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发凉，她这话，坐实了顾时聿对我别有用心。

那天加班到很晚，办公室就剩我一个。 

又累又怕，感觉自己快散架了。 

灯「啪」一下亮了。

顾时聿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纸袋。 

他没说话，走过来把袋子放我桌上。

是还冒着热气的宵夜。

闻着挺香，但我脑子里翻江倒海。

看着他这张看不出情绪的脸，想到江辰的名字，想到安妮的警告，五年的委屈和恐惧猛地冲上天灵盖。

我「噌」地站起来，脑子一热，话不过脑子就吼出来了：「为什么是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和江辰到底是什么关系？！」

声音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炸开，带着哭腔。 

喊完我就后悔了，完了，彻底完了。

顾时聿没发火，就那么沉默地看着我，眼神深得吓人，里面情绪翻腾，我看不懂。

过了好久，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我说，」他声音沙哑得要命，「把你放在我眼皮底下，把你调离设计部那些破事，不让你碰某些危险的旧档案……」

他抬起眼，直直地看着我。

「是在保护你。你信吗？」 

我愣住了，彻底傻在原地。

他扔下那颗「保护你」的炸弹，没等我反应，转身就走了。

办公室门「咔哒」一声轻响，把我一个人炸得外焦里嫩。

保护我？

我看着那袋还冒着热气的宵夜，心里乱成一锅粥。 

信他个鬼！

资本家嘴里能有几句真话？

可他那眼神，那疲惫不堪的语气，又不像全是装的。

操。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