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侧妃不争不抢,纯靠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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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王府的第三年,王妃林婉清终于对我动了手。她笑得温婉,

亲手为我斟上一杯据说是“安神”的碧螺春,眼底的杀意却淬着冰。

我正愁找不到由头拔掉她父亲安插在府中的眼线,她就把刀递到了我手上。“妹妹快尝尝,

这可是上好的新茶。”我端起茶盏,手腕一“抖”,

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她最爱的那只波斯猫身上。那猫凄厉地惨叫一声,抽搐几下,

当场口吐白沫,没了气息。满室死寂。林婉清的脸瞬间煞白,

指着我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恰在此时,王爷萧景琰踏入殿内,看到这一幕,

眉头紧锁:“怎么回事?”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爷,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都怪臣妾手笨,

惊扰了王妃的爱猫……”1萧景琰的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扫过地上僵死的猫,

又落在我惨白的小脸上。他没立刻发作,只是沉声问:“手怎么了?”我适时地抬起手,

白皙的手背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甚至起了几个细小的水泡。

这是刚才“不小心”被茶水溅到的。疼是真的,但此刻这疼,是我最好的武器。“回王爷,

许是……许是茶水太烫了。”我垂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一副受惊过度又委屈至极的模样。

林婉清终于从爱猫惨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尖利的嗓音划破了屋内的宁静:“萧景琰!

你还看不出来吗?是她!是她故意害死我的雪球儿!一杯茶而已,怎么可能烫死一只猫!

”她歇斯底里地冲过来,要不是被贴身侍女死死拉住,

那双涂着丹蔻的指甲恐怕已经划上了我的脸。“王妃姐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哭得梨花带雨,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够了!”萧景琰厉声喝止。他蹲下身,亲自检查了那只猫的尸体,

又用银簪探了探茶杯里剩下的茶水。银簪的尖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不祥的黑色。

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婉清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精彩纷呈。她想辩解,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人证物证俱在,茶是她亲手倒的,猫是她的,毒,也验了出来。

萧景琰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林婉清,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我没有!王爷,我是冤枉的!一定是这个**陷害我!

”她疯狂地指着我,“是她!肯定是她在茶里动了手脚!”我哭得更凶了,

柔弱地辩解:“王爷,这茶是王妃姐姐亲手为臣妾斟的,从头到尾,

臣妾连茶壶都没碰过一下……王妃姐姐,您为何要这般污蔑我?

”我的贴身侍女青儿也立刻跪下,磕头道:“王爷明鉴!我家娘娘胆子最小,

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下毒害猫呢?这茶水从头到尾都是王妃娘娘的人经手,

与我们无关啊!”萧景琰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来人!”他冷声道,“王妃心神不定,

言行失据,即日起禁足于清芷院,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院中所有下人,

全部杖责二十,发卖出府!”这等于是一刀斩断了林婉清,

或者说她背后丞相府伸进王府的所有触手。林婉清瘫软在地,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景琰,

眼神里满是怨毒。可当她对上我含着泪,却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笑意的眼睛时,

她猛地明白了什么。但一切都晚了。她被侍卫强行拖了下去,嘴里还凄厉地喊着:“萧景琰,

你被她骗了!你会被她害死的!”萧景琰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他走到我面前,

亲自将我扶起,看到我手背上的烫伤,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拉着我的手,

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和:“疼吗?传太医。”我顺从地靠在他怀里,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声音软糯:“不疼。只要王爷相信臣妾,臣妾受再大的委屈也不怕。

”他叹了口气,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苏阮,你这运气,

真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是福大命大。”我埋在他怀里,

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运气?不,萧景琰。在这座王府里,从来没有运气,

只有算计。而我,是最好的棋手。2林婉清被禁足,清芷院被清洗,

丞相府安插的人手被我借着萧景琰的刀,拔得一干二净。府里清静了不少,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拎不清的,以为自己能捡漏。比如,那位素来以美貌和骄纵闻名的梁媛。

林婉清倒台后,她便成了最得意的那个,时常来我这揽月轩明嘲暗讽,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不过是靠着运气上位的蠢货,而她,才是能真正陪在王爷身边的解语花。

我从不与她争辩,只是每日里抄经念佛,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我越是如此,

她便越是得意,也越是看我不顺眼。终于,在一个初夏的午后,她按捺不住了。

那日府里在湖心亭设宴,萧景琰也在。席间,梁媛频频向萧景琰献媚,又是弹琴又是跳舞,

使尽了浑身解数。萧景琰只是淡淡地应着,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梁媛投来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在我背上。宴会过半,我借口更衣,

离席片刻。青儿扶着我,低声道:“娘娘,梁媛身边的那个小丫鬟,

方才鬼鬼祟祟地往湖边去了。”我点点头,心中了然。“知道了,按计划行事。

”回到湖心亭,刚坐下没多久,梁媛便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向我走来。“苏妹妹,

方才姐姐跳的舞如何?来,姐姐敬你一杯,也沾沾你的福气。”她说着,

不由分说地将酒杯递到我面前。我面露难色:“梁姐姐,我……我不会饮酒。”“哎呀,

不过是一杯果酒,不碍事的。”她不由分说地将酒杯往我手里塞。正在拉扯间,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呀!那不是梁媛娘娘的贴身侍女吗?她怎么落水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湖水里,一个小丫鬟正在拼命挣扎,眼看就要沉下去了。

梁媛脸色一变,那正是她派去准备在路上推我下水的丫鬟!她怎么会自己掉下去了?“快!

快救人啊!”梁媛急得大喊。她心神一乱,脚下便是一个踉跄,直直地朝我撞了过来。

我“呀”地一声惊呼,身体顺势往旁边一歪,手中的酒杯脱手而出。而梁媛,

因为前冲的惯性,收不住脚,自己“噗通”一声,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栽进了湖里。

一时间,场面混乱到了极点。侍卫们手忙脚乱地跳下水,

先是把那个已经喝饱了水的小丫鬟捞了上来,接着又去捞同样在水里扑腾的梁媛。

萧景琰第一时间冲到我身边,将我护在怀里,紧张地问:“阿阮,没吓到你吧?

”我抓着他的衣袖,小脸煞白,惊魂未定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王爷,我没事……可是,

梁姐姐她……”话音未落,梁媛已经被捞了上来,浑身湿透,发髻散乱,

妆容也花得一塌糊涂,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美艳动人的模样。更要命的是,她刚一上岸,

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嘴里还胡乱喊着:“热……好热……”众人皆是一惊。

有经验的嬷嬷一看,脸色就变了,连忙拿了件披风将她裹住。太医很快被请来,一番诊脉后,

脸色凝重地对萧景琰回禀:“王爷,梁媛娘娘……是中了**之药。”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萧景琰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个被救上来的小丫鬟,在严刑逼问下,很快就全招了。

原来,是梁媛想设计我,让我失足落水,再让人污蔑我与侍卫有染。那杯酒里,也下了药,

本是想让我喝下后在众人面前出丑。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派去推我的人,

因为脚滑自己先掉了下去。而她自己,在慌乱中,不仅自己掉进了湖里,

还不小心把那杯加了料的酒,喝了大半。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萧景琰气得当场就把那杯剩下的酒,全灌进了那个小丫鬟的嘴里。他看着被绑起来,

依旧神志不清、丑态百出的梁媛,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彻骨的寒意。“不知廉耻,

心肠歹毒!”他冷冷地吐出八个字,“打入冷宫,永不复见!”处理完梁媛,

他才转身看向我,眼里的冰霜瞬间融化,只剩下心疼和后怕。“阿阮,又让你受惊了。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是本王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在他胸膛,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说:“王爷,不怪您。或许……或许真是臣妾命好吧。”他低头,

在我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是,你是本王的福星。”3梁媛被打入冷宫,

林婉清依旧在禁足,府里剩下的几位,都成了惊弓之鸟,再不敢轻易来招惹我。一时间,

揽月轩门庭冷落,倒也让我落得个清净。萧景琰来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

他似乎对我这种“锦鲤”体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时常拉着我,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阿阮,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奇遇?”“阿阮,你有没有觉得,靠近你的人,

运气都会变好?”我每次都只是歪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王爷,您在说什么呀?

臣妾听不懂。”他便会失笑,捏捏我的鼻子,说:“你呀,就是个傻有傻福的。

”我便也跟着笑,笑得眉眼弯弯,天真烂漫。傻?若我真是个傻子,恐怕在我入府的第一天,

就已经成了一具白骨。我父亲苏振远,曾是镇守北疆的大将军,手握十万兵权,功高盖主。

三年前,遭人陷害,以通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因为当时我已经与身为三皇子的萧景琰定下婚约。先皇为了安抚北疆旧部,

也为了给皇家留一丝颜面,免了我一死,将我贬为侧妃,送入了琰王府。所有人都以为,

苏家完了。一个失势的罪臣之女,在这深宅大院里,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他们都忘了,

我父亲不仅是将军,更是当世有名的谋士。我从小耳濡目染,学到的不是女红刺绣,

而是兵法谋略,人心算计。他们也忘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我不是兔子,

我是一匹潜伏在暗处的狼。我要为我苏家满门,讨回一个公道。而萧景琰,就是我选中的,

最好用的一把刀。他生性多疑,自负且骄傲,认为一切尽在掌控。他喜欢看起来单纯无害,

又能给他带来实际好处的东西。于是,我便为他量身定做了一个“苏阮”。

一个天真、柔弱、不谙世事,却运气好到爆棚的锦鲤侧妃。林婉清的毒茶,

是我故意引她出手。我早就买通了她院里的一个粗使婆子,将毒药换成了会致猫瞬间毙命,

但对人只会造成轻微**“猫儿毙”。泼茶的角度,猫的位置,萧景琰进门的时间,

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内。梁媛的落水,更是我一手安排。我让青儿提前去湖边,

在那丫鬟必经之路上洒了青苔。至于那杯加了料的酒,我早就在袖中藏了解药,

就算真喝下去也无妨。我故意与她拉扯,就是为了制造混乱,让她自食恶果。

这些看似天衣无缝的“巧合”,背后都是我精密的布局。萧景琰以为他掌控了一切,殊不知,

他才是那个被线牵引的木偶。我利用他日益增长的宠爱,开始为我的家族铺路。“王爷,

臣妾的堂兄苏文,自幼苦读,颇有才学,只可惜家道中落,一直未能入仕。

您看……”我为他研墨时,状似无意地提起。他握住我的手,笑道:“小事一桩。

本王身边正缺个记室,便让他来试试吧。”于是,我的人,第一次踏入了琰王府的权力核心。

“王爷,城南的织造坊,最近生意似乎不太好。那原是……原是我母亲的嫁妆。

如今被朝廷收了去,管事的人胡作非为,臣妾看着,心里难受。”我为他捶腿时,

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把我揽入怀中,安慰道:“别难过。本王明日便上书父皇,

将那织造坊,划到你的名下,作为你的私产。”于是,苏家的产业,

开始一点点地回到我的手中。我扶持我的家族,安**的人手,一步一步,不动声色。

在萧景琰眼中,我只是在怀念过去,在为可怜的亲人寻求一些庇护。

他享受着这种作为保护者的感觉,甚至觉得我的善良和重情义,让他更加着迷。他不知道,

我撒下的每一颗棋子,都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打败乾坤的力量。

4日子在我的精心算计和萧景琰的日益沉迷中,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两年。这两年里,

我在王府的地位水涨船高,虽无王妃之名,却有王妃之实。林婉清依旧被禁足在清芷院,

早已成了一个被遗忘的符号。丞相府因为失去了王府这个重要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