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测前一周，方远拼了命地啃书。

早自习开始前的半小时，他已经坐在教室里背文言文；午休时别人在聊天打闹，他一个人躲在楼梯间刷数学题；放学后留下来自习到天黑，直到保安催着关校门。系统不间断地提升他的学习效率，每个知识点的理解速度远超从前。

「方远最近疯了吧？这么拼命。」班上同学见他这样，忍不住议论。

「还不是被林小雨拒绝了呗，装成这样给谁看。」李成是林小雨的追求者之一，故意提高音量，「有些人啊，成绩差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方远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公式和推导过程。上一世的他或许会因为这些闲言碎语动摇，但现在，这些声音像风一样从耳边掠过，留不下半点痕迹。

林小雨偶尔瞥向他的方向，眼神复杂。她本以为方远只是在闹脾气，过两天又会像以前一样围着她转。可一周过去，他丝毫没有要低头的意思，反而愈发沉浸在学习中。

周五下午，班里组织篮球赛，男生们兴冲冲地换好球衣准备上场。方远以前是替补队员，虽然技术一般，但总跟着混。李成故意挑衅：「方远，这次别躲了，来吧，让我们看看你除了装模作样还会什么。」

换做从前，方远哪怕知道自己打不过，也会硬着头皮上，就为了在林小雨面前表现。可现在，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了，我还有题没做完。」

场边一片嘘声，有人起哄：「怂了就是怂了，扯什么学习！」

林小雨坐在女生堆里，眼神略带失望，但很快又别过脸去，和李成说说笑笑。方远余光扫到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埋头继续计算。

系统提示：「专注学习时间持续积累，系统经验值+5，目前等级1.2级，学习效率提升55%。」

周测当天，方远拿到试卷后深吸一口气，提笔作答。以往对他来说天书一般的数学题，现在思路清晰；英语阅读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连曾经最头疼的物理大题也推导得行云流水。

林老师监考时在他身边站了几秒，眉头微挑，显然惊讶于他的答题速度。方远没抬头，专心把最后一道题的答案写完整。

考试结束，王浩凑过来：「远哥，真认真了？还是装的？」

方远合上笔盖，笑了笑：「你觉得呢？」

成绩出来得很快。周一早自习，林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全班瞬间安静下来。

「周测成绩出来了，有几位同学进步很大。」他说着，开始念分数。

「李成，72分，班级第15。」

「王浩，68分，班级第20。」

「林小雨，85分，班级第8。」

方远注意到，林小雨听到自己分数时，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还若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

「方远。」林老师顿了顿，「108分，班级第3。」

教室里一片哗然。

「多少？108？方远？」

「他不会作弊吧？上周还什么都不会！」

李成猛地站起来：「老师，他一定是抄的！他平时连及格都费劲！」

林小雨也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方远。

林老师敲了敲讲台：「安静！卷子是闭卷考试，全程监控，不存在作弊可能。」

他看向方远，语气温和了几分：「你确实让我很意外，继续努力。」

方远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多少兴奋。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下课铃响，班上同学的议论声还没停歇。有人嫉妒，有人质疑，但更多的是震惊。林小雨咬了咬唇，犹豫片刻后，主动走了过来。

「方远。」她声音轻柔，「你……最近怎么突然这么厉害？」

要是上一世，方远早就因为她主动搭话而欣喜若狂了。可现在，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嗯，只是想通了。」

林小雨一愣，显然没料到他这么冷淡。她攥了攥衣角，低声道：「我……我只是关心你。」

「谢谢，但没必要。」方远声音平静，眼神却不再像从前那样黏在她身上。

她的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最终转身离开。

放学后，方远照例留下来自习。系统忽然弹出提示：「完成首阶段目标——周测进入班级前三，奖励技能点+1，可分配到记忆、理解或逻辑中的任意一项。」

方远扫了一眼界面，毫不犹豫地把点加在了「理解」上。上一世作为程序员，他深知理解能力远比死记硬背重要得多。

「技能『理解』提升至1级，解题思路优化20%。」

他翻开一本物理竞赛题集，开始挑战更高难度的内容。系统加持下，原本晦涩难懂的竞赛级题目变得条理清晰，他甚至能举一反三，推导出更多变式。

窗外天色渐暗，教室里的灯亮起。方远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准备收拾书包回家。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林小雨站在门口，眼圈微微发红。

「我们能谈谈吗？」

方远停下动作，抬头看她。曾经他做梦都想听她说这句话，可现在的他，内心竟毫无波澜。

「有什么事？」

林小雨走进来，咬了咬唇：「你变了。」

「人总会变的。」方远平静道。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带着委屈。

方远看着她，脑海里闪过上一世自己卑微追逐她的样子，最终摇了摇头。

「你没做错什么。」他说，「只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林小雨眼眶发红，泪水在打转：「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方远沉默片刻，然后轻笑了一下，眼神却无比清醒：「我现在的目标，是考上华清。」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答案已经无比清晰。

林小雨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嘴唇颤抖着，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跑出了教室。

方远呼出一口气，背上书包离开教室。夜风吹过，他抬头看了看星空，忽然觉得整个人轻松无比。

曾经的执念，终于放下了。

而他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系统提示：「目标专注度提升，学习效率临时增幅10%，持续至今日24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