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读心异能是她的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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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表面,一股杂乱的信息流便蛮横地冲入林深的脑海。陈旧羊皮纸的霉味,

地下金库挥之不去的金属与尘埃混合的气息,至少十七个不同经手人指尖的汗渍与油脂,

酸的微弱电离感……这些属于那本号称“从未公开展示”的十五世纪神秘学手稿的记忆碎片,

如同潮水般涌来,又被他熟练地摒除在注意力之外。他需要的是最近一次的,

最好是几分钟前的记忆。找到了。一双戴着白色超纤手套的手,

小心翼翼地将手稿从恒温恒湿的密封箱中取出,放入此刻这个展览柜。

片段:“……保险栓三分钟后启动……”“……摩根的人确认过路线了……”林深收回手指,

指尖在身侧微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驱赶着那点不适的残留感。他面色毫无波澜,

甚至带着一丝与其他受邀嘉宾无异的、适当的好奇与欣赏,

目光掠过展柜内泛黄纸页上那些诡异神秘的符号和图绘。“怎么样,林先生?

这本《索拉里斯星谕》可是我们本次预展的重头戏,据传蕴含着炼金术的终极奥秘。

”一个略显油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预展负责人,脸上堆着殷勤的笑,

眼底却藏着几分审视。天誉集团养着的专家不少,

但能被那位姓陆的大**亲自点名来为这件压轴拍品做“特别鉴定”的,只有林深一个。

林深微微颔首,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保存状况比预想中更好,能量场……很独特。

具体细节,我需要向陆**当面报告。”负责人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

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陆**在楼上VIP室等您。

”能量场独特——这是林深惯用的托词之一。

他对这些动辄千万上亿的古董珍宝本身毫无兴趣,它们在他指尖喋喋不休的过往,

大多只是沉闷的噪音。他的价值,

在于能从中精准筛取出那些被刻意隐藏的、关乎交易、阴谋或丑闻的记忆碎片。

他是天誉集团,是陆大**手里一把不见光的钥匙,专门开启物品记忆的保险箱。

穿过衣香鬓影的预展大厅,水晶吊灯的光晕柔和,空气中浮动着香槟与高级香水的味道。

人们低声交谈,目光闪烁,评估着展柜里的物品,也评估着彼此的身家。

林深漠然穿过这片繁华,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幽魂。

的记忆碎片——暧昧的喘息、酒桌下的协议、虚伪的奉承——丝丝缕缕地试图钻进他的感知,

被他强行忽略。乘专用电梯直达顶楼VIP室。门口的黑西装保镖沉默地为他打开门。

房间极尽奢华,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垂落,隔开了外界的喧嚣。陆芊芊背对着他,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璀璨的灯火。她穿着一身剪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

身姿挺拔,气场逼人。“说。”她没有回头,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手稿是真的。但摩根那边上周五用超出安全标准的X光进行了三次扫描,

试图寻找隐藏夹层,破坏了部分纤维。我们可以借此压价至少十五个百分点。

”林深的声音平稳得像在念技术报告,“另外,放置手稿的密封箱,两天前在苏黎世中转时,

被一个叫‘夜莺’的内部团伙用高仿品调包了七小时,原箱被带去北区的一处私人庄园。

记忆显示,庄园主人是西格资本的实际控制人,他们在箱内夹层放置了微型追踪器,

型号是‘蜂鸟S7’。”陆芊芊终于转过身,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满意。

“蜂鸟S7……很好。正好送份‘大礼’给他们。”她走到昂贵的红木办公桌后坐下,

指尖敲了敲桌面,“西格资本最近小动作不断,是该敲打敲打了。这件事你做得不错。

”林深没说话,安静地站着。表扬于他毫无意义,他只是一件工具,工具用得好,

主人自然会满意,但工具不需要有反应。陆芊芊打量着他,忽然笑了笑,

那笑意却未抵达眼底:“林深,有时候我真好奇,你这脑子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手指。林深眼睫低垂,避开她的视线:“陆**过奖了。

我只是为您办事。”“是吗?”陆芊芊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办好每一件事,你才能继续拥有现在的一切。别忘了,

是谁把你从那个肮脏的、满是读心疯子传闻的孤儿院里捞出来的。”“……是您和陆家。

”林深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指尖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那些阴暗、潮湿、充满恐惧和唾骂的记忆,即便过去多年,依旧是他无法摆脱的噩梦底色。

而陆家,给了他一个容身之所,虽然这个“之所”,是另一个打造得更精致的囚笼。

“知道就好。”陆芊芊靠回椅背,挥了挥手,“下去吧。晚上拍卖会,

那件‘海蓝之谜’项链,我要它的全部历史,特别是上一任主人,那个姓沈的寡妇,

她丈夫死前到底有没有把那份专利授权书藏在里面。”“是。”林深转身离开,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言语。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他轻轻吸了口气,

走廊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远比里面的奢华香氛让他觉得自在。晚上的拍卖会场,

气氛更加凝重而热烈。金钱与欲望在密闭的空间里无声沸腾。林深坐在陆芊芊侧后方的位置,

像个不起眼的影子。一件件珍宝被呈上,槌声起落,数字不断刷新。

他按部就班地完成着陆芊芊的命令,借着近距离鉴定的机会,读取着那些目标物品的记忆,

筛选出有用的信息,通过加密终端无声地发送到陆芊芊的手机上。拍卖会过半,

一件新的拍品被小心翼翼地捧了上来。不是珠宝,不是古董,

而是一套看似普通的白釉瓷茶具,器型温润典雅,釉色莹白,透着一股宁静恬淡的气息,

与现场追逐利益的灼热氛围格格不入。“……接下来这件拍品,Lot119,

明代德化窑白釉瓷茶具一套,包含一壶四杯。源自亚洲某历史悠久之收藏世家,传承有序,

器形完美,釉色如脂,温润如玉,实乃文房雅玩之上品……”拍卖师的声音抑扬顿挫。

场内反应略显平淡。来这里的人,更热衷于炫耀性的珠宝和天价古董,

这类文人气息浓厚的小众玩物,关注者寥寥。林深的目光随意扫过那套茶具,并未太在意。

直到拍卖师示意嘉宾可以上前鉴赏,陆芊芊微微偏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例行检查。

他起身,走上前。其他几位感兴趣的竞拍者也围了上来。他戴上手套,

等待前面一位老者放下茶杯后,才伸手,指尖率先落在那只主泡茶壶上。

冰冷的瓷质触感之后,

——泥土的气息、匠人的专注、历代收藏者的摩挲……而是一股极其鲜明、甚至滚烫的暖流!

那暖意,并非物理上的温度,而是一种强烈的、鲜活的情感残留!

带着极细微的、若有似无的清雅栀子花香,

还有一种……独属于年轻女子肌肤的细腻触感记忆。紧接着,

一幕清晰无比的记忆画面猛地撞入他的脑海:一只纤细优美的手,正紧紧攥着这只茶杯,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视野微微向上,是精致如玉的下颌线,

以及一滴猝然跌落、砸在杯沿摔得粉碎的泪珠,滚烫得几乎灼伤他的指尖。

无边无际的绝望和哀伤,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林深吞没。那情绪如此强烈,如此新鲜,

几乎让他呼吸一窒。与此同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冰冷、强硬,

不带丝毫感情:“明晚的宴会,顾家的人也会到场。你必须出席。

这套茶具是你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想想它,也想想你父亲现在的处境。沈心遥,

你没有任性的资本。”“……是,叔叔。”一个女声响起,极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却异常的柔婉动听。那声音里蕴含的屈从和绝望,

让林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记忆碎片中断。林深僵在原地,

指尖还停留在那只白釉茶杯上,冰凉的瓷器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人。“这位先生?

”拍卖师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林深猛地回神,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惊涛骇浪,收回手,

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异样,低声道:“……失礼了。”他转身走回座位,步伐看似稳定,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袖口下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轻颤。那缕栀子花香和那声绝望的“是”,

仿佛依旧萦绕在他的感官里,挥之不去。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强烈、如此私人、如此……令人心碎的情感残留。通常,

物品记忆更多是视觉和听觉的碎片,偶尔附带一些触觉温度,

但像这样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情绪,是第一次。沈心遥……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还有那个冰冷的男声提到的“顾家”、“联姻”。拍卖开始,竞价稀疏落落。

那套茶具虽然精美,但显然并非今晚的焦点。陆芊芊似乎对这东西也毫无兴趣,

并未投来任何指示。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藤蔓般在林深的心中疯狂滋生。

他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背叛陆芊芊,背叛天誉集团,下场会比死更难看。

他多年来如同阴沟里的老鼠,靠着这份异能苟活,早已习惯了冷漠和顺从。

但是……那滴眼泪的滚烫温度,似乎还烙印在他的指尖。那绝望的呜咽,还在他耳边回荡。

他第一次,对一件物品背后的主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好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槌音即将落下。就在拍卖师即将宣布成交的瞬间,林深几乎是凭借本能,举起了手中的号牌。

报出了一个不高、但足以拿下这套无人竞争的茶具的价格。场内零星投来几道诧异的目光。

陆芊芊也微微侧过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但没说什么。

对于一条偶尔会产生无关紧要个人兴趣的“忠犬”,她似乎并未立刻产生警惕。“成交!

”槌音落定。林深的心脏,却在那一刻疯狂地跳动起来,如同擂鼓。不是因为拍得了物品,

而是因为他知道,从举起号牌的这一刻起,他脚下看似坚固的地面,已经开始了崩塌。

后续的拍卖,他心乱如麻,几乎无法集中精神应对陆芊芊偶尔投来的任务。他所有的感知,

都仿佛被那套白釉茶具残留的温暖和绝望牢牢牵引。拍卖会一结束,他立刻以提取拍品为由,

几乎是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会场。在拍卖行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办理了手续,

拿到了那个装着茶具的精致木盒。抱着木盒回到陆芊芊所在的VIP室复命时,他低垂着眼,

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陆芊芊正在打电话,

语气冷厉地吩咐着如何利用林深之前提供的追踪器信息给西格资本下套。

她瞥见林深手里的盒子,眉头微皱,挂了电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