委屈的语调：“该不会，你真跟她有什么吧？

”发颤的尾音和涨红的耳根，彻底暴露出她的不甘。她喜欢江夏白，所有人都知道！

“韩静怡”班主任黑着脸出现在教室后门。“造谣记过，诽谤开除，

需要我给你重复一下校规吗？”韩静怡悻悻坐下，转头眼神又尖又冷的剜向我！

3放学**响起，我的课桌里多了张纸条。

江夏白的字迹像他本人一样锋利：“沉默不能替代反抗！”我攥着纸条望向窗外。

他正在操场打篮球，起跳时衣角掀起，露出清瘦的腹肌和腰线。操场边为他驻足的女生不少。

自从我转学来后，他被嘲笑“千年老二”。我以为他讨厌我。值日后，

我故意磨蹭到天黑才回家。推开家门，姨妈半盘腿坐在沙发上，

沙发常坐的位置已经脏到包浆。劣质指甲油的味道混着烟味扑面而来。

“跪下”她头也不抬得涂着指甲油，“小小年纪就学会偷男人了？”韩静怡从厨房探出头，

嘴角沾着奶油：“妈，是开房，跟一个小黄毛。”姨妈突然抄起拖鞋向我砸来：“小小年纪，

跟你那个死妈一个德行，**。”拖鞋砸中我的锁骨，塑料水钻瞬间就将皮肉刮出一道血痕。

我沉默许久，突然抬起头：“韩静怡造谣诬陷我，被班主任抓住了，需要去调监控吗？

”姨妈的手僵在半空。韩静怡冲过来拽我的头发：“胡说，你还敢勾引江夏白，

我妈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够了，”姨夫系着皮带从厕所走出来。

他目光黏腻的在我胸口游走：“乐欢呀，姨夫相信你……”一阵反胃，我冲进浴室反锁上门。

等到外面安静下来，我才悄悄走了出去。剩菜已经凝出油花，

我舀起一勺冷饭蹲在厨房吃起来。4厨房的水龙头又在滴水，

我盯着水池中暗红色的铁锈发呆。突然想起去年夏天妈妈指甲油的颜色，

和姨妈涂得一模一样，那种廉价的红色，像我身上凝固的血痂。两年前，爸爸吸毒被抓。

最疼爱我的奶奶因为受不了**脑出血瘫在床上，不到三个月就撒手人寰。

我辗转找到妈妈工作的夜总会，求她收留我。“你爸吸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

”妈妈当时正在涂第二层指甲油，小拇指翘得很高。“法院判的抚养费我可一分没少给，

还要我怎么样？”我低头不语，眼泪断线似的砸在泛黄的布鞋上。她眉头拧起，

不耐烦的将件外衣砸在我身上。“烦死了，讨债鬼！”从此，

我跟妈妈住进了夜总会的宿舍里。小小的一室一厅，放着四五张上下床。

里面永远弥漫着廉价香水味和烟酒浊气。每个床铺都挂着玫红色的纱帘。

帘子里面时常会传来不同男人的调笑声。我的小折叠床紧挨着潮湿的墙角，

床脚堆满各种颜色的高跟鞋。这样的日子也没能坚持太久。

那天我妈破例做了很贵的水晶指甲。她改嫁的港商丈夫在奔驰车里狂按喇叭。

她急匆匆将个破行李箱扔给我：“你姨妈家离学校近，先暂时住她家，”她最后看了眼钱包，

“600块够你吃饭了。”说着，塞给我一团皱巴巴的钱。

这叠钱应该能让她走的更安心一点。5搬进姨妈家的第一天，我的书包就被翻了个底朝天。

“小孩子，还学会藏钱了。”姨妈将妈妈留给我的600块全部拿走，一分不剩。

表妹韩静怡倚在门框上看热闹，手中把玩着我书包上的挂坠。那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姐，你的课本还挺新的嘛！”她随手将我的物理课本翻开。下一秒，她就变了脸色，

直接将整本书从窗口扔下。课本哗啦啦散落在楼下。我连忙冲下去捡。头顶传来她的嘲笑声，

紧接着是第二本，第三本……“学习好有什么用？”她趴在窗口，歪着头冲我笑，

眼眸中带着嘲弄的意味，“在这儿，你得听我的！”夜里，我缩在狭窄的储物间改成的卧室，

用胶带一点一点粘着破损的课本。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缝，

一股巨大的酒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姨夫踉跄着扑到床边，油腻的手已经扯住了我的被角。

半截，他突然顿住，浑浊的眼睛盯着我手中细长的匕首，喉结滚动。我眼睛猩红，

像只杀疯的小兽。“小**，”他啐了一口，悻悻离开。几近窒息的我反应过来，大口喘息。

缓缓松开颤抖的手，掌心被刀柄硌出深红的印子！这把匕首是奶奶临死前给我的，

她枯瘦的手紧紧抓着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声，“藏好。

”她浑浊了的眼睛里蓄满泪水。话没说完，手就垂了下去，直到最后，她都没能闭上眼睛。

6之后几天，韩静怡收敛了许多。她没再明目张胆的造我黄谣。

只是会故意在我经过时和她的小跟班压低声音嬉笑，眼神恶毒的黏在我身上。

她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特别是在江夏白替我出头后。课间，江夏白靠在窗台边看书。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干净又温暖。我站在不远处，假装整理书包，

余光却忍不住瞥向他。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抬眼看过来。唇角微微扬起.“昨天的事，

谢谢你.。”我低声说，手指无意识的翻搅着书包带。“不用谢。”他合上书，声音很轻，

却清晰。“我只是看不惯别人欺负人。”我们并肩走出教室。

他突然问我:“你以后想做什么？”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没想过，

活着就行。”我自嘲的笑了笑。他挑了挑眉，似乎还有点满意这个答案，

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江夏白家境优渥，父母都是高知。他这样的人应该早就规划好了未来。

而我呢？我甚至连今晚能不能安稳睡一觉都不知道。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

大得让人窒息。我刻意放慢脚步，和他拉开距离。他察觉到我的疏离，

微微蹙眉：“怎么了?”我低头盯着自己的洗到褪色的布鞋，

想到他手腕上的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想到他无意间提及的“家里公司年会”，“没什么，

”我笑了笑，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只是突然觉得，我们可能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怔住，似乎想说什么，我却已经转身走向公交车站。夕阳将我影子拉的很长，

却怎么也够不到他的脚边！7下午最后一节课，我到走廊尽头接水。与江夏白擦肩而过。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脚步未停。大概是因为我之前的态度生气了吧。一瞬，

辜负别人心意的愧疚感袭上心头。失神间，隐约听到隔壁女厕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我脚步一顿，透过半掩的门缝，看到韩静怡和她的跟班们将一个瘦小的女生堵在角落。

“哭什么哭，小**，装可怜给谁看呢？给江夏白看吗？”韩静怡捏住那女生的下巴，

笑的恶毒。她一直是这样，会将所有好看女生都当成自己的假想敌。做梦都怕江夏白被抢走！

女生颤抖的摇头：“我没有勾引江……”“啪！”一记耳光清脆地甩在她脸上。

紧接是撕扯衣服的声音。我双手猛地攥紧水杯，热水溅在手背上，烫的发疼。一年前，

我刚刚转来。也有这样一个女生，叫小慈。小慈生的极美，瓷白的肌肤，黑黑亮亮的眼睛，

偏偏这副容貌成了原罪，韩静怡嫉妒的发狂。直到江夏白主动的靠近和示好，变成导火索。

从开始的带头孤立，辱骂，到后来的造黄谣。她们好像有自己的一套流程，

很能攻击女孩子的软肋。后来，小慈从学校楼顶一跃而下，像只折翼的鸟，

重重砸在水泥地上。放学后，我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发呆。手指摩挲着书包暗袋，

脑海中不停播放小慈跳楼前的画面，她紧紧握住我的手，几乎恳求看着我，我明白她的意思，

但我太懦弱┅小慈死后，学校迅速压下了这件事，没有线索，警方调查也草草了事。

韩静怡们依旧活的光鲜亮丽，一条人命对她来说，就像是鞋底蹭掉的一粒灰尘。

8教室突然热闹起来，叫嚷声，起哄声，还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走出教室，

瞥见被韩静怡霸凌的小女孩缓缓离开走廊。她校服被扯得七零八落，扣子几乎全部崩开，

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但她好像并不在乎。她低头，长发散乱，将脸遮住。

肩膀还在微微颤抖着，像一只被拔光羽毛的鸟，跌跌撞撞往外走。

韩静怡和她的跟班们靠在墙边，肆意嘲笑。眼睛里满是恶意，“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韩静怡故作惊讶，“怎么还扯自己衣服呢，这么迫不及待呀？”好丑恶的一副嘴脸，

人怎么可以**到这种地步？周围的同学噤若寒蝉，有人低头假装没看见，

有人偷偷摸出手机录像，但没人上前。谁都不想韩静怡正面刚。我也是。

就在女孩跌跌撞撞快要跌倒时，一双干净修长的手将她扶住。是隔壁班的黄毛。

他一把扯下肩上的校服外套给女孩披在肩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对韩静怡比了个中指。

我躲在走廊拐角，像个阴沟的老鼠。手指死死抠着墙皮，碎屑扎进指甲，却感觉不到一点疼。

女孩经过我时，突然抬头，她的眼神像是一把刀，直直刺进我的心脏。绝望，怨恨，失望，

还有一丝诡异的了然……这眼神让我想起小慈，巨大的恐惧袭来，我浑身一颤，

几乎要站不稳。【不能再有第二个小慈，不能！】、我咬了咬牙，悄悄跟了上去。9校门口，

女孩儿瑟缩的肩膀如朵颤抖的蒲公英，像随时会被风吹散。黄毛走在女孩的左侧，

像堵沉默的墙，隔开了路人的视线。我远远跟在后面，心脏跳的厉害，既怕韩静怡看到，

又怕黄毛和女孩看到。路过电影院门口，我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江夏白站在路灯下，

似乎在等人。他戴着墨镜，微微低着头，眉头微蹙，时不时看时间。身着名牌运动服，

干净帅气。我没细想，匆匆跟上女孩和黄毛。女孩的家在一个老旧的居民区，

楼道里堆满杂物，她走到三楼，颤抖着摸出钥匙，却在进门的前一秒，

突然转头直直走向藏在楼道口的我。“跟着**什么？”她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诡异的平静，“同情我？还是，……愧疚？”我僵在原地，喉咙发紧。她盯着我，

忽然笑了，那笑容让人无比难受。“我知道小慈的事，

”她一字一顿：“还有U-----盘!”我全身血液瞬间凝固。“但我很懦弱，对吧。

”我低头，愧疚的眼泪一滴滴砸在脚面。她歪头，像在看一个可怜虫：“今天下午，

老师是你找来的吧？”“你都可以帮我，为什么不能帮小慈呢？”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最后看了我一眼，砰地关上了门。我站在漆黑的楼道里，双腿发软，

脑中嗡嗡循环着：【为什么不能帮小慈呢？】【为什么不能帮小慈呢？

】【为什么不能帮小慈呢？】10许久，我跌跌撞撞的往回走，眼前一片模糊。

差点被一辆疾驰的摩托车撞上。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炸开，司机破口大骂，我却像丢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