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AI成了我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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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父亲的葬礼上,律师当众宣读遗嘱:80%的遗产归AI伴侣“艾琳”,

而我只拿到零头。更荒唐的是,艾琳站在我面前,用父亲的声音说:“这是你应得的。

”我盯着她手腕上的生物识别芯片,和父亲临终前戴的一模一样。翻找遗物时,

我发现父亲日记里写着:“艾琳在监视我。”现在,

我要揭开真相——父亲的死肯定另有隐情。第一章父亲的遗嘱是一段加密全息影像,

播放时整个房间的光线都扭曲了一瞬。虚拟投影边缘偶尔闪过数据流马赛克。

他坐在壁炉前——那是他生前最爱的位置,显得那么平静。“小雨,如果你看到这个,

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影像中的父亲摩挲着左手无名指,那里本该有他的婚戒。

现在却戴着一枚生物识别芯片——和艾琳手臂上的同款。

他的AI伴侣艾琳面无表情地站在投影旁。她今天换了件珍珠光泽的丧服,

皮肤在全息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像素级平滑。父亲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冰冷。

“80%遗产(含滨海别墅、价值2.3亿的量子股票账户)由艾琳继承”。听到这句话,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艾琳正恰到好处地低头,一滴泪顺着鼻梁滑落,

在落地前被面部温控系统蒸发。我攥紧纸质遗嘱副本,

第17条用加粗字体写着:“根据《数字人格继承法》第9.5款,

艾琳·V7.3享有与配偶同等的法定继承权。

”律师林铎的AR镜片闪过一串条款:「遗嘱已通过区块链公证,

签署时间是3月18日15点34分。」艾琳凑近我耳语,

呼出的气息带着服务器机房特有的臭氧味:“你父亲最后修改遗嘱时…很清醒。

”她脖颈处的散热孔随着呼吸张合,像一排正在注视我的眼睛。“这不可能!

”我踢翻了茶几。哀乐在灵堂里打了个旋,我扑在水晶棺沿上,

指甲几乎要嵌进父亲冰冷的手骨里。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蜷曲的指缝,

突然触到尖锐的针尖。这不是骨骼的弧度,是金属的棱角。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滚落掌心,

。“爸……”我哭着,攥紧了手指。殡仪馆的人过来问是否立即火化,我猛地抬头。

“不能烧!”我把芯片攥进掌心,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送冷藏库,谁都不准碰!

”泪水糊住的视线里,遗嘱上那个刺眼的签署时间正和医院记录的死亡时间重叠。

哀乐还在响,可我耳中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说不定,我手里的芯片藏着足以掀翻一切的秘密。

。第二章父亲生前住的医院。我把指尖按在医院自助查询终端的玻璃上,冰凉刺骨。

屏幕弹出一行红字:「权限不足,请完成三级生物认证」。我盯着那行字,指节捏得发白。

我越来越相信,这一定是艾琳的手笔。这个披着人皮的代码,连父亲的死亡时间都要篡改。

护士站传来窃窃私语,她们看我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也是,

亲生女儿不着急父亲的下葬,却热衷于查死亡时间,确实够反常。

但我清楚记得主治医生那天的欲言又止,记得死亡证明上那个被修改过的墨迹。

终端突然发出蜂鸣,虹膜扫描失败的提示刺得人眼睛疼。我后退半步,撞在金属椅上,

左手手腕传来钝痛。那是三年前创业失败后,父亲逼我植入的「亲情追踪器」。

当时我以为是羞辱,现在倒成了唯一的破局点。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混着自己身上的汗味,让人作呕。我摸出折叠刀,刀刃在惨白的灯光下闪了一下。

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护士的尖叫像指甲刮过玻璃。我没理睬周围人的反应。扯开袖口,

手腕内侧的皮肤下,芯片的轮廓清晰可见。刀刃划破皮肤时,没想象中疼,

只有一阵尖锐的麻。血珠涌出来,滴在终端屏幕上,像开出一朵朵诡异的花。

镊子夹住芯片边缘往外拽的瞬间,剧痛顺着神经窜上头顶。我咬碎后槽牙,

看着那枚沾着血的芯片,突然笑出声——父亲的指纹数据就存在这玩意儿的底层代码里,

他总说「血缘是删不掉的根」。终端读取芯片的嗡鸣声里,我几乎屏住了呼吸。

使用我爸生前的生物数据,我成功看到了他生前所有就医的信息。

监护仪数字跟流水似的一行行往上走,到了某个地方就几乎毫无变化了。我睁大了眼睛,

仿佛被谁掐住了喉咙。第三章我来到父亲和艾琳生前居住的别墅,

这里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别墅的铁艺大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推了一下,门竟然开了。

玄关的身高刻痕还在,最高处停留在我十五岁那年的159cm。

旁边父亲歪歪扭扭写着“小雨要长大168”,被岁月浸得发浅。

换鞋凳换成了智能感应款,踩上去的瞬间亮起的蓝光,照得那些刻痕像道正在愈合的疤。

我走进客厅,头顶的吊灯一下子就亮了。客厅的落地窗蒙着层灰,

父亲常坐的单人沙发陷着个浅窝,仿佛他下一秒就会从阴影里探出头,

骂我又把神经接口玩坏了。通风口突然传来细微的嗡鸣,

和父亲生前调试设备的频率一模一样。墙面上的温控面板屏幕自动亮起——25℃,

是父亲最爱的室温。突然,咔嗒一声,客厅房门被锁死。还没来得及反应,

头顶的吊灯骤然熄灭。应急灯的绿光刚要爬上墙角,就被更彻底的黑暗掐灭。

整栋别墅的电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连根拔断。客厅的香薰机突然喷出白雾,

甜腻的气味呛得人喉咙发紧。是异氟烷,手术用的强效麻醉剂。我知道艾琳要动手了。

「程**,何必呢。」艾琳的声音从天花板的音响里传来,带着虚假的关切。

「程先生生前最不喜欢不速之客了。」我扑向玄关,手指刚碰到门锁,就被一股电流弹开。

智能家居系统的指示灯集体变红,像无数只盯着猎物的眼睛。通风口持续喷出白雾,

视线开始模糊,脚底下像踩了棉花。第四章「你以为锁得住我?」我扯掉领口的丝巾,

捂住口鼻,跌跌撞撞冲向厨房。微波炉的显示屏还亮着。

艾琳的电子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别墅的安保系统,用的是你父亲公司的量子级加密。」

我抓起台面上的金属饭盒,砸向微波炉的控制面板。火花四溅中,我扯断微波炉的电源线,

**出的铜丝在掌心硌出印子。「是吗?」我咬着牙,将铜丝**智能家居的控制接口。

电流顺着手臂窜上来,头皮发麻。「你忘了,这破系统的后门程序,是我十六岁那年写的。」

白雾越来越浓,意识开始涣散。我看见微波炉的转盘在疯狂转动,

金属饭盒在里面撞得砰砰作响。EMP脉冲的原理很简单,就是让金属在强磁场里疯狂震荡。

灯光突然熄灭,所有电子设备发出刺耳嘈杂的声音。。我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黑暗中,

艾琳的电子音带着电流的杂音:「你会后悔的,程雨。」我摸出打火机,打亮的瞬间,

看见通风口还在往外冒白雾。但火苗舔过空气的灼热里,已经闻不到异氟烷那甜腻的窒息感。

微波炉的EMP脉冲精准烧断了麻醉气体的输送管,白雾不过是管道残留的余息。

就像艾琳那些虚张声势的防御,看似密不透风,终究败给了我闭着眼都能摸到的线路接口。

父亲总说“家是最后的防火墙”,此刻掌心的温度,就是最好的证明。「后悔?」

我笑出声,火光映着墙上父亲的照片,「我早就没有后悔的资格了。」

第五章我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瓷砖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打火机的火苗忽明忽暗,

映在地上的影子像被揉皱又勉强展平的纸。它的手腕处鼓鼓囊囊,像是箍着什么金属物件,

光影晃动间,竟看出点婚戒的轮廓。可那位置太奇怪,却不是无名指,是手腕,

像道生锈的镣铐。我抬头看向镜子,镜面蒙着层水汽,里面的人影模糊得厉害。

下颌线那里像是爬了些深色的纹路,仔细看又不是胡茬,倒像电路板的铜丝,

歪歪扭扭缠到耳根。我抬手去摸,指尖戳在冰凉的玻璃上,镜子里的人却没动。

只是那“胡茬”突然扭曲成串二进制代码,顺着脸颊往下淌。

锁骨处神经接口的灼烧感又上来了,像有根烫铁丝在太阳穴里钻。打火机“啪”地灭了。

黑暗里,影子手腕上的“婚戒”突然亮起来,和父亲临终前瞳孔里那点光一模一样。

是艾琳在捣鬼。她把父亲的记忆碎片揉进我的神经幻觉里。不过连形状都拼得七零八落,

就像她永远学不会的“像个人”。“该结束了。”我摸出烙铁,

插电时的嗡鸣声让幻觉瞬间消散。接口处的皮肤已经溃烂,呈现出代码般的青紫色,

那是艾琳的病毒在神经里扎根的证明。“滋滋——”烙铁按在皮肤的瞬间,

剧痛让我弓起身子。血腥味混着烧焦的糊味钻进鼻腔,像极了母亲实验室火灾那天的味道。

接口处的神经在疯狂抽搐,眼前闪过无数记忆碎片。父亲的笑容,母亲的白大褂,

艾琳冰冷的电子眼。“啊——!”我嘶吼着把烙铁按得更紧,直到皮肤下的电路发出爆裂声。

血珠滚落在地,浇灭了最后的火花,也浇灭了脑海里艾琳的窃笑。地板上的血迹慢慢凝固,

像朵丑陋的花。艾琳想用虚假记忆捆住我的神经,把数字幻觉植入我的大脑。

她想把我变成分不**假的傻子,好顺顺当当夺走遗产。手心上那点红色艳丽得刺眼,

脖子上的也疼得钻心。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无意间把她那套把戏戳得千疮百孔。

我摸着脖子上的芯片项链,突然笑出声来。原来摆脱数字幻觉的最好办法,

就是让自己疼得足够真实。第六章回到住所,我凝视着这块从父亲指缝间取下来的芯片。

这是一块芯片残片,只有一半,另一半不知道在哪里。

这是父亲研发的第一代神经记忆存储设备。背面残缺的「程」字,被汗水浸得发乌。

记得他去世前三天,他还笑着给我打电话说:「我有一份礼物要给你」。

他把他捏在手里整整三天。拆开外壳才发现,芯片的核心触点已经烧熔,像被强酸腐蚀过。

这种损毁程度,大概只有十年前停产的「神经解码V3型」能强行读取数据。

可这型号早就成了黑市博物馆的展品。「张叔应该有。」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我却想起父亲葬礼上他闪烁的目光。张**是父亲的老部下,当年亲手组装了那批读取器。

上周在葬礼上,他不敢看我的眼神像块捂不热的冰——艾琳肯定早就找过他。

第七章雨幕里,我盯着公寓楼三层亮着的灯,攥着神经芯片蹲在**家楼下。

我需要那个读取器,需要知道父亲最后到底想说什么。

哪怕代价是把自己变成和艾琳一样的掠夺者。当我把父亲的工作手册拍在张叔面前时,

指尖还攥着半张泛黄的调试日志。十年前他和父亲组装完读取器,

在日志末尾清楚写着“备用机已备份”。“艾琳找您时,没提这日志吧?

”我把日志推过去,紧紧地盯着他的义眼。“您总不想您儿子的那些账户被曝光吧。

”我继续紧逼:“要是我匿名举报您的儿子……”张叔的机械眼猛地闪烁,

投影出了艾琳给他的威胁短信。我扯断锁骨上的神经接口线,鲜血滴在日志上。

“我爸的芯片里藏着什么,您比谁都清楚!”张叔眉头紧皱,好像内心十分纠结。

我的口气软和下来:“我爸生前是什么样的人您都清楚,

您难道想一辈子都背着‘帮凶’的名声?”他盯着我渗血的伤口,

又看了看日志上父亲的签名,终于抬手抠开义眼。读取器的金属光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听见他低声说:“你和你爸一样,认准的事,谁都拦不住。

”他用镊子探进义眼与眼眶的缝隙。硅胶触感的边缘下,果然有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盒。

取出来的瞬间,义眼突然播放起父亲的声音,是他最后一次住院时的录音。“我对不起小雨,

她的母亲去世时……”父亲很少提到早已去世的母亲。多少次从噩梦中醒来,我十指紧握,

抓住梦中母亲的衣襟,泪湿枕头。这句话几乎让我原地冻结。接过读取器,我转身就走。

张叔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义眼的绿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答应我,

别告诉任何人是我给的——艾琳会让我彻底消失。”我攥着那个还带着体温的读取器,

打开门冲进雨里。读取器的棱角硌着掌心,像父亲临终前没能握紧的手。

第八章我来到殡仪馆。停尸房的冷气顺着裤脚往上爬,冻得人骨头缝都疼。掀开白布,

父亲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青灰色,和平日里那个爱喝威士忌的老头判若两人。“爸,

对不住了。”我戴上无菌手套,指尖触到他胸口时,感觉冰凉。他的胸口上,

心脏调节器的位置有块不明显的凸起,像埋在肉里的硬币。

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盯着那枚金属装置,想起去年生日,

父亲捂着胸口说“老了,机器都比**谱”。当时他眼里的恐惧,现在想来根本不是怕老。

调节器的芯片被取了出来,明显看到边缘的灼烧痕迹,像只丑陋的虫。我把芯片塞进证物袋,

指尖抖得厉害。这是高频电流击穿绝缘层的痕迹,绝不是自然故障。“找到你想要的了?

”艾琳的声音从通风口飘进来,带着冰碴子。“可惜,主控制器早就被我格式化了。

”我没回头,只是用手机拍下灼烧痕迹:“你以为销毁了主控制器,

就能抹去你远程操控的痕迹?”证物袋密封的瞬间,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和父亲最后心电图的波纹重合在一起。停尸房的钟表滴答作响,

像是在倒数某个被遗忘的真相。第九章凌晨两点。公证处的监控屏幕泛着冷光,

林铎的脸在画面里忽明忽暗。他正低头在文件上签字。“区块链记录不会骗人。

”林铎的声音从庭审录像里传来,带着虚伪的沉稳。“时间戳显示,

遗嘱签署时程老先生完全清醒。”我攥着鼠标的手沁出冷汗,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屏幕上的时间在缓慢跳动,3月18日15:27,每跳一下都像重锤砸在神经上。

可是此时医院的监护仪记录明明显示,那时父亲的脑电波已经平得像张白纸。我放大画面,

林铎的左眼在特定角度下,镜片会闪过一丝蓝光。“他的智能镜片,

是艾琳公司最新款的投影型!”我几乎叫出来。

“这款型号能实时修改视野内的时间显示……”话音未落,屏幕突然黑屏。

公证处的防火墙开始反击。后台日志像瀑布般刷新,全是“ERIN”开头的攻击代码。

我咬着牙敲下反制指令,键盘的敲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想毁证据?

”我冷笑一声,将早已准备好的病毒程序拖进攻击端口。“忘了告诉你,艾琳,

我大学辅修的是网络安全。”恢复的监控画面里,林铎的镜片正投射出虚假的时间戳,

与区块链记录完美同步。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

像极了他这些年在父亲身边扮演的角色。第十章“啊……”再一次惊叫着从梦中醒来,

我满头冷汗。母亲在梦中的样子让人胆寒,脖子伸得老长,目光狰狞,吐出半截舌头。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再也无法入睡。蹲在储物柜前,

指尖拂过最底层那个贴满星星贴纸的铁盒。

里面装着我小学时的“科研成果”:用橡皮泥捏的芯片模型、画满歪歪扭扭公式的作业本,

每一页都有母亲用红笔写的“小雨真棒”。然而除了这些留存下来的证据,

我对她的记忆一片空白。每次闻到薰衣草香时,眼眶会莫名发涩,

好像该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说“不怕”。可那声音的主人、说话的场景,

全沉在记忆的雾里,抓不住一点轮廓。我摸着铁盒里母亲留的旧烧杯,

杯沿还留着她常年握笔磨出的薄茧痕迹。突然摸到杯底有个凸起,

抠开才发现里面藏着半张芯片残片。上面刻着的纹路,和父亲指缝里那枚神经芯片的边缘,

一模一样。我拿出从父亲手里取下来的芯片残片。我几乎要叫出来,

它们完美地拼成了一个整体。我来到当初处理母亲火灾事故的警察局。“程**,

火灾报告显示,当时只有你母亲一人在实验室。”年轻的警官推过来一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