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前夜,我搬空国库气疯狗皇帝

开灯 护眼     字体:

我,沈清颜,现代顶尖军医,一睁眼成了忠勇侯府的新妇。新婚第三日,抄家的圣旨就到了。

满门忠烈,一夜沦为阶下囚。残废的夫君霍惊渊将一纸和离书推到我面前,

声线喑哑:「沈清颜,是我连累了你,签了它,离开霍家。」我看着他绝望赴死的眼,笑了。

他不知道,就在昨夜,我不仅搬空了侯府,还顺手把皇帝的私库和国库也洗劫一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忠勇侯霍骁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实乃大逆不道!着,革去爵位,

抄没家产,霍氏一族,无论老幼,尽数流放三千里至蛮荒之地!钦此!」

尖利的声音划破侯府清晨的宁静,像一把淬了毒的刀,**霍家每个人的心里。

前一刻还喜气洋洋的府邸,瞬间死寂。婆母秦氏一口气没上来,直直向后倒去。「母亲!」

「老夫人!」妯娌们哭喊着扶住她,八个嫂嫂哭成一团,小姑霍明月更是吓白了脸。

我穿过人群,冷静地在婆母的人中上掐了一把。她悠悠转醒,抓住我的手,

浑浊的眼中满是泪水:「清颜,我的儿,是霍家对不住你!你刚过门就……」我摇摇头,

示意她宽心。我的视线越过众人,落在了廊下的那个男人身上。霍惊渊。我名义上的夫君,

曾经是大周最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如今却是个双腿尽废的残疾人。他坐在轮椅上,

昔日睥睨天下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灰败和死寂。传旨的李监公正等着看好戏,

捏着嗓子阴阳怪气:「霍家各位,别耽搁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哦,忘了,

你们现在什么也带不走了。」他身后,禁军如狼似虎地涌了进来,开始粗暴地翻箱倒柜。

可下一秒,所有人都愣住了。雕花木柜里是空的。多宝阁上是空的。暗格里是空的。库房里,

更是连一粒米,一根线头都没有。整个忠勇侯府,仿佛被蝗虫过境,

只剩下搬不走的桌椅床柜。李监官的三角眼瞪得溜圆,尖叫道:「东西呢?

霍家的金银财宝呢!」一个禁军头领跑来,面色惨白:「公公,不好了!不止是侯府,

我们刚才派人去查抄沈家的嫁妆铺子,也……也都空了!」李监官的脸彻底绿了。

他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我坦然回视,甚至还对他笑了笑。没错,

都是**的。三天前,我从二十一世纪的战地手术台上穿来,

成了刚嫁入侯府的冲喜新娘沈清颜。脑子里同时多出了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或者说,

是未来的预演。预演中,霍家被抄,我在流放路上不堪受辱,一头撞死。而霍家其他人,

也一个个惨死在蛮荒之地,无一幸免。我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预知到一切后,

我立刻利用我与生俱来的空间异能,争分夺秒地行动起来。婆家库房,我的嫁妆,

凡是值钱的,能用的,我一件不留,全部收进了空间。做完这一切,我看着空荡荡的库房,

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光搬空自己家怎么够?那狗皇帝不是喜欢抄家吗?

**脆让他抄个寂寞。于是,趁着夜色,我凭着原主的记忆和空间这个外挂,潜入了皇宫。

皇帝的私库,国库……我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李监官显然不信邪,带着人把侯府掘地三尺,

连地板都撬开了,最后只挖出来几只耗子。他气急败坏,一脚踹在霍惊渊的轮椅上:「说!

你们把家产藏到哪里去了!」轮椅失衡,霍惊渊狼狈地摔在地上。霍家众人惊呼,

却被禁军死死拦住。我眼神一冷,快步上前,一脚精准地踹在李监官的膝盖窝。他惨叫一声,

当即跪倒在地。「放肆!你敢对咱家动手!」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不大,

却字字冰冷:「我夫君乃朝廷亲封的镇北将军,为国镇守边疆,浴血奋战,才落得一身伤残。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他动手?」李监官被我的气势所慑,一时竟忘了反应。

禁军们也被镇住了。毕竟,霍惊渊的威名曾响彻大周,是无数士兵的信仰。即便他如今落魄,

也不是一个太监可以随意羞辱的。我扶起霍惊渊,帮他拍去身上的尘土。他的身体僵硬,

低着头,不看我。我知道,这个曾经骄傲到骨子里的男人,正在忍受着怎样的煎熬。

李监官回过神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不敢再对霍惊渊发作,

只能将怒火对准我:「好个牙尖嘴利的**!来人,给我掌嘴!」两个禁军立刻上前,

伸手就要来抓我。「谁敢!」一声怒喝传来,婆母秦氏挣脱嫂嫂们的搀扶,

颤巍巍地挡在我身前,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眼神却异常坚定。「我霍家的媳妇,

就算要死,也轮不到你们这些阉狗来动手!」

八个嫂嫂和十六岁的小姑霍明月也齐刷刷地围了过来,将我护在中间,

形成了一道脆弱却坚决的屏障。「想动我九弟妹,先从我们身上踏过去!」「没错!

我们霍家的女人,没一个是孬种!」我看着她们单薄的背影,心中一暖。这就是霍家的女人,

没有宅斗,没有内耗,有的只是在危难关头,一致对外的团结。

李监官气得浑身发抖:「反了!都反了!一群钦定的罪犯,还敢反抗!来人,

把她们都给我抓起来,上枷锁!」禁军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就在这时,

霍惊渊一直死寂的眸子里,终于迸发出一丝骇人的厉色。他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

猛地掷在地上。「玄甲卫何在!」一声清越的金属碰撞声后,院墙之上,

瞬间出现了数十个黑衣人,他们手持利刃,气息森冷,正是霍惊渊曾经的亲卫,玄甲卫。

虽然霍家倒了,但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并未离去。李监官吓得腿都软了,一**坐在地上。

「霍惊渊!你……你想造反吗!」霍惊渊没有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沈清颜,

你看到了,霍家已经完了。签了和离书,带着你的嫁妆走,玄甲卫会护你周全。」

他将那份早已写好的和离书,再次推到我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嫂嫂们眼中带着不舍和理解。婆母更是老泪纵横,催促道:「清颜,快走!别管我们!

霍家不能再拖累你了!」在她们看来,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我却当着所有人的面,

捡起那份和离书,一点一点,撕得粉碎。纸屑纷飞,像一场绝望的雪。「我不走。」

我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既嫁入霍家,便是霍家的人。生,是霍家的媳妇,死,

是霍家的鬼。」霍惊渊猛地抬头看我,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你疯了?」「我没疯。」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夫君,你忘了么?我们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我说过,

要与你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在现代,我是个孤儿,亲情于我而言,是奢侈品。

而霍家这短短三日的温暖,却让我体会到了家的感觉。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

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我沈清颜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欺负了?霍惊渊的嘴唇翕动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双死寂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除绝望之外的情绪。

一旁的李监官看玄甲卫并未动手,胆子又大了起来,尖着嗓子喊:「好啊!好一出夫妻情深!

既然不走,那就一起上路吧!来人,上枷!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王法硬!」

玄甲卫虽然震慑了禁军,但终究不能公然抗旨。沉重的枷锁套上了脖子,

冰冷粗糙的木头磨着皮肉,**辣地疼。霍家上下,包括年仅五岁的侄子,无一幸免。

只有霍惊渊,因为双腿残疾,被绑在了轮椅上。李监官走到我面前,阴恻恻地笑:「沈氏,

咱家记住你了。这三千里的流放路,你可要好好走啊。」我抬眼,回了他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公公放心,我一定会的。」等着瞧吧,到底是谁,会后悔。流放之路,比想象中更残酷。

几十人的队伍,只配了四个衙役押送。为首的叫张麻子,一脸横肉,看我们的眼神,

就像看一群待宰的猪。另外三个,一个叫李四,尖嘴猴腮;一个叫王五,

五大三粗;还有一个最年轻的,叫赵小六,看着还算眉清目秀,

但眼神里也透着一股子不耐烦。第一天,他们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

只给了每人一个又干又硬的黑面馒头,连口水都不给。小侄子霍子昂饿得直哭,

八嫂心疼得不行,跪下来求张麻子:「官爷,求求您,孩子还小,再给他一个馒头吧,

我给您磕头了!」张麻子一脚踹开她,骂骂咧咧:「哭什么哭!再哭老子就把你丢去喂狼!

罪犯就该有罪犯的样子,还当自己是侯府的少奶奶呢?」八嫂被踹得心口生疼,

却还是死死护住孩子,不敢再出声。我看着这一幕,眼神渐冷。晚上宿在破庙里,

所有人都又累又饿,绝望的情绪在蔓延。婆母秦氏将所有人叫到一起,

颤抖着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子。这是她藏在发髻里,唯一没被搜走的东西。

「这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得省着点花,去跟官爷买点吃的和水。」大嫂接过银子,

准备去找张麻子。我拦住了她:「大嫂,没用的。」「为什么?」「他们是故意饿着我们,

磨掉我们的锐气。现在去求,只会让他们更得意,而且,他们不会给我们任何东西。」

我冷静地分析。「那……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饿死吧?」二嫂焦急地问。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急,有我。大家先忍一忍,等后半夜,我自有办法。」

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只有霍惊渊,坐在角落的阴影里,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

后半夜,所有人都睡熟了。连打着鼾的衙役也陷入了沉睡。我悄无声息地起身,

闪身出了破庙。确定四下无人后,我心念一动,进入了我的空间。空间里,

是我从侯府和皇宫搬来的无数物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粮食药材,应有尽有。

最重要的是,空间中央有一口灵泉,泉水不仅能解渴,还能强身健体,治愈伤病。

我先是痛饮了一番灵泉水,感觉浑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然后,我从堆积如山的食物里,

拿出了一些方便携带的肉干、糕点,还有几大囊清水。做完这一切,我悄悄回了破庙。

我先走到小侄子霍子昂身边,将他摇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把一块桂花糕塞进他嘴里。

小家伙眼睛一亮,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示意他小声,

然后依次叫醒了婆母和几位嫂嫂、小姑。当她们看到我手里的食物和水时,都惊呆了。

「清颜,这……这些是哪来的?」婆母压低声音问。「下午偷偷藏起来的。」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她们虽然疑惑,但眼下的饥渴战胜了一切。大家默契地没有多问,

小口小口地吃着,喝着。食物和水,仿佛带着魔力,驱散了她们心中的绝望,

重新点燃了希望的火苗。我拿着最后一份肉干和水囊,走到了霍惊渊面前。他没有睡,

一双黑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你到底是谁?」他问。这不是他第一次问。从抄家那天起,

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我。我把水囊递给他:「你的妻子,沈清颜。」他没有接,

只是盯着我:「沈清颜懦弱胆小,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她不懂医术,

更没有你这样的身手和胆识。」「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在经历过生死之后。」

我把肉干塞进他手里,「吃吧,路还长,你得撑下去。」他沉默了许久,

终于还是接过了食物,慢慢地吃了起来。就在我以为他相信了我的说辞时,他忽然又开口了。

「侯府和国库,也是你搬空的吧?」我的心,猛地一跳。我没想到他会如此敏锐。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夫君,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追问,只是将最后一口肉干咽下。第二天一早,张麻子等人醒来,

看到我们虽然面带疲色,但精神头却比昨天好了不少,不由得有些诧异。

尤其是小侄子霍子昂,不再哭闹,只是安静地被八嫂牵着。张麻子想不出所以然,

只当是我们硬撑着,便没放在心上。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白天,

我们是任由他们打骂的阶下囚,忍受着饥渴和劳累。到了晚上,我便会拿出空间里的物资,

为大家补充能量。霍家女人们的身体底子本就好,有了灵泉水和食物的滋养,虽然看着狼狈,

但并未伤到根本。反倒是那四个衙役,每天大鱼大肉,酒足饭饱,没几天,就有些懈怠了。

这天,我们路过一片山林。张麻子喝了点酒,来了兴致,

指着林子对李四和王五说:「你们俩,去打只野鸡回来,给大爷我加加餐。」

李四和王五领命去了。张麻子则和赵小六,在原地看守我们。走了一上午,

所有人都口干舌燥。婆母的嘴唇已经干裂起皮,她看着张麻子腰间的水囊,犹豫再三,

还是上前恳求:「官爷,能否……能否给口水喝?老婆子实在撑不住了。」

张麻子斜了她一眼,解下水囊,晃了晃。「想喝水?可以啊。」他狞笑着,拧开盖子,

将满满一囊水,全都倒在了地上。清水渗入干涸的土地,瞬间消失不见。「喝吧,

地上多的是。」「你!」小姑霍明月气得发抖,冲上去就要理论。我一把拉住了她。

婆母的眼中涌出屈辱的泪水,身体摇摇欲坠。我扶住她,低声说:「娘,忍一忍,就快了。」

张麻子的恶行,彻底激怒了霍家的每一个人。但我们都清楚,现在还不是反抗的时候。

就在这时,林子里传来了李四和王五的惊叫声。「蛇!有蛇!」紧接着,

两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王五的脚踝上,赫然有两个渗着黑血的牙印。「妈的,

是条五步蛇!」王五哀嚎着,没跑几步,就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李四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张……张哥,怎么办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张麻子也慌了神。这要是死个犯人,他还能搪塞过去。可要是押送的官差死了,

他回去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快!快想办法啊!」张麻子急得团团转。赵小六年纪轻,

没见过这阵仗,也吓得脸色发白。我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机会,来了。

我走到张麻子面前,平静地说:「我能救他。」张麻子愣了一下,

随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一个娇滴滴的侯府少奶奶,你懂什么医术?」「我懂不懂,

你很快就知道了。再耽搁下去,他可就真没救了。」张麻子将信将疑,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你要是敢耍花样,老子活剐了你!」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到王五身边。我先是借着袖子的遮掩,从空间里取出手术刀和解毒血清,

然后撕开王五的裤腿,利落地在他伤口上划开一个十字,将毒血挤出。接着,

我用银针封住他几处穴位,防止毒素扩散。最后,我将早已准备好的草药(同样来自空间,

伪装成刚采的)捣碎,敷在他的伤口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看得旁边的李四和赵小六目瞪口呆。连角落里的霍惊渊,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做完这一切,

我站起身,对张麻子说:「毒血已经放出,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但这蛇毒霸道,

还需要后续的药物调理。」张麻子看着王五的脸色果然好转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

这才信了我几分。「你想要什么?」他问。「很简单。」我看着他,「从现在开始,

我们的伙食和水,必须跟你们一样。另外,我需要一个单独的帐篷,用来给我夫君换药。」

霍惊渊的腿伤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再拖下去,恐怕真的会废掉。张麻子脸色变了变,

显然有些不情愿。「怎么,一个官差的命,还不值这点东西?」我冷笑。张麻子咬了咬牙,

最终还是点了头:「好,我答应你!但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从那天起,

我们的待遇得到了质的飞跃。虽然依旧是粗茶淡饭,但至少能吃饱,也能喝上干净的水。

晚上,衙役们还真的给我们搭了一个小帐篷。我扶着霍惊渊进了帐篷,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把裤子脱了。」我言简意赅。霍惊渊的身体瞬间僵住,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你……你要干什么?」他声音都有些不稳。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给你治腿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对你一个残废做什么?」「我不是残废!」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

他又沉默了,身上的气息再次变得颓败。我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抱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腿,还有救。」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我说,我能治好你的腿。」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但前提是,

你必须完全相信我,配合我。」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黑沉的眸子紧紧地锁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许久,他哑声问:「为什么?」「为什么救你?」我反问,

「因为你是我夫君,这个理由够不够?」他再次沉默。我没再给他犹豫的机会,直接上手,

粗暴地撕开了他包裹着伤腿的布条。布条早已被血和脓水浸透,散发着一股恶臭。

当伤口完全暴露在我面前时,连我这个见惯了各种恐怖伤口的军医,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双腿,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有几处深可见骨,已经开始腐烂发黑。最致命的是,

他的膝盖骨,被人用重物生生敲碎了。下手之人,何其歹毒!这根本不是想让他残废,

而是想让他活活痛死,烂死。「忍着点。」我从空间里取出手术器械、麻药和消炎药。

在现代,这是一个需要精密仪器的复杂手术。但现在,

我只能靠我的双手和空间里的简陋工具。我先给他注射了麻药,然后开始清理腐肉,

拼接碎骨。整个过程,我全神贯注,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而霍惊渊,从头到尾,

一声未吭。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复杂到我看不懂。

手术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当我缝合完最后一针时,天已经快亮了。我累得几乎虚脱,

直接瘫坐在地上。「好了。」我喘着气说,「骨头我已经帮你接上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

不出三个月,你就能重新站起来。」霍惊渊看着自己被重新包扎好的双腿,久久没有说话。

帐篷外的天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沈清颜,」

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我霍惊渊的命,

是你的。」我摆摆手:「别说得这么严重,我只是在救我自己的丈夫。」说完,

我实在是撑不住,头一歪,就睡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堆柔软的干草上,

身上还盖着一件带着淡淡皂角香的外衣。是霍惊渊的。我睁开眼,就对上了他关切的目光。

「醒了?喝点水吧。」他将一个水囊递到我嘴边。我这才发现,队伍已经再次上路了。

我躺在一辆简易的板车上,而推着板车的人,竟然是霍惊渊。他坐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