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竟净身出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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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这场离婚官司的焦点是清雪的孩子。是他们母子俩想分走我辛苦打拼的财产。

可律师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还在关心清雪?”他反问我。

“你已经净身出户,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我脑子嗡的一声,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我所拥有的一切,就这样灰飞烟灭了?01律师的话,是审判的锤音,

敲在我每一根绷紧的神经上。整个法庭的肃穆空气瞬间凝固,然后化作无数看不见的冰锥,

刺进我的大脑。我身体僵直,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四肢百骸都灌满了铅。空白。

一片死寂的,震耳欲聋的空白。我无法处理这句话里的任何一个字。净身出户。我?林凡?

那个四十二岁,白手起家,亲手缔造了数亿资产科技帝国的林凡?对面的律师,姓张,

一个我从未放在眼里的角色。他嘴角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

那是一种浸透了职业冷漠和个人优越感的嘲讽。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动作慢条斯理,

像是在欣赏一出早已写好剧本的戏剧。文件被推到我面前。白纸黑字,

标题刺眼——《自愿净身出户协议书》。落款处,是我的签名。龙飞凤舞,

是我在无数份价值千万的合同上签过无数次的笔迹,熟悉到我自己都无法否认。日期,

三个月前。我的手在发抖,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纸面,

却又猛地缩了回来,仿佛那上面沾染了剧毒。不可能。我怎么会签这种东西?

我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净身出户”这四个字。“林先生,别激动。

”张律师的声音平滑得没有一丝波澜,他调整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所有资产,

包括您名下的房产、股权、现金以及其他投资,都已通过完全合法的途径,

转移到了清雪女士指定的账户和公司名下。”他顿了顿,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刀。“所以,

您看,清雪女士的孩子,根本不需要来分您的什么财产。”他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

充满了怜悯,那种对一个彻底的失败者的怜悯。“因为,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放屁!

”我再也无法维持那可笑的体面,一声怒吼从我胸腔里炸开。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被我带得向后翻倒,发出一声巨响。“你和清雪串通好了骗我!这是伪造的!

我要告你们!”我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歇斯底里,充满了困兽的愤怒和绝望。

法警立刻上前,强壮的手臂按住我的肩膀,声音严厉地警告我。我被那股力量压得喘不过气,

眼前的世界在剧烈地晃动,张律师那张挂着冷笑的脸,在我的视野里扭曲、变形。

我被“请”出了法庭。我像个疯子一样冲下台阶,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我颤抖着掏出来,屏幕上是一条又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账户余额为0.00元。】【尊敬的客户,

您尾号xxxx的信用卡已被冻结。】【尊敬的客户……】每一条短信,都是一根钉子,

将我牢牢钉在耻辱柱上。我发疯似的冲向停车场,开着那辆曾经象征我身份的迈巴赫,

一路狂飙回家。那个我亲手设计,一砖一瓦都充满了我和清雪回忆的家。我冲到门口,

钥匙**锁孔,却怎么也拧不动。换锁了。**在冰冷的大门上,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门板,

手背很快就一片红肿,渗出血丝。门内死一般寂静。过了许久,门下方的信件投递口,

被从里面轻轻推开,一封信被悄无声息地塞了出来,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信封上没有署名。

我捡起来,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是清雪娟秀的字迹,寥寥数语,

却字字诛心。“林凡,你总说我什么都不懂,只会依附你。现在,我用你最看重的东西,

给你上了最后一课。别再来找我,也别找孩子,我们两清了。”两清了?我的一切,

我半生的心血,我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就用这三个字来作结?我再也支撑不住,

身体顺着大门滑落,一**瘫坐在地上。昔日辉煌的商业精英,

此刻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丧家之犬。我颤抖着,摸索着手机,拨通了那个我最信任的号码。

周明。我的好兄弟,我的合伙人,我公司的二把手。电话接通了。“喂,阿凡?怎么了?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我的眼泪瞬间决堤,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哭腔和哀求。

“老周……我完了……我什么都没了……清雪她……她……”我语无伦次,

无法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阿凡,你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周明的语气听起来焦急万分,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安慰。

可我却捕捉到了一丝不自然。一丝迟疑。那一瞬间的停顿,像一根微小的刺,

扎进了我混乱的心里。我挂了电话,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栋我再也进不去的豪宅。

它在夕阳下泛着冰冷的光,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墓碑。而我,就是那个被活埋的孤魂野鬼,

彻底迷失在了自己亲手建造的世界里。02夜色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将整个城市包裹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在街上游荡了多久。身上这套高定西装,此刻已经皱巴巴的,沾染了灰尘,

和我狼狈不堪的神情一起,构成了一幅荒诞的画面。路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

有好奇,有鄙夷,也有怜悯。这些目光曾是我习以为常的背景音,是成功的勋章。现在,

它们变成了烙铁,一下下烫在我的自尊上。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在我身边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周明那张写满了“关切”的脸。“阿凡!你跑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

急死我了!”他快步下车,一把扶住我,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痛心疾首。我看着他,

看着他脸上那无懈可击的表演,喉咙里堵得厉害。那一瞬间,

我甚至希望他眼里的痛心是真的。可我看到了。在他看到我惨状的那一秒,他的眼底,

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什么。那不是痛心。是得意。一闪而逝,快到几乎无法捕捉,

但被我此刻极度敏感的神经精准地捕捉到了。

那丝得意很快就被厚重的“悲伤”和“愤怒”所掩盖。“清雪她怎么能这么对你!这个毒妇!

简直不是人!”他义愤填膺地咒骂着,拳头捶在车身上。我麻木地听着,一言不发。

他拉着我,把我塞进车里,车内的暖气让我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回暖,但心却更冷了。“走,

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找个地方住下。”他带我去了附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餐厅,

点了一桌子菜。我没有任何胃口,只是机械地喝着水。“老周,

我……我能不能去你家住一晚?”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周明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阿凡,不是我不让你去,”他叹了口气,面露难色,“你也知道,我老婆最近身体不好,

精神衰弱,见不得生人,医生说要静养……我……”一个完美的,无法反驳的理由。

“那……借我点钱,我先找个酒店。”我低着头,说出这句话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嗨!你跟我说这个!”他立刻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现金,塞到我手里,大概有两三千块。

“你先拿着,不够再跟我说!千万别跟我客气!”他拍着我的肩膀,语气豪迈。然后,

他用手机帮我搜了一下,“我给你找了个地方,评价不错,离这里也近,是个连锁旅馆,

干净安全。”他没有提五星级酒店,甚至没有提商务酒店。他给我推荐了一家,

我过去连名字都不会看一眼的廉价旅馆。他把我送到旅馆门口,看着我进去,才开车离开。

我站在旅馆的大堂,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潮湿的混合气味。

前台小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这身不合时宜的西装。我拿着房卡,

走进那间狭小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破旧的电视。墙纸的边角已经翘起,

露出底下发黄的墙壁。窗外是另一栋楼的墙壁,密不透风。我坐到床上,床垫硬得硌人。

我想起我曾经住过的那些总统套房,想起我私人酒窖里那些价值连城的红酒,

想起我车库里那一排豪车。巨大的落差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窒息。

我不信邪。我拿出手机,开始翻动通讯录。那些曾经和我称兄道弟的“朋友”,

那些求着我投资的合作伙伴。第一个电话,是做地产的王总。“喂?林总啊!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他一贯的热情。“老王,我……”“哎呀,林总,

我这边突然有个紧急会议,先不说了啊,回头我打给你!

”“嘟……嘟……嘟……”第二个电话,是互联网新贵李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对面很吵。“谁啊?”“我是林凡。”“林凡?不认识。”电话被直接挂断。

我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结果如出一辙。他们有的直接挂断,有的假装信号不好,

有的用各种借口推脱。这个圈子,消息传得比风还快。

我已经不是那个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林凡了。我,现在是个负资产。绝望中,

我开始疯狂地回忆过去。回忆我和清雪相处的点点滴滴。我想起,半年前,

清雪不止一次“无意”中提起,说公司财务结构太单一,风险高,

建议我做一些资产剥离和海外信托。当时我只觉得她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

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别管公司的事。现在想来,那是在试探我。我想起,那段时间,

周明也总是在我耳边吹风,说某个项目需要我签署一系列授权文件,为了“提高效率”,

他把很多文件捆绑在一起让我签。我当时忙着一个重要的并购案,根本没仔细看,

只觉得他办事得力,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那些我以为的“信任”和“默契”,

原来都是通往地狱的铺路石。第二天,我不死心。我去了公司。我一手创立的,

承载了我所有心血和梦想的地方。我刚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对不起,先生,

您不能进去。”是那个我亲自招进来的保安队长,他以前见了我,总是九十度鞠躬,

喊我“林董好”。现在,他面无表情,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我是林凡!

”我压着火气说。“我知道。”他点点头,“但周总交代了,您已经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了,

没有预约,不能入内。”周总?他叫周明“周总”?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公司门口。

周明从车上下来,意气风发,身边簇拥着几个公司高管。他们谈笑风生,

周明拍着一个高管的肩膀,脸上的笑容自信而张扬,仿佛他天生就是这里的主人。

他看到了我。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的笑容凝固了一秒,

随即又恢复了那种“痛心”的表情。他快步向我走来,好像要解释什么。

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脸上那刺眼的笑容,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烙在我的心上。一股强烈到令人作呕的不安和怀疑,从我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

这不是简单的离婚财产分割。这是一场阴谋。

一场由我最爱的女人和我最信任的兄弟联手编织的,天衣无缝的惊天骗局。

我看着周明那张虚伪的脸,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我转身,默默地离开了。那一刻,

我心里的那个自负、骄傲的林凡,彻底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

只剩下仇恨的灵魂。03我用周明施舍给我的那笔钱,

在城市最混乱的城中村租下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单间。我需要一个地方躲起来,

一个不被任何人注意的角落。我卖掉了手腕上那块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

换来了一笔启动资金。这是我身上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当铺老板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我,

仿佛在说,又一个败家子。我毫不在意。尊严,现在是我最不需要的东西。

我买了一台二手的笔记本电脑,一部最便宜的智能手机,办了十几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我开始了我的调查。我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董事长,我是一个潜伏在阴影里的幽灵,

一个饥饿的猎人。我利用自己对公司系统的了解,

通过几个早已被废弃但没有被清除的后门账户,悄悄潜入了公司的内部网络。

我像一个贪婪的矿工,在海量的项目文件、财务报表和邮件记录里疯狂挖掘。很快,

我发现了问题。大量的异常交易。许多笔资金,都通过极其复杂的路径,

流向了几家我从未听说过的空壳公司。而这些交易的经手人,无一例外,都是周明。

我需要人证。我想到了一个人,老李。他是公司的元老,技术部的骨干,因为性格耿直,

不懂变通,一直被周明排挤打压。我用一个新号码联系了他。电话接通时,他很警惕。

“你是谁?”“老李,是我,林凡。”电话那头沉默了。“林总?你……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同情。“我不好。”我开门见山,“我需要你帮忙。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周明和清雪的事情?”他又沉默了,似乎在犹豫。“老李,

我被他们两个联手坑了,现在一无所有。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帮我,

以后我夺回公司,你就是技术部的总负责人。”我给了他一个承诺。一个在现在看来,

空头支票一样的承诺。但他信了。或许是因为他对周明的积怨,

或许是因为他对我这个创始人的旧情。“林总,周明和清雪……他们走得很近,很久了。

”老李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好几次看到,下班后,

周明的车会停在公司后面一个很隐蔽的角落,清雪女士会从后门上他的车。

他们以为没人知道。”他还告诉我,公司里一些核心岗位的员工,在最近半年里,

都被周明用各种理由换成了他自己的人。挂了电话,我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心脏一阵阵抽痛。

私下接触?我这个愚蠢的丈夫,竟然对此一无所知。我把目标转向了那家律师事务所。

我在网上搜索那个张律师的信息,在他的社交媒体上,我找到了一张照片。

一张他和周明一起去海外海钓的照片,两人勾肩搭背,笑得无比灿烂。照片的发布日期,

就在我签署那份“净身出户协议”的前一个星期。私交甚笃。所有的线索,都像一条条毒蛇,

缠绕在一起,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我开始回溯那段时间的记忆。

每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变得清晰无比。清雪在我看报表时,

“无意”中端来一杯咖啡,将几份看似无关紧要的投资建议书放在我的手边。

周明在我开会时,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说“阿凡,这几个都是常规审批,你签个字就行,

我帮你处理,别耽误你正事。”我签了。在我最忙,最焦头烂额的时候,

在我对他们最不设防的时候。我终于明白,那份所谓的“净身出户协议”,

根本不是一份独立的文件。它被巧妙地夹杂在那些复杂的商业合同里,

甚至被设计成了某个条款的附件。他们利用了我的自负,利用了我对细节的疏忽,

利用了我对他们的绝对信任。我不仅失去了个人财产。我连我一手创立的公司,

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周明用“合法”的方式,一点点蚕食,吞噬。

我愤怒地拨通了周明的电话。这一次,我没有咆哮,声音冷得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周明,

那些合同,是你和清雪一起设计的吧?”电话那头的周明愣了一下,

随即发出无辜又痛心的声音。“阿凡,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精神出了问题?你需要看医生!你放心,医药费我来出!”他倒打一耙,

甚至开始暗示我精神不正常。好。真好。我挂断电话,没有再跟他废话。

我在一台旧的移动硬盘里,翻找着过去的照片。那是我为了备份家庭照片买的。

我找到了一张照片,是几年前公司组织去巴厘岛团建时拍的。照片的主角是我和几个高管,

但在照片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我看到了清雪和周明。他们站在一棵椰子树下,以为没人注意。

周明的手,亲密地搭在清雪的腰上。清雪的头,微微靠向周明的肩膀。

那是一种超越了所有普通朋友界限的姿态。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我的脚底板,

瞬间窜到了天灵盖。他们,早就暗通款曲了。我到底是有多瞎,多自大,

才会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我以为的幸福家庭,我以为的兄弟情深,原来从头到尾,

都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我,是那个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可笑的主角。我关掉电脑,

走到窗边。窗外是城中村肮脏混乱的夜景,霓虹灯的光芒被污浊的空气过滤得模糊不清。

我看着那些挣扎在底层的人们,第一次感觉自己和他们如此接近。不。我比他们更惨。

他们失去的可能只是金钱。而我,失去的是我整个世界赖以建立的基石——信任和爱。

我的内心,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酷和决绝。恨意像野草般疯狂滋长,

填满了我的每一寸心房。清雪。周明。我要让你们,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发誓。04绝望,是一种缓慢下沉的窒息感。我以为我已经沉到了底,但现实告诉我,

深渊之下,还有更深的深渊。我把我找到的所有证据,那些异常的资金流水,

周明和张律师的合照,以及那张暧“昧”的照片,都整理好,带去见了一位律师。

不是什么大牌律师。是我通过老李介绍的,一个刚执业不久,但口碑极好,

充满正义感的年轻律师,姓王。王律师的办公室很小,甚至有些简陋。

他仔细地看完了我所有的材料,脸色从平静,到惊讶,再到凝重。他足足看了半个小时,

期间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推着鼻梁上的眼镜。最后,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看着我,

眼神复杂。“林先生,如果您的这些证据都属实,那么这……这是我见过最完美,

最无懈可击的‘空手套白狼’式诈骗。”他的话,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希望,

反而将我推入了更深的黑暗。“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嘶哑。“意思是,从法律层面来看,

他们几乎是无敌的。”王律师的声音很沉重,“您签下的那份净身出户协议,

其实只是一个幌子,一个用来在最后时刻击溃您心理防线的武器。

”他指着我打印出来的那些合同。“真正致命的,是这些。

环相扣的股权质押、无限连带责任担保、资产代持协议……它们构成了一个完美的法律闭环。

您在‘无意’中,将您个人名下的资产,和公司的资产,全部打包,

抵押给了周明和清雪控制的那些空壳公司。而触发这些抵押条款的条件,

就是您和清雪女士的离婚。”我的大脑嗡嗡作响。“也就是说,我离婚,

就等于我自愿放弃一切?”“可以这么理解。”王律师点点头,“他们甚至设计得更精妙。

清雪女士在离婚前半年,就已经以‘家庭顾问’的名义,在您的公司担任了一个虚职。

这让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触到公司的核心机密,收集您的私人信息和财务漏洞,

为这个计划铺平了所有的道路。”家庭顾问。我想起来了。清雪当时说,她在家太无聊,

想找点事做,为我分担。我当时还觉得很欣慰,觉得她终于懂事了。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那……清雪的孩子……”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这也是最狠的一步。

”王律师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忍,“根据这份协议,您自愿将名下最大的一笔资产,

以‘补偿金’的名义,无偿赠予了清雪女士的孩子。这份赠予协议,

是在所有抵押合同之前签订的。它不仅转移了您的核心资产,更在道德上,

为您量身定做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枷锁。”他们利用了我对那个孩子的愧疚。我一直以为,

那个孩子是清雪出轨的产物,是我婚姻失败的证明。我对他心存芥蒂,