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出血了,这还不算重?!”
段漫听握住陈喻旻的脚踝,满脸心疼。
向昀添清晰地看到,陈喻旻的脚踝处只是多了几处擦伤。
所谓的出血,恐怕,连家门都还没出,伤口就已经愈合。
陈喻旻一个大男人,皮肤养得白皙,像完全没晒过太阳。
一看便知道,养尊处优,从未受过任何磋磨。
向昀添终于将心头的最后一丝希冀都抹去。
段漫听囚着他、养着他,原来,真的是因为爱而不得。
而非要让他生不如死……
向昀添突然有些站不住。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却不想身体狠狠撞在消防栓上。
剧烈的疼痛瞬间炸开,向昀添陡然出了一身冷汗,发出惊呼:“啊!”
房间里,段漫听猛然起身,面色铁青地将桌面上的所有东西全数扫落。
“怎么回事!”
她怒吼着。
“我不是说了,不能让任何闲杂人等出现在这里,看到我老公的脸吗?”
向昀添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
便被房间里突然冲出来的两个保镖反扣住手。
两条胳膊瞬间挣扎不得,向昀添疼得满脸是汗,被拖着往走廊尽头而去。
他下意识开口:“段……”
可没等他完整的喊完一个名字。
陈喻旻便烦躁地将枕头扔出去,狠狠砸在段漫听的脸上:
“吵死了!”
段漫听忙握住他的手,脸色阴沉,头也不回:
“没听到吗?这男人吵死了。”
“卸了他的下巴。”
向昀添不由惊恐地瞪大双眼,发出绝望的一声哀鸣:“段——啊!唔……”
从未有过的剧痛瞬间让向昀添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痛苦的泪水控制不住,蜿蜒而下,逐渐打湿他的衣襟。
他完全没了挣扎的力气,就这样瘫在地上,任由两个保镖拖着他的身体,不断前行着。
一路上,他的身体横冲直撞,不晓得撞出多少淤青。
可那些疼痛,全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因为心里的痛,已经让身体的疼痛变得完全麻木……
向昀添被随手扔进了某间手术室。
他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站起来,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呼吸越发微弱。
就在向昀添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
手术室的大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陈喻旻随手抓起一把手术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他双眼赤红,朝段漫听怒吼道:
“段漫听,我真的求你放过我。”
“当年那场车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从来没想过要害死你弟弟!”
“求你,看在我们认识那么多年的份上……”
提及段付孺,段漫听心底的野兽像是被彻底激发。
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前,直接夺走了陈喻旻手里那把手术刀。
然后伸出手,狠狠掐住陈喻旻的脖子,咬牙切齿,像是要直接撕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