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日礼物:背叛与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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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纪念日礼物:背叛与心碎我叫沈微月。这个名字,曾经承载着沈家大**的光环,

也镌刻着我对爱情最纯粹的憧憬。而此刻,它像一个冰冷的讽刺,

烙印在我滚烫的、几乎要碎裂的心口。今天,是我和顾承宇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水晶吊灯折射着暖黄的光,映照着长条餐桌上精致的银质烛台和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空气里弥漫着我特意挑选的、他最喜欢的雪松香薰蜡烛的味道。两份顶级牛排,我亲手煎的,

七分熟,配着他珍藏的红酒,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昂贵的骨瓷餐盘里,

旁边点缀着翠绿的芦笋和烤得恰到好处的小番茄。牛排的边缘,

已经微微凝结了一层冷掉的油脂。墙上的古董挂钟,指针不紧不慢地滑过九点。他还没回来。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暗下去。没有他的消息,没有电话。我发给他的信息,

询问他几点到家,是否需要等他吃饭,石沉大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闷地疼。

一种强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爬上我的脊背。结婚三年,

他从未在如此重要的日子失联这么久。即使再忙,一个电话,一条信息,总该有的。

难道……出了什么事?这个念头让我坐立难安。我抓起车钥匙,

抓起玄关柜上他落下的那份文件——他说今天要带回家签字的,或许他还在公司加班?

夜色浓稠,霓虹闪烁。我驱车驶向顾氏集团的大楼。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

他的专属车位是空的。我的心沉了沉,调转车头,驶向我们位于市中心另一处的高档公寓。

那里离他公司更近,他偶尔加班太晚会去那里休息。电梯平稳上升,数字跳动。

我站在熟悉的房门前,指纹解锁,门应声而开。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照亮了散落在地上的高跟鞋——一双不属于我的、极其性感的红色细高跟。旁边,

还有一条领带,是顾承宇今天早上出门时我亲手给他系上的那条。空气里,

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陌生的香水味,混合着情欲过后的暧昧气息。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我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然而,那虚掩的卧室门缝里,泄露出的灯光和声音,

残忍地击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女人娇媚的喘息,男人低沉满足的喟叹,交织在一起,

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穿我的心脏。我一步一步,如同踩在刀尖上,

挪到门边。门缝里,两具交缠的身体,在凌乱的大床上,忘情地投入着。那个伏在女人身上,

汗湿了额发的男人,是我深爱了五年、结婚三年的丈夫,顾承宇。

而他身下那个眼神迷离、面色潮红的女人,那张年轻娇艳的脸……我认识。林薇薇。

顾氏集团新来的实习生,刚满二十二岁,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顾承宇曾在我面前随口提过几次,说她工作认真,很有潜力。我当时还笑着让他多关照新人。

原来,是这种“关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死死捂住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尖锐的疼痛来压制那灭顶的眩晕和窒息感。就在这时,

林薇薇娇滴滴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胜利者的炫耀:“承宇哥……你说,

要是微月姐知道了我们的事,知道了……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宝宝……她会怎么样呀?

”轰——!仿佛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开!我眼前猛地一黑,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宝宝?她怀孕了?顾承宇的孩子?!巨大的冲击让我浑身脱力,

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小腹处,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

那痛感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像一把烧红的刀子在里面疯狂搅动!

“呃……”我痛苦地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薇薇,别胡说。

”顾承宇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她知道了又能怎样?

一个不能下蛋的母鸡,占着顾太太的位置这么多年,也该让位了。你放心,等孩子生下来,

我就跟她离婚。顾太太的位置,还有顾家的一切,都是你和孩子的。”他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捅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再狠狠搅动。

不能下蛋的母鸡?原来在他心里,我三年的付出,我对他毫无保留的爱,

我因为流产而受损的身体,最终只换来这样一句恶毒的评价!

剧烈的腹痛伴随着滔天的恨意和绝望,几乎将我吞噬。一股温热的液体,

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涌出,迅速染红了米色的地毯。我低头,看着那刺目的鲜红,

大脑一片空白。流产……我竟然在这个时候……流产了?卧室里的调笑声还在继续,

像魔音穿脑。而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是不断蔓延的血迹,心脏被撕成碎片,

小腹的剧痛提醒着我正在失去什么。是那个三年前因为意外而失去的孩子吗?

它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这个无能的母亲?还是在控诉它父亲的无情?眼泪汹涌而出,

混合着冷汗和屈辱,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不能哭出声,沈微月。至少,不能在他们面前哭出声。我用尽全身力气,扶着墙壁,

艰难地站起来。身体虚弱得厉害,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烈。

但我挺直了脊背,没有再看那扇虚掩的房门一眼。转身,离开。每一步,

都踏在血与泪铺就的路上。走出公寓大楼,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我脸上。我站在路边,

看着车水马龙,世界一片模糊。身下的温热还在流淌,

提醒着我身体和精神正在遭受的双重凌迟。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通讯录里,

那个被我置顶的名字——“老公”,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生疼。删掉。然后,

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一个我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号码。“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苍老但异常沉稳的声音。“张伯……”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绝望,“来接我……我在……我在……”我报出地址,

喉咙哽咽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大**?!您怎么了?声音不对!您等着,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的张伯,我父亲生前的管家,声音瞬间变得焦急万分。挂断电话,

我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冰冷的灯柱,缓缓滑坐在地。意识开始模糊,

小腹的剧痛和失血的虚弱感席卷而来。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死死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顾承宇,林薇薇……今日之痛,锥心刺骨。他日,

我沈微月,必百倍奉还!【第二章】涅槃:荆棘丛中开出的玫瑰黑暗,无边的黑暗。

意识像沉在冰冷的海底,偶尔有破碎的光影和声音浮上来,又迅速被淹没。

导致……孩子保不住了……”“……病人需要静养……不能再受**……”“……顾先生呢?

太太出了这么大的事……”“……联系不上……”“……唉……”断断续续的对话,

像针一样扎着我混沌的大脑。

孩子……保不住了……果然……又一次……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入身体,

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白光让我瞬间又闭上。“大**!

您醒了?”一个熟悉而激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哽咽。我再次睁开眼,视线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张伯布满皱纹、写满担忧的脸,还有医院病房那令人窒息的白色天花板。

“张伯……”我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像破旧的风箱。“哎!大**,您感觉怎么样?

还有哪里不舒服?”张伯连忙凑近,眼圈红红的,“您吓死我了!

那天晚上……您……”他似乎说不下去,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

那温暖粗糙的掌心传递着无声的支撑。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公寓里那不堪的一幕,

顾承宇冰冷的话语,身下蔓延的鲜血……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小腹的坠痛感依旧清晰,提醒着我失去了什么。眼泪无声地滑落,

浸湿了鬓角。“大**,别哭,别哭……”张伯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我擦眼泪,

声音也哽咽了,“为那种人,不值得!您要保重身体啊!”是啊,不值得。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脆弱和痛苦被一种冰冷的、近乎死寂的平静取代。“张伯,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睡了多久?”“三天了,大**。”张伯叹了口气,

“您送来的时候情况很危险,医生说……孩子没保住,而且您身体本来就……需要好好调养。

”孩子……又一次。我下意识地抚上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过我和顾承宇第一个孩子,

在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流产,医生说我很难再孕。

这也是顾承宇口中“不能下蛋的母鸡”的由来。如今,这第二次失去,

彻底斩断了我对他最后一丝可笑的幻想。“他……来过吗?”我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张伯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嘴唇翕动了几下,

才艰难地说:“……顾先生……他……他昨天下午来过一次,待了不到十分钟,

说公司有急事……就走了。还……还让您好好休息,

别胡思乱想……”张伯的语气充满了愤懑和不平。胡思乱想?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冷笑。亲眼目睹丈夫出轨,亲耳听到他和小三的对话,

亲身体验流产之痛……在他眼里,只是“胡思乱想”?心,彻底凉透了。“我知道了。

”我淡淡地说,目光转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张伯,帮我办出院手续吧。我不想待在这里。

”“可是大**,您的身体……”“我没事。”我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回家。回……沈园。”沈园,是我父亲沈青山留下的老宅,位于城郊,远离市中心的喧嚣。

自从父亲去世后,我嫁给顾承宇,就很少回去了。那里承载着我童年所有的温暖和无忧无虑,

也封存着父亲离世后我所有的悲伤和孤独。此刻,那里似乎成了我唯一能舔舐伤口的避风港。

张伯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去办。”回到沈园,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庭院里的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只是少了些生气。

偌大的宅子空荡荡的,只有张伯和几个老佣人守着,更显得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