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弃妃,重生后我掀了这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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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之恨我死在大婚第三年。为我那救驾重伤的白月光夫君,试药的第二百零一天。

意识涣散前,我看见我的夫君,靖王萧煜。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刚痊愈的白月光柳依依,

站在我的病榻前。他眼神凉薄,没有半分波动说:“青瓷,依依需要静养,

你这里的药味太冲,莫要过了病气给她。需要什么,让下人来禀便是。

”柳依依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娇弱得像裹了蜜糖的毒说:“姐姐莫怪王爷,

都是依依身子不争气……只是这王府西南角最是安静暖和,适合养病……”萧煜立刻点头,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道:“好,依你。明日就让青瓷搬去北边废院。”那一刻,

我心头最后一点热乎气,也散了。萧煜大概忘了。北边废院,冬冷夏潮,蛇鼠横行,

是王府里最不是人待的地方。也忘了。当初是谁在他重伤垂危,柳依依不知所踪时,

剜心头血做药引。试遍百毒,熬干了自己一身血肉,才换来他今日的生龙活虎。

他们相携离去,背影成双,璧人一般。我一口黑血喷在灰败的墙面上,像朵枯萎的残花。

眼睛死死盯着帐顶上的纹路,指甲掐进掌心,烙下血痕。若有来世……萧煜,柳依依,

我沈青瓷定要你们,百倍偿还!2大婚惊变再睁眼。耳畔是喧天的锣鼓和喜庆的唢呐。

眼前一片鲜红。我猛地扯下遮眼的盖头。龙凤喜烛高燃,屋内红绸遍布,喜字刺眼。

身上是繁复层叠的嫁衣,针脚细密,绣着栩栩如生的鸾鸟。

一个穿着体面的嬷嬷正端着一杯合卺酒,笑容满面地递到我面前说:“沈姨娘,王爷吩咐了,

让您喝了这杯酒,早些安歇。”沈姨娘?我心头一震,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肌肤细腻,

白皙莹润,没有后来试药留下的半点青紫针孔和疤痕。这不是我死前那双枯柴般的手。

我猛地抬头,抓住那嬷嬷的手腕,声音发颤说:“今天是什么日子?王爷呢?”嬷嬷吃痛,

皱了下眉,语气带了几分不耐说:“今日自然是您和王爷的大喜日子。

王爷……王爷当然是在柳姑娘那里。柳姑娘心疾突发,王爷心疼得紧,自然是去守着了。

”大喜之日……柳依依心疾突发……独守空房……所有线索串联起来。我回来了。

回到了三年前,我作为柳依依的替身,被一顶小轿抬进靖王府,成为他妾室的那一晚!

前世所有的爱恨痴缠,痛苦绝望,如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几乎窒息。那股蚀骨的恨意,

像是毒藤,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但很快,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苍天有眼!

竟真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萧煜,柳依依,你们欠我的,该还了。这一次,

我绝不会再做那个挖空自己、成全你们的蠢货!3毒计初现“沈姨娘,您快喝了酒歇下吧,

王爷今日不会来了。”嬷嬷再次催促,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一个替身姨娘,

还是用来气柳姑娘的工具,在这王府里,连个体面的下人都不如。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接过那杯酒,在嬷嬷满意的目光下,手腕一倾,将辛辣的酒液全数泼在了地上。“你!

”嬷嬷脸色一变。我站起身,扯下头上沉重的凤冠,扔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榻上。

“王爷不来,这合卺酒喝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让嬷嬷愣住的气势说,

“既然柳姑娘身子不适,我身为王府新人,理当前去探望一番。”“什么?

”嬷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说,“沈姨娘,您莫不是疯了,王爷此刻正在气头上,

您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是么?”我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年轻娇艳与柳依依,

确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庞,拿起一支最锋利的金簪,仔细插入发髻。“嬷嬷,

”我透过镜子看她,嘴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说:“带路吧。或者,你想让我自己闯过去,

惊动更多人?”嬷嬷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似乎觉得我这个沉默懦弱的替身今日格外不同,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得嘟囔着说:“真是不知死活,罢了,老奴就带您去,惹怒了王爷,

可别怪老奴没提醒您。”我跟着她,走出这间布置得喜庆却冰冷的婚房。王府路径,

我熟得很。绕过游廊,穿过月亮门,越接近柳依依居住的“依依阁”,守卫和下人就越多,

灯火也越通明。隐约还能听到女子压抑娇弱的啜泣声,和男子低沉温柔的安抚。“依依乖,

喝了药就不疼了……都是本王不好,不该今日纳妾惹你伤心……”是萧煜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温柔,每句话仿佛毒蔓藤的刺,狠狠扎进我心口。前世就是这样,

他每一次对柳依依的呵护,都是对我这个替身的凌迟。嬷嬷停下脚步,

幸灾乐祸地看我说:“沈姨娘,您也听到了,王爷正忙着呢,您还是回去吧。”我没理她,

径直上前。守卫显然认得我这张脸,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不该拦。

我直接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屋内温暖如春,药香混合着名贵熏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萧煜正坐在床沿,半抱着怀里柔弱无骨、面色苍白的柳依依,亲手给她喂药。

柳依依依偎在他胸前,眼角挂着泪珠,真是我见犹怜。我的闯入,

打破了室内“温馨”的氛围。所有下人皆是一惊。萧煜抬起头,看到是我,

那双深邃好看的桃花眼里,瞬间覆上一层寒霜和毫不掩饰的厌恶。“谁让你来的?

”他声音冷厉,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滚出去!柳依依像是受惊的小兔,往他怀里缩了缩,

怯怯地看着我说:“王爷……这位就是沈妹妹吧?妹妹莫怪王爷,都是依依不好,

扫了妹妹的兴……”她这话,更是火上浇油。萧煜看着我的眼神愈发冰冷,

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说:“沈青瓷,本王纳你入府,是给你脸面。别不识抬举,

在这里碍依依的眼。立刻滚回你的院子!”若是前世,被他这般呵斥厌恶,我定然心痛难忍,

惶恐失措。可现在,我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恨意和嘲讽。我非但没滚,反而往前又走了几步,

目光直直地看向萧煜怀里那个女人。“王爷息怒。”我微微屈膝,行了个不算标准的礼,

声音却清晰无比说:“妾身听闻柳姑娘心疾突发,担忧不已,特来探望。毕竟,

今日是妾身大喜之日,若柳姑娘因妾身有个好歹,妾身万死难辞其咎。”我抬起眼,

目光精准地落在柳依依看似虚弱实则红润的指甲盖上,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只是……妾身粗通医理,观柳姑娘气色,虽显苍白,但中气似乎并未涣散。

倒是这满屋的艾草熏香,味道浓烈,寻常人闻久了都觉胸闷气短。对心疾患者而言,

更是大忌中的大忌,极易引发真正的心悸窒息。”我顿了顿,在满室安静中,

轻轻“咦”了一声。“柳姑娘久病成医,又得王爷如此精心呵护,

怎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呢?”话音落下,满屋皆静。落针可闻。

柳依依脸上的柔弱表情瞬间僵住,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萧煜搂着她的手,

也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虽偏爱柳依依,但并非蠢人。有些事,只是不愿深想。我这话,

像一颗石头,投入他看似深情实则偏执的心湖,激起了一丝极小却无法忽略的涟漪。

“你胡说八道什么!”柳依依身边的贴身丫鬟率先反应过来,

尖声指责说:“你一个乡下出来的野丫头,懂什么医理?分明是嫉妒我们姑娘,

在此妖言惑众!王爷,您快把她赶出去!”萧煜眼神复杂地看了柳依依一眼,

随即再次对我怒目而视说:“沈青瓷,本王看你真是疯了,为了引起本王注意,

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滚!立刻给本王滚!”他语气更厉,但那瞬间的迟疑,

已经被我捕捉到了。足够了。种子已经埋下。我不需要他立刻相信,我只需要在他心里,

种下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冷芒,声音变得低落,

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哽咽,仿佛被他的厉声呵斥伤透了心。“是……妾身逾矩了。妾身这就滚,

不敢打扰王爷和柳姑娘。”我转身,背影显得单薄又落魄,一步步离开这温暖奢华的牢笼。

走到门口时,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半侧过身,用刚好能让屋里人都听到的声音,

轻声自语,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只是……那艾草香,

真的不能再点了……会死人的……”说完,我毫不犹豫地离开。身后,是更长久的死寂,

以及柳依依愈发尖锐委屈的哭声说:“王爷,您看她……她竟如此咒我……”萧煜的安抚声,

似乎没那么流畅了。我知道,今晚,有人要睡不着了。回到我那偏僻冷清的院落,

陪嫁过来的小丫鬟春桃哭红了眼说:“姨娘,您何必去受这个委屈。

”我看着窗外寂寥的月色,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委屈?”我笑了笑,眼神却冷得像冰说,

“春桃,等着看吧。从今天起,不会再有人能给我们委屈受了。”这才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我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小院里。不争宠,不闹事,甚至主动缩减用度,

低调得仿佛王府里没有我这个人。萧煜自然一次也没来过。他所有的心思,

依然全在柳依依身上。只是,据我暗中买通的小丫鬟说,依依阁里的艾草香,

似乎真的减淡了许多。柳依依又“病”了几场,试图重新牢牢抓住萧煜的全部注意力。

萧煜依旧紧张,但偶尔,会看着窗外走神。我知道,我那句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了。

时机差不多了。4真相大白一日,王府花园设宴,招待几位宗室子弟。我知道,

柳依依一定会出场,展示她王府准女主人的风范,以及靖王独一份的宠爱。而我,

也需要一个舞台。我换上一身与柳依依最爱的鹅黄色,截然相反的月白衣裙,

梳了最简单的发髻,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子。我知道,

我这副与柳依依相似却更具清冷疏离感的容貌,越是素净,越能显出与她截然不同的气质。

我算准时间,端着一碟刚刚亲手做好的,萧煜前世最爱吃的荷花酥,出现在花园入口。果然,

正在与人谈笑风生的萧煜,目光瞥见我时,瞬间顿住。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艳和错愕。

他似乎从未想过,褪去模仿柳依依的艳丽装扮,我竟会是这般模样。清冷,孤傲,像山巅雪,

林中月。与他怀中那朵需要精心呵护的娇花,完全不同。柳依依也看见了我,

以及萧煜看我的眼神。她眼底瞬间涌上危机和嫉恨,捏着帕子的手指猛地收紧。

我假装没看见,端着点心,怯生生地上前,对着萧煜盈盈一拜说:“妾身参见王爷,

妾身做了些点心,不知可否……”“谁让你来的。”柳依依抢先开口,声音尖利,

带着十足的排斥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有你一个姨娘说话的份吗?还不退下!

”她说着,情绪激动地站起身,想展示女主人的威严,却“不小心”碰翻了我手中的碟子。

精致的荷花酥滚落一地,沾满灰尘。她还嫌不够,抬手就朝我的脸扇来说:“没规矩的东西!

”前世,她经常这样“不小心”地惩罚我,而萧煜,永远视而不见,甚至觉得她天真率直。

但这一次——我猛地抬手,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瞬间疼得脸色发白。

“啊!你放肆!”柳依依尖叫。所有宾客都看了过来,窃窃私语。

萧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沈青瓷,你干什么,松开依依。”我紧紧攥着柳依依的手腕,

非但没松,反而迎上萧煜的目光,声音不大,却清晰坚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委屈。

“王爷!妾身不知做错了什么,柳姑娘打翻妾身的心意便罢了,为何还要动手打人?

”我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点心,眼圈微微发红,

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说:“这荷花酥,乃是用初夏第一批新荷的花瓣裹上细碾的莲子粉,

以慢火细细烤制而成。妾身记得妾身的家乡,男子若是重伤初愈,吃这个最是温补养人。

”我猛地抬头,泪水终于滑落,却带着一股执拗的伤心,直直看向萧煜。

“王爷当初重伤归来,昏迷不醒时,喂不进药,是不是有人,

曾为您吃过足足七七四十九天的荷花酥?只因太医说,此物温和,或许有一线生机?

”萧煜浑身猛地一震!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这件事,是他昏迷时发生的,极其隐秘,

他醒来后曾追问,府中老人却语焉不详,只说是柳依依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柳依依也总是含糊其辞,只说是自己该做的。他从未深究。此刻被我骤然揭开,

他心底那根怀疑的刺,疯狂生长!我盯着他剧变的脸色,一字一句,

掷地有声地说:“王爷难道就从未怀疑过,当年那个豁出性命,剜心头血做药引,试遍百毒,

为您求来一线生机的人。”“究竟是谁吗?”噗——话音未落,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身子软软向后倒去。眼前最后看到的,是萧煜骤然惊恐失控的脸庞,

和他下意识推开柳依依、向我冲来的身影…意识沉浮。

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无数个试药毒发的日夜。痛苦,冰冷,绝望。但这一次,不同的是,

有一只温热的大手,始终紧紧握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耳边还有压抑焦躁的咆哮:“救不活她!本王让你们统统陪葬!”是萧煜。

他竟然也会为我失控?真是……讽刺。我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萧煜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他看起来憔悴又狼狈,

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峻雍容。见我醒来,他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

握着我手腕的力道又紧了紧说:“青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太医!快传太医!

”他想靠近,我却猛地抽回手,缩向床角,眼底带着清晰的恐惧和疏离。

“别碰我……”萧煜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白。太医战战兢兢地进来诊脉,半晌,

面露难色地说:“回王爷,沈姨娘……似是长期郁结于心,加之体内积有多种慢性毒素,

损伤了根本,此次急火攻心,才呕血昏厥。若能好好静养,或可延长些时日。”“慢性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